鹑之奔奔:卫宣公的真面目,真是德不配位呀

《诗经》有《鹑之奔奔》一首,说出了无道君王的真实面目。

原诗:

鹑之奔奔(跳跃奔走),鹊之彊彊(翩翩飞翔,形容鹑鹊居有伴偶,雄雌相随的样子)。

人之无良,我(同“何”,古音“我”“何”相通)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

人之无良,我以为君(指卫宣公)。

鹌鹑双双飞,喜鹊对对飞。那人不善良,怎么尊他为老大?

喜鹊双双啼,鹌鹑对对飞。那人不善良,怎么尊他为国君?

鹑之奔奔:卫宣公的真面目,真是德不配位呀

本诗讽刺了卫国国君的不人道和荒淫无耻,斥责其不配为长为君。同时,因为诗中有成对飞的词句,前人也认为连带讽刺了宣姜的荒淫无度。如《毛诗序》认为诗歌是卫人讽刺卫国宣姜,说她“鹑鹊之不若也”。朱熹《诗集传》也说是讽刺宣姜与顽私通的丑事。

卫国确实很乱。先是卫宣公不顾廉耻抢占了儿媳宣姜,后来迷于女色,在宣姜唆使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宣姜,在他死后也不安寂寞,与宣公的另一个儿子顽乱伦,还生了儿女。

鹌鹑喜鹊尚且有常偶,起居有定,而卫国国君却抢占了儿媳,真是寡廉鲜耻,目无人道,反复无常,真是禽兽不如!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全国人民尊他为长为君呢?

作为一国之君,高高在上,万众瞩目。这样的人,人品道德应该在众人之上,否则不仅不能很好地统御百姓,也有失身份和体面。《国风》的时代,虽然还没有产生后来儒家的“君权神授”理论、认为国君贵为天子应天命而来,但对于统治者,也是奉苦神明的。古代传说中的三皇五帝,都充满崇高的地位。所以对于一国之君,善良弱小的百姓不仅崇拜地仰视着,并寄予厚望,指望他们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好影响。于是,百姓自觉地听从国君的统治,也认为他们的能力、人品和道德都像神一样高大无朋。

鹑之奔奔:卫宣公的真面目,真是德不配位呀

对于统治者的恩惠,百姓都记在心里;对于他们的昏聩,百姓也看在眼里。如果当权者自己失了分寸,知敢伦理道德,百姓也会侧目而视,感觉不齿。诗中的卫君和宣姜这对淫荡的夫妻,就是实在过分了,卫国人如果不是实在忍无可忍,是不会作诗讽刺他们的。这样的国君,怎么能领导好国家,百姓怎么能过上好日子?真是国之耻辱,百姓之不幸啊!

本来,家丑不外扬,但如果上下互相愚昧,卫国的未来在哪里呢?还是把不平喊出来!好在,卫国还算开放,国人还有言论的自由。

国君不是神,更不是后来被奉为的天子,他们也是人,也有缺点,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他们虽然高高在上,但他们也并不自由——亿万只眼睛在盯着他们,其一举一动必须起到表率群伦的作用,否则就是不合格的。所以君主也不是好当的。卫宣公之流,只是不在乎大家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罢了。他这么无道并放纵息,真不应该为君主,但他却成了君主,而且老婆也是个荡妇,没成为他的贤内助。这也是他个人的悲哀。

鹑之奔奔:卫宣公的真面目,真是德不配位呀

所谓德不配位,道德低俗的人不配为君,也无法领导百姓。但是,从古至今也不缺少无道之君。他们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与那些历代明君形成鲜明对比。明君被赞歌,他们被唾骂。明君群伦万众,推动社会发展;昏君被千夫所指,被钉在耻辱架上。

卫宣公坏在好色无度,还不算太坏,最坏的是那些渔弄百姓的无道之君。他们在玩弄权术的同时,也在愚弄着人民。他们表面冠冕堂皇,大公无私,私下却荒淫无度,寡廉鲜耻。他们以为权力和专制可摆布一切,所以妄自尊大,奴役人民。岂不知,人民如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道在人心在,道失社稷危。

上梁不正下梁歪。无道统治者下面,是小人当道,厚黑猖獗,老实人受欺,道德沦丧,贤能退避。人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顶头上司,投机钻营,荒淫无耻,让人恶心又无可奈何,只好侧目以视,敢怒不敢言。

鹑之奔奔:卫宣公的真面目,真是德不配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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