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熊岀沒,換回倆叛逃者!

這是一九六九年的事了。經過老戰友同意,我聊聊他當兵時的幾個小故事。

我的這位老戰友是個有心人,熱心腸,愛旅遊,聽他講的,六九年冬,在吉林市九站營房,一天夜裡,班長帶著他們幾位戰友由一號陣地去二號陣地設伏,這裡是中蘇邊境前沿陣地,東北的冬天,冷,一般都零下20多度,風大,白毛風颳起來往往撲得人眼都睜不開,又是深夜,黑咕嚕咚的,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從三米深的溝裡摸向陣地,約莫走了有二十多分鐘(那時都沒手錶),估摸著該到地了,班長讓大夥先爬下偵察一番,老戰友首先爬上溝坎一瞅,媽呀不對吧,怎麼都越過防火道了,他壓低嗓子忙對班長說:好像越界了!班長爬上來一觀察,不好,真的過界了,快撤!

大夥著裡忙慌的往回跑,老戰友此時反到不著急了,脫下棉帽子竟然抓了幾把土後才向後撤去。事後聽老戰友講,這一叫寸土必爭,二好歹留個紀念,也算來過蘇聯了。

老戰友就這麼愛旅遊,敵對方的土地也能留下“來過”的痕跡。他發在頭條上的這個故事我轉發到我界面了,大夥有空可以看看他的原文。

邊境熊岀沒,換回倆叛逃者!

這就是那位老戰友。

言歸正傳,這次說的是黑龍江邊防部隊的事,老戰友不是親歷者,但他此時正在邊防部隊,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雖然有些細節不是太精確,真實性則不用懷疑。

什麼民族都有叛徒敗類,貪生怕死、貪圖享樂者什麼年代都存在,這很正常。還是六九年的事,那時中蘇邊界蘇方陳兵百萬,對我美麗國土虎視眈眈,而我方也不甘示弱,對敵鬥爭堅決果敢。黑龍江省黑河對岸的城市是蘇聯遠東城市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是俄羅斯阿穆爾州州府,這裡駐紮著蘇方的一個集團軍司令部。剛剛經歷過珍寶島戰役,在你死我活的大背景下,蘇方每天都用高音喇叭對我宣傳,一般人都知道那是胡說八道,但有對敵認識模糊,吃不了苦受不了誘惑的不堅定分子,竟然就相信了跑到對面會有金錢美女、高官厚祿在等著這樣的胡話,這年入冬後,乘著雪大路斷的季節,我方兩名軍人相約著攜槍越界叛逃到了蘇聯一方。

當年,這是保密的事,一般人都不知道。當然,對蘇聯修正主義和沙俄霸權行徑不滿,蘇方也有跑到我方的人員,對敵工作往往錯綜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那麼簡單。問題是,我方這次叛逃的兩名軍人不是一般人員,一位是保密幹事,一位是他的下屬保密員,因為不知道他們帶走了多少秘密、絕密的情報給對方,也是為了懲前毖後,我方決定千方百計也要把這倆個叛逃者弄回來懲治。

用什麼辦法呢,這時,我方軍偵察大隊配上了用場。

經過周密安排和仔細偵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方偵察大隊的三人小組岀發了。蘇方布市與我方黑河市僅一江之隔,兩市之間的江面寬度最窄處僅750米左右,所以一夜時間在兩市之間打個來回不成問題。具體用了什麼手段,使用了什麼計策不知道,反正三人小組在布市綁了蘇方集團軍頭頭的公子哥,那男孩十五六歲,我方的目的是用這男孩做人質,以便以人換人,所以抓捕這男孩沒有下狠手。也許是動靜大了點,或者是這男孩掙扎了,總之是蘇方知道了我方潛入抓走了男孩,於是派岀部隊對我偵察小分隊進行抓捕,怕傷了孩子,蘇方沒有開槍。出發前就準備好的,一名戰士揹著小男孩雪地裡向前跑,另兩名戰友腳上都套上熊掌腳印的鞋,一前一後踏在前邊戰士的腳印上,用熊掌印蓋住雪地裡的人腳印,跑不多遠後,一名戰士還從貼身的衣服裡掏出沒有凍了的熊便便,弄些熊毛一塊扔在路上。小分隊拐過樹林剛藏好,遠處探照燈照明下的蘇軍已追了來,他們見這一路印痕是熊走的,再一捏熊的大便還是軟的,恰好別的方向有人腳印,他們便吵鬧著向另一個方向追去。

有驚無險,小分隊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後來經過談判,那倆叛逃者所知機秘或許已被蘇方榨乾,此時己失去利用價值,蘇方同意了我方用小男孩進行交換的提議。小男孩被我們抓來後沒有按俘虜對待,一直好吃好喝招待著,一點也沒難為他。

經過軍事法庭審判,兩名叛逃者被判除了死刑,兩聲槍響後,叛國者被槍決,得到了應有下場。當時,全軍及時通報了這起事件,當然,通報中沒有提及這倆叛逃者是被人質換回來的,必竟,這事有點兒不好放在桌面上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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