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病毒?


誰才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病毒?

非洲果蝠

在剛果熱帶雨林,每當雨季來臨,棲息在雨林中的數百萬只果蝠就開始遷徙。它們會集體飛往剛果河上游的卡桑卡國家公園,並在這裡停留2個月。遷徙高峰期間的清晨和傍晚,如同有數百頭大象在空中盤旋。

當果蝠來臨時,卡桑卡的居民都會暫時去往別處居住,卡桑卡人對果蝠心懷畏懼,認為它們是森林的“惡魔”,會給人類帶來疾病。

原始部落的禁忌看似沒有根據,卻是祖先們日積月累的生存經驗,我們本應心懷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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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元旦,兩位法國遊客擅自進入了肯尼亞埃爾貢山國家公園中一個叫做奇塔姆洞的巖洞。這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天然洞穴,也是包括非洲果蝠在內的眾多野生動物的棲息地。

就在兩位旅行者造訪奇塔姆洞一週後,其中一人開始出現眼球變紅、發熱、無力與噴血的症狀,隨後他來到內羅畢醫院進行救治,大口噴血的情形令所有人震驚。而更令人恐慌的是救助他的醫生也很快開始出現類似的症狀:發燒,眼球變紅,肝臟腫脹,流血不止……

兩位病人的血清被緊急送往美國亞特蘭大疾控中心,化驗分析的結果顯示,他們感染了“馬爾堡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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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67年,人類尚不知道馬爾堡病毒為何物,位於德國馬爾堡的一家制藥廠正在用從烏干達進口的非洲綠猴做生物實驗,研製疫苗。

這年8月,猴群中出現了流血至死的病症,隨後兩名猴子管理員也相繼頭痛、高燒,幾天後流血死亡。就這樣,病毒從猴群傳向人群,在短時間內就造成31人感染,7人死亡。

這次事件過後,科學家確認了線狀病毒的存在,並將這次爆發在馬爾堡的病毒命名為“馬爾堡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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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堡病毒電鏡影像

這是人類發現的第一種線狀病毒,它的脾性還算是溫和的。線狀病毒家族成員中還有一位讓人聞之色變的狠角色——埃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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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4日,美國建國200週年。紐約曼哈頓的煙花慶典驚豔亮相,一個繁榮發達的國家正在顯出蓬勃的張力。

同樣在1976年7月,扎伊爾(現剛果)與蘇丹邊界埃博拉河邊的一個村莊——恩扎拉村,一位工人因為發燒和全身出血來到馬裡迪的護士教學醫院就醫。

這裡的醫療條件非常簡陋,沒有一次性設施,病人反覆使用一根針頭,口罩和防護服等醫用物資更是罕見。

幾天內,馬裡迪40%的護士學生開始發燒。當世衛組織緊急派遣的工作人員抵達時,已經有39名護士與2名醫生去世。

一種可怕的致命病毒不僅席捲了馬裡迪醫院,並且迅速向外傳播,猶如野火般燃燒了整個恩扎拉村和周邊村落,當地居民接二連三地死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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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的故事》動漫截圖(真實照片會引起不適)

這場瘟疫來勢洶洶,但它的消失也同樣顯得突兀和神秘。人們只能慶幸,這場致死率高達53.2%的恐怖疫情只是爆發在赤道附近的一個遙遠村落。

然而,僅僅兩個月後,五百英里外的扎伊爾邦巴區爆發了另一場埃博拉疫情,病毒在埃博拉河上游55個村莊中肆虐,九成感染者死亡,眾多村莊被團滅,這是迄今最恐怖的埃博拉疫情,致死率高達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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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疫情,資料圖

邦巴地區全面封鎖,恐慌的政府下令,試圖闖關者一律射殺。而當全世界都感到危機的時候,扎伊爾埃博拉卻忽然就這麼過去了。

如同大自然把長劍抵在人類的咽喉,又冷笑一聲,抽身離去。

1976年10月,美國亞特蘭大疾控中心拍下了一張埃博拉病毒的照片,有人說它像是死神的權杖,也有人說它像一條眼鏡蛇。由於它最早在埃博拉河沿岸現身,人們便將其正式命名為:埃博拉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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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病毒電鏡影響

在過去的40多年裡,埃博拉病毒以“游擊戰”的方式,逐步籠罩了整個非洲大陸,並星星點點向全世界擴散,甚至就連距離美國華盛頓一步之遙的雷斯頓城也留下了它的足跡。

歷史上兩次最嚴重的埃博拉疫情,一次發生在2013至2016年,西非三國(幾內亞、利比里亞、塞拉利昂)1.1萬餘人被奪取性命。另一次尚未完全平息,僅在從2018年8月1日到2019年8月30日,剛果(金)就已經報告2899例確診病例,死亡2006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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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擊埃博拉資料圖

高致死率,高傳染性,沒有疫苗,也沒有特效藥,埃博拉病毒已經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對人類危害最嚴重的病毒之一,其生物安全第級為四級——大名鼎鼎的艾滋病和非典還都只是三級。對埃博拉病毒的科學研究也只能在高防護性的P4實驗室展開(目前全亞洲只有武漢病毒研究所有這個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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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實驗室的工作人員

埃博拉病毒主要是通過人的體液(血液、唾液、汗液和分泌物等)進行傳播。阻止病毒蔓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已經感染的病人完全隔離開來。

實際上,埃博拉迅速致人死亡的能力,恰恰限制了它的擴散範圍。因為從病毒角度看,一個優良的宿主應該能悄無聲息地長期帶著病毒四處溜達(這正是新冠病毒擴散如此之快的原因)。

對埃博拉而言,人類顯然不是一個好的宿主。不過,它好像也找到了補償措施。

當埃博拉病毒進入人體後,會讓血液變得如同漿糊般粘稠直至依附在血管壁上。這些“血塊瓷磚”將導致人體的器官組織全部壞死,並會使皮膚脫離,渾身滲血。同時,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人還會表現出狂犬病的症狀:精神錯亂,極度恐慌,全身抽搐,讓飽含病毒的血滴四濺……

誰才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病毒?

人類和埃博拉的戰役已經持續了近半個世紀,然而,我們對這種神出鬼沒的病毒仍知之甚少,沒有人知道埃博拉病毒在每次大爆發後潛藏在何處 ,也沒有人知道每一次埃博拉疫情大規模爆發時,是誰最先把它帶到了人群。

人們只能猜測,埃博拉的終極宿主可能是果蝠,可能是大猩猩,也可能是猴子。就像我們猜測新冠病毒可能是來自蝙蝠,也可能是來自穿山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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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的野味餐館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觸動病毒爆發的導火索,是人類永無底線的索取

人類活動一直向大自然的領地深入,野生動物只能被迫四處流竄;為滿足食慾,無論是老鼠、蝙蝠,還是猴子、猩猩,都能被人們擺上餐桌;在中國,吃野味一向是大眾津津樂道的話題;人們對動物犄角、牙齒、皮毛和鱗片的過度消費更是讓無數生靈慘遭屠戮……

誰才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病毒?

當病毒來襲,人類驚慌失措之餘,更應該深思是:大自然與人類之間必定有一條界限。

猶如棕熊忽然闖入居民區,人們為了安全可能會射殺這頭棕熊的道理一樣,如果人類硬闖大自然不願意被觸及的領地,也會遭遇大自然的絕地反擊。

一份數據讓人觸目驚心:2019全球艾滋病報告顯示,2018年全球死於艾滋病的人多達77萬,新感染人數170萬。

兩種來自非洲原始森林中的可怕病毒——艾滋病和埃博拉,一個如洪水漫灌,一個如火山爆發,它們的使命卻是相同的:感染並殺死人類

很多研究表明,大多數野生動物也只是病毒的中間傳播者,那麼,究竟是怎樣的原始宿主,在釋放這些致命的毒株?

可能,那就是地球自己。

也許,地球早已為人類以及所有的生靈定下了法則,如果我們僭越了某個不該觸碰的法則,大自然就會給出警告,甚至是用生命償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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