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滅亡後,越人緣何掘人祖墳?

龍虎山、江郎山、泰寧的大金湖、武夷山等丹霞地貌的巖壁上,至今仍保存著不少春秋戰國時期的越人懸棺。圍繞懸棺的擱置方法之謎,鷹潭市龍虎山景區曾懸賞百萬重金,以求破解擱置之法,最終沒有召集到令人信服的答案。現在龍虎山每天上演的升棺表演,是在原始人力的基礎上,綜合地利用了現代力學的各種方案、方法。古越人是怎麼把巨大的棺材放上巖壁的洞窟中,現代的人們不得而知。可越人為什麼要勞神費力,將逝者的遺體放置在高聳陡峭的崖壁上呢?這和我國傳統的喪葬文化密不可分,遠離華夏文明正統的古越人的迷信思想尤甚。越人認為子孫後代的興旺、部族的強盛,完全是得益於先人陰宅風水的庇佑。所以他們的陰宅,要不顧一切地佔據最好的風水寶地。

吳國滅亡後,越人緣何掘人祖墳?

懸棺上崖


太湖流域眾多的丘陵山頭,密佈著許多春秋時期的古墓土墩。吳人和越人的墓葬交替一字排開,爭搶著屬於陰宅的風水寶地。其中,常見的吳人墓葬全部遭到了破壞,墓室顯露坑洞,墓主人的軀體遺骸無影無蹤。而屬於越人風格的墓葬卻完好無損。這完全有別於逐利為主的傳統盜墓,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場大規模有組織的蓄意破壞行為。

公元前473年。短暫而輝煌的吳國,在越國多年的蠶食下轟然解體。吳王夫差兵敗,在太湖邊上的餘杭山自刎身亡。而堪稱同時期,天下最龐大最豪華,由伍子胥一手肇建的吳大都,僅僅存在了47年,就在越人燃起的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

時間上的如此巧合,追尋肇事者的目光,無疑要聚焦在兩千多年前的越人身上。

無獨有偶,位於蘇州高新區的真山大幕D9號墩,墓主人的遺體殘骸,同樣在兩千多年前就拖出了墓室,豪華大墓墓主的後人們,並沒有享受多久這一方風水寶地的福廕,就被人為野蠻地終止。令人詫異的是墓室裡的物品卻完好無損。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發掘統計,墓室內總計出土了一萬兩千多件珍貴文物又一次和逐利行為的盜墓大相徑庭,足以佐證掘墓的意圖另有隱情。墓主人享有七棺二槨的規格形制,有玉覆面,金縷衣,在昭穆宗廟禮法中,這是天子的下葬禮遇。禮數上雖說是有僭越的嫌疑,但是周室衰微的春秋末期,諸侯王們誰也不會顧及名存實亡的周禮的存在。

在吳地短暫的文明時期裡,能配的上如此風光大葬的一方雄主屈指可數,也就只有壽夢,闔閭,兩位吳王與這個大墓相稱。無論是民間的口口相傳。還是眾多古籍中的落筆為證,闔閭連同3000把魚腸劍,落葬於虎丘塔下的劍池毫無爭議。壽夢顯然是最符合不過的了。恰恰有《史記》可考,位列世家之首的《吳泰伯世家》明文記載,“壽夢,吳始稱大”。墓主人就是吳人的十九世首領壽夢。

吳國滅亡後,越人緣何掘人祖墳?

真山


掘墓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目的就是不讓吳人的陰宅享有風水上的庇佑,用那個時代最為流行的迷信方式,從源頭上杜絕吳人翻盤的可能性。

國滅後,吳人四散奔逃,十不存一。遙想當年,勾踐和越軍被夫差圍困在會稽山時的慘狀,又能比現在的吳人強到哪裡去?因此,越人要從各個方面去防微杜漸。

古往今來的小說中、演義裡、舞臺上,無一不把吳國失國的黑鍋結實地扣在西施頭上。客觀地說,這個美麗的越家女兒,只是被動地消費了一些吳國上等的奢侈品而已。沒有證據表明,這場愛情從一開始就潛伏了政治陰謀。古代女人的定位原本就是物品屬性,西施只不過一干越女中的一員,就像拿來賄賂夫差的其他進貢品一樣,等待新主人的任意擺佈。然而,從古至今得眾口悠悠,硬是把滅國的罪責,傾瀉在一個文弱女子身上,這未免也太缺乏擔當。

吳國滅亡後,越人緣何掘人祖墳?

西施


究其原因,當事人夫差才是吳國滅亡的始作俑者。儘管伍子胥羅列了種種滅越的必要性,夫差多少還是顧及了周室軍禮規制的約束。在會稽山做出了存越的決斷,自主地為奄奄一息的越國續命。這和西施小姐的關係不大吧!

公元前474年--473年越軍集中優勢兵力把吳大都圍困了兩年之久。其間,吳人前後八次派使者求和,意欲通過談判的方式結束疲憊不堪的戰爭,求得一線生機。勾踐不為所動,他不想成為廉價的周禮的殉葬品,他沒有忘記多年臥薪嚐膽的初衷,他人生的終極意義就是等待這一刻的來臨。吳人帶給越人傷痛的記憶刻骨銘心,沒有什麼比手仞吳人更令越人暢快的事情了。吳人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在越人揮動的刀俎下灰飛煙滅。歷史總是讓恪守禮儀規矩的一方a接受懲罰。而破壞規矩的無恥一方往往卻笑到了最後。


綜上所述,無論是從作案動機的方向考證,還是基於勾踐人品的行為慣性的延續,越王勾踐都應該是毀壞吳人墓葬的總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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