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和闊少結婚一天就閃離,4年後他卻上門堵我,難道想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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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已經開始發冷汗,她咬著牙擠出一個大笑臉,“沒事沒事,就是吃多了辣的得免不了多跑幾趟廁所而已。呵呵,那個謝總,我忽然想起下午公司還有急事要處理,這就得趕快趕回去,您和小周繼續吃,打擾雅興了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有空我回請當作賠不是。”

他臉色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既然楊小姐有事當然不能再耽誤你,不過你要回公司的話不如我讓小周開車送你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還是要多休息。”

“不用不用,怎麼好意思蹭您的車呢?我出門叫個出租就行!不打擾了,您繼續吃好喝好!”說完這句便牟足了勁兒地衝了出去,完全不敢回頭。

謝林森,怎麼再見到你兩次我都是落荒而逃呢?

俗話說美味不可多用,吃多了就必然要出問題,更何況是這頓來路不明心術不正的免費午餐。中午落荒而逃的結果就是回到公司基本上已經罹患殘廢。把擬好的企劃往王大帥桌上一放,楊沫整個人就已經癱倒在椅子上起不來了。

“楊沫,你這又是怎麼了?吃撐了啊還是吃撐了啊還是吃撐了?”王大帥樂哈哈地問。

楊沫同志的食量是驚人的,對食物的頑強鬥志是值得廣大人民群眾學習的。這一點,已經是他們美仁公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了。

“去去,別煩我,憂鬱著呢,我都難受死了。”楊沫一翻白眼,對這個上司完全沒有半點敬重,絕對的不卑不亢。

“哎,我看你這臉色真的不對勁兒,行不行啊你?怎麼了?”王大帥湊近了看著她問。

“大帥,這你都沒看出來?小沫同志這明顯是阿姨來了,失血過多啊!”一旁的陳松一句道破了天機。

如果楊沫此時還有平時的百分之一的力氣,陳松的小命也撐不到今天下班。可現在她就是一個蔫兒柿子,任人蹂躪啊!只好用無比幽怨的目光遊魂似的追殺著陳松,“陳小松,東西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

陳松那鬼精絕對的欺軟怕硬欺善怕惡,對於楊沫的這些言語威脅根本不買賬,一個鬼臉拋過來氣的楊沫吐血。倒是王大帥嚇了一跳,“陳松啊,別亂說話,人家小沫怎麼著也是個女孩子,你可不能毀了人家的貞潔!”

大帥說話一向豪氣雲天,不分輕重。楊沫更想死了。

陳松無奈的一擺手,“大帥你就相信我吧,小沫這樣肯定是中彩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上次咱們幾個搞那個校園的場子,連軸轉了一週,最後一天她倒下光榮犧牲時候就是這臉色,只不過今天這犧牲的有些蹊蹺,小沫,你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楊沫無語,虎落平陽,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王大帥一聽覺得有理,便緊張地問:“行不行啊你,小沫你要是堅持不住就回家吧,剩下的事都交給陳松幫你做!”

楊沫一聽立馬行了個軍禮給大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加油!”說完衝著陳松回敬了一個鬼臉。

那傢伙哭笑不得,“大帥不能這麼偏心啊!哎哎,小沫你等等,你一個人回去行不行啊?要不我送你吧?”

可是楊沫早已經忍著劇痛奔出了辦公室,這就是有希望就有力量。可是她心裡很明白,王大帥和陳松這倆兄弟一唱一和的,其實心裡都是為了她著想的。特別感動,是說不出口的真感動。

匆匆回到了家,吃了止痛藥,還是難受。中午還一副吃不死他不罷休的架勢,現在就挫成這樣,報應來得真快。

洗了澡窩在沙發上,一邊自我反省著人呀就是不能太得意忘形,一邊喝著溫開水暖著胃。還好,還好,她還有這個房子,她的小家,多安慰。無論在外面經歷多少風雨,收多少委屈,只要一回到家,這顆漂移不定的心就自然而然地踏實下來。雖然這個家裡也是空無一人的,可她就是能安心。

腰間的脹痛蔓延到小腹,覺得肚子裡的器官好像被擰了麻花辮,鑽心的疼。她這個毛病是從小就落下的,小時候家裡太窮燒開水很費柴,於是他們家就都用涼水洗頭髮。那時候也沒人告訴她,經期來的時候不適宜洗頭,尤其不能用涼水洗頭。所以她的經期一直不正常,而且痛得要死。

她還記得十二歲第一次姨媽來的時候,她痛得都哭了,這不止是源自於幼小心靈對未知成長的恐懼,也是因為真的痛。那時候媽媽就讓她躺在家裡的床上蓋著厚厚的杯子,然後溫柔的伸手進被子裡幫她揉腰。多麼溫暖而慈祥的往事。

比起當年,現在的她是有多幸福?這座房子她最愛的不是那個有著一張一米八寬席夢思的臥室,而是那個被浴缸和廁所擠佔的狹小浴室。

那個水龍頭,只要輕輕向左邊一擰便有源源不斷的熱水流出,當年她第一次用的時候真是又驚又喜。多好,她終於不用拿著熱水瓶下宿舍樓去打熱水回來洗頭了,在這個家,幸福只要輕輕一擰水龍頭就來了。

她還記得母親告訴她將來結婚了就不疼了,這是過來人的經驗,可她卻完全不理解這其中的含義。一直覺得特別奇怪,為什麼結婚了就不疼了?

總算捱到長大了,模模糊糊地開始有了點意識母親到底指的是什麼了,可結果後來慘痛的事實告訴她,媽媽說的話並不準。因為她那個年代還不清楚這世上有一種結婚叫閃婚,以及閃婚之後的下一步驟,叫做閃離。

所以她還是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結果卻被一陣敲門聲驚擾了回故鄉的好夢。她嚇得一個激靈,這麼晚了誰會敲她的門?這個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警惕地走到門口,從貓眼兒裡看過去,一張模模糊糊的臉,熟悉又陌生。

“楊沫,開門。”他在外面喊著。

心裡一緊,還是不情不願地開了,小心翼翼地說:“謝總……”後面卡住,本想問“你來幹嗎”,可馬上想到這是他的房子,硬生生地吞回去。

他優哉遊哉地走進來,細細打量著這個溫馨的小家,他從未進門的“家”。

“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嘛。”目光也是悠悠然的,語氣完全沒有一絲的生疏。

一句話說完,楊沫就心死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原來他還記得她。

“謝總,你是來回收房子的嗎?那個,能不能通融半個月,我得找一下房子才能搬走。”都不敢看他,心裡冒冷汗。他如果不答應,她今晚掃地出門也是必須的。

他眼裡滿是詫異,盯著她看了許久,她抬起頭來正好撞進這對深深的眼眸,突然發現,其實謝林森長得也挺好看的。雖然眉眼不算精緻,但氣質極佳,果然是鍍金著金邊的少爺,只可惜一肚子花花腸子。

對於這個和今天中午完全相悖的結論,她歸結於自己此刻太過緊張而導致的大腦充血頭暈眼花。

她忘了,她是在家,只穿了件睡衣,洗過的頭髮還有些微溼,因為緊張而看似靈動的眼睛竟也有些楚楚動人。

他怔了一下,然後坐下,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然,“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實實在在問到了她的痛處。心裡好奇他怎麼還記得,卻沒問出口,只是隨便答應著:“嗯,沒事了,已經好多了。”

莫非他這麼晚突然來訪就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呸呸呸,又開始異想天開了。

“沒事就好,你弄點吃的吧,我餓了。”他故意不看她,語氣也是極放鬆的。

心裡罵著“你算老幾,大晚上的突然跑人家裡來要吃的?”可還是乖乖去做了一碗麵條,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怕他嫌棄不好吃一狠心加了兩個蛋,兩個蛋啊!

他吃得也不客氣,可依舊是斯斯文文的樣子。有錢人家就是教養好,披著羊皮的大灰狼都能這麼紳士地吃麵。謝林森,你從來都不知道你前妻煮的面這麼好吃吧?

“每年清明,我奶奶墳前的花都是你送的吧?”又是吃到一半沒頭沒腦地問。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點點頭。那可是個好奶奶,絕對精神矍鑠的一個老太太。那一年她高二,暑假回家的時候發現隔壁小院裡居然住了人,要知道那可是荒廢了幾十年的土房子。

她也就是個偶然的機會發現,有幾個小屁孩在偷摘人家院子裡花盆裡的花,於是當仁不讓以大姐姐身份路見不平了一把。

誰知道那之後就和這位姓謝的老奶奶成了朋友。謝奶奶十分活潑,竟然和十七歲的楊沫完全沒代溝,有事沒事倆人就搬倆小板凳坐在院子裡聊天,講的都是她老人家年輕時候的事情。

後來一個暑假過完楊沫回到縣城念高三,高考發榜了第一個就想要跑回家去告訴謝奶奶。可回到家才聽說奶奶已經被兒子接走了,當時可真是傷心得不行啊。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位謝奶奶可是位大人物的結髮妻,因為老伴去世太過悲痛又加上和兒子媳婦鬧不和才一氣之下自己回了鄉下老家。原本孤零零地過日子卻遇上了楊沫這個開心果。因緣際會就是這麼巧妙。

再接下來事情就變得更奇妙了,楊沫大二那年接到家裡電話說有人提親,而對方就是這位謝奶奶的孫子。老人家執意要在臨死之前看到孫媳婦過門,於是謝家一干人等也只能麻利地搞定一切。

結婚前楊沫去醫院看過謝奶奶一次,老太太見到她就抓住她的手給家裡人看,“現在這年月的年輕姑娘,還有哪個手上是有這麼多繭子的?這才是真正能持家的好媳婦!”

楊沫從那天開始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架到了謝家孫媳婦的位置上,就像鬼迷了心竅一樣的,竟然也有了一種詭異的使命感。

這種感覺甚至和謝林森這個人根本無關,以至於離婚四年,她始終忘不了清明時候去給奶奶掃墓。但還是有顧忌的,她還真怕遇到謝家的人,所以每年去的日子都比清明提前幾天,也總不忘帶上奶奶喜歡的月季花。

“所以你記得這塊手錶?”他繼續問,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又是默默點頭,不說話是因為沒什麼好說的,說多了就帶出情緒,成了名副其實的棄婦了。

那是奶奶親自握著他的手給他戴上的,當時也給了她一個禮物,是一隻金鐲子。她一直珍惜著收藏沒敢戴出來過。想過要不要還給謝家,可又捨不得,畢竟那是奶奶給的,象徵了她和奶奶之間的友誼。她一直是個念舊的人。

她還記得那天下午她打電話給老家的媽媽,告訴她奶奶給了她一隻金鐲子。媽媽感動得都哭了,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對謝家的人恭敬守禮,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媳婦。

從提親那天起,她的出嫁,在他們家鄉便一直是個佳話,心地善良的女孩就會有好報。也有看得眼紅的,不過是幫老太太做點農活而已,居然就能借著奶奶的東風飛上枝頭了。

這其實和那個救了條白蛇的許仙有一拼。只不過許仙得到的是白娘子的以身相許,她得到的是老奶奶孫子的以身相許,雖然第二天就離了。連法海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直沒敢告訴家裡她早已離婚,父母年事已高,傷不起。所以這些年她始終不敢回家,還要拼命努力地賺錢寄回家裡讓他們知道她過的是好日子。

想到這裡她就又是一陣心痛,回過味來,才發現罪魁禍首就坐在她面前優哉遊哉地吃她煮的面!差點沒背過氣去。

“呵呵,真有意思,那天那塊表丟的時候我真是慌了,好在被你撿了送回來,結果再想一下居然是給你撿到了,你不覺得挺逗的嗎?”他笑著掏出一塊手帕抹了抹嘴。

又想起那一晚她經受的成人教育,咬牙切齒地板著臉說:“我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笑的。”

他把手帕疊好又放回衣兜裡,溫文爾雅的樣子好似完全沒有把她剛剛的辯駁放在眼裡。“這些年你變了不少,我差點認不出你。”他慢悠悠地說。

這句話到底是褒是貶?她該笑該哭?

結果是一鼓作氣地頂回去:“我也是,也沒認出你。”心中勝利的小旗開始招搖,因為她看到了他聽到這句話之後略微變化的神色。

謝林森,別在這跟我裝老友重逢的感慨,咱們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我都不知道,原來這幾年你一直都住在這裡。”他站起身開始像領導視察一樣的打量這個房子。

那是因為你一次都沒有來過這個房子。楊沫用近乎可以殺人的諷刺目光盯著他,可是忽然心中咯噔一下。這下完了,被他知道了她一直住的是他的房子,這房子肯定是住到頭了。

轉了一圈,連衛生間都進了,楊沫則一直惴惴不安像個遊魂一樣跟在他身後。忽然覺得這場面真是極其滑稽,搞得跟老公來捉姦一樣,看那麼仔細是幹什麼啊?不過是個前夫,至於這麼認真的考察前妻的房子嗎?

最後終於視察完畢,他好像很滿意似的決定離開。可臨走前又忽然扭過頭來,眼帶深意地看了一眼楊沫,“知道自己經期要來了就別逞強吃辣,你這樣作踐自己將來生的小孩都不健康。”

這種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呢?楊沫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兩股衝動互相一衝擊,她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滿眼都是星星。

“真是謝謝了謝總的熱心教誨,感激不盡。”用光了最後的那點理智,楊沫自認為自己的回答還算得體。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想要咆哮著把這個男人掐死。

關上門的那一剎,她靠著牆就滑到了地上,心臟病都快氣出來了。坐在地板上涼得腰又開始疼,於是拖著麻木的雙腿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期待著柔軟的棉花能儘快將身體捂熱。可是有什麼能將她冰涼的心捂熱?

後來還是忍不住爬起來喝了一杯水,心情才終於緩和了下來,於是又開始戳著自己的脊樑骨笑話自己:楊沫,你至於嗎,他不過是莫名其妙地來“探望”你一下,你怎麼就激動成這樣?

後來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正常,剛剛怎麼那麼敏感,喜怒哀樂都那麼誇張?一個不小心,又把自己當成偶像劇女主角了。

她不是沒幻想過與他重逢之後是什麼樣子的。有一陣子她心血來潮看了一些所謂言情大師的作品。

看到亦舒那本《我的前半生》的時候特別有感觸,明明和她的遭遇那麼不同。當她看到裡面的女主離婚後找到自我重煥青春,然後在街上偶遇前夫那一段的時候,眼淚差點沒飆出來。活生生就把那裡的女主套在了自己身上,而那個前夫就是一個腦袋上頂著“謝林森”三個大字的無麵人。

謝林森,什麼時候我一定要你知道拋棄我是多麼大的錯誤!可是就這麼偶遇了,結果卻是她先自亂了陣腳,到底還是道行不夠。

又是重重的一聲嘆息,棄婦情節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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