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為兩次入獄的王洛賓平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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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為兩次入獄的王洛賓平反的?

是誰為兩次入獄的王洛賓平反的?

被國人譽為“西部歌王”的王洛賓,是名揚世界樂壇的殿堂級人物。 如今流傳於世的我國西部民歌中,除了黎英海編配的《送我一支玫瑰花》和丁善德的《瑪依拉》等少數幾首歌曲外,其餘基本出自王洛賓之手。但對於這些作品的歸屬,學界是有過爭論的,問題的焦點就是作品署名,究竟算是作曲呢,還是改編,抑或編配?對此,王洛賓始終坦然處之,他嬉稱自己:只是一個西部民歌的傳歌者而已。王洛賓的一生悲喜交織。他史詩般輝煌的作品,有過無數的光環和榮耀。但其命運卻多舛,三次身陷囹圄,歷經過常人難以想象、忍受的遭遇和罹難。淡泊明志、榮辱不驚的王洛賓,為了心中神聖的音樂,信念執著。他窮盡一生、百折不撓、勇往直前。

王洛賓本名王榮庭,字洛賓。1913年12月28日,出生在北平東城牛角灣藝華衚衕的一座四合院。兄妹六人,他排行老四。祖父王昭先是個民間藝人,曾在京城畫樑雕棟,空閒時喜好吹拉彈唱。父親王德禎則酷愛京昆雅韻,興起時總會有板有眼地唱上幾段。王洛賓從小就是在笛聲陣陣、嗩吶聲聲、崑曲柔美、京劇多韻的藝術氛圍中成長起來的。15歲那年的盛夏,父親病故了。受家人委託,王洛賓去給遠嫁哈爾濱的二姐處報喪。在那裡,他無意中結識了一批進步有為的文藝青年,其中有蕭軍(著名作家)、塞克(詩人、劇作家、音樂家)、沙蒙(後來電影《上甘嶺》的導演)等。 1941年,王洛賓去蘭州,回青海的路上,以共黨嫌疑犯的身份被抓進蘭州的沙溝監獄。王洛賓雖與他們走得很近,也積極宣傳抗日,但他並不是共產黨員。在監獄裡,王洛賓將牙膏皮捲起來做筆,寫了第一首囚歌《炊煙》,草原上黃昏的炊煙是自由的。放風的時候,樂觀開朗的他就給難友們唱歌,甚至跳新疆舞。一個八個月大時就被帶進監獄的小姑娘,一天神奇地把手伸到他面前:“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原來是監獄看守給她的一顆蠶豆。王洛賓的眼睛溼潤了,他用牙膏皮為小女孩寫了一首《蠶豆謠》。1944年5月,在馬步芳的營救下,王洛賓出獄了。被提攜為國民黨第四十集團軍軍官訓練團音樂教官,後來又擔任國民黨西北行政長官公署政工處上校文化高參。

在新中國成立前夕,馬步芳曾要王洛賓與他一同逃亡臺灣,但熱愛西北音樂的王洛賓婉拒了。1949年9月,彭德懷司令率領的西北野戰軍,解放了甘肅、青海全境。王洛賓所在的國民黨八十二軍起義投誠。時任一兵團政治部宣傳部副部長的馬寒冰,是個文化人,他也是《我騎著馬兒過草原》《新疆好》等歌曲的詞作者。馬寒冰在起義軍官名單中發現了王洛賓的名字,於是就向兵團司令王震彙報,請示如何處置。王震將軍當即表示:國民黨、馬步芳尚且能讓王洛賓為他們的軍隊服務,為什麼我們共產黨人不能做到呢?其實,我們人民的軍隊更需要音樂。就這樣,王震將軍力排眾議,決定留用王洛賓帶他一同進軍新疆。當馬寒冰找到王洛賓,並傳達王震司令員的意見後,王洛賓是激動不已,他多少年的心願終將能實現了。

在進疆前,王震司令員還專門接見王洛賓,並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的歌曲名揚天下,我早就知道。現在歡迎你參加我們的隊伍,希望你能用最美的歌曲來讚美我們的祖國、人民和共產黨、人民軍隊。音樂的真正源頭,就在生活中和民間,望你能不斷深入生活,與人民打成一片……”從此,王震將軍的話語,一直是王洛賓創作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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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賓在牢房時的留影

1960年4月,王洛賓第二次被判入獄,刑期15年。他的罪名是歷史反革命加現行反革命——他曾在馬步芳屬下任過職,被指“歷史反動”;寫過一首《薩拉姆毛主席》,被指諧音“殺了毛主席”;他導演排練的《大比武》舞劇,演員的槍口曾對著臺下的軍區首長,被指“用心險惡”。王洛賓對自己的罪名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無數次寫申述材料,一遍又一遍地強調:我一直是為黨和人民寫歌,怎麼會是反革命呢?但他的申述石沉大海,沒人理會;他期盼的貴人相救,也沒出現。一次又一次希望的破滅,使他無奈地不得不低下倔犟的頭,在監獄的磚瓦廠裡,他和其他年輕的囚犯一樣,頂著灼人的熾熱,揹著幾十公斤重的紅磚、磚坯,出窯裝窯,煎熬地度過5475個日日夜夜。期間,他也有過輕生的念頭,但理智最終使他避免了悲劇。因為王洛賓心中的音樂夢還未完成,他堅信光明和正義是一定會來到的,即使是在最困苦的日子裡,他還創作過許多優美的歌曲。那是他這段牢獄生涯中,最幸福的時光。王洛賓的服刑地位於距離烏魯木齊市20多公里的八家戶村。據說當年左宗棠的湘軍到新疆,有8個老弱軍人退役後無家可歸在這裡開墾種地,後來形成有8戶農家的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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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後的王洛賓重新穿上軍裝

1975年出獄時的王洛賓,已是62歲的白髮老人。但他這時在烏魯木齊生活,又成了一個沒有戶口、沒有糧票、沒有工作,居無定所的無業遊民。為了生存和音樂,王洛賓先後幹過挑沙子、搬磚塊、運石頭、拉板車等重體力活動。苦難的煉獄和盲流生涯,並沒摧毀王洛賓的肉體,更不能擊垮他的精神支柱。這樣的經歷,反而成了他創作中的一種財富。他能看得更遠,想得更深,作品也更經得起時間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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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譚友林將軍

1977年12月,中共中央軍委決定:譚友林改任新疆軍區副政治委員,主管全區部隊的組織、幹部工作。他一面協助軍區政治委員搞好部隊的政治思想教育和揭批查工作,一面抓緊落實幹部政策,平反冤假錯案的工作。

整個新疆軍區在“文化大革命”中造成的冤假錯案,以及“文革”前歷次政治運動的錯案,國民黨起義、投誠人員的錯案,積案如山。譚友林召開各種座談會,找人談話,瞭解情況;審查案卷,派人外調,對每一件案子都仔細審查甄別,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時飯都不能及時吃。他依靠黨委,依靠群眾,堅持原則,實事求是,使這項工作進展順利。尤其是西北歌王王洛賓一案的平反,影響很大。王洛賓在國民黨的監獄蹲了3年,在共產黨的監獄又蹲了15年,戴了幾十年的“反革命”帽子,這次以軍區司令部、政治部聯合發文為其徹底平反,使其非常感動。後來,王洛賓在北京舉辦音樂會,專請譚友林題詞。譚友林欣然題寫:坎坷人生,輝煌事業。

1981年,新疆軍區召開平反大會,為他恢復名譽和軍籍,王洛賓終於重新穿上了軍裝,任新疆軍區文工團藝術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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