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7年熬過鄭漂租房生涯,你用了多久?


我用7年熬過鄭漂租房生涯,你用了多久?

從2012年走出大學校園,到2019年搬入新居。從鄭漂變成鄭州人,我用了7年。

這期間,我輾轉租房五六個地方,我住過城中村,住過老破小家屬院,也住過北區大別墅,先後遇到過五六個房東。

這段由租房和房東串起的鄭漂生活,五味陳雜。今天囉嗦一把,講講這7年租房時光。

也許其中的某一幕,也曾是你鄭漂生涯中的同一幕。


FANGDONG | 房東俱樂會


鄭漂第一站經三路東韓寨


2012年夏,鄭州的城中村還在。

決定落腳東韓寨之前,我和室友出現了分歧。

室友經濟狀況好些,實習期間,他家裡每月還會給他生活費2000。而我固執地向父母表態,從實習開始就不再向家裡要錢。

室友最先考慮的是紫荊山附近緯一路、緯二路沿線各種老家屬院,房租倆人平攤下來每人800左右。可我們當時實習期的月工資,也就是這個數。

他覺得還不錯,有暖氣能做飯,我覺得太貴。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經濟實力決定眼界和判斷力吧

我跟室友講了一個故事,大體是身邊一朋友畢業後租了個不錯的小區,後來一直混得很差,從小區搬到了城中村,再後來搬到了四環邊上、更遠更便宜的城中村。

講完我跟室友說:“他的經歷,我想倒著過!”

室友滿眼欽佩,非常認真地跟我說:

“聽你了,我們先苦後甜!”

就這樣,從緯二路拐進經三路,我們停在了東韓寨異常嘈雜的巷道前。

房東是個年輕小夫妻,樓下兩層包給了二房東做快捷旅館,樓上3-7層還是由這對小夫妻打理。

女房東領著我倆一口氣上了6樓,有說有笑態度極好,押一付一,每月按時交房租,水費免收,電費1.5元看錶收費。不用籤什麼合同,留個身份證複印件就好。

空房只有6樓南向一個標間,屋裡一張大床基本佔了房間的一半,南側搭配一個不到4平米的廚房和衛生間,月租600。

憋著要好好奮鬥先苦後甜的衝勁兒,

“就在這裡擠擠吧,我們肯定很快就能搬走!”

把鋪蓋卷搬過來的頭一晚,我倆折騰到後半夜,也沒收拾妥當,最後擠在大床上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都覺得尷尬,天太熱,床太小,誰也不想挨誰,可偏偏室友太胖睡姿又太灑脫。我決定把床留給室友,我打地鋪。找來幾塊爬爬墊拼好,鋪上涼蓆放個枕頭,夏天就能湊合了。

兩張床位已經將空間站滿,就剩下兩條過道,連個放桌子的地方都沒有。反正不做飯,我們把廚房灶臺上鋪滿貼紙,就成了一個L型的桌子。室友座裡面,我坐廚房門口,每次他起身出來我也得跟著挪挪地兒,不然他出不來。

遇到室友女朋友來了時候,我就卷著涼蓆跑到樓頂上睡。不去不知道,去了嚇一跳,男男女女都抱著手機橫七豎八躺了一大片。

我用7年熬過鄭漂租房生涯,你用了多久?

在夏天,城中村的樓頂,是需要提前搶位置的。

來得晚的,只能在最西邊牆角,因為早上太陽一出來,睡東邊還有個牆遮光,睡在西邊可就曬油了。

我們經常在夜晚的樓頂,聽著樓下街道的嘈雜,看著被燈光映襯地泛紅的天空,暢想未來:“我要自己開一間工作室,名字都想好了,就是沒錢買設備沒錢租房子。”

屌絲,最喜歡暢想未來。日子越苦,也越喜歡暢想未來。這兩條,我們都佔了。

可是在當時,我們還真沒覺得有多苦,畢竟一直憋著一股勁兒,只是在外人眼裡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了。

單位一個年輕領導平時來往頗多,他第一次來我們住處,一開門就愣住了,接二連三地感慨我們的居住條件太艱苦,屋裡連個他能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最後在門口站著跟我們聊了半天。

事後,他幫我們在單位爭取到了更多的實習工資,從800漲到了1500,算是租房補貼。


東韓寨裡的住房升級


到了冬天,我倆就從6樓搬到了7樓,是頂層一個被簡易板隔開的兩室一廳,月租800,六七十平方的面積住我們兩個綽綽有餘,一人一間,一人一床,就是窗戶稍有透風。

冬天巨冷無比,尤其是抱著個800W的小太陽在屋裡追劇的時候,照腿凍腳,照腳凍腿,越開越冷。

住房升級了,廚房也可以開火了。我倆跑到二七國美電器,400塊買了個電磁爐,大大小小送了一套鍋具,連油和菜刀都送了。回去的公交車上,我倆抱著扛著,開心地說:

“回去就開火做飯,能做飯才能有家的感覺!”

冬天雖冷,房子雖簡陋,只要一開火做飯,就是熱騰。

我們在這裡先後接待了好幾波同事、同學,吃火鍋、包餃子、炸醬麵配鴨脖……只要會做的都挨著來一遍。

但凡有來市裡找工作太晚無法返校的,或者要趕第二天大早面試的同學,都會來我們這裡擠一晚,來的也都不空手,樓下涼菜攤兒上順手帶倆菜上來,我們往往拿出牛欄山熱情招待。

這種毫無利益牽扯的同學情,通常只在實習期的第一年肆意氾濫。

大家走出校園同在鄭州,互相幫襯互相鼓勵,既沒有家人的管教約束,也沒有太多社會壓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有同學之間的兩週一小聚三週一大聚。這是走出校門後,最窮最苦的日子,但又是最樂呵的日子。

過了冬天,大四實習結束,同學們回老家的回老家,去外地的去外地,四散他鄉,一切都要變了。


首次領略房東的“威力”


冬天剛結束,室友就準備定親結婚了,他的新房開始裝修入住,東韓寨的兩室一廳就留給了我自己。

臨走前,他將我們置辦的鍋碗瓢盆都留給了我,還有一個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電腦桌和新買不久的椅子。除了鋪蓋,這就是我們所有的家當。

室友搬走,我找不來合租者,只好搬去高皇寨投靠另一朋友。退房時,我首次領略到了鄭州房東的“威力”。

“床板有個洞,得賠200塊。”

房東的藉口讓我哭笑不得,這個洞分明是搬來時就有,可房東堅持說我搞壞的,態度極其強硬。當時覺得洞不大也不影響使用,更沒拍照留證,現在小洞變成罰單,我找誰說理去,只能認宰。

剛畢業的小鄭漂,在城中村房東面前,就只有被宰的份兒。

當聽說我要把桌子椅子拉到樓下賣掉,房東更是一臉嫌棄,“這還要搬走,能賣幾個錢!”

故意挑刺兒扣我押金,本來就生氣,直接甩給他一句話:“我就是扔到大街上也不留給你。”

費了老鼻子勁兒把桌子從7樓搬下,剛出大門就有個大姐出價40塊要買。我說還有把椅子,大姐說:“那再加10塊,你去拿椅子吧。”

等我拿著椅子下了樓,大姐突然變卦不買了。

我轉身一看,女房東正站在旁邊嘲諷地說:“就這桌子,20他也賣不了!”

心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句句問候送給房東全家。我只好搬著桌椅,在村裡繼續尋找買家。


高皇寨,二房東比房東還可怕


從東韓寨搬到高皇寨,距離上班遠了不少。好在,我買了電動車。

和東韓寨不同的是,這裡是二樓,可以直接甩一根電線到樓下充電,不用每天把電瓶拆下來扛上7樓。租金上也有差距,這裡月租400左右。

屋裡跟東韓寨6樓沒啥區別,都是標間一個大床,只是採光更差,窗外一米直接是牆,廚房和衛生間窗外也是牆,白天不開燈和晚上一樣。

越是人多的城中村,這種有窗戶沒采光的標間越多。

我用7年熬過鄭漂租房生涯,你用了多久?

在高皇寨住的時間不長,滿共也就三四個月時間。13年夏天拿到畢業證,單位就給我簽了合同,月薪正常計算,基本在4000多,有時活兒多了可以到5000左右。

和大多數鄭漂一樣,只要收入提高,第一個想法就是搬離城中村。

我在秦嶺路電廠家屬院找到一個5層的兩室一廳,主臥被房主隔開,基本算是個小三房了,沒空調沒熱水器有太陽能,月租1500,交三押一,這個租金算是相當便宜了,房東提的要求也不過分,至少住夠一年。

我跟朋友翻乾淨褲兜正好湊齊6500,交完就得吃土。最後我倆急忙找了個同學,三人搭夥兒合租,才算救了急。

拉上鍋碗瓢盆和一卷鋪蓋,我們就這麼搬出城中村了。從高皇寨村裡走到花園路上時,我倆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朋友說:

“城中村,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二天下班後,我倆還是又回來了,找房東退房。

這個房東是個二房東,整個樓十幾層,他包了5層,比起東韓寨我遇到的“村二代房東”實力弱多了,可無賴程度卻是翻了倍。

房東在屋裡看了半天沒看出啥毛病,最後說衛生沒打掃乾淨,要扣押金50。

在讓房東進門驗房之前,我跟朋友已經裡裡外外打掃了兩個鐘頭,原本就沒有開火做飯,也沒有什麼油煙,我們打掃完的狀態比租給我們的時候乾淨一倍不止。可這個二房東不依,要麼再打掃,要麼扣押金,態度強硬,寸步不讓。

押金在房東手上,租客一點反抗的籌碼都沒有。新鄭漂面對老房東,只能是這個慘狀。

為了要回50塊押金,我倆在廁所呼呼啦啦打掃到晚上11點,一邊幹,一邊罵,罵罵笑笑,笑笑罵罵……

那年我23歲,朋友與我同歲,都是大學本科畢業,家裡條件雖然一般但絕不算差,誰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可是鄭漂的委屈,又能給誰說呢?

要強的孩子,再苦,也會自己撐。


逃離城中村融入老破小


和城中村相比,秦嶺路電廠家屬院算是又一次住房升級。

在屋裡就可以看到兩根大煙囪,不關窗戶的話,屋裡一層灰。雖然是5層,但是樓下有個煤棚可以給電車充電,有太陽能冬天洗熱水澡不是問題。

最大的區別是環境。這裡居民多是中老年,一到晚上8點就靜下來了,以至於我們剛搬過來的時候,總是睡不著。之前在城中村,樓下一般要吵到三四點,等我們困得睡著,往往也是十二點以後了。

我用7年熬過鄭漂租房生涯,你用了多久?

剛搬去的第一個週末,我們三人決定自己做一頓,慶祝一下。下樓時我看到一個大爺拎著菜慢悠悠走著,一位紅袖章大媽迎面和他打招呼:“買肉是要包餃子呀?”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幕,卻把我打動了。

我猛然間想起了老家的影子,一樣灰突突的樓房,一樣有帶著紅袖章的熱心大媽,一樣的鄰里街坊都熟識、充滿人情味兒……這裡的每個人看著都這麼悠閒從容、不慌不忙。

好像有家的樣子,就該是簡單的買菜做飯曬太陽。

這是鄭漂扎堆的城中村裡,從來不曾看到過的愜意和溫情,也是我第一次有了想家的感覺。

倔強的鄭漂,苦的時候反而不敢想家。

秦嶺路家屬院住得時間也不長,就過了一個冬天。原因是年後房東突然找上門:

“這房子要賣了,你看要不就搬走吧,後面的租金我退給你。”

房東倒是很誠懇,說賣房是迫不得已,而且接二連三的道歉,我們在房東的軟磨硬泡下,只好再次收拾起了家當。


從老破小到老破小


從電廠家屬院搬到花園路緯五路一家屬院,房租漲了1000塊,這個是標準的三室一廳,有空調、暖氣、熱水器,客廳裡還有個20寸左右的電視,房租年付,月租2500。

這房子是室友的同事之前租下的,同事正好要搬走,我們就來接盤了。

和之前一樣,抵抗租金上漲的直接辦法,再找合租

這次我們四個人住三室一廳,主臥睡倆,次臥各一個,房租平攤。

租金提高,生活方便度自然大幅提高。從這裡去單位非常近,騎電動車5分鐘就能到,買菜可以步行去緯四路菜市場。

再者,一樓入口處,鄰里們捐出書本簡單佈置成了一個讀書角,雖然從未見人坐,但最起碼能感受到社區裡的氛圍,平時社區裡搞個小活動類的,也會通知我們。

儘管,我們只是租客。在這裡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常住租客也可以是鄭州人。

這裡唯一的不好,是房子太老。

因為管道老化,廚房洗菜池下水管總是漏水。樓下大爺動不動就上來敲門:

“你們注意點,水都滴到我頭上了!”

他曾指揮著我們用毛巾塞了好幾遍,漏水的問題始終沒有徹底解決。

說起這位老大爺,那還是我們這棟樓的樓長。我們雖然4個小夥兒住,但都比較安分,鄰里相處還算和諧,老大爺是我們打招呼最多的鄰居。這位老大爺,也是我鄭漂租房生涯中遇到的最暖鄰居。

在這裡一直住到2015年夏天,最終決定搬走不再是因為房東或房子,而是因為我們四個室友的工作變動。

其一找到女朋友而且定了親,他便和女友在外另外租房;其二準備離開鄭州,去海南投靠親戚做生意;剩下我和另外一個室友,則決定紛紛辭職創業。

那可是“全民創業、萬眾創新”的雙創大時代。

我們四人先後從這裡搬出,最後向房東交房時,我才第一次見了房東的面兒。中年男子40歲左右,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到屋裡前後看一圈就直接給我們退了押金。房東說:“這房子太老了,也沒啥看的,你們走了我準備找人重新裝修一下。”

和房東揮手告別後,我一路向北,直到開元路附近的一個別墅小區。


從老破小到北區毛坯別墅


租下北區別墅,其實是個極其偶然的機會。

14年年底決定和朋友一起創業的時候,我們吃住辦公都在老家屬院裡租的兩室一廳,後來團隊規模擴大,小兩室就明顯不夠用了。

寫字樓租金太貴,而這個開元路上的毛坯別墅,最終談下的月租只有5000元。上下三層,簡單裝修一下三層可作為員工宿舍,一二層辦公。

你可能很難想象,北區開元路別墅整套租下來怎麼可能只要5000元。這就要感謝房東了,他降低房租更多是為了支持年輕人創業,畢竟他也是一名創業者。

這位房東,我一直認為是我鄭漂道路上的貴人,事後這些年,我們也始終有聯繫,儘管我們屬於不同的社會階層,但可以明顯感覺到:

高階層的人與人打交道,更講道理、講情分。

房東很好,可我們在他的別墅裡辦公時間並沒有一直延續,到16年夏天,我們就搬離了別墅小區。

這次搬家,主要是外因。這個小區環境沒得說,人卻很少。整個小區,就屬我們人最多。

人多是非自然也多。

物業找上門來,說有鄰居反饋我們員工擾民。作為公司主要負責人之一,我只能跟著物業上門去道歉解釋,結果那戶鄰居當著我的面一口否認,反而把物業管理水平罵了一通。

這事兒過後沒幾天,警察就上門拜訪了我們。先是挨個查驗員工身份證,然後帶我到派出所瞭解情況,又是做筆錄又是收手機,折騰一天,最後以我聘用無暫住證人員為由進行了罰款。

員工多擾民物業怎麼罰或者怎麼說我都認,可這不聲不響地使絆子,誰能受得了。更憋屈的還是,有氣兒沒地兒撒。

住宅小區辦公確實問題太多,這也算吃了一次教訓。


再回老舊家屬院


2016年對我來說,有太多變化。

其一是公司辦公地址搬進了寫字樓,逐漸步入正軌,作為公司創始人之一,我的收入也有所增加。其二是和談了三年的女友訂婚;其三則是完全靠自己在鄭州買了房,89平米小三房,月供3400,交房時間在2018年年底。

原本一直住公司,現在就需要再租房了。這次我還是選擇了老破小家屬院,原因比較簡單,就是離女友上班地方近,她下樓過馬路就能到公司。

這是個家屬院的老房子,沒有熱水器有太陽能,房裡原本有部分傢俱、空調、電視但是沒暖氣,最後房東答應配上冰箱、洗衣機。

租金年付,一年2萬。房東一開始嫌太低直接拒絕了,隔了幾天又打來電話同意了。

我在這裡一直住到2019年年底,才終於搬進屬於自己的新房。這個家屬院,也成為我鄭漂生涯的最後一站。

最後一站的房東,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個奇葩。

房東的真面目,只有退房時才知道。

入住期間,我說要在廚房加裝一個熱水器,因為涉及管道,安裝時還特意讓他來監工。裝完房東也很樂意:“走的時候你拆掉或者留下都行。”

廚房下水管道有點堵,我找維修師傅來修,師傅說管道太老用機器疏通容易裂,沒有雜物就是時間長堵油了,建議我用熱鹼水灌幾次,試了幾次並無效果。

考慮租約只剩兩三個月了,也不想麻煩房東,我自己買了根軟管直接連到下水道口,對房子本身沒有任何破壞,又可以隨時拆卸,老管道依然保留。

等到退房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我留下的熱水器一字不提,堵著的下水道他可嚷嚷起來了,說當時堵著了就應該讓他來修,現在修得200塊,這錢要從押金里扣。而且入住時他滿口承諾的“窗紗他自己換”,也變成了扣我押金的理由。

租房合同在收房的房東面前,再一次顯得毫無分量。

租房合同條款多是租金和付租時間,其他細節很多也是房東有利,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實在是浪費時間和精力,也影響心情,最後我攤下一半維修費才算結束。就這,精明的老頭還是拖了一個月才把押金推給我。

在最後這個房東處交的學費最多,認識也更深刻:一定要籤合同,合同一定要細化,該爭取的權益一定要在合同中體現


在鄭漂7年的時間裡,每個房東都給我上了一課。

學會租房技巧倒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在被房東們一次次蹂躪中,磨鍊出了心性。現在回想這一幕幕,反倒想感謝他們。

正是有了這般蹂躪,我才被逼著更快地成長,更快地結束鄭漂。

感謝歸感謝,鄭漂的苦還是歷歷在目。畢竟,從一個地市小鎮擠進省會三環的晉升之路,本就不該輕鬆愜意。

不管怎麼說,7年時間算是熬過來了。

和我一路租房的室友們,有回老家的,有去外省的,有留在鄭州的,如今都已經從鄭漂變成了鄭州人,住進了自己的商品房小區。

最快結束鄭漂生活的,只用了不到1年,最慢的便是我,用了7年。

無論長短,那段有關奮鬥的青春回憶,會在每個人心裡刻上一輩子。

前不久和東韓寨的室友喝大酒,還在想那年夏天的房頂上,兩個人叼著紅塔山,看著一圈圈的高樓林立、萬家燈火問自己,“鄭州房價這麼貴,我們工資這麼低,啥時候才能在鄭州買得起房呢?”

現在回過頭看看,這一步一步,不都實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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