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自學成才,曾以給人畫碗為生,終成一代樸學大師

他靠自學成才,曾以給人畫碗為生,終成一代樸學大師

中國傳統學術,發展到清代達到一個高峰期。在燦若星辰的大師中,有繼承家學的,有出於名師書院的,但完全靠自學成才,而且終生對學問的追求矢志不渝的並不多見。汪紱就是這樣一位卓立獨行的大師。大學者江永曾高度評價汪紱“志高識遠,脫然韁鎖之外,殫心不朽之業藏名山”曾國藩更是歎服之至,把他作為家族子弟的楷模,贊其為清朝二百多年間出現的“有數之一二大儒。”作為卓有成就的“先儒”,汪紱先後配享婺源紫陽書院內的朱子廟和鄉賢祠。

汪紱,初名烜,字燦人,婺源人。他早年十分不幸,家貧。“十日未嘗一飽”。在母親的教育下,熟讀四書五經。母親去世後,他無依無靠,去投奔父親處,父親不僅不收留還趕他走。沒辦法,他流落到在景德鎮給人畫碗為生。同時為了給母親服喪,不食酒肉。後來繼續流浪到福建,以教私塾為生。

汪紱自二十後,“務博覽,著書十餘萬言,三十後盡燒之。”

汪紱的學術思想以“要”為本。他認為,“謂學不可不知要。然所以得要,正須從學得多後,乃能揀擇出緊要處。”謂“易理全在象、數上乘載而來。謂書曆象、禹貢、洪範須著力去考,都是經濟。謂詩只依字句吟詠,意味自出。謂看周禮,須得周公之心,乃於宏大處見治體之大,於瑣屑處見法度之詳。謂春秋非理明義精,殆未可學。” 他的哲學思想見之於《物詮》,謂“天地萬物賾不可窮,乃觀其源焉,而天地萬物於是乎在。”

他靠自學成才,曾以給人畫碗為生,終成一代樸學大師


汪紱一生學識博雜,不僅為徽派樸學大師,而且旁及樂律、天文、輿地、兵法、術數、醫藥、卜筮等各門類,究其因,唯其聰穎好學而外,更因之治學理念,一以求知更求其理,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舍末求本,溯委知源。正如他在《醫林篡要探源》序中抨擊當時的學風所言:“不患人不知書,而患在多知書,而究不知書;不患人不知醫,患在多知醫,而究不知醫,何則?共末其委則似,而其本其源則已失之。” 當時的學人大興朱筠和善化唐鑑皆稱其功夫體勘精密,由不欺以至誠明。

汪紱之學以宋五子之學為歸,一生以闡發、捍衛朱子學為志業,是清代朱子學的干城,也是徽州學術由新安理學轉向皖派考據學時期的關鍵人物。作為徽州的兩位著名學者,汪紱、江永二人每每被人並提;但在當日,二賢的遭際卻截然有異。汪紱衛道最嚴,“一以朱子為折中”,汪紱對朱子學的衰落、末俗的離經叛傳等情形憂心忡忡,特意寫信給當時聲名業已顯赫的鄉賢江永,試圖一挽狂瀾。汪紱本人則撰寫《讀近思錄》、《理學逢源》等著作, 意欲振起時俗,歸於淳樸。這兩種著述在格物致知、訓釋經學、存養、克治等方面充分體現了汪紱對朱子學的深入理解並影響深遠。

汪紱一生著作等身,著有易經詮義十五卷,尚書詮義十二卷,詩經詮義十五卷,四書詮義十五卷,詩韻析六卷,春秋集傳十六卷,禮記章句十卷、或問四卷,參讀禮志疑二卷,樂經律呂通解五卷,樂經或問三卷,孝經章句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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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時期,多名學者為《山海經》考據作注,而汪紱的《山海經存》作注方式,是將己見和晉郭璞的注相結合,形成獨樹一幟作注方式和風格。且汪紱自早年於江西景德鎮畫瓷,他繪製的百幅山海經圖,細膩生動,極具個人特色,是少有的解經者親自作圖,更為他的《山海經存》增添了價值和意義。

汪紱的教育思想是以“明人倫”為核心,意圖重建倫理道德秩序,把童蒙教育、實學教育和道德教育結合起來。在教學方法上,汪紱也極具特色,“蓋其學體勘精密,貫徹內外,毫釐必析,由不欺以至於至誠,偶設一喻,能使盲者察、愚者明。”

汪紱於年六十八時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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