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小五義》第六回 逍遙俠救人尋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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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斬了蛇人提劍來看蝶依,剛到近前,突然一陣“嘶嘶”聲響起。循聲細看,就見蝶依後背上盤著一條黑色小蛇,身上佈滿金環條紋,蛇頭昂起,吐著信子,兩隻蛇眼緊盯著自己。二爺右手揮劍斬蛇,金環蛇身體一彈,閃電一般奔他面門咬來。蛇飛的快,二爺的手更快,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左手,兩指一夾,正好夾住蛇頭七寸,右手游龍劍順勢回劍一抹將蛇頭斬掉。

二爺把蛇身揣入百寶囊,趕緊來到蝶依身前,這時一顆信號彈躥入夜空,“啪”的一聲炸裂發出耀眼白光,原來是熊人拼盡最後一口氣發出信號,召喚自己人前來圍捕。現在沒時間管這些,二爺附身查看傷情,見程蝶依肋下印出血跡,趕緊解衣查體,發現她肋下有兩個小圓孔,四周一邊黑紫色,腫起巴掌大小的一塊,在黑紫色腫起周圍放射狀散出幾條黑線向四外蔓延。

二爺右手急點封住傷口周圍幾處穴道,減緩蛇毒隨血液的擴散,然後掏出匕首在傷口處劃了一個十字,用手擠按傷口,壓出毒血。開始擠出的都是黑血,散發出一股子臭味,慢慢的毒血顏色變淺,再後來血越來越少,已經很難擠出了,可是傷口四周依舊還是黑紫一片。

二爺一聲呼哨喚來白龍駒,從馬上解下水袋,開始給蝶依清洗傷口。此時他顧不上男女有別,一邊沖洗一邊用嘴吸毒,奮力將殘存的毒血吸出來。吸了一盞茶的功夫,傷口的顏色變淺,但是依然還是紫色。二爺此時嘴唇發麻、發脹,不知不覺間已經腫成兩根香腸,嚇得他趕忙運功壓制,還好沒事,蛇毒只是侵蝕了皮膚沒進入血液。

二爺把蝶依傷口胡亂上點刀傷藥包紮好,拉過她的右手號了號脈,此時姑娘脈象虛弱,意識不清,中毒不淺。二爺搭住她左掌,一股溫和內力注入護住她心脈,避免蛇毒攻心,然後轉身來到後背,把手搭在她的神道穴上,又一股內力注入,護住她的頭部避免蛇毒入腦。兩股內力注入後,蝶依漸漸有了意識,脈象逐漸恢復有力。

二爺檢查三巫的屍體,確認他們都死了以後把蝶依的馬匹驅趕往南方跑了,然後把蝶依扶上自己的白龍駒,二人同乘一騎奔西方跑下去了。為什麼奔西走?熊人大巫發了信號,西京衛的人肯定會追查到此處,如果此時再回止戈店有可能與他們相遇。即使能安全逃回三十里堡,出了這麼大的事,再想躲過排查難上加難。蝶依往南逃,三巫在南方必經之路上守候,可見對方對她的逃跑路線瞭然於胸,所以繼續南行也不安全。向東逃是靠近西京城,等於自己送上門來,只有向西逃遠離西京衛追捕才是正確的選擇。

二爺一邊跑一邊輕聲呼喚蝶依的名字,此時她虛弱極了,臉色刷白,嘴唇沒了血色,意識時糊塗時明白。有時她睜開眼,意識清晰,看到自己在馬上,想到是二爺又一次救了自己,感激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謝謝你……謝謝你又一次……救我。”

“說這些都沒用,記住,我救人是講報酬的,你欠我兩條命,一定要活著還。”

蝶依嘴角掛著苦笑,虛弱的說道:“我……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只有……”話未說完又昏迷過去。

二爺心亂如麻,蝶依中的蛇毒厲害異常,必須找個名醫醫治才行。想到名醫,二爺便想起了老朋友姜天達,可惜他遠在開封,遠水解不了近渴,否則憑他的醫術,一定會藥到病除。想起姜天達,二爺腦海中突然閃出一人,如果能找到此人,蝶依的毒必可解。

二爺想起了誰?這還得從前些年的龍虎風雲會說起。當年二爺不小心中了毒掌,妙手回春姜天達老劍客親自給二爺醫治,不出半月便恢復如常,二爺對老劍客千恩萬謝,由此兩家關係親密,時常走動。那一年新春,二爺在開封拜訪姜天達,二人喝酒聊天,說起當年治傷之事,二爺挑大指極力稱讚老劍客醫術高明。

姜天達擺擺手止住二爺的稱讚說道:“武劍客,千萬別這麼說,折殺老朽啊。”

“老人家,您醫術通神,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這是實情。就說這五陰掌,普天之下除了您還有誰能醫治?千萬不要過謙。”

“二爺,論治病救人老朽還有幾分本領,但是這解毒、醫治毒傷卻不是我的強項,當年給您治傷多虧了有靈藥九籽蓮花,否則結果還真不好說。”

“老人家太謙虛了,依我看不管哪方面您都可稱得上是當代的華佗。”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二爺,我實話實說,在解毒、醫毒方面有人比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姜天達道。

“哦?還有比您醫術高的人嗎?不知是哪位?”

“二爺,如果是道聽途說我也就不說了,但是這位是我兄弟,本領我清楚得很,解毒水平比我高的多。”姜天達道。

二爺追問,姜天達把此人的情況詳細介紹一遍,原來此人乃是姜老劍客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叫姜天賜。姜氏一門幾代行醫,家大業大,在京城是富戶。姜老太爺娶了幾房媳婦,正房生的姜天達,其他各房不爭氣,肚子一直沒動靜。姜老太爺六十歲的時候,小妾蘭氏終於有了身孕,後來產下一名男嬰。姜老太爺老來得子,認為這是上天恩賜,讓姜氏一門男丁興旺,於是給小兒子取名姜天賜。姜天達和姜天賜年齡相差三十多歲,俗話說長兄如父,老爺子歸西后,姜天達繼承家業,對這個弟弟疼愛有加。

姜家世代行醫為生,天賜避免不了從小開始學醫,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天賦極高,學什麼都能舉一反三,姜天達非常高興。當時姜天達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神醫,每天求醫問藥的人絡繹不絕。姜天賜有心勁,見大哥醫術高超,自己再學醫很難超越,於是獨闢蹊徑專攻毒術。經過一段時間學習,天賜對各種毒理、毒性、相生相剋做法研究的非常透徹。有一次姜天達問兄弟為什麼專攻毒學,天賜答的頭頭是道,他說了兩點:做一,哥哥醫術高超,自己再研究醫術很難有所成就,做話說同行是冤家,弟弟不想將來跟哥哥搶飯碗。其二,毒藥、毒物害人不淺,一旦中毒,病人痛苦異常,九死一生,弟不想看到這些人慘死,我願學毒有成給這些人解決痛苦。

姜天達聽後非常欣慰,把家裡關於毒學方面的典籍全部交給弟弟,有時他也指點一二。隨著時間的推移,姜天賜在毒學方面的造詣遠遠超過哥哥姜天達。姜天賜成年時已經成為一名毒學大家,但是理論還要與實踐相結合。在京城很難接觸到中毒或者被毒物咬傷的案例,天賜要豐富自己的經驗就必須闔闔闔邊做地帶,深入到人煙稀少,毒物橫行的地方。

姜天賜在母做去世以後離開哥哥開始四處遊歷,他先後去過四川、廣西闔地行醫。經過接觸具體案例,他的醫毒、解毒水平大漲,天下無出其右者。姜天賜遍遊中原以後回到京城與哥哥小聚,然後又離家去了大遼國的的二爺想起姜天達親口闔過弟弟姜天賜現在住在雲內小王莊,如果這幾年他的沒有搬家,應該可以找到。想起姜天賜,二爺心中充滿希望。他雙腿猛夾白龍駒的兩肋,恨不得肋生雙翅,馬上飛到雲內。

白龍駒吃痛,四蹄撒開,奔西方跑去。西京離雲內不超過三百里,二爺頻頻催促白龍駒快跑,次日傍晚便趕到雲內。長途跋涉,人困馬乏,白龍駒馱著二人更是揮汗如雨,好好的一匹白馬竟變成了紅馬,原來二爺的白龍的乃是產自大宛的汗血寶馬。二爺揹著蝶依,牽著馬,一邊走一邊說道:“寶馬呀寶馬,為了救人的人只的對不住你了,等眼前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讓你好生休養。”白龍駒好像聽懂了一般,打著響鼻兒回應主人。

小王莊離雲內城不遠,二爺多方打聽終於找到地方。進了莊子,天已經大黑,二爺來不及吃飯趕忙打闔神醫姜的賜的住所。老天開眼,姜天賜就住在莊子裡頭並沒搬走。莊裡人提到姜神仙沒有不認識的,二爺所的之人對姜大夫無不挑大指稱讚,紛紛給二爺指路。

二爺心裡高興,揹著蝶依牽著馬一溜小跑來到姜宅。姜宅不太大,修著齊整的院牆,黑油漆大門,門前三級臺階。二爺牽馬登上臺階急促的敲門,不一會有僕人開門出外答話,二爺說明來意,也不等僕人稟報就牽馬進門,下人阻攔不住趕緊入內送信。

二爺進門就喊故人來訪,姜神醫救命,說話間已經來到正房外。此時姜天賜聽到外面吵嚷,已經出正房來看與二爺來碰個對面。就見此人五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面似晚霞,五官稜角分明,五縷短墨髯,一團精氣神,渾身上下一身黑,光頭沒戴帽子,模樣相貌與姜天達有相似之處,二爺看著姜天賜,姜天賜同時也看著二爺。

“這位壯士,咱們素不相識,怎麼說是故人?”姜天賜疑惑不解的問道。

“姜神醫恕罪,請原諒在下的唐突和冒昧,我與令兄是至交,所以自稱是故人,詳情容後再稟,還請神醫救救我這位朋友。”二爺言辭懇切的說道。

姜天賜聽他這麼說,趕緊把二人讓進客房。二爺疾走幾步進門,把蝶依放在病床之上,趕緊轉身一躬掃地給姜天賜見禮。

“免禮,我先看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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