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痛惜的目光,落在她們二人身上,竟不知不覺中流出了淚水

顧嵐三人見吳君雲影二人面對如此兇獸,竟然還能不忘人間道義,著實佩服,也不作他想,便就對趙毅以命令的口吻道:“趙毅,你帶這位齊公子,護送清兒下山,我留下來助兩位將軍一臂之力!“趙毅清妃二人一聽,正要勸說,顧嵐又道:“趙毅,這是命令,你若是敢違抗,朕必不輕饒,快走!“趙毅清妃二人無奈,唯有領命,扶著齊宣往山下撤去。齊宣臨走之前,那眼中失落與痛惜的目光,落在吳君雲影二人身上,竟是不知不覺中流出了淚水,與汗水混在一處。

待得趙毅帶著清妃齊宣的身影消失在山頂之後,吳君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三人亦是飛身而上,手中長劍出鞘,宛若龍吟,又如夜空下亮起的一道閃電,那般的璀璨與明亮。

玉珍四人見吳君雲影二人去而復返,心中擔憂,手下動作也是慢了一步,便被那發狂的檮杌一個猛撞,落下地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不過幸好四人道行深厚,否則早就在剛才那巨大的衝擊力的撞擊下粉身碎骨了。

這七人之中,法力道行深厚的四人負傷,餘下的是三個不會半點發法力的凡人,哪裡受得住檮杌隨隨便便一擊。不過幸好三人也不正面與檮杌交鋒,憑藉著不錯的輕功,神出鬼沒般的圍著檮杌亂轉。而那檮杌的如銅鈴般的巨眼始終就盯住雲影一人,雲影出現在哪兒,便就向哪兒扭過頭去。

如此一來,不知道那檮杌轉了多少次身,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而云影為了躲避檮杌的攻擊,也是盡力施展輕功。可是終究體力有限,敗跡已露。當雲影再次吸引了檮杌注意力之時,已經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步法越來越沉重,雙腿就如同被吸附在山頂岩石上不能動彈。

也就是乘著這個機會,那檮杌猛然間對著雲影所在攻去。那巨大的身子有著乾坤壓頂之勢,只消片刻之間,便可將雲影粉身碎骨。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一旁迅速療傷的玉珍一見,連忙對著空中拋出一隨身攜帶的錦盒,錦盒打開之後,裡面的那顆震亙珠瞬間散發出驚人的威嚴之力。饒是檮杌這般的上古兇獸,在震亙珠的威嚴之下,竟也是動作一緩,不明所以的抬頭向虛空中看去。

而乘著檮杌出神的片刻之間,吳君顧嵐二人齊齊飛身趕至,兩人一人一邊待著雲影,迅速的飛身而出檮杌的攻擊範圍之內。

待得平安月兌險之後,雲影已然是力竭,癱坐在地氣喘吁吁,久久不能平息。玉珍等人經過方才一段時間,勉強恢復了傷勢,便也迅速的向著雲影三人所在之處奔去。

而在虛空中散發出威嚴之氣的震亙珠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那人影像是被什麼拖住了一般,緩緩的向著地面飄落。一頭散開的長髮,青衣在夜風中被吹得颯颯作響。待得落地之後,還沒弄清楚發生何事,抬頭便見自己身前不遠處一隻如猛虎一般的巨獸,正貪婪的盯著虛空中的那顆珠子看著,似乎在密謀想要將珠子據為己有。

“青筠,快過來!”玉珍見青筠從震亙珠中脫身,正愣在原地時,忙大聲呼道。

才脫困的青筠聞言,也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何事,但見眼前那巨獸異常的兇猛,自是不敢逗留,便就也往眾人所在之處奔來。

而檮杌也被玉珍這一聲從貪婪的浴念中清醒過來,一見眾人聚在一處,便就準備再次攻來。然而虛空中的那顆珠子卻如影隨形,只要檮杌微微一挪動巨大的身子,那威嚴之氣便又加重幾分,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巨大的壓力自四面八方聚攏而來,似乎只要檮杌稍稍一動,便就足以將檮杌壓得粉碎。

可檮杌畢竟是上古兇獸,以天地怨氣為食,也不知修煉了多少年,這一身的道行更是深不可測。一見震亙珠中散發出的威嚴之氣與壓力陡增,便也順起反抗,全身沐浴在一片紅色光芒之中,竟是要將自己與那源源不斷聚攏而來的壓力分開,以求能有更大的活動空間。

見檮杌暫時被震亙珠困住,玉珍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吳君雲影等人則以為那神秘的珠子能夠制服檮杌,便打算就此離去時,便聽玉珍道:“沒想到,檮杌的道行竟是如此的深厚,如今我等已經觸怒了檮杌,就算逃下山去,也難逃檮杌的追蹤。況且檮杌生性嗜殺,若讓他離開乾元山到了人間,只怕天下會生靈塗炭。事到如今,我們唯有想辦法鎮壓住檮杌,將他就此封印在乾元山中!”

玉珍的這番話在流蘇三人聽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身為凡人的吳君四人一聽這話,臉色陡然一變。青筠雖然臉色有異,但是到底他還是知道玉珍等人的身份,只是驚恐於檮杌的兇殘。而吳君雲影顧嵐三人則懷著異樣的目光,開始打量起玉珍四人。

到了這個時候,玉珍等人也顧不上暴路自己的身份,便就在一旁商議起來,道:“檮杌道行高深,就憑我們四人之力,恐怕難以鎮壓住。而且震亙珠只能堅持不到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檮杌脫困,就算我們以一身道行相搏,也未必有一分勝算!”

“那怎麼辦?就算要死,也不能讓檮杌逃下山去,否則遺禍人間!”墜兒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鎮住檮杌,但也不希望讓他脫困。

流蘇沉默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就算我們四人的道行加上星河玉箋的威力,也只能鎮住檮杌十二個時辰。不過我倒有一法,或許可以徹底收服檮杌,從今以後不會再禍害人間!”

“什麼辦法?”三人一聽流蘇這般說道,忙就追問。流蘇本是千年樹妖,樹根縱橫交錯綿延千百里,天下之事也都或多或少有些涉獵。

流蘇回頭看了一眼正有些目瞪口呆的吳君等人,便就示意玉珍三人靠近一些,輕聲的說了一法。聽完之後,三人皆是沉默,似乎有些為難。不過再一看眼下這種情況,俱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道:“好,事到如今,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見眾人達成一致,玉珍四人這才重新回到吳君四人身邊,目光不住的打量著四人,似乎要在他們身上打什麼主意。

就在吳君雲影等人還在發愣之時,玉珍對著流蘇等人一使眼色,四人齊齊出手。轉瞬之間吳君四人紛紛暈倒在一側。

待得將暈倒後的吳君青筠顧嵐三人安頓好之後,四人便圍著暈倒的雲影而坐。四色光芒似乎是從四人身上破體而出,將無人湮沒在一片光暈之中。

而在四色光芒之中,玉珍四人皆是雙目緊閉,盤坐在地,雙手分別平置於雙膝,口中默唸道:以我之血,奉爾元神;四方山河,聽我號令;三魂齊聚,鳳凰真身!

漸漸的,四色光芒越來越盛,而在四人默唸完畢之後,皆是齊齊伸出左手平置於身前,右手如兵刃,在左手掌上輕輕一劃,頓時就有鮮血汩汩而出。爾後平伸雙手,手掌中流出的血液向著雲影所在之處聚集起來。與此同時,盤坐在地的雲影頭頂上,忽然間發出一道包含著紫金紅三色的光芒。而從四人手中流出的血液與三色光芒混在一起,漸漸的開始擴大蔓延,一隻巨大的鳳凰開始現出全身。

隨著鳳凰現身,一聲長吟穿破長空。玉珍四人則在此刻忽然收手,皆是一臉疲憊的癱倒在一處。不過見鳳凰現身,喜悅之色難以言表,激動的看向那正冉冉升起的鳳凰。

一直被震亙珠困住的檮杌,忽然間被鳳凰剛才那一聲清吟吸引,扭頭看來之時,卻忽然愣住了,似乎沒有料到這個世上還有鳳凰的存在。不過生性嗜殺的檮杌卻沒有露出半點恐懼,四肢不停的在地面上撓動,似乎正準備一舉衝破震亙珠的束縛,與鳳凰來一場決鬥。

震亙珠在檮杌身上不斷髮出的紅色光芒抵抗之下,威嚴之氣開始漸漸消散。不出一刻,原本明亮異常的震亙珠忽然間變得昏暗起來。而隨之玉珍一揮手,那震亙珠便就回到了玉珍手裡,被玉珍裝入錦盒之中。

鳳凰在虛空中又是一聲長吟,便就盤旋著向著檮杌襲去,那如鋼鐵般鋒利的雙爪對著檮杌一抓,雖然不曾抓住檮杌,但還是在檮杌的身上留下了幾道長長的血印。而鳳凰身上不斷散發出的七彩光芒,落在檮杌的傷口之上,就如同真火一般開始灼燒。

那檮杌何時受過這樣的傷害,吃痛不已,更是暴躁。見鳳凰動作異常迅猛,又生有雙翅,動作靈巧,難以捉莫。不過檮杌也是上古兇獸,鳳凰雖然厲害,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鳳凰,只是玉珍等人以自身精血,逼出雲影的元神化出的鳳凰,比起真正的鳳凰來還是稍遜一籌。

檮杌身上血紅色的光芒迅速從傷口上掠過,很快將那如同真火般的七彩光芒吞沒,傷口轉瞬之間恢復如初。而傷口一好,檮杌忽然間仰天咆哮,接著用力一躍,竟似是生了雙翅一般,在虛空之中與鳳凰不停的追來逐去。

鳳凰被檮杌追來逐去,似乎是下了狠心一般,忽然間調轉勢頭,雙翅一展,又升高了不少。同時那雙利爪又對著檮杌抓下。檮杌不曾料到鳳凰忽然轉身,笨重的身軀收勢不及,頓時又被鳳凰利爪所傷,又是咆哮一番。

鳳凰飛勢極快,一抓傷檮杌便又是振翅一飛,陡然升高數十張。再接著,便見鳳凰忽然頭朝下,迅速的向下撲來。在這極速的飛行之時,鳳凰周身的七彩光芒連同鳳凰自身,化為一座無形的七彩寶塔。

隨著鳳凰越來越接近檮杌,那寶塔底部開始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將檮杌吸進寶塔之中。吸力越來越大,山頂之上開始颳起一陣大風,帶起的風沙迷住了眾人的雙眼,根本看不清雙方此刻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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