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王朝:康熙並非要奪胤禔所愛,只因唯有他能真正駕馭寶日龍梅

歷史上的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此時已經統一了當時整個新疆地區的漠西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將漠北蒙古、即喀爾喀蒙古諸部,作為了自己的又一個進攻目標。他趁著札薩克圖汗與土謝圖汗交戰之際,率兵率兵越過杭愛山,直接攻打土謝圖汗部,進而將整個喀爾喀收歸自己手中,不願臣服於噶爾丹的漠北蒙古部眾也都南逃到了長城以南的地區。

至此,噶爾丹與他的準噶爾汗國來到了版圖最為遼闊,實力最為鼎盛的時期,並且其兵鋒距離大清王朝的“心臟”——北京已經不足千里,這對於康熙皇帝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威脅與挑戰。

於是,為了徹底消滅噶爾丹,康熙皇帝先後於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三次御駕親征,最終將噶爾丹的勢力徹底剷除,噶爾丹本人也在眾叛親離中服毒自盡。

而在康熙皇帝三次親征噶爾丹的過程中,一些來自於噶爾丹“佔領區”的蒙古部落貴族,可以說給予康熙皇帝以極大的幫助。之所以如此,其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噶爾丹在建立準噶爾汗國並統一新疆地區,以及後來佔領喀爾喀蒙古全部領土的過程中,殺伐甚重,沒有處理好內部的矛盾與關係,這也為他最終的覆亡埋下了伏筆。

與之相對應的是,康熙皇帝則很好的推行了懷柔政策,在從準噶爾內部進行分化、瓦解的同時,積極拉攏一切反抗噶爾丹的勢力,使其最終取得了全面的勝利,不僅徹底消滅了噶爾丹的勢力,並且贏得蒙古部眾的擁護,就此將整個喀爾喀蒙古就此納入大清王朝的版圖之中。

康熙王朝:康熙並非要奪胤禔所愛,只因唯有他能真正駕馭寶日龍梅

關於噶爾丹對於喀爾喀蒙古部落貴族的“趕盡殺絕”,以及康熙皇帝對其極力的安撫與拉攏,在《康熙王朝》的相關劇情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特別是在對待土謝圖汗之女、有著“草原月光”之稱的寶日龍梅的問題上,康熙皇帝給予了足夠的重視,最終使得寶日龍梅不僅在康熙征討噶爾丹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更是讓其將自己作為“禮物”進獻給康熙皇帝,在征服了其人的同時,也征服了其心。

然而,對於一直鍾情愛慕著寶日龍梅的大阿哥胤褆來說,康熙將寶日龍梅“佔為己有”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橫刀奪愛”,對於的打擊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讓胤褆所不知道的是,康熙不讓其得到並且擁有寶日龍梅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在這其中,不僅僅是因為寶日龍梅過於特殊的身份所致,更重要的是,康熙皇帝為了朝局的穩定與各方勢力的平衡,也必須要讓胤褆吞下這顆內心的“苦果”。

康熙王朝:康熙並非要奪胤禔所愛,只因唯有他能真正駕馭寶日龍梅


寶日龍梅的夢想太“大”了,這是胤褆所無法企及的。

當寶日龍梅來到北京向康熙進行求助的時候,其狀態完全可以用“一無所有”、“落魄至極”來形容。

就在康熙皇帝熱河秋闈,照會蒙古王公的時候,噶爾丹加緊了對於土謝圖汗部的進攻。戰鬥中,土謝圖汗本人及其家人幾乎全部戰死,只有他的女兒寶日龍梅僥倖從戰場逃了出來,之後又歷經了“九死一生”,這才到達了北京城中,並且藉由大阿哥胤褆的幫助,最終保全了自己性命。

此時的寶日龍梅,除了土謝圖汗女兒的身份以及全族上下渴望復仇噶爾丹、重奪喀爾喀草原的囑託外,剩下的也僅僅是關於她“草原月光”的美麗傳說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寶日龍梅依舊錶現了出了極為堅強的一面,她秉承著的是整個土謝圖汗的希望,並且將其作為了人生的目標予以了堅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康熙皇帝請求派兵幫助其奪回喀爾喀草原。

而也正是因為寶日龍梅的堅毅品質與堅強性格,再加上其冠絕草原蒙古諸部的美貌,就此讓大阿哥胤褆傾心不已,進而產生了深深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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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僅僅是胤褆的一廂情願,從兩人所處位置的角度來看,胤褆的這份愛慕之情,終是難有結果的。

一方面,儘管胤褆貴為皇長子,但是其並不在寶日龍梅的考慮範圍之內。

寶日龍梅一心只想要向噶爾丹復仇,並且要重新奪回家園,而想要完成這樣的理想與目標,只能依靠康熙皇帝派兵征討噶爾丹,她本人是沒有這個能力與實力的。換句話說,寶日龍梅現在的想法和狀態,就和“空手套白狼”沒有區別。

而此時已然是“一無所有”的寶日龍梅,她所能夠獻上的只有她自己而已,這是她唯一的“資本”與“籌碼”,這也使得寶日龍梅有且只有一次選擇“押寶”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康熙皇帝作為國家的控制者與領導人,掌握著絕對的決策權的帝王,必然是寶日龍梅的首選。而即便是康熙皇帝不願接受她,寶日龍梅也必然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此時已經成為王朝儲君的太子胤礽,如果真的如此,至少寶日龍梅保有著對於未來的希望,況且太子在朝堂上的地位僅次於帝王,也有著極高的地位,這也是為寶日龍梅所接受的。

相比之下,大阿哥胤褆僅僅是一名普通的皇子,不僅當下要服從康熙的安排,就是未來也無法掌握絕對的權勢,所以,寶日龍梅不能就此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一位“臣子”身上,這對於其來說是萬萬輸不起的。

所以,胤褆可以說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寶日龍梅的考慮範圍之內,寶日龍梅也不可能願意“屈身”與胤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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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兩人未來處境,也會讓人頗有顧慮。

假設康熙皇帝真的出兵趕走了噶爾丹,幫助寶日龍梅重新奪回了喀爾喀草原,那麼這個時候的寶日龍梅是繼續呆在北京,還是回到漠北的部落之中。

要知道寶日龍梅是土謝圖汗唯一的血脈,如果其不在草原坐鎮的話,相當於整個喀爾喀沒有了“主心骨”,將非常的難以管理,況且寶日龍梅對於草原也是心心念念,不可能放棄她們世代居住的土地,同時這其中還有一份家族的榮耀與寄託因素,讓其更加無法釋懷。而如果寶日龍梅回到了草原,胤褆貴為“皇長子”,又不可能跟隨其前往做“上門女婿”,所以必然會留下一系列的後續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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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兩個人的結合並不實際,也更加的不現實,更為重要的是,胤褆是不會為寶日龍梅所“看上”的,這也就使得胤褆對於寶日龍梅再怎樣的傾心與愛慕,都只是徒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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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康熙親自“佔有”了寶日龍梅,這無疑是最佳的選擇與安排。

實際上,康熙皇帝沒有讓大阿哥胤褆迎娶寶日龍梅,除了前文中所說的寶日龍梅的抗拒以及兩人所處位置不同所導致的不合適外,從康熙的角度來說,還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其一,在康熙看來,胤褆是無法“駕馭”寶日龍梅的。

儘管胤褆貴為皇長子,是所有康熙皇子中年齡最大的,也是最早開始建功立業的,但是在其成長的過程中,幾乎完全是在依靠其生母惠妃以及他的舅舅權臣明珠的指導與提點,從其自身來說,除了滿腔的熱情外,並沒有政治能力的培養與鍛鍊提升。

在這樣的情況下,胤褆與自幼生產在草原,生活條件艱苦,如今又遭遇了人生變故的寶日龍梅相比,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特別是寶日龍梅的堅韌與隱忍,更是胤褆所無法企及的。

因此,如果讓那個胤褆迎娶了寶日龍梅,那麼其也必然會為寶日龍梅所把持與控制,甚至會完全失去自我,這對於想要藉由寶日龍梅實現對喀爾喀控制的康熙皇帝來說,無異於“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會被寶日龍梅所牽制,所以康熙皇帝斷然不會讓此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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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就是康熙皇帝斷然不會打破當前皇子間與朝堂各方勢力之間的平衡局面。

說到這裡還是不得不提,寶日龍梅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換句話說,誰得到了寶日龍梅,誰就相當於得到了整個喀爾喀蒙古的擁戴與支持。

對於康熙皇帝來說,此時他心中的接班人選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太子胤礽,所以康熙皇帝不會讓胤褆得到喀爾喀蒙古的支持,進而對於胤礽的儲君之位產生威脅。與此同時,康熙也不會讓喀爾喀蒙古的勢力介入索額圖與明珠之間的朝堂爭鬥,使兩人實力的天平發生傾斜,這樣對於朝局的穩定也是極為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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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不僅是寶日龍梅願意主動將自己獻給康熙皇帝,就連康熙本人也自認為能夠拿下寶日龍梅的非他莫屬。只不過,康熙並沒有從一開始就將這樣的態度表現出來,而是一步步讓寶日龍梅主動“投懷送抱”,這樣一來,康熙此後所想要的一系列政治目的才能夠真正達成。

首先,康熙皇帝將寶日龍梅安置在了胤褆的府上,實際上,這就是現將寶日龍梅“晾”在了一邊。

此時的康熙確實無暇顧及寶日龍梅,也沒有辦法現在就幫助其出兵報仇。一方面,南方的臺灣問題尚未解決,康熙皇帝還要與噶爾丹保持“和平”狀態,以爭取時間與精力先將臺灣收復。而另一方面,康熙皇帝不能夠過度的表現出對於寶日龍梅的重視,也不能顯露其攻伐噶爾丹的心思,這樣反而會為寶日龍梅所利用,將康熙皇帝自身置於不利的局面。

而與此同時,這也是在間接性的消耗寶日龍梅的耐心與傲氣,使其對於康熙會變得更加的恭敬與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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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康熙將寶日龍梅納入後宮之中,卻沒有將其佔有,相反,卻對其禮敬如賓。

從康熙皇帝內心而言,他本就對寶日龍梅沒有感情而言,將其迎納,更多的還是寶日龍梅的一廂情願。而康熙的這一手可謂是“將計就計”,讓寶日龍梅不知所措的同時,更是為了不給其以任何的“籌碼”與“把柄”,也不對其有任何的“虧欠”。這樣一來,康熙就能在與寶日龍梅的博弈中時刻佔有著主動權。

再次,康熙在親征噶爾丹的時候,將寶日龍梅帶在了身邊。

康熙皇帝此舉,除了寶日龍梅熟悉草原環境以及噶爾丹的軍隊信息外,更重要的,還是要讓寶日龍梅親眼看到自己的雄才大略,更是要讓寶日龍梅親自體驗到大勝噶爾丹,為其家族報仇的那份喜悅,這樣會使得寶日龍梅對其更加的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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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一切水到渠成之後,康熙這才“佔有”了寶日龍梅,並且是寶日龍梅主動而為之。

而此時的寶日龍梅心中,對於康熙帶有深深感激的同時,也帶有著的是無比的崇拜,這也讓寶日龍梅更加傾向於得到大清王朝以及康熙皇帝的庇佑與保護。

在這樣的情況下,康熙對於喀爾喀的統治與控制才會無比的穩固,特別是如果真的是讓康熙與寶日龍梅的孩子繼承並且管理喀爾喀,那麼這份影響力也將更加會持久而又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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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當康熙與寶日龍梅在一起的時候,還將大阿哥胤褆安排在了身邊,目睹了一切的發生,這並不是康熙的一種“炫耀”,而是實實在在的對於胤褆的一次教育。

他希望胤褆就此明白,儘管他貴為皇子,但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一切都只能是由他的皇帝父親給予或者賜予,得不到的他也不能去爭,去搶,而是要學會接受現實。

與此同時,康熙也是在告誡胤褆,不管他對於寶日龍梅是出於真心也好,還是覬覦其背後的整個喀爾喀蒙古的支持也罷,都要就此死心。康熙是不會允許有人挑戰他的皇權威嚴,並且也不允許有人去撼動太子胤礽的儲君位置,至於胤褆,則是需要安安靜靜的接受現狀。

而儘管這樣的結果對於胤褆來說太過於殘忍,但是為人子、為人臣,也只能在內心的苦澀中,默默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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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中的康熙皇帝,為了維護太子胤礽儲君之位的穩固,平衡朝局勢力的穩定,做了許多工作,特別是在對待大阿哥胤褆與寶日龍梅的問題上,不惜用犧牲胤褆感情的方式,來力保胤礽。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歷史上的康熙卻在子女的婚姻安排以及皇子間勢力平衡的處理上,做的並不是那麼的盡善盡美,最終也為“九子奪嫡”埋下了一定的伏筆。

康熙讓出身非常卑微的八阿哥胤禩,迎娶了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進而將整個安親王家族推到了胤禩陣營,極大的擴充的胤禩的勢力與朝堂影響力。他又讓九阿哥胤禟與明珠之子納蘭揆敘結為了兒女親家,相當於是進一步鞏固整個葉赫那拉氏家族與“八爺黨”的聯合關係,進而牽涉到了整個朝局勢力分佈的走向。與此同時,也正是康熙將年遐齡之女、年羹堯的妹妹的年氏指婚給了雍正,也讓雍正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堅定支持力量,進而有了與其他皇子一較高下的重要資本。

這些皇子與外臣間的“聯姻”,無一例外都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康熙皇帝對於“九子奪嫡”的發生確實是“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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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康熙王朝》中,康熙皇帝對於皇子婚姻與勢力平衡的關係處理上,則明顯更彰顯出了一份遠見與大智慧。這雖是影視作品的演繹,但也同樣值得反思與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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