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空軍模擬器標準化及網絡化為“真實-虛擬-構造”訓練奠定基礎

美空軍的《2035年前空軍作戰訓練基礎設施飛行計劃》(AF Operational Training Infrastructure 2035 Flight Plan,作戰訓練基礎設施簡稱為OTI)於2017年9月制定,目標是構建一個現實的、綜合的訓練環境,使部隊能夠訓練作戰和相關戰術,以實現和維持全譜系的戰備狀態。

美空軍模擬器標準化及網絡化為“真實-虛擬-構造”訓練奠定基礎

美空軍在計劃中已確定為實現OTI的目標所需的共13條OTI重點發展路線,其中第3條、第12條分別強調了合成環境集成實裝的能力(Synthetic-To-Live Capability)和統一的模擬器架構(Common Architecture)。合成環境與實裝集成就是真實-虛擬-構造仿真(Live-Virtual-Constructive,LVC),LVC的概念美軍已經持續強調了將近20年;統一的模擬器架構即模擬器通用架構要求和標準(Simulator Common Architecture Requirements &Standards,,SCARS)。

美空軍模擬器標準化及網絡化為“真實-虛擬-構造”訓練奠定基礎

2035年前空軍作戰訓練基礎設施飛行計劃目錄(美空軍圖片)

一、開發模擬器通用架構——SCARS


美空軍模擬器標準化及網絡化為“真實-虛擬-構造”訓練奠定基礎

美空軍訓練概念圖(美空軍圖片)

美軍的武器裝備的供應商很廣泛,某一個平臺是由一個承包商建造的,而該平臺模擬器也可能是由另一個承包商建造的。儘管美軍模擬器已經能夠在網絡上運行,但是還達不到期望的效果。比如當穿雲時,有的模擬器能看到地面有的則看不到。用手機為例,過去存在各種各樣的設計和操作系統,如諾基亞、黑莓、iPhone、Android等已基本轉移到兩種常見的基礎架構即IOS和Android,非常方便進行程序開發、升級以及設備之間的交互。美空軍想讓模擬器也按照手機的發展規律,正在尋找一家公司來開發標準模擬器訓練系統體系結構,幫助解決其數十種、上千臺模擬器之間的互操作性問題。美空軍在2018年12月發佈了SCARS招標書,為期10年,合同金額高達9億美元,計劃在2020年簽署首個SCARS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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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軍廣泛部署全球範圍的超過50種平臺,超過2380個訓練設備(美空軍圖片)

SCARS由空軍生命週期管理中心的模擬器部門(AFLCMC / WNS)負責管理。在過去的模擬器相關合同主要考慮因素是滿足性能指標、可靠性指標。如今,更嚴格的網絡安全要求也成為了必須考慮的因素。為了響應最新的國防部手冊8500.01和8510.01,空軍手冊AFI33-200和33-210中新的網絡安全要求,AFLCMC / WNS正在探索模擬器和訓練系統採購與維護方法的變化,包括底層系統架構。面對不斷髮展的網絡威脅,模塊化的推廣和開放體系結構的結合有望使模擬器和訓練系統的採購和維護更加高效。AFLCMC / WNS也正在通過明確標準規定,增加體系結構之間的通用性,探索“技術基準”的概念。這些要求和標準將解決系統架構、接口和數據模型,目的是以減少技術、進度和成本風險。當前的網絡威脅環境正迫使模擬器和訓練系統的更新和修改頻率比以前部署的系統更高,要求能夠快速修改以合併新的安全功能並消除新發現的潛在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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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軍模擬器辦公室組成(美空軍圖片)

SCARS將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開發一種滿足模擬器的性能目標的體系架構,同時展示模塊化開放系統架構的關鍵特徵。該體系結構必須能夠進行快速修改以合併新的安全功能,消除已標識的潛在漏洞,並具備最佳可行性,最小化或自動化所需的迴歸測試,確認系統性能未受到修改的不利影響;

第二階段完成並驗證在第一階段開發的基準模擬器架構,並使用空勤人員訓練模擬器應用程序進行概念性演示。演示該體系結構具有開放性的特徵,並且可以通過最小化迴歸測試對其進行修改;

第三階段:最終確定該架構,以供美國政府及其承包商開發和升級美空軍模擬器和培訓系統時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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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S計劃定義並採用模擬器通用架構(Simulator Common Architecture, SCA),本地部署(On-Premise)的SCARS機櫃將各種模擬器轉換為SCA(美空軍圖片)

二、模擬器聯網是LVC的核心


在過去的20年裡,美空軍一直在尋求滿足其空勤人員訓練需求的方法,主要方向就是開發LVC訓練技術,但是在現階段的主要辦法就是增強模擬器訓練。分佈式任務作戰(Distributed Mission Operations, DMO)是一項空軍戰備計劃,幫助美空軍在國內或海外部署的作戰人員保持基本戰備狀態,在必要時可模擬作戰環境進行任務預演。

DMO將把當前和未來的武器系統、高保真模擬器和仿真系統與其他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系統連接起來,以創建一個交互式作戰環境。美軍將DMO成為空軍訓練轉型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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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O的任務使命(美空軍圖片)

1.為何將LVC作為提升訓練能力關鍵?

儘管美空軍綜合實力保持世界第一很多年,並且在實戰經驗和訓練投入方面無人能及,但是其還是想進一步擴大領先優勢。

給指揮員和戰鬥員的訓練強度不夠。首先,對於訓練如聯合空中作戰中心(combined air operations center, CAOC)的指揮類人員來說,其需要的訓練強度比當今任何一場演習帶來的工作量要大得多才行,像“紅旗”這樣的大型演習還遠遠不夠。標準化的“紅旗”可能在數百平方公里的陸地和領空上進行了涉及數十架飛機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但也不會給CAOC造成任何壓力。美軍所需要的是一種模擬數百個獨立行動的實體,還可以引入意外事件並在作戰計劃上加大壓力的方法,其目的是將CAOC的指揮員推向極限,並觀察他們的反應。

其次,飛行員也需要在複雜、快速變化且擁擠的戰場中訓練。DMO架構使機組人員可以更近距離地瞭解現代戰爭中的空戰情況,其中許多偵察機、戰鬥機、加油機、無人機和地面部隊都在同一個廣域網下有數據、語音交互。此外,還可以模擬故障、干擾或其他特情,更好地對飛行員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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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軍希望通過訓練在OODA環上擴大與對手的優勢(美空軍圖片)

訓練經費問題也是美軍的考慮之一。飛機的飛行成本越來越高,從F-16 Block 50每小時飛行成本約7500美元到F-35的約44000美元。這使得必須提升模擬器訓練佔比,因為如F-16的模擬器每小時訓練成本僅為900美元。從2012年開始,作為對國防部長要求提高效率的回應,美空軍減少了實裝飛行時間,估計在2012至2016財政年度節省約17億美元。將實裝飛行與模擬器訓練相結合可以降低成本,包括降低維護成本和相關的後勤成本。但是關於這約17億美元,缺乏確定模擬器訓練費用的方法,因此在估計中沒有考慮的不周全。空軍僅根據實際飛行時間的減少來估算節省費用,而不考慮機組人員前往模擬器、承包商人員安排和使用模擬機以及購買額外模擬器的費用。由於費效比的問題還不清晰且缺乏明確的責任制和戰略來指導其規劃和投資決策,還需要空軍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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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ON是美軍LVC訓練的中心(美空軍圖片)

一個強大的、穩定的通信體系結構的發展,再加上先進的模擬器,將創造一種新的訓練能力,這種能力可以從單裝備級別開始,並通過一系列組合進行聚合,最終形成戰區級別的任務預演能力。分佈式任務作戰網絡(DMO Networks, DMON)是美空軍實現聯合訓練的中心節點,其以地面有線網絡為主,各分系(如模擬器、計算機生成部隊)統向著DMON集成。但要實現LVC同樣需要集成無線網絡,如將P5空戰訓練系統集成到DMON中需要考慮專用訓練鏈、靶場測控鏈和戰術數據鏈的集成和協同。同樣,實裝需要靠視覺和傳感器的激勵來與模擬的實體交互,目前正在將“嵌入式訓練”能力更完美的融入到飛機中,使飛機傳感器能夠準確探測並向飛行員顯示模擬實體。

2.逐步提高模擬器訓練的佔例

美空軍計劃制定一個戰略來調整虛擬訓練計劃和目標,明確空軍如何確定實戰和虛擬訓練的組合以滿足訓練需求。隨著技術更先進飛機的部署,預計空軍將越來越依賴虛擬訓練。以前,其三大司令部空中機動司令部、空軍特種作戰司令部和空戰司令部都利用由專家組成的訓練需求評審組來確定特定飛機的訓練需求。這些評審組根據具體的作戰指揮任務需求以及模擬器性能和網絡能力等因素,確定哪些訓練需求可以在真實或虛擬環境中完成。例如從2012年開始,空戰司令部設定了通過模擬器訓練滿足25%(平均)的訓練需求的目標。其他兩個司令部的目標是通過模擬器完成50%(平均)的訓練。


三、DMON的發展


DMON的建設主要由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Northrop Grumman)公司完成,自1999年啟動以來一直是作戰空軍分佈式任務訓練作戰與整合計劃的主要承包商。自2002年以來,DMON都被用於在一個普通的合成戰場上提供有效的戰術和小範圍訓練。DMON還用於支持每年兩到三次的“虛擬旗”演習。AFLCMC授予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價值4.9億美元,為期五年的DMON2.0服務合同,交付期限將延長至2023年6月。在DMON2.0中,將繼續擴大網絡覆蓋範圍,並提升接入實裝的能力。目前,每年各種規模的DMO訓練活動數量超過38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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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蘭空軍基地是網絡中心(美空軍圖片)

美軍的訓練設施並非都始於同一個網絡,中心節點是位於科特蘭空軍基地(Kirtland AFB)的分佈式任務作戰中心(DMOC)。國防部廣域網(WAN)有許多種類,如分佈式任務作戰網絡(DMON)、聯合訓練和實驗網絡(JTEN)、國防研究工程網絡(DREN)、分佈式訓練中心網絡(DTCN)和第505部隊的廣域網。這些網絡由不同的單位和機構管理,可以連接到位於Kirtland的DMOC,支持國防部的特定計劃和作戰人員的訓練要求。

一些有線網絡也包括有無線的部分,這些無線網絡通常是有線網絡的短期擴展,其實也算是有線網絡。有線網絡通常不受射頻頻譜可用性、帶寬、範圍的限制。但目前有線網絡使用的通信協議通常不適合在帶寬受限、長距離、高數據的情況下使用,因為需在整個網絡中傳輸大量數據以使其工作,通常稱為“網絡開銷”。網絡開銷減少了可以通過網絡傳輸的數據量。

DMON上的模擬器任務訓練中心(Mission Training Center, MTC)採用分佈式交互仿真(DIS)協議,但也有少數MTC使用高層體系結構(HLA)來驅動仿真環境。隨著各種各樣的仿真成熟度、協議、任務和技術出現,確保它們能夠有效地達到用戶要求的互操作程度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儘管IEEE 1278(DIS)和IEEE 1516(HLA)等行業標準提供了語法(數據共享)級別的互操作性,但它們本身並沒有提供所需的語義(數據含義)通用性。

DMON的網關通過使用推算技術來調節網絡流量,以減少狀態更新的需要。將MTC從局域網(LAN)轉換到廣域網(WAN)協議並返回,從而確保遠程MTC看起來就像與其他本地MTC在同一個LAN上一樣。必要時,網關在DIS和HLA協議之間轉換,並提供支持數據鏈路互操作性和跨域控制接口實現的其他數據流調節功能。因為網關配置是集中管理的,所以事件管理器能夠預測規劃入網的MTC的需求,並根據每個MTC的已知平臺限制進行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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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任務訓練中心通過DMON連接(美空軍圖片)

DMO將來為了更好集成實裝,需要兼容TENA協議。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將提供一個在TENA、HLA和DIS實現之間可互操作的解決方案。通過標準化硬件接口向DMO合成作戰空間提供即插即用的現場音頻;使用了一個Cubic公司TENA v4.1網關,它將實時靶場數據轉換為能兼容的TENA v4.1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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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OC租用專用的T1線路具有可靠性和穩定的帶寬源可連接其他網絡(美空軍圖片)

DMO在非國防部擁有的商業網絡上運行,使用的主要網絡的帶寬可變,空軍只為使用的帶寬付費。目前,使用商業網絡來承載作戰仿真數據流量存在“一定的風險”。能夠進入仿真的人不僅可以觀察到它,而且可以記錄動作以供分析,就像監視互聯網用戶的活動以更好地推送廣告一樣。

不過在將來,DMO將使用全球信息柵格(Global Information Grid, GIG),GIG是一種正在開發的地面通信網絡。隨著DMO過渡到國防部為解決帶寬和安全性問題而建立的GIG,許多問題將得到解決。

四、小結

加快制定模擬器標準。SCARS計劃旨在為其模擬器開發具有改進的安全性和升級功能的開放式架構,提高網絡彈性並施加更嚴格的網絡安全標準,最小化生命週期成本。模擬器像手機一樣使用通用開放式架構,全面考慮硬件、軟件、應用程序,形成規模經濟優勢。還需要支持由網絡環境下的遠程接收軟件更新,滿足經常變換的訓練需求。

發揮模擬器網絡優勢。DMO可以確保聯合作戰中的空中平臺在不受飛行安全考慮限制(尤其是對大型特種平臺的限制),充分執行戰術和完成動作,同時降低外派率和訓練預算,節省機隊的飛行時間。

提升模擬器訓練佔比。在訓練效率和戰備不受損害的情況下,模擬器提高模擬器訓練的佔比。模擬器狀態需要與飛機狀態保持一致,以提供及時、經濟有效的解決方案。但一些實裝訓練項目不能或不應該被模擬器取代,需要有效地平衡實裝訓練和合成訓練。避免模擬器保真度不足造成的遺漏、負面效應或提供了不正確或過時的知識或技能。保真度問題是模擬器最大的挑戰,如果訓練不夠真實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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