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夜黑風高,她的手下差點傷了他,多虧她及時喊住

小說:夜黑風高,她的手下差點傷了他,多虧她及時喊住

清淡的月色下,冬舒長劍舞動,鋒芒所指,寒光歷歷。

反觀蕭桓,滾金邊的黑色長袍衣袂隨風而動,面對冬舒毫不留情的攻擊,只守不攻,應對的遊刃有餘。

聽見這邊的腳步聲,蕭桓深邃冷銳的目光朝著這邊的方向投了過來,竟微微有了一絲波動。

八角宮燈昏黃的光暈下,身著薄衫的妙齡女子盈盈而立,不施粉黛,仍舊滴著水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竟有種出水芙蓉的驚豔美感。

沈承君對蕭桓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即使是上一世的多年夫妻,蕭桓來黎華院的次數也是不多的。

見兩人此時已經纏鬥在一起,身旁冬夏一雙眼睛晶晶亮的盯著前方情勢,滿臉的興奮,完全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沈承君頓覺十分頭疼,向前走了幾步高喊了道:“冬舒,還不快住手!”

自從蔣琬要進門的消息傳出來,冬舒就對蕭桓生出敵意,礙於沈承君的關係恨不能手刃了蕭桓這個‘負心人’,甚至還偷偷的跑去刺殺過一次蔣琬,結果恰好被蕭桓的人撞破,以失敗告終,好在他輕功極好,沒有讓人因此拿住把柄。

聽見沈承君的聲音,冬舒出劍的動作一緩,立即收住了劍勢,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不情願的向後退了幾步,回到了沈承君身側。

從外面辦事回來,他見到一個黑影立在廊下,便將蕭桓誤當成了刺客擊殺,此時看清了面目,照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只可惜,冬舒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長劍,他學藝不精,沒能給小姐出一口氣。

蕭桓此刻坦蕩蕩的收了手,剛才一番打鬥下來他的氣息絲毫不亂,淡漠的眸光掃過沈承君,又晃了晃。

因為出來的匆忙,沈承君甚至來不及將身上的水擦乾就穿上了衣服,此刻晚風一吹,身上只覺得冷颼颼的,笑容也因此勉強了幾分。

“冬舒魯莽衝動,夜裡燈暗,想是沒能認出王爺,還請王爺見諒。王爺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因為水漬未乾,沈承君的衣服幾乎是全服帖在了身上,絲毫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蕭桓目光閃了閃,不著痕跡的將視線轉到了一邊,對沈承君明擺著睜眼睛說瞎話的行為選擇了放過。

“本王是過來通知你,十日後的秋狩,你要同本王一起伴駕御前。”

蕭桓也很鬱悶,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因為之前聽了管家的稟報,明明是要去令花軒探病的,卻不知不覺走到了黎華院的門口。

走到了門口也就罷了,竟然還學著平時裡最不屑的行為去站了牆角,偷聽到了這一主一僕的談話!

結果還被從外面回來的冬舒給撞了個正著!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沈承君的瘋魔症是會傳染的?他要不要也請御醫過來瞧瞧?

沈承君聽到蕭桓的話也是一怔,秋狩?

上輩子的這次秋狩,她因為蔣琬進門的事病臥在床,自然是沒機會參加的。但她知道,這次秋狩發生了很多事,是一切動亂的開端序幕,這一回她身體康健,竟然可以去參加了?

那真是太好了!

“多謝王爺,”沈承君掩不住心底的興奮,連帶著對蕭桓的牴觸情緒也暫時減了幾分,順便忽略了這麼點兒事派管家來通知她一聲就行,為毛蕭桓會親自來的詭異,應承道:“我一定會好生準備,不會讓王爺丟臉的。”

蕭桓故作淡定的嗯了一聲,看看沈承君這一身單薄,頭髮上的水還在不斷的往下滴,甚至還有一滴還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恰好不好的剛巧落在她的胸前某處,不由得喉頭緊了緊,隨即眉峰皺起:“行了,夜深你早些安置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沈承君也覺得冷,抱著肩膀正打算回房去,忽然腦袋裡靈光一動,脫口就喊了一聲:“王爺!”

蕭桓向外走的腳步一頓,心裡竟浮起一絲期待來,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問道:“還有事?”

沈承君唇帶淺笑的請示:“我許久不曾騎馬了,明日可不可以帶著冬夏去馬場那邊練習下,免得秋狩的時候給王爺您丟臉?”

蕭桓聞言心裡有些失落,淡淡嗯了一聲:“我會吩咐管家安排。”

“多謝王爺,那王爺您慢走。”沈承君心裡高興,笑容也更加明亮了幾分,見蕭桓面色有些不好的走了,轉身帶著冬夏也進了房。

這麼折騰一回,衣服都粘在身上了,少不得要再洗一次。

相比沈承君的開心,冬夏跟在後面則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

“小姐,咱們剛才說的那些話,王爺應該不會聽到吧?我瞧著王爺走的時候臉色好像有點兒不大好,他那麼容易就答應了讓您去馬場那邊練習,這其中應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原諒她實在沒辦法把這件事想的太陽光。

雖然王爺對他家小姐始終是不冷不熱的,但好歹也是正兒經八百高抬花轎給娶進門的正妻,如今聽說小姐移情別戀了,這可是關乎到頭頂顏色的重大問題啊,是個男人就不會不在乎吧。

剛才說的話?

沈承君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衝出去之前冬夏跟她說了些什麼。

她倒是不擔心蕭桓會不會聽到,蕭桓閒的沒事幹了也不會跑來她的院子裡聽牆角,至於臉色,“蕭桓什麼時候有過好臉色麼?”

那人不苟言笑的樣子彷彿全世界都欠了他銀子,她跟他過了一輩子也沒見他笑過幾回。

沈承君回望了眼空蕩蕩的身後,蹙眉問道:“冬舒人呢?”

怎麼一轉眼剛剛還打得高興的小子這會兒就跑沒影兒了?

見沈承君不擔心,冬夏嘻嘻一笑,“他能去哪兒啊,還不是因為打不過王爺,找個沒人地方撞牆去了唄。”

冬舒是他們這一輩暗衛中的佼佼者,可惜遇到的對手是十幾歲就在疆場上磨練過的蕭桓,只好落於下風了。

“算他跑得快。”沈承君哼了一聲,冬舒先前刺殺過蔣琬,萬一被蕭桓認出來,又是麻煩一樁。

還有,跑得了一個還有這一隻,這丫頭方才竟然懷疑自己紅杏出牆?

笑望著自家一臉擔心的小丫頭,沈承君手指朝著她勾了勾,啟唇道:“冬夏,過來。”

來,快來跟你家主子我談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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