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解除婚約,各自安好”天君聽到後卻發瘋:你後悔的太晚了

她早就忘了自己原本叫什麼名字,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名字,是她佔用了洛娉的身份。

洛娉患有一種很奇怪的病,身體極度虛弱且多數時間都在昏睡,她便附在洛娉的身上領略了人間萬物,最終陷於臨戚。

後來她才知道洛娉來自於崑崙,而她也同樣不普通——她誕生於魔族深淵。

她是想要離去的,可洛娉挽留下了她。

洛娉輕聲道:“我快撐不住了,日後你便是洛娉了。”

她終究捨棄不下這一切,塵封起了自己的法力。

洛娉走得那天很安靜,誰都不曾知曉,除了她。

她成為洛娉的這幾百年間幾乎日日都跟在臨戚身後。

她知道臨戚不喜歡她,但她不在乎,反正有婚約在身,又有這大把的時日,她不信臨戚就真這般無動於衷。

而事實證明臨戚的心當真就像是塊石頭。

令霜的譏諷與挑釁、錦憶的兩面三刀、仙界眾人異樣的眼光她都可以當做自己沒有心般無所謂,因為她的心早已捧到臨戚跟前,被他的淡漠與冰冷傷了個透。

同臨戚定下婚約那天她並不知曉,是洛娉後來告訴她的。

她一直以為是洛娉去求了洛賀,而洛賀又與臨戚做了什麼交易才有了這婚約。

可錦憶的話讓她明白,原來她才是第三者,臨戚是厭惡她的。

她可以接受不愛,可她好像不能接受厭惡,她第一次產生了退縮。

她讓自己進入了沉睡。

“洛娉,你給本君醒過來。”

臨戚熟悉的冰冷中帶著命令的語氣從耳邊傳來,她不願意聽,將自己的五感封鎖住。

她飄浮於神識世界裡,沒一會,臨戚的神識漸漸顯現出來。

神識世界是最隱私且重要的地方,可她向來對臨戚毫不設防,竟讓他可以來去自如。

臨戚直接霸道地拽過她,眸子隱帶怒色。

“你還想在這裡躲多久?”

“我出去做什麼?”她掙扎,“出去看你同錦憶兩廂情願的模樣麼?還是說再因為些無為的罪名受罰?”

臨戚用了靈力將她禁錮住,說出的話依舊再不斷地切割她的心。

“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該承受處罰。我留你下來,便是讓你贖罪的。你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做錯什麼了便要贖罪?”

她蓄了法力將臨戚的禁錮衝撞開來,臨戚抬手化開波及到他的法力,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寒淵。

她被那眸子一觸,情緒直接上湧。

“我說過,優曇沒有勾結魔族,我沒有傷害錦憶,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每一次、每一次都不信我,你心裡早已把我烙上重重罪惡,那你還來這問我做甚麼!”

“你是魔族這一點,足以說明一切!你想讓我如何信你!如何能信你!”

臨戚狠狠抓過她,雙目漸漸赤紅。

“我親眼所見,而你也無法爭辯,你又讓我如何信你?”

她雙眸泛淚,有些聲嘶力竭的意味。

“你當初知道我是魔族那刻起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要放我!我沒有傷過任何一個人!優曇一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是魔族!你憑什麼就這樣給我們定罪?你告訴我你憑什麼?!”

當年她意外暴露了身份,她以為她必死於臨戚之手,可他最終放過了她,給了她一個虛無卻無限美好的希望。

如今這希望又被他親自揉碎掰開,告訴她,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臨戚憑什麼?

就憑她愛他麼?

她的心早已痛得感知不到痛覺,剩下令人窒息的感覺。

“臨戚,我至今唯一的錯誤,大概就是因為一眼而愛上了你。”

她渾身顫抖,用了全部力氣才能說出這句話,“我們解除婚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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