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出門,就寫作看書吧

仔細算一下日子,在家待著的日子從1月20日到2月13日已經過了24天,差不多就是一個月。

這段時間我真實感受到自己心態的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焦慮再到現在的平靜,是文字給了我安靜下來的力量。

家裡的親人都說我今年運氣好,因為在武漢讀書,按照往年的習慣,我一般都會在學校寫完論文回家,因此申請住校直到大年夜前幾天才回家。

但是今年因為即將畢業找工作的事情,我12月份就回到浙江跑招聘。直到1月16日跑完最後一個招聘,就開始在家裡蹲著。

但是因為身體免疫力本身就差回家後我也不太出去,現在再回想真覺得自己幸運。但是也因此總懷疑自己會傳染疾病。所以從宣佈這個疾病會人傳人以後,我就開始給之前有過接觸認識的人發微信,告訴自己回來的時間,一是怕他們不好意思問我但是自己又害怕,二是我自己也怕害了別人。還好至今接觸的人都沒有事情,否則我想愧疚感會讓我心裡更加難受。

當他們說沒事後,我自己反而產生了深深的害怕。開始在家刷微博,看視頻,總覺得這個病症自己也有,半夜睡不著,好像也發熱了,胃口不好。一天天自己嚇自己,即使媽媽說體溫正常也害怕。

我幾乎不相信這是自己,那時候跟朋友聊天的情緒都是悲觀的,總覺得下一刻地球就要滅亡了。比如看到澳大利亞的火災,看到中東地區的戰爭,看到世界上其他國家的災害都會跟這次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聯繫上。

小時候學到杞人憂天這個成語,總覺得這個杞人真笨啊,一天到晚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怎麼生活呢。但是自己在這一年卻也成為這樣的人,在生命面前我並沒有自己原來想象的那麼坦然。

看到後面心裡會產生一種噁心感,不明白一天到晚玩手機看視頻有什麼意義,自己厭棄自己真的很難受,一想到自己今年畢業因為疫情招聘的事情也耽擱了,就更加難受。

後來關閉視頻,不看那些讓人焦慮的消息,開始看書寫作,重新找到自己的步調。

期間印象最深的是兩本書,一本是法國作家加繆的《鼠疫》,還有一本是法國女作家萊蒂西亞寫的小說《辮子》。

現在看《鼠疫》這部小說,才更能真切地感受到作品裡人物的心理,尤其是一種流放感。那是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今年過年沒有回去跟大家族過年,因為怕傳染家裡的爺爺奶奶,我沒有回鄉下去過年。媽媽在家陪我,所以今年我家就分成兩份,一份在城裡,一份在鄉下。除夕晚上,跟奶奶視頻了一下,奶奶特別掛念我的身體。但是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下,還是要謹慎一些。晚上吃完飯就躺在床上,周圍沒有一點過年的氛圍。可能是自己矯情,但是確實有一種流放感。

《辮子》是最近看的一本書,地球上三個國家的女人,一個是印度的低種姓女人,一個是意大利普通女性,一個是加拿大成功女性,由一條辮子串起了三種人生。低種姓的女人為了生存把頭髮剃掉,這些頭髮經過意大利女人的手變成了假髮最終戴在了患病的加拿大女人頭上。作者探討的是當今女性的命運,這也跟我的畢業論文主題想似。

這兩本書之所以能夠給我帶來平靜,我想就是因為其中的文字引起了我對生命、對女性命運的思考。在思考面前,疾病帶來的焦慮感被擠走了。

除了看書外,寫作也是必須的。

開始去寫自己之前只寫了一半的小說,想著趁這個假期能夠完成屬於自己的一部作品。同時也在寫自己的畢業論文,這是自己摸索了兩年才選定的主題,關於女性命運的一個思考。我想把這個當成一份禮物送給自己讀研三年的時光。或許這會是自己最後一次完成這麼多字數的論文,確實不想留下遺憾。

想著等疫情結束後,再回顧,自己會誇獎自己,會笑著對自己說,你真是一個很棒的女孩,繼續加油。

現在我還是會看一下全國的疫情情況,但是再也不會像剛開始每天刷微博。我祈禱著春天快點到來,我鼓勵在武漢相識的朋友堅持下去,哪怕今年不能再去看櫻花,它依然開在那裡。我們還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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