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嗣同:千古奇人,永遠的中華民族脊樑


瀟湘名人 | 譚嗣同:千古奇人,永遠的中華民族脊樑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譚嗣同

如果要在中華三千年中尋找一個人,精神獨立,思想自由,一生宣傳和踐行平等民族思想,像耶穌一樣淡然決然,快意殉身的中國人,那一定非譚嗣同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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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一個“太子黨”“官二代”,不想著子承父業,升官發財,只為蒼生說人話,只為普羅大眾鼓與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可以說,譚嗣同就是中華第一奇人!


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復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中國近代著名政治家、思想家,維新派人士。其所著的《仁學》,是維新派的第一部哲學著作,也是中國近代思想史中的重要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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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依然靜靜的佇立在湖南瀏陽的譚嗣同故居“大夫第”,始建於明末,青磚綠瓦,雕樑畫棟,庭院深深,花樹繁蔭,面積之宏闊,庭院之堂皇,達兩千餘平。任何初來乍到的遊客一望而知,典型的書香門第,豪門世家,深宅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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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數近代的豪門子弟一樣,譚嗣同在他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十年,外出歷練,走遍大江南北,行程8萬餘里,足跡遍佈13省,結交義士,拜訪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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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8月,在湖南時務學堂教授得得風生水起33歲的譚嗣同應詔赴京參與戊戌變法。臨行前夜,和夫人李閏,對坐彈琴,琴瑟和諧,琴聲相娛。面對著結婚十五載卻將要告別的妻子,鍾愛一人,鍾情一生,譚嗣同不勝其情,情思如湧,當場手寫《戊戌北上留別內子》,贈於李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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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前有一小序雲:“戊戌四月初三日,餘治裝將出遊,憶與內子李君為婚在癸未四月初三日,恰一十五年。頌述嘉德,亦復欣然,不逮已生西方極樂世界。生生世世,同住蓮花,如此迦陵毗迦同命鳥,可以互賀矣。但願更求精進,自度度人,雙修福慧。


詩曰:

婆娑世界善賢劫,淨土生生此締緣。

十五年來同學道,養親撫侄賴君賢。


不曾想這一別便是永別,譚嗣同死後,夫人李閏李閏化悲痛為力量,繼承丈夫的理想,在上海創立中國女學會,倡導男女平等,宣傳女性公權,為女性解放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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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之後的譚嗣同,對基督教浸染極深,“極推崇耶氏兼愛之教”。1897年1月,32歲就已經做了滿清候補知府的譚嗣同完成了平生最重要的,沖決利祿、君主、倫常等一切網羅之學的著作《仁學》,最初在日本橫濱的《清議報》上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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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的“仁學”與孔孟為代表的儒家之“仁”有本質上的區別,反而與西方文藝復興以來西哲的觀念幾相一致,庶幾與“博愛”相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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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傳(晚清禮部侍郎徐致靖之外孫)在其回憶錄《七十年見聞錄》中記載,戊戌變法失敗後(9月21日),在被捕前一天(9月23日),譚嗣同曾到徐家拜訪。徐致靖留他吃飯、喝酒。


譚嗣同:“變法維新失敗了,任公(指梁啟超)我已託日本使館掩護他到津,由海道赴日,賊黨追捕康先生甚急,吉凶未卜。”


徐致靖:“你作何打算?”


譚嗣同用筷子敲了一下頭:“小侄已經預備好這個了。變法、革命,都要流血,中國就從譚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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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24日被捕之前,“嗣同聞變,竟日不出門,以待捕者”,併力勸梁啟超流亡日本:“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有招後起。”日本大使館主動提出願意提供“保護”,被譚嗣同慨然回絕。他每天如常,淡定安靜地坐在他的寓所——北京瀏陽會館,並給這個世上的至愛親朋一一寫下遺言。


致大刀王五——“變法維新本未期其能成,弟之加入,目的本在以敗為成,叫醒世人……”


致父親譚繼洵——“不聽訓誨,致有今日。兒死矣!望大人寬恕。臨潁依依,不盡欲白。”


致妻子李閏——“結縭十五年,原約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死生契闊,亦復何言。惟念此身雖去,此情不渝,小我雖滅,大我常存……靈魂不遠,與君魂夢相依,望君遣懷。”


致佛師楊文會——“竊以從事變法維新,本意或在早成佛道,當度是輩;今事不成,轉以未願成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自度不為人後,赴死敢為天下先……”


致同學唐才常——“弟沖決網羅,著《仁學》以付卓如,朝佈道,夕死可矣……我亡,而國猶在也。我亡,則中國不亡……”


致反清志士畢永年——“此行足為貴種覓一遺種之處乎?”希望他能給漢人在海外找到一塊存身之地,薪火相傳。


恰如魯迅先生所言:“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樑。”


過去、現在、未來,譚嗣同永遠是中國的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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