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厘米
我是一只鹰。
我迷恋直冲云霄后滑翔于云端,俯瞰着大地。天空的广阔,大地的无际,装进眼底,添在胸前。
天空之上,谁与争锋?
我是一只鹰,一个孤独的王者。
我努力的适应海里的一切,简单的吃饭、仓促的睡觉、秘密的隐藏自己。但在这深不见底的海里,我只是靠“扑腾”,永远也到达不到海面,只能忙于应对满嘴的泥沙与粪便,和喘不过气的水压。
那些长着超级大眼睛的鱼,一直严厉的告诫我说:“你要学会游,你必须学会游,否则在这里你将一无是处!”
我厌恶它们的口气,但仍询问“游”的方式。
它们把本就超级大的眼睛瞪的圆鼓鼓的、用更严厉的口吻说:“屁股撅起来,尾巴左右扭,重点是鳍,平衡、前进、转弯、停止都要靠它,你身上那么多鳍,为什么不用?”
天啊!鳍?它们把我身上的羽毛当成了鳍?你能想象一只鹰,身上的羽毛横七竖八的炸开保持平衡的同时要像鸡一样扭着屁股游?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它们没见过鸡,更没见过鹰,何况我不能张嘴辩论,不但没用还会丧命。
那些眼睛超级大的鱼,看我呆若木鸡的僵在那里,顿时失去耐心大喊:“你长耳朵没?我苦口婆心的教你,你必须怀有感恩之心惟命是从,如果你反抗,你将会孤独的死!听见没?”
我第一次在水里睁开双眼,与它们对视,从它们无神地大眼里我看到了胆怯与脆弱。
我闭紧嘴巴,用抵挡风速坚定冲向猎物地眼神紧盯着它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许多的泡泡从耳朵里蒸腾了出来。
这些鱼只是眼睛超级大,但并没有内容,更不会眨眼,它们只是往后游了两步。
然后远远的、假装愤怒的说:“你将会孤独的死去”!之后,就头也不回的游走了。
之后很长时间的这片海里,就剩一个异类的我,独自的“扑腾”。
我开始反省,或许当时该露出顺从的笑脸,或许可以试着让羽毛横七竖八的炸开保持平衡,再学鸡一样扭着屁股走。
可当我冷静下来后,我问自己,这样的委屈与顺从能换来什么?又值不值得呢?
或许我很介意大眼鱼最后说的那句“你将孤独的死去!”
我问自己:你害怕孤独的死去吗?
我想那些每天摆弄鱼鳍的大眼鱼更怕孤独的死去吧?
我是鹰,一只遨游天际的鹰,是天空的霸主,从出生到沦落至此都是孤独的,死也一样,这有什么可怕的?生命本就该如此。
但我仍要感谢那些大眼鱼们,是它们教会我吞食,是那次诀别的冲突,让我学会在海底睁开双眼,并用耳朵吐出气泡。
或许孤独对那些大眼鱼们来说是恐惧的,但对于一只鹰而言,是绝对耐得住寂寞并享受孤独的,因为孤独代表自由,因为吞噬孤独可以创造一个世界!
即使是一只沉在海底的鹰。
我开始自己学习游,我的目标是游出海面,我明白我只能靠自己了,当然还有孤独陪着我。
我不能靠那些鱼,虽然它们游的很好很自如,但我没有时间给它们解释我是谁,它们也根本不在乎,所以我开始自己学习游。
我还要先找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幸运的是很多海里的霸主看到我就游走了,因为我是异类,它们不知该如何下口,就像我在海里不能“咀嚼”食物一样。
我是一只鹰。
我迷恋直冲云霄后滑翔于云端,俯瞰着大地。天空的广阔,大地的无际,装进眼底,添在胸前。
天空之上,谁与争锋?
我是一只鹰,一个孤独的王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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