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寫的“此心安處是吾鄉”,背後有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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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詩的背後故事,可以分作從兩方面來了解。

首先說詩意的由來

蘇軾對中唐大詩人白居易神交已久,“獨敬愛樂天,屢形詩篇”。這份景仰之心也顯得非常含蓄,常常在自己的詩作中化用白居易的典故,直接襲用詩意,反其意借用,沿用詩中意象的不甚枚舉。題主所問的這句詩直接襲用了白居易的詩意,出自:

白居易《初出城留別》“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

白居易認為,自己一生飄泊坎坷,沒有什麼地方稱得上是故鄉,只有心安之處才是歸宿,才是故鄉。蘇軾常常自比白居易,因為有著相似境遇,不免道出了白居易的心聲“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首《定風波》的由來

詩句出自《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人生中最大的轉折點“烏臺詩案”被貶的同時,牽連到好友王定國,被貶嶺南荒野賓州,王定國的歌妓(寓娘)柔奴不畏山高路遠依然跟隨而去。等到王定國回來兩人再飲酒時,柔奴隨侍在側,被問及嶺南風土人情時,柔奴答了句“在那裡心裡很安定,可以算是我的故鄉!”蘇軾深受感動,讚歎不已,方作此詩。


蘇軾與友人的背後故事

王定國即王鞏,北宋詩人、畫家,勤於寫作,人品正直。因“烏臺詩案”中御史舒亶奏曰:“(蘇軾)與王鞏往還,漏洩禁中語,陰同貨賂,密與宴遊。”王鞏是20多個人中被貶的最遠的一個,蘇軾非常愧疚不安,給他寫過很多書信交流書法繪畫心得,並且時常詩詞唱和《次韻和王鞏六首》,聊以慰藉。

王鞏被貶後並未灰心喪氣,而是沉澱心思,靜靜磨礪己身“更刻苦讀諸經,頗立訓傳以示意”。而歌女柔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陪伴王鞏在荒僻之地生活了三年多的時間,溫柔安慰,催促上進。據說柔奴還身據一身醫術,時常親自上山採藥,救治嶺南眾多貧苦百姓。

逆境可以使人沉淪,也可以讓人發憤圖強。蘇軾再見到王鞏之時,不見他有絲毫的抑鬱灰心喪志,反而更加的精神煥發更勝從前,樂觀豁達,越發年輕了。因此成王鞏為“人間琢玉郎”,柔奴為“天予點酥娘”,從萬里之外歸來不見風塵掩埋,笑容依舊,猶帶著嶺南花香。

用詩詞來讚美友人樂觀豁達,隨遇而安,寵辱不驚的胸襟氣節,從中也可一窺蘇軾的豪邁曠達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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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話,世人皆道出自蘇軾之筆,卻不想出自宇文柔奴之嚶嚶細口。但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其實早就說過:“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也許,宇文柔奴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面對蘇軾的詢問,才有此一答。也因此,一段患難同當的愛情佳話更是傳唱千古。

因受牽連,王鞏被貶嶺南

元豐二年,公元1079年,蘇軾遷任湖州太守。不久,即遭受小人陷害,釀成兩宋史上轟動一時的文字獄——烏臺詩案,蘇軾因此險些丟了性命。

烏臺詩案的起因,是蘇軾向朝廷寫的《湖州謝表》,其中有兩句話:“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言語間對新黨小人的諷刺,得罪了朝廷新黨以呂惠卿、李定、舒亶等人為首的當權派,隨即遭到打壓,他寫過的詩被小人們翻出來,加以別有用心的解讀。

李定等人彈劾蘇軾蔑視朝政,不忠於君,蘇軾被押入御史臺,遭到關押和毒打。蘇軾在監獄中被關押了四個月,年底“烏臺詩案”進入尾聲,蘇軾最終被貶黃州團練。

他的朋友中有三十九人受到牽連,包括司馬光、張方平、範鎮、王詵等人,其中最慘的是王鞏,被貶嶺南的蠻荒之地。

王鞏是誰呢?王鞏,字定國,長於詩,有畫才,官不大,但是名聲挺大,能和大文豪蘇軾做朋友,因為他本身也是一位大文豪,北宋著名詩人和畫家。負責審理蘇軾烏臺詩案的舒亶給皇帝的奏疏中彈劾王鞏:

“(蘇軾)與王鞏往還,漏洩禁中語,陰同貨賂,密與宴遊。”

因為交了蘇軾這個朋友,在兩人的信中說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王鞏被貶,一直到賓州這個地方,也就是今天的廣西賓陽,宋代統稱為嶺南。

佳人陪伴,柔奴不離不棄

三年之後,元豐六年,也就是公元1083年的十月,宋神宗赦免蘇軾,蘇軾重新得到重用,王鞏才得以從嶺南返回京城,當初因為舞臺詩案受到牽連的人,紛紛遇赦還朝。

蘇軾邀請昔日好友,搞了一個聚會,看到昔日的好友王鞏,在嶺南的艱苦環境中待了三年,不僅沒有一點倉皇落拓,而且精神煥發。蘇軾很奇怪,於是問王鞏在嶺南過得如何。

這時候,王鞏給蘇軾介紹了一個女子,也就是自己的侍妾宇文柔奴。王鞏說,自己當初被貶,家中侍妾紛紛離開,只有柔奴不離不棄,跟隨他一路到了千里之外的嶺南。在嶺南這段時間裡,多虧了柔奴的陪伴,自己才能度過三年艱苦孤寂的歲月。

蘇軾眼見宇文柔奴,朱唇皓齒,容顏美麗,風度不輸自己的侍妾王朝雲。蘇軾於是問柔奴,嶺南怎麼樣?柔奴怎麼說的呢——此心安處是吾鄉。也就是說,有王鞏的地方,她就覺得心安。

聽了老朋友王鞏和柔奴的愛情故事,蘇軾深受感動,提筆寫下一首詞《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贈與柔奴,如下: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簡單翻譯一下——我啊,非常羨慕你王鞏,上天都這麼眷顧你,賜予你這麼聰慧美麗的佳人。歌聲曼妙,笑容迷人,輕啟朱唇,她的歌聲如同雪片飛過夏日一樣叫人清涼爽快。

從萬里之外的嶺南歸來,笑容依舊,笑起來還有嶺南梅花的清香。我問,嶺南的風土不太好吧?她卻回道: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一語成讖,蘇軾嶺南遭難

蘇軾很羨慕王鞏,在嶺南能有這麼一位美妙佳人相伴。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一語成讖,晚年蘇軾也被貶嶺南,而陪伴在他身邊的,正是他的侍妾王朝雲。

元祐九年,公元1094年秋天,一直支持蘇軾的高太后去世,蘇軾失去了自己的政治基礎。皇太后剛一去世,蘇軾跟著就倒黴了。

新黨小人章惇官拜宰相,一上臺,他就蠱惑十八歲的小皇帝哲宗,控告元祐諸臣破壞神宗皇帝時期的新政;這還不夠,章惇這幫政客還編造了一個政治謠言欺騙皇帝,說高太后曾經有過聯合元祐諸臣廢黜他的想法。

而蘇軾,就是當時的元祐黨人的首腦。年輕的皇帝勃然大怒,罷黜、監禁、貶謫的聖旨密如雨下。元祐年間的大臣全部被清洗出朝廷,紛紛被罷黜和流放,不久之後,蘇軾被流放嶺南。

章惇對蘇軾窮追猛打,一直將他貶謫到偏遠的惠州,宋代統稱為嶺南。在被貶嶺南之前,蘇軾先前的兩位妻子皆已早亡,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比他小了二十八歲的侍妾王朝雲。

曾經對好朋友王鞏說過的那些話,有如翻版一樣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結局不同的是,一年後,王朝雲在惠州不幸染病身亡。為了祭奠朝雲,蘇軾寫下一首《西江月·梅花》:

玉骨哪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掛綠毛么鳳。素面常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對比王鞏的遭遇,以及自己今天的處境,不知蘇軾作何感想?王朝雲去世之後,蘇軾再沒有續娶,一直孤獨終老。

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蘇軾也沒能從嶺南平安回到京城。元符四年,公元1101年七月二十八日,蘇軾因病死在了從嶺南迴京城的路上,享年六十四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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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出自蘇軾的《定風波.常羨人間琢玉郎》,是一首表達對朋友的感謝以及讚賞友人隨遇而安的樂觀態度的一首詞。而且這首詞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蘇詞,以前也曾寫過簡析。在這裡就再簡單為大家介紹一下這首詩的背景。(全文圖片來自網絡)


《定風波.常羨人間琢玉郎》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氣,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上闋中的“琢玉郎”指的是蘇軾的好友王鞏,而“酥娘”指的是王鞏的歌姬柔奴。

創作背景

元豐二年,御史何正臣上奏彈劾蘇軾,歷史上臭名昭著的烏臺詩案開始了。而蘇軾的好友王鞏也因受到烏臺詩案的牽連,被貶到了嶺南。而王鞏的歌姬柔奴不懼怕嶺南的惡劣環境,毅然決然的跟隨王鞏。

元豐六年,王鞏北歸,宴請蘇軾。酒席間,王鞏讓柔奴為蘇軾敬酒,蘇軾詢問她嶺南的風土人情,柔奴回答: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蘇軾聽後為柔奴的樂觀精神所感動,於是創作了這首詞。


這首詞既讚揚了好友王鞏與柔奴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又讚揚了柔奴的樂觀精神。

此心安處是吾鄉不僅僅是柔奴的精神寫照,也是蘇軾的人生態度,處事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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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出自《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全詞內容如下: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首詞標題中的王定國是指王鞏(字定國),蘇軾的好友;標題中的侍人寓娘是王鞏的侍女歌妓柔奴。這首詞蘇軾作於元豐六年(1083),王鞏自謫所賓州北歸,蘇軾與王鞏會宴,王鞏出柔奴為蘇軾勸酒,蘇軾即席創作了此詞。

題主問這首詞背後有怎樣的故事,這個詞背後的故事即為“烏臺詩案”。

烏臺詩案

元豐二年(1079)三月,蘇軾由徐州知州調任湖州知州。按照例行公事他作了《湖州謝上表》,只因夾上了這幾句牢騷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六月,監察御史裡行何正臣上奏,說蘇軾"愚弄朝廷,妄自尊大"。

後經監察御史臺裡行舒亶、國子博士李宜之、御史中丞李定等從蘇軾詩中反覆研究,得出"臣叨預執法,職在糾察,罪有不容,豈敢苟止?伏望陛下斷自天衷,特行典憲,非特沮乖慝之氣,抑亦奮忠良之心,好惡既明,風俗自革。"

蘇軾七月二十八日被逮捕,八月十八日送進御史臺的監獄。二十日,被正式提訊。

蘇軾坐牢103天,差點被殺。幸好太祖趙匡胤既定的不殺士大夫的國策,蘇軾才躲過一劫。

十二月二十九日,蘇軾被貶往黃州,任團練副使。受到牽連有司馬光、範鎮、張方平、王詵、蘇轍、黃庭堅等二十九位大臣名士。王鞏也受到牽連,謫賓州(現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市賓陽縣)監督鹽酒稅。

烏臺詩案名稱的由來:因為蘇軾是在御史臺的監獄坐牢。因御史臺官署內遍植柏樹,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乃稱烏臺。

蘇軾在黃州

寫有《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名作,一直到元豐七年。


萬方談人生


蘇軾的一首《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這首詞的背景是一個令人十分感動的故事,世人都以為這句詞出自蘇軾之口,其實不然,它實際上是一個文弱女子在經歷世事變化後的心境吐露。蘇軾聽到這句話後唏噓不已,因此才有了這首詞。


烏臺詩案

故事還得從烏臺詩案說起,宋神宗元豐年間,王安石的變法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儘管有宋神宗的支持,但王安石還是遇到不少守舊的官僚集團的反對。

因此朝中政局分為守舊派和改革派,兩個團體相互的攻擊,蘇軾儘管並不全然反對變法,但還是對變法中的一部分們內容提出了批評,這就為引來改革派的敵視。

元豐二年,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按照慣例,蘇軾應該寫一道謝恩表。因此,他寫了一篇《湖州謝上表》送進了朝廷,而負責審查奏章的御史們彼時屬於改革派。

於是為了打壓蘇軾,就從這篇文章裡給蘇軾找了一些毛病,問題於是就出在了這句話上: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御史們在“新進”和“生事”這兩個詞彙中大作文章,抨擊蘇軾蔑視朝廷,妄議朝政,接著又蒐集了蘇軾以前所做的大量詩文,試圖給蘇軾來一個以言治罪。

在御史們逐字逐句的解讀下,這些詩文終於為蘇軾帶來了災禍。在御史們的逼問下,蘇軾承認了自己所做的《山村五絕》中“贏得兒童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這句詩是諷刺青苗法。

而下半句中“豈是聞韶解忘味,邇來三月食無鹽”則是諷刺鹽法,這麼一來,蘇軾妄議朝政的文字罪也就坐實了,御史們把結果上報給神宗。

後者大怒,命令繼續嚴加審查。最高領導人發話了,於是原本針對蘇軾一個人的審查也就擴大成為一場政治風暴,改革派藉此契機對保守派進行大力打擊。

而蘇軾的朋友王鞏就是其中之一,而像司馬光、黃庭堅、蘇轍、範鎮等知名人士都因此事而受到牽連,而王鞏是被處罰的最重的一個,被髮配賓州(今廣西南寧)。

諷刺的是,在烏臺詩案中,蘇軾被下獄時,以李定為首的御史們試圖置蘇軾於死地,那些平時和蘇軾作詩唱和、稱兄道弟的官員卻對蘇軾的遭遇保持了沉默。

反而是改革派中的其他人為營救蘇軾付出了大氣力,其中就有被林語堂形容為不斷打壓蘇軾的王安石,同時像章惇也為蘇軾最終免於一死付出了氣力。

從這件事情上我們也可以看出當時宋朝官場上誰在為國家的強大出氣力,誰只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王鞏被貶到西南時,他家中有一個叫宇文柔奴的歌女(也是小妾)義無反顧的選擇跟隨王鞏到西南去。

正因為宇文柔奴的陪伴,王鞏在賓州才沒有意志消沉,五年後當他回到汴京時,蘇軾看到他容光煥發,性格比之前更加豁達,不禁驚詫的問:定國坐坡累謫賓州,瘴煙窟裡五年,面如紅玉,尤為坡所折服。

王鞏於是把宇文柔奴叫出來彈了一支曲子,唱了一首歌給蘇軾聽,蘇軾聽得如痴如醉,但也感到十分疑惑,在他看來嶺南屬於偏僻遍野之地,為什麼連這位歌女也紅光滿面,氣質優雅呢?

大為不解的蘇軾於是詢問宇文柔奴:嶺南應是不好?

宇文柔奴聞言,淡淡一笑,回答說: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蘇軾聞言佩服不已,原來兩人的身體之所以這麼健康,其實就是因為心性豁達的緣故,受到感觸的蘇軾後來就寫了這首著名的《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以表示對王鞏和宇文柔奴的欽佩。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不過後來經過考證,“此心安處是吾鄉”應該是演化於白居易在《種桃杏》寫的“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其實這個宇文柔奴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因為家道中落才被迫淪為歌女,後來王鞏看她知書達理,於是就把她收為自己的小妾,待她也是相當不錯。

可見宇文柔奴本身一個博覽群書的女子,古人雖然推崇無才便是德,但是大戶人家一般都會讓女兒多少學習一點文化知識,譬如《紅樓夢》裡的薛寶釵、林黛玉這些都是例子。

而王鞏和宇文柔奴的愛情故事也因為蘇軾的這首詞而廣為流傳。


圍爐談史


這件事要講到的是比較著名的烏臺詩案,烏臺:烏臺指御史臺,這麼講是因為御史臺園內有許多柏樹,柏樹上有許多烏鴉把鳥窩安在上頭,時間一長每當人們提起御史臺,索性就用烏臺的叫法代替了御史臺,也比較形象。烏臺詩案發生於元豐二年,也就是歷史上1079年,當時御史何正臣上表皇帝彈劾蘇軾,原因是蘇軾到湖州走馬上任後謝皇帝恩的上表奏摺裡,用暗語諷刺當時的朝政,後面御史李定也提出過蘇軾四大可廢之罪,即:怙終不悔,其惡已著; 傲悖之語,日聞中外; 言偽而辯,行偽而堅; 皇上修明政事,怨己不用。這事先由監察御史告發,然後在御史臺大獄開始審問,蘇軾也吃了不少苦所謂,後來算是被王安石搭救,免於死刑,但這件案子不止蘇軾一人被罰,受牽連的還有他的朋友王定國,蘇軾被貶黃州,王定國被貶賓州,而且他的兒子還死在了那裡,他自己也生了病,人生很是崩潰。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估計很難承受著打擊,但是在王定國迴歸後,蘇軾發現他和他的侍女柔奴的氣色根本沒有那種經歷人生波折的跡象,蘇軾有些驚訝就問柔奴,得知了王定國的心境後特別感慨,遂寫下了定風波: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謂之一


“此心安處是吾鄉”背後的故事

元豐二年,蘇軾身陷“烏臺詩案”,被貶海南,而他的好友王定國因為受到牽連也被貶到了嶺南。那時候的嶺南是偏遠的流放之地,毒蟲、瘴氣,處處充滿生命危險。好在二人均得以再次“北歸”,王定國有一名柔奴的歌姬,曾陪王前往嶺南,蘇軾開玩笑似的問她“嶺南日子不好過吧?”沒想到柔奴回到“吾心安處,便是故鄉”,真是一個奇女子,於是蘇軾做這首《定風波》贈予柔奴。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女寓娘》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

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王定國和柔奴,一個是“琢玉郎”,英姿瀟灑;一個是“點酥娘”,美麗溫柔,兩個人郎才女貌,是上天註定的一對。“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柔奴的歌聲清亮悅耳,如同涼風起,大雪飛,炎熱的嶺南也因為她的歌聲而倍覺清涼。

歸來後的柔奴,因為心情舒暢,居然更顯年輕,“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一顰一笑間都是超然和恬淡,笑容有如梅花。蘇軾問柔奴:“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柔奴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是一種曠達樂觀,隨遇而安的人生態度。

無論身處何地,“此心安處是吾鄉”,既來之,則安之,心之所安,便是故鄉。

看到“此心安處是吾鄉”,不由想起一樁佛門公案。

話說當年達摩祖師到中國來弘揚佛法, 慧可到少林寺拜遏達摩祖師,請求開示,並請為入室弟子。達摩面壁靜坐,不於理睬,於是慧可在門外等候,時值風雪漫天,過了很久,雪深到膝。達摩還是閉著眼睛,如如不動。慧可為表示自己的誠心,把自己左胳膊砍斷,拿著供養老和尚。達摩說:“你這是為什麼?”慧可說:“我求大師安心,我心不安,求大師安心。”達摩祖師伸出一隻手,說“你把心拿來,我替你安,心拿來,我替你安。”慧可法師想了半天:“我覓心了不可得。”我找不到我的心。達摩祖師說:“於汝安心竟。”我把你心安好了。達摩祖師在這裡採用的解決方法是借力打力的手段讓二祖在一念反觀之際發現心其實無形無相、了不可得,於是慧可當下大悟!

《金剛經》開篇也說:須菩提尊者請益佛陀:“云何安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陀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據《壇經》記載,當六祖大師聽到這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當下頓悟!

其實,我們的內心的種種痛苦,種種的不安,病根正在於這顆心本身,我們總是執著於自己內心安頓與否,卻不知真正的安頓,只有在我們不再執著,不再分別自己是否安頓這個問題時才會悄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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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尋寫作創富


《此心安處是吾鄉》出自宋代大詞人蘇軾之筆,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北宋的王鞏被流放蠻荒嶺南賓州五年,北歸時反而黑髮如漆,面如紅玉,神采煥發,性情豁達。

蘇軾寫下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蘇軾一生從政四十年,三十三年是在被貶謫的異鄉度過。

宦海沉浮,蘇軾也曾掙扎彷徨孤寂,揀盡寒枝不肯棲,感嘆,何是忘卻營營。被貶黃州時,人生的順逆,在他看來,也無風雨也無晴,再貶惠州,他把所有的困厄愁苦都變成了甜蜜,

口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三貶海南,他發出了九死南荒吾不恨的心志。

蘇載一次比一次被貶滴的更偏遠,黃州,惠州,儋州,三個被貶滴之地,最後竟二成了蘇軾引以功業的地方,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無倫海角於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一一白居易雲一一

如果內心安定,即便困於傷心之地,也如同身在故鄉了。

這就是蘇軾《此心安處是吾鄉》樂觀豁達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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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詩,是北宋文豪蘇軾一首詩中的最後一句。詩題為《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原詩全文如下: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宋神宗趙頊元豐二年,蘇軾身陷“烏臺詩案”,貶謫海南。好友王定國因受牽連也被貶嶺南。嶺南和海南自古都是荒蠻之地。若干年後,二人得以再次“北歸”。摯友相聚,感概良多。

王有一歌姬,名喚柔奴,曾陪王前往嶺南,今亦有幸活著回來。蘇軾得見,含笑問道:“嶺南日子何如?”柔奴回答:“吾心安處,便是故鄉”。

蘇軾聽罷甚喜,認為柔奴此言,正與自心不謀而合。遂將其引為知己,並賦《定風波》以贈。

這首《定風波》上半闋第一、二句,描寫了王定國和柔奴的外貌,一個是“琢玉郎”,英姿瀟灑;一個是“點酥娘”,美麗溫柔。可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第三、四句說:美麗的柔奴和她的美妙歌聲,有如夏日的涼風和飛雪,使炎熱的嶺南也變得清涼起來。

詞的下半闋是說,從嶺南歸來的柔奴,比原來更加年輕,顰笑間都像嶺南的梅花,那樣的恬淡和香甜。

最後一句,詩人採用一問一答的方式,說嶺南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只要心胸覺廣,便可“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一生,仕途坎坷,屢遭謫貶。由於他心胸廣闊,志存高遠,所以每到一地,都能夠應對自如,隨遇而安;想人之所不敢想;悟人之所不曾悟;樂人之所不能樂;終於成就了他非凡偉大的一生。


繼往開來huangniu


蘇軾寫的“此心安處是吾鄉”並不是蘇軾的獨創,而是一位歌妓給蘇軾的啟示。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其好友王鞏(字定國)也受牽連,被貶謫到地處嶺南荒僻之地的賓州,其歌妓柔奴毅然隨行到嶺南。元豐六年(1083)王鞏北歸,柔奴在酒桌上為蘇軾勸酒。蘇問及廣南風土,柔奴答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雖為一歌妓,但柔奴此句,言簡而意深,表達了高潔人人生態度。這句話,更給了蘇軾以啟動示,故作此詞以贊。

詞中先以羨慕的口吻贊好友王定國,稱之為琢玉郎;然後盛讚美女柔奴之貌:天生麗質、晶瑩俊秀,柔膩如凝酥;再贊柔奴之歌:自作歌曲,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如風起雪飛,炎暑之地亦成清涼之鄉;歌美人美,賞心悅目。

詞的結尾,作者大讚美女萬里歸來,容顏不改,笑容裡透露出嶺南梅花的芳香。這笑容,不僅透露出人美,更有心美,意志品質之美,是一種無論艱難險阻都不能改變情義、不能改變心態的人性之美。

此心安處是吾鄉!

那時的嶺南,應是蠻夷之地,但好友之歌妓卻說出了共同的心聲——心安之處,即為家鄉!

人生難免坎坷,但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內心安靜,則心有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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