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身體和心靈,都在路上

水白背上了行囊。

一個月前,水白就在心裡盤算,這七天,應該去哪裡呢?盤算來盤算去,水白就選了西安。

西安距離不遠,行起來方便,回來也方便;西安是古都,這點水白喜歡;水白覺得,書,是可以到兩千公里以外得地方讀得,或許更有一番味道。

水白這半年讀了幾十本書,包括小說,散文,遊記,古典文學,不可謂不豐富,給他感觸很大得是,他可以通過讀書體味不同得人生,書中每個人的靈性,在每一本書中閃耀著。

讀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他變成了書中的女人,用最悽楚的經歷,詮釋著愛的深沉與奉獻;讀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他變成了思特里克蘭德,被毛姆用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手術刀對皮囊包裹下的人性進行犀利的解剖;讀沈復的《浮生六記》,他變成了沈復,與結髮妻子度過了為歡幾何的素食詩意人生。

水白相信,讀書不是為了雄辯和反駁,也不是為了輕信和盲從,而是為了思考和權衡。很多人覺得他們在思考,而實際上他們只是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偏見,不斷以善良的心意再次出發,感受人與世間的美好。

水白帶了五本書,前一天晚上就離開了家,住進了機場旁邊的賓館,洗了澡,擦乾了身體,穿上衣服,坐在書桌前,挑了本《曾國藩日記》,讀了起來。

水白一頁頁翻閱,時光滴答答遊走。時光彷彿鐫刻在文字間,彷彿有了痕跡,讓人覺得時光被握在了手心裡。

時光的確有痕跡,你看刻在父母臉上的皺紋,你看古碑上的方塊字,你看燕來燕往的輪迴。

水白踏上了西安的飛機,起飛時的強勁動力讓水白觸到生命的脈動,窗外的麥田漸漸變小,模糊,再後來,雲層也在水白腳下。

水白默默閉上了眼睛,他想,如果就此與世界作別,會不會顯得沒有禮貌。事實上,水白能想象得到飛機失事的境況。

三個半小時,到達咸陽國際機場。

水白到了定好的酒店,雙人間,床單整潔。

白色的床單顯得格外乾淨,水白洗了澡,躺在床上。

第二天,水白就坐上了大巴車,到了秦始皇帝陵博物院,

博物院門口,水白請遊人為自己留了影,身後的大門巍峨古樸。

回到酒店,點了很有陝西特色的吃食,還有兩瓶啤酒,啤酒只喝了一瓶,便不再喝了。

水白回想起今天的遊覽來。

那深埋在黃土坑裡的兵傭穿越了兩千多年的時空,帶著時光的痕跡,它有嗅覺層面的味道,也有觀感層面的味道。

兵馬俑形態各異,也如百態人生。

歷史,如周鼎的銘文一般,令人稱頌。

水白此時在紙上寫道:

“ 別了時光,背上行囊。

風停雨住,氣清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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