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風月:凌叔華,心機女人最好命

說起名門閨秀凌叔華這個名字,也許你會覺得陌生;那麼有關徐志摩的“八寶箱”,想必你一定聽聞過吧?其實,凌叔華就是保管徐志摩那隻神秘 “八寶箱”的女子。

比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

出生名門的凌叔華,是民國時期唯一一位在文學和繪畫方面都有造詣的女子。

師從慈禧太后寵愛的畫師繆素筠學畫,受過很多名師指點的凌叔華,有著極好的古詩詞功底,文筆清雅、擅長小說,被譽為上世紀二十年代與冰心、林徽因齊名的“文壇三才女”之一。

1924年5月,印度大詩人泰戈爾訪問中國,作為燕京大學學生代表的凌叔華有幸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家裡主持了一場“茶話會”,她穿梭於名流之間,氣場全開,金句迭出,傾倒了在座的各位。

民國風月:凌叔華,心機女人最好命

源於這次活動,家境富足,學養豐厚的凌叔華,結識了徐志摩、陳西瀅等一些青年才俊。也是這場活動,凌叔華的才智,得到了大詩人泰戈爾的高贊。

1926年6月凌叔華從燕京大學外文系畢業,以優異的成績獲該校金鑰匙獎,任職北京故宮博物院書法繪畫部門。7月,她與陳西瀅結婚,並隨夫君任教於武漢大學。1940年起在燕京大學任教,後寓居英國。

神秘的“八寶箱”

說到徐志摩的“八寶箱”,自然是繞不開凌叔華的。

1925年,因為和陸小曼的戀情,被鬧得沸沸揚揚,徐志摩迫於壓力,決定暫時離開去國外躲避風頭。臨走之前,他提著這隻走南闖北不離手的“八寶箱”找到凌叔華,請她幫忙保管,臨行前還說了一句玩笑話:倘若我回不來,這些就全部交給你,將來好作為我的傳記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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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徐志摩回來了又離開,離開了又回來,這隻“八寶箱”卻始終存放在凌叔華那裡。

徐志摩飛機失事以後,林徽因找到胡適請他幫忙要回這隻箱子,據說這裡有曾經的“康河日記”。然而,受人之託,豈能隨意交付他人?要知道那時候作為徐志摩的妻子陸小曼尚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煎熬,也很想拿到這隻傳說中的箱子呢。

幾經周折,箱子是傳到了胡適手裡,只是,這 “八寶箱”裡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時至今日,或許誰也說不清了。

凌叔華的女兒在後來的回憶中也提起過:小時候家裡有一間書房,除了媽媽一個人,就連爸爸都不給進去。媽媽走了以後,進到那個房間幫媽媽整理遺物時,卻發現所有的書信包括一些平日裡的明信片都不見了。

“中國的曼殊菲爾”

在那個時代,不俗氣,不小氣,不勢力甚至有點天真的徐志摩,是個很有女人緣的男人,他追求過林徽因,和陸小曼鬧緋聞,和凌叔華走得很近。但是,在徐志摩的心裡,唯有凌叔華是最懂她的。

用徐志摩的話說,他倆之間沒有曖昧,不過是心心相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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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24年泰戈爾訪華之後,徐志摩和凌叔華從相識到相知,一段友情就此開啟。在得知徐志摩苦追林徽因無果後,大詩人泰戈爾曾對徐志摩說:“凌叔華比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在徐志摩的心裡,凌叔華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頻繁的書信往來,加之新月社裡的日常聚會,他們之間的友情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用現在的話說,他們之間純粹是“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關係。

凌叔華的第一部小說《花之寺》,就是由徐志摩作序的,這也是詩人一生中唯一一次為人作序。徐志摩的處女詩集《徐志摩的詩》出版扉頁上的題詞“獻給爸爸”,就是出自凌叔華的手筆。

那時候,徐志摩的身邊不缺女友,唯有凌叔華是最值得信任的,也是最讓他感覺到輕鬆和愉快的人。

他在歐洲的日子曾寫信託付凌叔華說:有時間請多陪伴小曼。他也曾多次在信中和陸小曼說:叔華是值得交往的女性朋友。

就連中國著名鄉土文學作家,“荷花澱派”的代表作家劉紹棠也曾說:只有凌叔華最適合做徐志摩的妻子,徐家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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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凌叔華的溫順隨和,較之林徽因的率直,陸小曼的矯情,給徐志摩帶來了極為舒適的感覺,以至於徐志摩把 “中國的曼殊菲爾”這個稱謂賜予了凌叔華。

畢竟是出生名門,見多識廣的;頗有心機的凌叔華,早已看清了徐志摩的浪漫成性,在和徐志摩噓寒問暖的同時,與陳西瀅也是談笑甚歡的。

是才女,有她的才華

那一年,徐志摩和陸小曼訂婚,凌叔華和陳西瀅閃婚。

其實,果斷從徐志摩身邊的女人身份抽離出來,以局外人的身份,一邊欣賞著徐志摩,一邊和理智也紳士的陳西瀅結為夫妻,這一決定,是凌叔華人生中最明智的抉擇,為此,她成為民國時期絕對好命的才女之一。

在隨夫君武漢大學工作期間,她結識了應邀來武大任教的英國青年詩人朱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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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35年,作為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的陳西瀅,邀請了英國詩人朱利安來武漢大學任教。然而,凌叔華對朱利安,就像當初對徐志摩那樣一見鍾情;在給朱利安寫的情書中,直言自己對陳西瀅沒有感情可言。

這位富有才華和激情的青年詩人朱利安,是英國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侄子,曾在給他畫家母親的信中寫到: “我遇到的是一個不論在中國還是在外國文化方面,都充滿學識和情趣的中國女性” “她是我所見過的最迷人的尤物,也是我知道的唯一可能成為您兒媳的女人”

試想,一個是已婚少婦,一個是青年才俊;一個氣質如蘭,一個浪漫詩性,一旦鬧出緋聞,那可是難以收場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這樣民國文化圈裡,有關凌叔華和徐志摩之間的種種,再一次被撥開雲霧,成為熱議的話題。這些事情,讓謙謙君子,一表人才的陳西瀅很沒面子。

即便凌叔華曾很多次公開強調她和徐志摩之間沒有任何,純粹是友情,但誰又能信?解釋就是掩飾,更何況,在當時,有初戀林徽因,有熱戀陸小曼,而大家閨秀凌叔華還是能被單純而有信仰,浪漫卻不頹廢的詩人徐志摩視為最值得交往的朋友,並將藏匿著自己所有秘密的 “八寶箱”交於她保管。不得不說,

溫婉而有心機的凌叔華,恰似一朵出水芙蓉,自有她的魅力。

民國風月:凌叔華,心機女人最好命

後記:和徐志摩有過深交,嫁給了陳西瀅的凌叔華,是個絕頂聰慧的女人。據陳西瀅給自己的女兒說:當初是媽媽凌叔華主動示愛他的,所以他們走到一起。

在和英國詩人傳出婚外情之後,他們的女兒曾問過自己的父親陳西瀅:你為什麼沒有和媽媽離婚?“

她是才女,有她的才華。”父親陳西瀅的這一句,意味深長,卻又令人感慨。

是的,這個世界並非只有黑和白之分。就像凌叔華,兜兜轉轉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真愛是陳西瀅一樣。


文章作者:文如煙。已出版個人散文集《水淨香自遠》。喜歡在茶色裡打坐,在音樂中沉溺,在文字間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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