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武汉封城的第60天。
我们经历了冬天,也终于进入了春天,医疗队撤离的一幕幕让人动容与泪奔。
今天,是意大利宣布封城的第12天。
截至22日,意大利确诊超过47000例,死亡人数超过了中国。
压力有多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
3月20日,媒体报道意大利的护士疑似自杀身亡,生前因发烧被隔离。
很多人都说,医护人员人看惯了生死,比谁都懂得生命的伟大和宝贵。
如果不是压力大到已经无法自我控制,谁又会做出极端的选择。
意大利的悲壮惨烈,也许我们永远无法想象。
01 被错过的防治时间
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一个月前,意大利仅有10多例。
意大利议员马特奥·达罗索戴着口罩进入议会,遭到很多议员嘲讽,发言时情绪失控不得不怒摔话筒:我戴口罩是为大家着想,我错了么?
一个月后,意大利新冠疫情的数字刷新了世界纪录,包括口罩在内的医疗用品成了最紧缺的物质。
不知道,这个时候媒体和其他议员是否想到了发哨子的人。
我们只知道,意大利医疗系统经受着极限考验,大约2000名医护人员已经感染。
英国《镜报》3月20日报道,意大利家庭医生联合会秘书长马塞洛·纳塔利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表达了对意大利一线医务人员安全的担忧。
这位57岁的医生称,医护人员的乳胶手套已经“用完了”,对目前席卷欧洲的健康危机“没有做好准备”。
在发表肺腑之言后不久,纳塔利医生不幸感染了冠状病毒。最终并未能逃脱死亡的魔爪。
马塞洛·纳塔利医生病逝表明,所有意大利的医护人员到今天仍没有得到足够的自我保护措施。
我们扼腕。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2 选择谁死谁活
据外媒3月12日新闻报道,目前意大利因新冠病毒爆发,许多医院已经无处安置感染病人,只能搭建起临时帐篷医院和集装箱病房。意大利引以为豪的福利医疗体系让人意外地“闪崩”了。
贝尔加莫的护士Connon McAinsh透露,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现在每30分钟就会有一名新冠肺炎患者去世。
意大利的医院被冠状病毒“压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中风患者得不到治疗,甚至没有对老年患者进行评估和治疗。
伦巴第大区某医院的一位医生表示,要在一位40岁病人和一位60岁病人之间做出选择,他被这种伦理考验压垮,只能崩溃地嚎啕大哭。
救人只能二选一?面对生死考验的嚎啕大哭,最朴素的救助愿望,就是一定要放弃一个人的性命么?
你可以做到,但是没给你机会,和你拼尽全力没有遗憾,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感受。
行医靠着的就是这份仁心。
我们忍住不崩溃。
3 医生资源已崩溃
据报道,意大利已经有2629多名医护人员感染了冠状病毒,将近0.3%的医护人员都被感染,他们不得不退出这场最需要他们的“战争”,这对意大利的医疗系统也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一位50多岁女医师为工作剪去长发,她表示现在部分医疗体系濒崩溃,数十个医护同仁已经染病,自己若染重症可能也排不到插管。
因为人太少了。
伦巴第大区,是意大利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贝加莫市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贝加莫市市长3月20日对媒体说,由于独居或在养老院的老年人众多,该市实际上死于新冠肺炎的人数可能是官方通报数据的五倍。
贝加莫医院是该市主要医院之一。医院急诊科内人满为患,医生护士满负荷工作。急诊科负责人和麻醉师都表示,目前正承受巨大的压力
急诊科医生: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压力。
压力本身并不会杀人,而是压力加上认为压力有害的信念作的孽。
4 重症监护的生死线
截至目前,意大利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10149例,重症监护医生揭露了意医院病区内可怕场景,那里的冠状病毒“战争已经爆发”,而垂死的病人不得不被放弃治疗。
这名医生说:公众可能低估了这场灾难,同事们都“情绪失控”,以至于医生们采取了战时“谁存活、谁死亡以及谁可以得到重症监护”的救治方式。重症治疗室,更是患者与世界的唯一桥梁。
“最糟糕的是你目睹许多痛苦,能做的却很少。”来自意大利护士弗朗西斯卡·罗瓦蒂(Francesca Rovati)告诉“今日俄罗斯”(RT),对抗新冠病毒的战斗对医护人员来说是艰难的,不仅在身体上,在感情上也是如此,因为他们目睹了太多的痛苦。
即使死者家属住在同一城市,也不能进入病房送死者最后一程,病人独自死亡,裹在喷满消毒剂的毯子被卡车送到殡葬场,护士每天在生死的临界点,看着这一幕幕,撑下去,再撑下去。
生不由己,不如不生。
5 愿你们能做过那段最漆黑的路
从1818年第一次西班牙大流感的暴发,到今天的新型冠状病毒流感,每一次灾难都有无数血淋淋的镜头,必须要我们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面对。
在纪录片《手术两百年》里,有这样一句话:医学,实际上是人类善良情感的一种表达,它起源于人类最朴素的救助愿望。
当一种人穿上了白大褂,就注定选择了另外一种人生:生死两忘,冷暖不休,为最朴素,最神圣的职业尔不断的付出和探索。
可是,医生,和护士也是人。
一个救人保卫生命的护士,在发热后选择自杀,这等同于放弃治疗,这背后可能是高额的治疗费、也可能是对于新冠病毒的妥协、以及连日来高强度工作的疲惫痛苦。这些都是大灾之后的应激反应。
高危的人群(患者、患者亲属和一线医护人员等,经历或目睹了死亡或严重伤害的人群),则需要考虑急性应激障碍的可能。
目前,意大利政府已经从其他地区派遣多支心理辅导队伍,前往疫区对医护展开心理疏导。
如果相关的医护人员,经历过疫情后,影响了个人的社交、工作和生活,意味着个体的应激反应十分严重,应考虑寻求专业心理工作者的帮助。
医者无法自医,医学存在着太多无法逾越的变故。
做为医者,重压之下,要学会调节自己,做好自我修养和保护。
世界需要英雄,人民也爱护英雄。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我们期待那些看见灾难,伴随灾难的英雄们,内心依旧充满爱和希望。
别放弃,我们都在身旁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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