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愛上有婦之夫後房子被燒 ( 上 )

01

衚衕深處的倪家院子又失火了。

只不過幸運的是這一次沒發生在半夜三更。

隔壁王春海家的傻兒子王大寶當時正坐在自家陽臺上玩著蛐蛐兒。

忽然冷不丁看見一陣黑煙從倪家後院徑直冒了出來,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邊跑下了樓一邊拍著手大聲叫喚:”著火咯,著火咯,好玩好玩…”

正午時分,又頂著個大太陽街坊四鄰都在家裡吹著空調貪著涼意。

哪裡會將一個三歲就患了腦膜炎的傻子當回事,都以為是大寶又在鬧著玩呢。

就這樣由著大寶從街頭跑到巷尾自娛自樂著,約摸過了半個鐘頭大寶的聲音漸漸聽不著了。

卻聽到走街串巷收廢品為生的鄭大姐連聲大叫著火了,這才有人拿著搖扇跑了出來瞧個究竟。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條街的人來了大半,三五成群擠在離倪家三米開外的地方紛紛議論著。

更有不嫌事大的人乾脆對準備破門而入的消防人員喊著,“你們小心點呦,倪家的東西都貴著呢。”

起鬨的說完就和身旁捂著嘴看熱鬧的街坊們鬨然大笑。

前來救援的消防兵哪裡知道這其中奧秘,一邊繼續幹練的破開了底層的大門一邊當這些街坊們逞一時口快罷了。

“哎呀,天殺的,我家大寶怎麼在裡面?”

王大寶的娘眼尖著看見橫在入戶客廳的是自家的傻兒子,連忙作勢要進去救出對方。

旁邊一個消防兵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勸阻著對方不要衝動,那麼大的濃霧仍沒散去,裡面有沒有爆炸物也不明朗。

大寶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哭泣,那淒厲的吼叫聲讓周圍的群眾都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說不清道不明的各懷心事,但都有著共同的一個疑惑就是:為什麼又是倪家?

02

兩年前的秋天,倪家老爺子倪老三打了一晚的麻將回到家倒頭就睡著了。

誰知道半夜四點身旁的老婆子將他猛地連拉帶扯拽下了床,恐慌的大喊大叫,“起火了,救命啊…”

倪老三和老婆子連忙喚醒其他房間的一家老小。

一時間哭泣聲和絕望的呼喊聲在這棟已經三十多年房齡的小樓裡不絕於耳。

老兩口拼了命將一家幾口全部拖拉了出來。

站在鄰居的屋簷下,看著在大火中熊熊燃燒的房子和穿著短褲內衣凍的直哆嗦的全家人。

無助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倪老三這輩子從沒遇到過的絕望。

他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白天還在街坊四鄰的羨慕眼神中從泰國坐飛機“凱旋歸來“,晚上一家人卻險些葬身火海。

隔壁鄰居們也都在這場大火中醒了過來,紛紛披上外套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這一家倒黴的老小。

倪老三的兒子倪遠鎮靜下來後慌忙從睡褲兜裡掏出手機,顫抖著雙手撥通了電話,嘟嘟嘟響了很久對方才迷迷糊糊的接通。

“姐啊,這下了不得了,家裡起火了房子燒沒了…”

另一邊的倪歡一個激靈從溫暖的被窩裡坐了起來。

身旁的男人被她忽然的動作吵醒了,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懂事的倪歡到底沒有將男人喚醒,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情場裡混跡多年的她早已學會了處事不驚。

而異於常人的情商也提醒著自己:多找一個並不關心她家事的人訴苦無非只是多了一絲絲安穩而已,她要儘快將家園重建,讓失去的以更快更好地樣子回來。

第二天一早,倪歡像往常一樣將男友的早餐準備妥當才將對方喚醒。

在這海景大平層裡面生活了三年的她自然懂得房子主人汪軍的喜好。

直到對方出門在玄關處換鞋,她才不急不慢地告訴他,自己要回北方老家一趟。

因為昨晚的那場莫名失火整個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汪軍聽完止住了將要開門的舉動,關切的回過頭來安慰了幾句。

末了提醒倪歡保險櫃裡有現金和金卡,趕緊回家一趟去撫慰一下吧,說完匆匆看了一下手錶抱歉的先行離去了。

03

聽著關門聲,倪歡轉身迅速將行李箱收拾妥當,猶豫著到底沒有打開汪軍所說的保險箱。

臨出門之時又打了電話給汪軍提醒他要記得吃早餐,冰箱裡還有她早早儲備好的材料。

32歲的倪歡早已過了青春的尾巴,之所以將有妻室的汪軍牢牢地鉤住,全憑她過人的“讀心術”和沉著冷靜的處世之道。

不驕不躁也不粘人的性格讓擁有著一家2000人紡織廠的汪軍頗為欣賞。

在和她家外有家的這三年,幾乎戒了沾花惹草的習性,工作之外的時間全都陪在她的身邊。

倪歡匆匆下了樓,司機小陳拉開了副駕駛禮貌的將她請了進去。

本科畢業兩年的小陳是汪軍的專職司機,這幾年也充當著倪歡的小跟班,平時接送她的活都由小陳擔著。

一路上倪歡默不作聲鎖著眉頭看向窗外,小陳用餘角打量著對方同樣沉默不語。

當天下午,拖著行李走進老家巷子的倪歡在老遠便看見弟弟口中的慘狀,她從小生活的那棟小樓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她爹倪老三請來了兩輛挖土機一左一右井然有序的將剩下的磚瓦清理乾淨。

“歡歡,你可回來了。”

正在隔壁王大寶家門口凳子上坐著的倪老三經不住又老淚橫縱起來。

這個女兒在他眼裡就是全家人的脊樑柱,只要她回來就一定有法子可想。

倪歡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爸,隨即對一旁的弟弟倪遠問道,“搞清楚起火的原因了嗎?”

倪遠喪氣的對她說,消防員初步判斷是菸頭造成的。

“你們啊!哎!家裡人沒傷到就不要緊,趕緊請人重修吧。”

嘆了口氣的倪歡從隨身的名牌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的錢先用著,既然過去的沒了,就重新建一棟好的房子出來,不夠用再說。”

看著眼前不斷作業著的挖土機,倪歡不免發起了呆,每一剷下去彷彿將她過往的記憶全部清掃乾淨了。

也好,正好從頭來過吧。她心裡想著往事,眼眶也經不住溼潤了些。

五年前匆匆結束了一段短暫的婚姻,在重回父母身邊後卻被街坊四鄰議論紛紛。

現在有了強有力的經濟傍身,也早已不將那些閒雜口舌放在眼裡了。

倪家一家老小也在倪歡的資助下日漸直起了腰板來,別的不說就單看一老一小就能瞧出這一家子生活的鉅變來。

倪老三往年抽10塊錢一包的雲煙都嫌貴,這幾年好傢伙一天兩包軟中華才算剛剛好。

而倪歡弟弟的女兒前不久剛上小學一年級,因為離家有十分鐘車程,當姑姑的立馬給開回了一輛全新奧迪用來接送家裡唯一的小公主。

當天夜裡,倪歡在接了汪軍的電話後便匆匆的趕去了火車站。

當時一家老小正坐在當地高檔的飯館裡準備給她洗塵,熱氣騰騰的美味佳餚剛上來滿滿一桌時倪歡放下電話,抱歉的對倪老三夫妻兩告了辭。

幾分鐘後便被弟弟載著疾馳而去。

04

另一頭的小陳打著呵欠在高鐵站等著她,兩個小時後終於看見倪歡順著人群走了出來。

他趕忙迎了上去將行李箱一把接了過來,倪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臉疲倦的跟著上了車。

“怎麼沒有多呆幾天,這麼趕?”一路上沉默的小陳終於忍不住關心道。

倪歡看向窗外,深秋的夜裡露水已經很重了,這座城市也在深夜中沉沉睡去。

只留下一些夜貓子在各自的房間留下星星點點的燈光。

“汪總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不放心乾脆就回來了。”

“那,事情都辦完了嗎?”小陳欲言又止,一肚子的疑惑也只能輕描淡寫的試探著。

“嗯。”倪歡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不一會兒車便到了樓下。

輕輕轉動門鎖後,倪歡將高跟鞋在門口換下,躡手躡腳的走到主臥門口透著門縫聽見汪軍的鼾聲,這才放心倒在沙發上疲倦的睡去。

她習慣了將汪軍的生活打造的溫馨極致,這是一個情人最高明之處,讓他無時無刻眷戀,永遠捨不得離開。

第二天一早倪歡洗淨了昨天的一身疲乏輕盈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汪軍已經坐在客廳裡看起了早間財經新聞,兩人相視一笑倪歡款款的走了過來順勢坐在對方的腿上。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起床後聽到浴室有聲音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汪軍說完捏了一下倪歡漂亮的臉蛋。

倪歡嘟著嘴巴就要索吻,汪軍蜻蜓點水般迎合了一下便起了身,一邊打著領帶一邊朝門口走去,“在家好好等著我,今天有貴客到公司就不在家吃早餐了。”

“多少吃點再走啊,對了血糖藥帶上了嗎?”倪歡追著對方到了門口。

“帶上了。”話音剛落大門也嘭的一聲合了上。

吸著拖鞋的倪歡有點落寞的看著烏棕色的實木大門,被他養在這套大房子裡整整三年了,再富貴的金絲雀也有想自由的那一天。

只是“自由”二字對於自己來說太過奢侈了,那需要用現在擁有的一切去換取,用身後一大家人的富足生活去換回。

而重新回到從前的窮酸落魄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個噩夢。

高檔寫字樓的女孩們用加班加點的青春去換取美好生活的報酬。

她也是“憑本事”賺錢,她的老闆就是汪軍,所以她費盡心機使出渾身解數都要佔著這個長期飯票。

05

次年春天,經過五個月的重建裝修,一棟二層的歐式別墅在倪家燒燬的地基上拔地而起。

按照傳統倪老三在老黃曆上選了一個大吉的日子準備宴請親朋好友。

總算又能揚眉吐氣了,和老婆子商量後他準備擺上幾十桌精緻菜餚好好“顯擺顯擺”。

倪歡在宴席的頭一天便早早回了家,新房子建起後這還是頭一回瞧見,在別墅上下來回都欣賞一遍後她滿意的表揚了弟弟。

被姐姐表揚了一番的倪遠更加神氣十足,口不擇言的竟然說那場大火燒得好,不然哪裡現在這般闊綽的環境。

倪家的遠方親戚也都積聚在這棟豪宅內,造價不菲的傳言讓街坊鄰居們羨慕的直吞口水。

雖然心照不宣的鄙視著做小三的倪家女兒,卻不得不在這富貴中收斂了八卦的口舌。

是的,大家都知道,倪家短短几年時間從窮得叮噹響到如今這般有錢都是託了倪歡的福。

知道雖然有過婚史卻勤於保養的倪家女兒,依然嬌豔四射讓多少有婦之夫饞的直流口水,卻再也沒有人像從前那般嚼著舌根鄙視著離異的她了。

氣派的一樓客廳裡或站或坐著不少前來道喜的人們。

嘖嘖的羨慕聲不時從各個角落傳到倪老三老兩口耳朵裡,笑得合不攏嘴的倪老三正在高興之時,卻猛地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蔣立傑。

前一秒嘴角上還掛著笑容的老頭子臉上立馬僵住了。

他站起了身朝門口張望的這位不速之客走去,甚至捏緊了拳頭似乎做好了隨時打架的準備。

“恭喜恭喜啊。”倚斜在門口的中年男子對倪老三微笑著。

伸手不打笑臉人,倪老三鬆開了拳頭換上一副冷漠的態度,“姓蔣的,這裡不歡迎你,走吧。”說罷做出了要關門的動作。

對方貌似非常知趣,還沒等門關上便縮回了身子,臨走前又朝倪歡坐著的地方多看了一眼。

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臉色一陣發白,倪歡此時也看清了他,蔣立傑,她的前夫。

那場短暫的婚姻到今天為止早已釋了懷。

其實當年她並非單單因為和蔣立傑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才成了路人。

是因為難言的婆媳關係,逼著她早早的看透這場註定不會幸福的婚姻,從而快速止了損主動“捨棄”了這位媽寶男。

而旁人卻以為她是婚姻的受害者,被拋棄後改變了價值觀走上一條小三的不歸路。

別說親朋好友了,連街坊都知道現在她“榜上”的大老闆已經是離婚後的第三個了,前面兩個都因為名不副實的財富實力被她給“淘汰”了。

“嘭!”忽然一聲沉悶的巨響從屋外傳來,不一會兒便有路人大聲呼喊起來,“哎呀!不得了有人墜樓了!”

聚在新房中的人們爭先恐後的往外去瞧著熱鬧,倪歡也好奇的隨著其他人往外走。

剛走到氣派的鐵門外,她傻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開車載著她回老家的司機,小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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