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瞧這二位,是不是有要決鬥的樣子?


離開市中心,走在瓦努阿圖的公路或小徑上,迎面而來的無論男女老少,許多人手中都拎著把兩尺來長的快刀。若對方是幾位或十幾位壯漢每人拎把快刀還則罷了,但常常是浩浩蕩蕩過來的一幫婦女,也人人手執一把鋒利的長刀,大搖大擺地衝你而來……此時此刻,你是否感到了脊背的冷風嗖嗖而魂飛天外?

見鬼!這一幕幕極其“恐怖”肆無忌憚的“黑社會”畫面,竟都是在瓦國光天化日下明目張膽發生的嗎?初來乍到的中國人,頭回見到這種異國風情能理解和適應嗎?但等對方漸近,那些個拿刀的各位,全都慈眉善目地擠著眼角的笑紋,友好地大聲“哈羅”著跟你打招呼時,你一顆狐疑與懸著的心,總該可以安然歸位了吧?


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嘿嘿,咱們去野外誰還沒有個刀呀


瓦努阿圖人野外帶刀,既是一種民族習俗,也是一種生活需要。他們自古以來打祖輩們開始,由於經年累月從事著野外活動,長此以往,便聚集並形成了現實中一支支如此規模的“執刀大軍”。瓦努阿圖多熱帶雨林,野外與山地荒草茂密,大樹的枝椏常有紛亂交織著糾結在一起,讓行人走路感到非常之不便,於是瓦國人就以刀開路,邊走邊砍去沿途的磕絆及障礙……

若瓦努阿圖也有魯迅式的文人,那麼他一定會著書立說道:世界上原本沒有路,刀砍得多了,也就便成了路。

出門拎上一把刀,你會發現好處還真是不少。走路渴了餓了,可以隨手砍開拾到的椰子,砍下成熟的香蕉或木瓜聊以充飢。至於挖幾塊白薯木薯,或削一根樹枝做柺杖什麼的都行。還有,下大雨砍葉子當雨傘,過夜砍樹枝搭棚子,叉魚後要剖魚和刮鱗,以及居家蓋房子做活計等等都用得上刀。若再加上刀本身的自衛功能,那一把刀的用途,可真是多了去。


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騎馬過來的男孩兒手中,也拎著一把快刀


於是帶刀人在瓦國,正如武俠客在中國,真正做到了人刀合一,密不可分。一刀在手,便無所不能。

否則,瞧見香蕉摘不得,拾到椰子弄不開,小徑走路常拌腿,暴雨一來幹挨淋……這可真成了“少拎一把刀,生活一團糟”了。如此看來,這瓦國人若不帶刀就處處受制,處處都是困難,恨不能天天把人煩個夠不夠的。不過這一煩,就煩成了好事兒,就把砍刀煩成了全瓦國人民生存活動的必需用品和必備工具。結果最後居然搞到我也必在車中備把長刀,趕上那天高興,我這個刀客就拎刀下來舞舞,且揮動大刀時,更奢望能配上一副好盾牌。

屆時,右手刀,左手盾,那感覺,一定超爽超酷。

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自己犯了個心病,這病就是揮舞大刀時,潛意識中總不知不覺就奔日本人的後脖梗子上考慮。深挖靈魂一閃念,原來是作為中國人的我,每做斬殺動作時,都有一首慷慨激昂的歌,由打心底裡不顧一切熱血沸騰地衝將出來,那歌便是“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唉,真洩氣,現實中既沒了倭奴的腦袋瓜子可砍,失卻了動力與激情的大刀就算握於手中,也失了它的力道和殺氣。


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老漢我人就是刀,刀就是人,人刀合一


瓦國的刀很輕,拎著不費力;瓦國的刀不起眼,但是很鋒利。所以你只要刷刷兩刀,就能輕易砍倒最粗的香蕉樹和木瓜樹。但瓦國人不自私,不貪財,他們如果伸手夠得到就不砍樹。他們取走最底層熟了的果實,而將上層未熟的果子,留待給後面的來人摘吃。

瓦努阿圖的這種砍刀幾乎每個商店都有賣,但價格不菲,約1000多瓦圖,也就是合人民幣近70元。

為了讓水果不沾泥土吃起來乾淨,瓦國人總喜歡將椰子、木瓜什麼的一手託在掌心,一手拿刀去砍。久而久之,從小到大,他們便將刀術修練到了一個無比靈活嫻熟的境界。可雖說他們運刀的角度、力度和準確性越來越好,也難把握住絕對的安全而不出意外。我現在之所以強調這個,就是因為每去村落時,都可能見到有個別瓦國人的手上,腿上有明顯的刀痕傷疤。那些疤雖有大有小,卻多半是他們在運刀時不慎失手自己砍傷了自己。我的朋友農場主簡·瑞,就是這樣被自己砍傷的。


瓦努阿圖:行人手中各帶刀

經常在手上砍,搞到自己就無法避免


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鞋?人在江湖飄,怎會不挨刀?這話聽來似乎有理,更況瓦努阿圖人常與刀為伴,一生中偶爾讓刀碰兩下,似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我還是希望安全第一,切莫有事沒事的,總讓一把破刀搞得自己“很受傷”。當然,就這樣有刀走遍天下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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