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吧
——献给刘
我不止一次想到另外一个女人
刘 在半夜十二点二十七
我想到了沃尔科特的安娜
你看啊 我们的太阳那么摇晃
那些更令人吃惊的天才们
正享受它的福泽
而明天 明天
在它又一次出来照耀我时
我将遇到第一件糟心事
至少我比不上你
你是白鸥翅下的资本家
我的稚气
咳，现在我还蹲在窗前看花
我没法不承认你的富有与成熟
整容手术，手链，薪水
死亡人数最高的消亡街区
那些在欺骗中弥漫的
杜蕾斯烟雾
和漫漶不清的
愚蠢的讲述
——你朱唇轻启的第一句
我会做出比死亡更出格的事
我会沉思，有时这更像聆听
伴着你的语调琢磨你甜美的锁骨
直到我眼里升起两颗智慧的星星
我会想起别的女人
想起她们的穷困潦倒
我会想起拾穗的村妇
和安格尔的泉
想起安娜和我长征的母亲
想起我的白色的生命的骨架
我抖落掉无用的夜晚
从臃肿中减去我自身
你的齐耳短发
你瞳孔中冷漠的玫瑰
你面对生活不屑的一切
你冰凉的手臂和眼神
你的坏心肠
我在这时放弃了偏执
刘，放弃
享用生活的给予
而失明是直觉
又怎样
又怎么样呢
刘 你是天才
你告诉我吧 为什么
回答我
不要那么真诚
也不要那么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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