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沉醉的晚上

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在這段天高雲淡的時光,在這個被卓絕風景襲擊的校園,我沉醉了;縱然心中有許多的不快,縱然在這方土地上我至今感到到孤獨,縱然我竭盡全力的將自己封閉,我還是被這卓絕的風景陶醉了;在這個生機勃勃,陽光燦爛的季節,我正享受著一種境界——靜(孤獨),我時常一個人靜下來思考,想我身邊的人,身邊的事。想古今中外的文人雅士,我發現靜是讓人走出陰霾的陽光,靜是棲息心靈的港灣,靜是呼喚良知的感動!

春風沉醉的晚上

在這江南的絕美的城市中,我獨自享受著春的溫馨。在這個季節我想了好多好多,看了好多好多,也許吧,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狂妄自大的小子,因為許多事情說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人覺得我很難相處,因為我桀驁不馴的性格。還有很多人覺得我是一個懦夫,因為許多往事。我也在努力地回想著全部的自己,思考自己的點點滴滴,終於我靜下來了,我把自己交給了一些叫做文學的東西,孤獨就是有時間思考,在浩如煙海的書的世界裡我獨自遨遊,獨自品味。我讀懂了好多人,我想通了好多事。一直在看卻一直沒有寫,因為我怕,怕自己寫出的東西全是傷感的。但我心中有太多的苦惱抑或壓抑。藏久了是必定要爆發的,於是我選擇了這個只有我一人的週末,靜靜地全部的盡情的書寫我孤寂的靈魂!這也許可以叫做是感性的歸途吧!

春風沉醉的晚上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是顧城老先生智者的吟哦,而不是童蒙的咿呀,顧城總是輕淺和澄澈,這算上標題才21字的短章增一字則嫌冗贅,減一字則損意思。在顧城1979年的斑駁牆壁上,有他深夜夢中捕捉到而又即可揮筆抹上兩行著名的電光石火。文革十年就是顧城以及“一代人”的成長所穿過的一段黑夜,那段黑夜塑造了一代黑色的標記,黑色的心靈和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睛”既有北島的懷疑和否定意味,又有舒婷的熱切追尋——詩的下文便是我用它尋找光明。黑色的眼睛是一個意蘊豐富的中心意象,它既順承歷史給予的悲劇性,又使高舉“黑色眼睛”走向未來的熱切追尋上了悲哀的黑色。用黑色眼睛尋找到得光明是個什麼樣子“光明”?這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似乎是要強調“尋找”本身,是”尋找”這種姿態,但這種姿態也不自然。難道被動獲得的“黑色”眼睛會在一瞬間獲得面朝世界的主動性麼?世界的強大不僅是過去,也是未來,“一代人”掌握不了過去,難道就一定能掌握的了未來嗎?“黑色的眼睛”是歷史給予的,而“黑色的眼睛”不是尋找光明,而將被未來的光明照徹,但這光明又是何物?顧城說“用它尋找光明”,但找到的必定只是“一灘敗草,一袖寒風”,他在世俗中找不到太陽,他只能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虛造一盞“光明”的電燈!

春風沉醉的晚上

“罷了罷了,我再也不愛女人了,我再也不愛女人了。我就愛我的祖國,我就把我的祖國當做了情人吧。”這是郁達夫在《沉淪》中最後的吟唱,也是他感傷行旅的結束曲。他是一個漂泊一生最後不知所中的性情中人,一個因文學因情愛也因國家而油盡燈枯的苦難文人。他的文字和生命揭示了一個名族的心靈史,量出了一個名族的淨勝高度。對他而言,生命與文學渾融無際,彼此難分。郁達夫唾棄虛飾。在傳統詩文和夕陽小說中浸淫多年的郁達夫,其藝術高度於“衝口出長言”之際已一舉抵達絕不會面對稿子侷促於“吟安一個字,掐斷數莖須”的筆底經營,所謂對技巧與詞句一概不管,正是其渾然不覺中得到藝術品格。閱讀郁達夫,應該致力於捕捉其神,妙會其境,若一味考量其本就無跡可尋的修飾、技巧與文字斟酌,就會迷失其中。清新透明、不假雕琢、內功深厚而張力宛然著就是郁達夫的作品。古人吳均寫“奇山異水,天下獨絕“的富春江那段著名文字,則度郁達夫,既有“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從流飄蕩,任意東西”的妙會,也不缺“急湍甚箭,猛浪若奔”,“蟬則千轉不窮,猿則百叫無絕”的感動!一言以蔽之,郁達夫是一個才性風流而骨有金聲的文人!

春風沉醉的晚上

“我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七十年前戴望舒不經意間頃刻揮毫而作成這首《雨巷》時,他大概不會想到這闋短章會在20世紀末依然引起注目,甚至不少大學者也紛紛捉筆點評。《雨巷》的的旋律搖盪著我們的心靈,我們步入了充滿著迷茫雨霧的小巷。這條小巷隨詩的流動而貫穿我們的整個感受,不斷中斷。《雨巷》呈現給我們的實有意象有雨巷、油紙傘,以及一個彷徨的行人我。此外還有一個“姑娘”但那是虛象,她哀怨彷徨於行人的夢幻之中,她的“存在”無改於雨巷中事業的迷茫和雨巷的無盡蜿蜒,她在詩中——彷徨的夢幻中——由飄入到消散的歷程搜對應的實際情形恰恰是:彷徨的行人一直在雨中彳亍、彷徨。以比喻言之:《雨巷》的雨巷正像中國古人繪畫及雕刻中龍的情形——首尾顯現,一如詩的首尾兩節中那“悠長,悠長有寂寥的雨巷”的現身;龍身隱於雲霧,一如“雨巷”為“姑娘”所“傾覆”;雨霧中偶爾現出龍的一鱗半爪,一如雨巷的詩的中部的偶爾閃現;而雖有云霧的的隱沒,我們視野的中心物象依然是龍,一如雖有姑娘的傾覆《雨巷》中主體依然是雨巷這就是叫做“絳色的沉哀”這種沉哀在其靈魂和詩歌深處滋滋暗長,並且迷漫一生!

春風沉醉的晚上

“勃朗寧,毛瑟,三號手提式,或是爆進人肉的左輪,它們能給我絕望後的快樂,對著漆黑的槍口,你就會看見,從歷史的扭轉的彈道里,我是得到了二次的誕生”這是穆旦(查良錚)五月的吶喊,這個與金庸(查良鏞)僅一字之差的文人,但與金庸的人生卻恰恰相反,穆旦的一生是寂寥的但他開啟的文學寶藏是巨大的,謝冕談到他時曾這樣說:“一顆亮在天邊,衝出濃雲它閃著寒光,它照耀過,但濃雲最後是埋葬了它,在偏見的年代,天才總是不幸的”的確,與金庸大俠一臉幸福的微笑不同,穆旦這顆寂寞的“亮在天邊”的星還真是“閃著寒光”——穆旦的悲愴一生,委實不可能有志得意滿的笑顏,這位不幸的天才一直在促使新詩現代化的峭壁上攀登,他滿腔充溢著愛國激情,他甚至曾經投身於拯救國家的戰爭,但短暫的輝煌卻還是彌補了他的一生,穆旦的冬天來得確實太快,他從40歲起就已瑟縮於冬日之奇寒,而短暫的太陽,也未曾投給穆旦的冬天以哪怕一絲光線。

春風沉醉的晚上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北島這首並非“十四行”的14行,概括了那個時代的“一切”。當陽光,燦爛,信仰堅定地五六十年代終於化作理想主義的美麗煙雲而被“文革”的濁浪排空一舉逐沒的時候,人們腳下的路途便不再是一條直線浮現於可以短定的視野中,而變得詭秘,蜿蜒,飄渺不定。在唯物主義的空氣中成長和生活得年輕一代一旦面對無法把握自己人生的亂世,便只好捐棄唯物的堅信,轉身去,由衷感慨“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既然前方必然地埋伏了可以預期而不可戰勝的險象環生和迷霧重重,那麼人生奮鬥從一開始便被懷疑甚至被否定:“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北島的語言乍看似乎只是在獨奏難懂的心曲,但其實又並不“朦朧”,因為自我抒發並不私秘而是在傾情直書一代人的內心感覺,雖言之所指讓人心驚,但他的言說本身有令捧讀詩章的同代青年備感親切!

春風沉醉的晚上

“悲劇中,最優秀最高貴最有才華的王子往往最先身亡”這是海子(査海生)一生最後的呼喊,說完這句話,他就胸有成竹地趴在了山海關附近的一段鐵路上——他這是在打一場註定會青史留名的伏擊戰,只不過他要伏擊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他畢竟是一個天才的詩人,是一個別人無論如何臨摹都只能畫虎類犬的詩人。他的想象,他的迷醉,他的直覺,他的獨斷專行都讓人不少真正懂行的詩人歆羨不已,但海子也是一個糊塗透頂的詩人,大約正是他的糊塗令他有了無法企及的寫作狀態,但這糊塗也同時矇蔽了他的心智。他後期努力“工作”,瘋狂燃燒,最後把生命都賠進去了,而他的“史詩”卻並無足觀,委實可嘆!最後一個“孤獨的王”聲嘶力竭,怎奈“人類”無情地離他而去,我自認為這也許就是他自己說的悲劇吧!

春風沉醉的晚上

讀著一位一位大家的作品我在孤獨中在陽春三月醉了,不知道這種醉是沉醉還是迷醉,我其實是一個對寫作態度非常嚴謹的人,我只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詞才用“醉”,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我老是伴著嘆息,在讀完他們後描述自己感受到得大享受時,總是那樣的理屈詞窮,只有醉好像才最具表達意思!

春風沉醉的晚上

時間已至傍晚,哦,今晚的風不錯!這大概是郁達夫對我的饋贈吧!我將一直享受著這春風沉醉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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