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說一個零食的名字證明你已經老了?

丹妹兒728w


晚上,無所事事。

欲看電視吧,電視索然寡味;想出門溜達吧,又要帶出門證,又要戴口罩,全付武裝,那還有興趣。於是,尋思著找點閒食,給嘴巴找點事幹幹,以打發時間。

進入廚房,打開冰箱,悠然看見一盒食品。探手拿出,打開一看,競然是我己多年未吃的食品——油棗。

哈哈!我頓然來了興趣。知我者,老伴也! 這油棗我己失之交臂多年,老伴買來,藏在深閨我未識,現得全不費功夫。於是,我拿好油棗,走到廳房,坐在沙發上,一根、兩根,開始慢慢地享用。

油棗,別名江米條,也有稱老鼠尾巴的,拇指般粗細,食之見脆,脆中帶酥,酥中有油,油而不膩,味覺稍甜。

我慢慢地細嚼,悠悠地品嚐,邊吃邊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了兒時的過往。

我出生於五十年代中期。我記憶,我兒時家中閒食是從不進門的。

我們家坐落在老式弄堂。家有兄妹多人,唯父掙錢養家,加上弟弟自打出生,即患小兒麻痺症,為其治病,父母耗盡家貫,因此,養家餬口,果腹為上,閒食無緣。

我在小時候,要吃上閒食,要麼是父母心血來潮,牙縫擠出,給個幾分錢,以示關愛;要麼是讀書得了高分,爭做家務,得以獎勵。

我記憶,我得到幾分零花錢後,時常會去買一分一粒的粽子糖,吃的時候,放進嘴裡,含上半天;用二分錢去買上兩根陳皮條,邊吃邊彷彿“讓我們蕩起雙槳”;花三分錢去買一包鹽津棗,在吃的時候,與小夥伴一粒一粒數著,邊吃邊玩著數字遊戲。

那年代,我們會上雜貨攤,去買一分一包乾草,這零食看似象小柴爿,上面裹著黃色乾草粉,嚼之生津,肉不下嚥,但回味無窮。小攤上還有買一分一碟的辣白菜,內有幾根糖水白羅卜加幾片包菜,味覺酸溜溜,甜咪咪,辣篷篷,其實就是現時的泡菜,可當年我們是把它當零食買來吃的。

天熱了,弄堂內會隨時響起“賣冰棍”、“賣西瓜”的吆喝,有錢人家爭相購買,而我只能饞蟲作癢,乾嚥唾沫。也有例外,正好輪到父親發工資,弄堂內又恰聽見賣斷棍打折棒冰,或碎西瓜,父母才肯解囊,以讓我嘗新。

我還記得,我兒時要用上五分錢,肯定是遇有“大事”了。小學三年級上西郊公園春遊,母親也只幫我燒了一盒飯,飯盒中夾點青菜和兩片帶魚,另給了我五分錢,以解春遊茶水、大解之虞 。

家中哥姐年齡比我稍長,他們偶得零花錢要比我多一些,有時,他們大方地花五分錢買一包五香豆或買一根脆麻花回來共享,兄妹彷彿己在享用饕餮大餐了。

當然,富家孩子就不一樣了。

與我家緊鄰的鄰居是富殷之家,其背景為小資方,他們一家六口人,雙職工,月工資相加有兩百多元,這條件在五、六十年代屬富豪級。他們家有保姆,四個孩子天天牛奶,餐餐雞蛋,頓頓有肉。餅乾是吃“萬年青”的,糖果是“大白兔”、“米老鼠”的。但他家的奢侈,兒時的我,只能眼饞。

母親對我家教極嚴,她只要瞅見富家孩子,在弄堂裡與我玩耍時吃著閒食,最大的本能,就是拽住我往家裡拖,以防我嘴中饞蟲爬出。而後,為哄我,會把家裡特備的土特產,即由農村親戚帶上來的地瓜幹或蠶豆,爆炒至熟後,抓一把給我當零食吃。我印象,地瓜乾和炒蠶豆吃起來味覺挺香,就是屁多。

我們家對面有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孩子,他讀書不好,但鬼點子多。為騙富家孩子閒食吃,他自己用木板製做個羅盤,中間放個會轉動的指針,標上符號。過去四平路頭道橋附近有個玉石廠,他在廠附近撿一些碎玉石,在自制羅盤符號上押一些揀來的玉石之類,騙富家的孩子去轉指針,指針壓到數碼,他給富家孩子一塊玉石等,而轉盤不對數,富家孩子就給他一粒糖,或一個肉饅頭。對門這孩子儘管也不富裕,但用這鬼辦法,倒也享些富貴。當然,這是窮孩子騙富家子弟的勾當,我自不會。我要額外搞些閒食補充時,那年代無非是去撿些雜鐵碎銅,待弄堂內有時有小販叫喊著“賣糯米糖!”,“賣糯米糖!”,我聞風而動,拿著撿來的雜鐵碎銅去交換,以潤牙慧。

我有深刻印象,我兒時家中非走親或非節日,想吃糕點閒食,是非分之想。

富人家吃蛋糕、餅乾,我只能吃母親用麵粉自攤的烙餅。母親偶來興趣,和點面,放點糖精,或油炸或幹烘,就算我家的糕點了。八月半,亦如此。鄰家吃月餅,吃膩蘇式吃廣式,我家是自做自烙,與平時的區別就是加了一點豆沙餡。要吃到正宗月餅,就等每年有一位遠房舅婆來,她每年中秋來,會看著我家有幾個孩子,帶幾個蘇式月餅來。我們也是淺嘗輒止。哪一年遠房舅婆不來走親,當年我們即吃不上正宗的月餅了。

我還記得,我兒時儘管家境貧寒,因農村老家還有祖父母,母親在農村也有她孃家親戚,每年父母總要回鄉省親。而屆時,父母會作些準備,在返鄉前,會出奇大方地購買幾斤水果糖和些許糕點。見此,我們兄妹頗犯嘀咕,忿忿不平,怨父母平時不買給我們吃,卻如此慷慨待鄉下人。我有時看著父母為返鄉而準備的糖果食品,總有嘴渴不得飲,腹空難覓食之感。父母見我一副饞相,會偷偷塞給我一粒糖,抑或一塊雲片糕之類。

有一年,我隨母親回鄉,我才稍懂父母要買這些糖果糕點的緣由。

那一年,母親帶著我返鄉進村,剛與祖父母打過招呼,村裡十里八鄉己聞訊趕來,農村人來了,除了噓寒問暖的一般客套外,村裡每個大人幾乎都會帶幾個小孩過來,原來他們把母親看作是城裡的富人下鄉了,小孩個個瞪著乞盼的眼神,嘴角淌著饞涎的口水。還好母親有所準備,一個小孩一粒糖,有幾個分發幾個。待稍冷清後,母親犯愁了,感到有點捉襟見肘,又在偷偷算計,餘下的糖果,她去自己孃家親戚夠不夠了,見到母親如此窘迫狀,從這以後,我才懂得了父母的心思,以後父母每年為準備回鄉而購買的糖果糕點,我看見,也會裝作不屑一顧了。

小時候吃閒食,最歡快的時候就是過年了。

為過年,家中總要置備年貨。閒食類的有花生、瓜子、爆米花、糖果、雲片糕、油棗之類,但吃起來是按計劃分配的。除夕晚餐後,母親會將我們兄妹的小口袋一一塞滿,花生、瓜子、糖果、糕點應有盡有,然後家裡放置個果盤,內也裝滿炒貨、糖果及糕點類,以備節日間有親戚串門。我們誰小口袋裡分配的閒食吃的快,誰就會偷偷去拿家中果盤內的食物。因是春節,父母看見也不會責怪我們,而是再將果盤加滿。也由此,小時候過年吃閒食是最盡興的了。

當然,隨著時代的發展,歷史的變遷,現時要吃點閒食,早己無足掛齒。但說實在的,油棗,我畢竟有幾十年沒吃上它了。今有幸重嘗,它既喚起了我靈魂深處淡淡的鄉愁,又回憶起了童年的苦澀,更想起了當年父輩生活的沉重。回過來再看看現在的生活,我們有什麼理由還不滿足呢?


村上小羊


桔子糖。那種塑料紙包裝的,有金魚形狀的,有整個桔子形狀的。 還有汽水,各種彩色,各種造型,有葡萄,有香蕉,有動物。實際上沒一點氣,就是色素兌水,小時候還挺愛喝。。





弓長龍天ABC


江米條,七十年代的美食,長大了再也沒有吃到到小時候的味道。現在任何的蛋糕也比不上小時候的槽子糕好吃


暗中觀察者協會副會長


唐僧肉,牛羊配,冰袋,無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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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力寶、春都火腿腸、冠生園方便麵、酸梅粉小時候的奢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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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母生,受了潮的麥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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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力寶!小時候能喝到感覺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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