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大爹紙條傳謝意“王果仙,優秀共產黨員!”

3月22日,是雲南醫療隊完成任務啟程回家的日子。我們一大早起床收拾好行李,自覺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簡單而又隆重的送別儀式結束後,在武漢交警的護送下,我們依依不捨地前往機場。市民、志願者自發在路邊為我們送行,交警向我們敬禮,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感動,再次流淚,能接受武漢人民如此高的禮儀,為醫足矣!

途中戰友們眼含淚花,自發唱起了《國歌》、《我和我的祖國》……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湖北武漢”的陌生號碼,我納悶了。這段時間認識的武漢戰友多以微信聯繫,留電話的也都保存了姓名,這會是誰呢?接通電話聽到:“你是王仙果吧,我是27床的病人……”雖然車上很吵,但接通電話我就知道他是佘大爹,也只有他平常把我的名字喊錯。接到電話我很開心,原本約定出院時我去送他,當天送別的人太多,社區來接他的車子又急著要走,估計他並沒有看見我。電話裡佘大爹說:“我從電視上得知你們要回去了,打電話來謝謝你,你們太了不起了!我到雲南看戰友時一定要去看你。”

武汉大爹纸条传谢意“王果仙,优秀共产党员!”

說起這個76歲的大爹,故事還真多。記得我剛進病房時,就有戰友提醒我要小心護理他,因為他“脾氣差、難溝通、多說幾遍他就會生氣”。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小心翼翼地對他進行護理和病情觀察。利用巡視病房的間隙,我會經常主動陪他聊天,想盡辦法滿足他的各種需求。他腿上長疹子,我就把自己帶來的溼疹霜拿給他用。他洗衣服沒有洗衣粉,第二天我就把自己的肥皂拿給他,並要幫他洗衣服,他卻把我推開,說不洗啦不洗啦,我會讓家裡重新送衣服來。慢慢的,他看到我進病房,就會主動和我打招呼,還經常和我說起他在雲南的戰友。他經常叫我“王仙果”,我說大爹您又把我名字叫錯了,他說:“我年紀大,記不住,我寫在本子上了。”但每次見面時他依然叫錯,真是一個可愛的大爹呀!

武汉大爹纸条传谢意“王果仙,优秀共产党员!”

3月19日晚,我下班走到出口通道,同事正準備給我消毒時,佘大爹叫住了我。他從護士站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遞給我,豎起拇指對我說:“你是一個優秀共產黨員,你看我給你記上了,我後天要出院,你來上班就看不到我了,我跟你道個別。”紙條上面寫著:“王果仙,優秀共產黨員!”能得到這麼高的讚譽,我感動之餘充滿了愧疚,大爹和我們一樣在隔離病房一個月有餘,他承受著各種不適應、擔憂病情、想念家人等煩惱,而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和使命,能為他做的其實也不多。

武汉大爹纸条传谢意“王果仙,优秀共产党员!”

現在,佘大爹在社區隔離觀察,他從開始的臥床不起、呼吸困難、生活不能自理,到如今的行動自如、能好好照顧自己、病情好轉出院,朝夕相處的一個多月,我們早已把他當親人。我回雲南後正在進行為期14天的醫學觀察,雖然對武漢、對並肩戰鬥的戰友、對佘大爹有太多的不捨,但我想,今天的分離是為了來日的重逢。我向大爹許諾,必定帶著家人再到武漢,聽他講英雄的故事,請他介紹武漢的名小吃,我也會把曲靖的美食給他寄過去。

王果仙(雲南省第五批援鄂醫療隊員 曲靖市第三人民醫院醫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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