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好的故事?大家一起分享一下,謝謝?

王者之笑—陳怕怕


好的故事是什麼故事呢?應該是給人美好回憶的事情吧。

“好”這個字,一個女,一個子。大榮今天就說一說關於一個男子,和一名女子的故事。

七年前,男生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兩年。為了賺更多的錢,男孩子沒有選擇成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決定去工地上拼一拼。可能聽說包工頭很賺錢吧。

男孩子有一個女朋友,談了七八年了。他的女朋友考上了研究生。

異地戀太難熬了。在那一年,兩人結束了戀愛關係。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

男孩子一度頹廢到了極點,只有把所有精力投入到生意中去,想要證明他是對的。

說來也是運氣,那兩年男孩子風生水起,想要做的事情,出奇的順利,可謂人生得意馬蹄急。在那個小小的圈子裡,過得還算滋潤。當然,他心裡的苦澀很少給人說,只是和著酒吞下肚子。他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還要走很遠的路。

說一說女孩子吧。

女孩二十歲,剛剛走出校門實習,還有一年時間才畢業。剛剛到項目部的時候,女孩子很靦腆,又對新生活充滿嚮往。

那一批來的實習生大約十幾個。陸續走了很多,最後就只剩下她自己。

女孩子有一個男朋友,也是異地相處。漸漸的,兩人交流越來越少。

這時候,由於業務上的關係,男孩子和女孩子接觸挺多的,慢慢的兩人走的更近了。

男孩子本來是想逗逗女孩。可是,兩人接觸後,女孩對生活的細心打動了男孩子。

他做了一個決定。不管女孩子有沒有男朋友,他要她做女朋友。

男孩子身邊有一群出謀劃策的高手,他也有幾個錢。很快,在糖衣炮彈的攻勢下,女孩子接受了他。

那一天,女孩離開了前男友,哭的稀里嘩啦。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男孩子和女孩子從事的工程項目接近尾聲。

男孩子決定南下單幹,闖一闖港口項目。

一年多的時間,女孩對他的照料,無微不至。男孩不忍心太殘忍,只想慢慢的切斷兩人的聯繫。

可是,男孩沒想到,一向溫婉乖巧的女孩,獨身一人乘坐南下的飛機,一路找尋。

最終,男孩子妥協了,把她接到新工地。

創業是艱難的,男孩又選擇單幹,環境很艱苦,和當初的工地環境天壤之別。

女孩子每天在出租屋等男孩子帶著工人回來,還要忙活給工人做飯。男孩知道,女孩硬撐著和一群大男人在一棟樓裡吃穿起居都是為了他。

男孩子對父親說了自己的決定,這個女孩子他要娶回去。父親答應了。

工程進展的很順利,一切都有了氣色。

男孩子和女孩子相處兩年,他早就不再想什麼自我證明。他只想給女孩子更穩定、幸福的生活。兩個人憧憬著今後的美好生活。

可惜,天公不作美。

當初,男孩子順風順水,難免張狂,惹下了小人。而那小人又正好是甲方業主。

最終,男孩子被趕出工地,切斷了所有的項目。

四年的努力全都泡湯。

男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這時,女孩子不離不棄,陪著一窮二白的男孩回到老家,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所幸,男孩用一年的時間,慢慢讓生活走上正規。他和女孩子也有了寶寶。一家人生活簡單,但很幸福。男孩不再想著成為富一代,只想經營好眼前的幸福。女孩也再為家庭努力,謀取更好的生活。

我也相信我們能有更好的生活。沒錯,那個男孩子就是我。女孩子就是我現在的老婆。

我們的故事很簡單,也很幸福。


紫金梁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離別方式是,從你們分開的那一刻開始,你沒有辦法再次走進他的生活,他卻仍在你的生活中無處不在。

招人煩的叔叔

五年前,我隨爸媽到奶奶家探親。剛一進門,就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嗖地奔到我身後,接著,我的頭便被一雙肥大的手託著,腳跟快離了地。

“放開我!”我沒好氣地大叫。不用猜也知道,這準又是我那討厭的小胖叔叔。從小他就喜歡拎著我的頭拔蘿蔔,如今我都成大姑娘了,他還沒改掉這煩人的習慣!

我的叔叔招人煩,可不是最近的事。叔叔個子不高,但體重卻不少(不然怎麼會叫小胖),常常會想著法兒地找東西吃。有時候家裡買回好吃的好東西,其他人還沒捨得動,他就已經獨自吞完了。吃完還不忘咂吧著嘴說:“沒事,我再給你們買點回來。”

叔叔極愛出汗,一到夏天,你遠遠就會瞅到他汗流浹背的樣子。他一面擦著汗,一面舉著羽毛球拍招呼我:“妞兒,來和叔叔打幾局!”我一聽,連忙躲得遠遠的,誰要和臭烘烘人打球!

對了,叔叔還愛“丟錢”,這是聽我嬸嬸說的。叔叔是醫院的外科大夫,按理兒每月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可每到發工資的時候,他卻常常扭扭捏捏,推三阻四,總是遲遲不肯“上交公款”。

嬸嬸急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叔叔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實情:他把錢墊給科裡的病人了。嬸嬸聽了眼眶都急紅了:“你說病人需要錢,咱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就不需要錢麼?”叔叔就低三下氣地陪著笑解釋:“只是應個急,他們過幾天就還了。”

這不,堂弟小凱眼看要大學畢業,叔叔又開始張羅著要修繕老家的房子。叔叔和奶奶一起住,家裡是一院四間的小平房,要想起成二層小樓可不是個簡單的工程。奶奶不想折騰,說什麼也不同意。叔叔卻執意要修:“左鄰右舍都起了小樓,咱也改善一下麼,再說,凱結婚也需要新房啊。”

這病有法子治

在叔叔的堅持下,重新修繕房屋的計劃列上了日程。爸爸姑姑們聽說後都紛紛出錢獻策,幫著張羅。母親建議:“要不包給包工頭吧,咱們可以省心點。”

叔叔本也有這樣的打算,可盤算了一下手頭的資金,搖了搖頭。“沒事兒,這活兒我也會幹。”他找來一些工人,索性自己充當起了工頭的角色,一面在院裡支起了大鍋,讓嬸嬸負責工人的一日三餐;一面弄了兩工具車開始四下奔走挑選合適的主材輔材。

就這樣,叔叔白天給病人看病,晚上就換下工作服,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工人。沒日沒夜幾個月下來,叔叔瘦了整整十斤,原來圓潤的下巴露出了尖尖的曲線。

奶奶見狀,不免擔心起來,要叔叔抽空去查查身體。叔叔卻滿不在乎地說:“我這是減肥呢,你以後可不能再叫我小胖了!”奶奶見拗不過,只得由著。

又過了大半年,嶄新的二層小樓終於基本成型。雪白鋥亮的牆面,大氣漂亮的門頭,我和媽媽圍著房子轉了好幾圈,嘴都驚訝地顧不上合。美中不足的就是二樓的室內裝修還沒做好。

可就在這時,叔叔的脖子上卻好端端長出了一個圓圓的包塊!粉刺?肉瘤?奶奶急了,說什麼都要把叔叔拖到醫院。

然而,檢查結果一出來,所有人都傻眼了。嬸嬸握著報告單,眼淚一個勁兒地掉。叔叔卻哈哈地笑起來:“咋了這是,不就是淋巴癌麼?又沒到晚期。我是醫生我清楚,這病有法子治的。”

打不死的小強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執,大家最後決定到北京給叔叔看病。叔叔卻在出行當天,拒絕了嬸嬸的陪同,獨自一人上了火車。他說,北京各個醫院都有他的老同學,看病根本不用擔心。

可怎能不擔心呢?奶奶日日夜夜地守在電話機旁,翻來覆去睡不踏實,電話響了不敢接,沒有電話又著急地直打轉。

叔叔似乎懂奶奶的心事,每天都會主動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電話裡,依然是沒心沒肺的笑聲和不著邊的玩笑話。奶奶焦急地問:“倒是說說你的病啊!”叔叔就支吾著說:“挺好啊,馬上就回去。”

叔叔確實很快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張診斷單和化療藥物。他撓著頭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求助嬸嬸:“那個,下週你陪我手術吧。”嬸嬸的淚一下子滾了下來,她邊哭邊埋怨:“你早就該讓我陪你的!”

親人們都陷入了焦急和憂慮當中,只是對於頭一回遇到這樣事情的我,則完全像個嚇壞了的孩子。我不敢和他談論病情,每次探親,就躲著他走,實在繞不過去,就故意東拉西扯些不痛不癢的話。叔叔看看我,扯了扯頭上的鴨舌帽衝我擠著眼睛笑:“妞兒別怕,你叔叔是打不死的小強!”

我恨他

都說吉人自有天象,叔叔經過手術和化療,身體確實一天天好了起來,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看著他漸漸紅潤的臉龐,我覺得只要假以時日好好調養,一定能夠闖過這道關!

叔叔又上班了。依然忙起來常常忘了吃飯和休息,依然愛管閒事。東家修房子,西家娶媳婦,叔叔準是那個張羅得最緊的人。

一天,到了夜裡11點,還是沒見叔叔回家,打電話也不接。嬸嬸擔心壞了,找到他工作的醫院,才知道回家的路上,叔叔看到常在路邊擺攤的算命先生不小心被汽車撞傷了腿,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於是抱起他連夜叫車反回了醫院。

“你就不看看你自己也是個病人麼!你不需要休息麼!”嬸嬸心疼地埋怨。叔叔卻安慰道:“我是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啊,放心,很快就好。”

後來,我結婚、生子,回老家探望的時間少了很多。我樂觀地以為,叔叔一定會越來越好。

然而,現實卻總是事與願違。就在去年國慶那天,母親告訴我,叔叔的病復發了,比上次要嚴重得多,可能強留不了幾天了。我兀自呆立在那裡,淚狠命地往下落。

一股憤怒和怨恨從我的心頭湧起。我開始莫名地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他!是的,他都這麼大了,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如果不是他沒日沒夜地胡亂操心,病至於這麼重麼?他心裡裝了那麼多人,可啥時候裝過自己?我堅決不隨母親回家探望,故意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見,不理會,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不用面對。

你總算回來了

可是,不論我再怎樣逃避,叔叔的病情還是急速地惡化了,毫無徵兆,來勢洶洶。我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叔叔卻主動打來了電話,虛弱地說:“妞兒,帶孩子回來吧,叔叔想你了。”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才意識到自己是這麼犯渾。

當我鼓起勇氣再次踏入老家的門時,家裡並沒有我想象的哀怨淒涼,相反,滿院的人聲嘈雜,熱氣騰騰。我循聲望去,只見二樓的新房裡擠滿了進進出出的工人。奶奶告訴我,叔叔想趁著還能動,要給小凱把新房裝好。

“沒必要了……”奶奶哽咽地回答。

我沿著樓梯上樓,找了好大一會兒,才在熙攘的人群中分辨出叔叔的身影。那是一個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往昔痕跡的身影:消瘦傴僂的脊樑,彎曲的腿部,黑色的鴨舌帽將臉部遮去一大半,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平日的外套在他身上,顯得空空蕩蕩。我走近前,才看到叔叔的脖子上,鼓起了密密麻麻葡萄狀的腫塊,頭被擠壓得無法直立。

叔叔看到我,灰暗的眼睛中閃出一道愉快的光。他緩了一下,似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儘量提高聲音對我笑:“妞兒總算回來了,我給你弟在裝房子,你看怎麼樣?”說著,他拉起我在房內轉起來,忽而指給我看牆面的漆料,忽而讓我評價地磚的顏色,恨不得要把他所有的想法都告訴我。

“裝修選材,你讓弟弟去就好了,別把自己弄得太累。”我躊躇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哪裡懂,被人騙了怎麼辦?”叔叔固執地搖搖頭:“我給他弄了個顏色稍淺一些的地板,上面再鋪層地毯,他懶,鋪上地毯就不用每天打掃了。”說著,叔叔的目光失神地望向了窗外,似乎在那些飛舞的灰塵裡,他為孩子設計的漂亮新房已經巍然而立,華美絕倫。良久,他回過神來,用若有若無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我還想給他看孩子……”

我扶他慢慢下了樓。叔叔用胳膊挽著我,一步一晃地走。我第一次感到,曾經那個可以把我連腳拔起來的身軀,如今竟輕得彷彿如果我一鬆手,他就會隨風飛走。

有空多回家看看

最後一次見叔叔,是今年的春節。那天吃過午飯,他起身緩緩地朝外走,說要到醫院輸液。我和媽媽追了去,勸他讓弟弟跟著。叔叔勾了勾纏滿紗布的手執意說:“他去幹啥,我自己能行!我今天感覺好多了!”奶奶望著他的背影,含著淚嘆氣:“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麼倔!”

走到一半的時候,叔叔突然彎了回來,拉著我說:“一會兒你走,叔叔來不及送你了,你要記住,以後常回來看看。”

然而,叔叔沒能等到我再次回來探望,就急匆匆地走了。臨走那天,狂風呼嘯,大雨滂沱。

媽媽告訴我,叔叔把所有拿給他看病的錢全部還了回來,還親手給我做了一串檀香木的手鍊。我趴在床邊,泣不成聲。院子裡,前來弔唁的人密密匝匝擠滿了各個角落,我甚至看到了那個算命的老先生。


微思


那就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小學早戀的事吧。

小學4年級那會兒,思想比較早熟,早早就有了喜歡的女生,那是一種很單純的喜歡沒有一絲雜念。雖然有喜歡的女生,但當時性格比較內向,就不敢去表白(表白這個概念是三年級才知道的),只敢偷偷的喜歡,也就是暗戀。一天和我的死黨聊天時,一不小心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最騷的是,我的死黨沒有幫我保守密密而是二話不說跑去告訴了哪個女孩,哇~當時別提我有多羞澀了,想在地上打個洞然後鑽進去。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女孩就這麼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哎呀我的媽呀,天上掉餡餅的了。之後我們就經常一起出去玩,一起學習.... 後來初中我就轉學去了外地,之後我們就不在聯繫了。



Wubug


  夜很深了,他還在等她,外面雨時大時小。

  她一身泥水回來了,將手中的傘一扔,滿是抱怨地說:“她們都有人接,還有小轎車坐,就我命苦。”說完自顧自洗漱了,開始吃熱騰騰的飯菜,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

  很多天後,又一場豪雨,她不想再被那些汽車濺起的水花弄得一身溼,等雨停了才起身回家。一出廠門口,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他披著雨衣,坐在那輛收破爛的破舊腳蹬三輪車上,向她招手。

  “等你老半天了,是不是又加班了?我把咱家的三輪車加了個塑料棚,以後下雨天,我也可以接送你上下班了,這樣你就不會弄得一身溼了。”

   她眼含淚花,說:“爸!對不起!我那天只是隨便說說……”


精探羅素


契訶夫寫的一篇小說《萬卡》,小學時曾經學過這篇課文,印象題目是《寫給鄉下爺爺的一封信》,如今仍能想起這個故事,至少說明這個故事能夠經得起歲月的考驗,應該算是好故事。



三個月前,九歲的男孩萬卡被送到鞋匠家做學徒。在聖誕節的前夜,他沒有上床睡覺。他等到老闆、老闆娘、幾位師傅出去做晨禱以後,就從老闆的立櫃裡拿出一小瓶墨水和一管安著鏽筆尖的鋼筆,然後在自己面前鋪平一張揉皺的白紙,寫起來。他在寫下第一個字以前好幾次戰戰兢兢地回頭看看門口和窗戶,還斜眼看了一下那個烏黑的神像和神像兩邊擺滿鞋子的架子,然後他自己就趴在凳子前開始寫了起來“親愛的爺爺,您好!我在給您寫信,祝您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同時祝您萬事如意!我沒爸沒媽,只剩下您一個人親人了。”萬卡朝黑暗的窗子看看,玻璃窗上映出蠟燭的影子。



萬卡嘆口氣,拿鋼筆在墨水裡蘸一蘸,接著寫下去:“昨天我捱了一頓打。老闆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到院子裡,拿皮帶抽了我一頓,因為我搖他們那個睡在搖籃裡的小娃娃時,一不小心睡著了。上個星期有一天,老闆娘叫我把一條鯡魚收拾乾淨,我就從尾巴上弄起;她就撈起那條魚,年魚頭直戳到我的臉上來。師傅們取笑我,打發我上酒店去打酒,慫恿我偷老闆的黃瓜;可是老闆隨手撈到什麼就用什麼打我。吃食呢,簡直沒有。早晨他們給我吃麵包,午飯是稀粥,晚上又是麵包,至於茶啦,白菜湯啦,只有老闆他們才大喝而特喝。他們叫我睡在過道里,他們的小娃娃一哭,我就別想睡覺,需要不住手的搖那個搖籃。親愛的爺爺,您發發慈悲,帶我離開這兒回家去,回到我們村子裡去吧;我再也受不了啦……我給你叩頭了,我會永遠為您向上帝禱告,帶我離開這兒吧,不然我就要死了……”萬卡嘴角撇下來,舉起黑拳頭揉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我會替你搓碎菸草,要是我做錯了事,那就像打那頭灰山羊似地打我好了,要是您認為我沒活兒做,我可以去求總管看在上帝的面上讓我給他擦皮鞋,或者替做牧童也好啊。我原想跑回我們的村子去,可是我沒有靴子,我怕冷。等我長大,我會報這個恩,養活您不讓人家欺侮您;等你去世,我一定要禱告,求上帝讓您的靈魂安息。”



萬卡不由自主停下筆來,想起了爺爺。萬卡的爺爺也在給別的老闆打工,職業是個守夜人。那是個瘦小的、然而非常矯健靈活的小老頭,年紀約莫六十五歲,老是帶著笑臉,陝著醉眼,白天,他在僕人的廚房裡睡覺,或者跟廚娘取笑,到晚上,就穿上肥大的羊皮襖在老闆的莊園四周走來走去,敲著榔子。他身後跟著垂下頭的老母狗泥鰍。爺爺休息的時候喜歡抽菸,也喜歡把梆子掛在腰帶上。爺爺喜歡帶著他給老闆幹活,在不給老闆幹活的時候教他認識字和數數。他和藹可親極了。



萬卡把寫滿字的信紙疊成四折,放進一個昨天晚上花一個戈比買來的信封裡面……他想一想, 用鋼筆蘸了蘸墨水,寫上地址:寄交鄉下爺爺收。拿起寫好的信,萬卡戴上帽子,顧不得披羊皮襖,只穿著襯衫,跑到街上去了。昨天晚上他問過肉鋪的夥計,夥計告訴他說所有的信都該丟在郵筒裡,由醉釀醺的車伕駕著的郵車裝走,響起鈴送到世界各地去。萬卡跑到就近的一個郵筒,把那封寶貴的信塞進了筒口… 萬卡抱著美好的希望而定下心來,過了一個鐘頭,就睡熟了。……在夢中他看見 一個爐灶。爺爺坐在爐臺上,耷拉著一雙光腳,給廚娘們念信。……泥鰍在爐灶旁邊走來走去,搖尾巴。 這是這個故事的主要內容。今天印象仍然比較深刻,算個好故事。


圖說連環畫


我來講一個吧,是現實故事的昇華。故事名字就叫做《青果兒》吧,畢竟這一切都是從一塊青果乾而起的。

正文如下:

楊妮從小區大門口回來的時候,她手裡拿了一個包裹,只憑包裹盒子的大小和重量,不用仔細看,楊妮就知道,這又是小芳寄過來的青果乾了。

應該有六個年頭了,每年九月小芳都會寄來一包青果乾,她知道楊妮愛吃。青果乾是用落下的青蘋果做的,雖然不貴,但要找到卻不容易。也不知道,這些年小芳是從那裡找到的,太難為她了。

楊妮現在是單著的,領著孩子兩個人過。六年前和那個人離婚後,她就回到了家鄉,工作也不如意,還好孩子學習努力,懂事較早。六年前的那些年,就像一場夢,楊妮總是不願意回憶,可這袋青果卻又勾起了那些泛潮的往事。

楊妮知道,小芳並不是故意的,她是在心疼自己。回想第一次見到青果乾的情形,楊妮不由得苦笑一聲。唉,還是年輕嘴饞啊,十多年了,第一次嘗在嘴裡,酸酸、甜甜,澀澀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個時候,那個人還是一個好人,高高的個子,挺拔的如同一棵長在山頭的樹。楊妮是山裡的孩子,見過太多的樹,唯獨不曾見過這樣一棵,一上來就讓人想要依靠的樹。

母親曾說,女人要自立,不能太依賴男人,楊妮信了。可見到這個男人拿出的青果乾後,她又把這句話忘了。

第一次嚐到這種神奇的小零食,楊妮就有了自己做的打算。誰知,那個人用舒緩的男中音講過青果乾的來歷,她就知道自己是沒得救了。

楊妮不相信一塊小小的青果乾,竟然會這麼麻煩。直到大學二年級的暑假,親眼見過青果乾一片一片的變幹,她才相信,這不是誰都能吃到的美食。

上等的青果乾,必須要用農曆四月份落下的青蘋果。先要把落果收集起來,然後在果園裡挖一個三尺見方,兩尺深的大坑。用兩層塑料紙把落果緊緊包裹,再填上土,種進蘋果地裡。

一個夏季的果香薰陶和日照雨淋,蘋果樹盤繞糾纏的根鬚提供養分,種下的青果在陰涼的地下慢慢的發酵醞釀。這個過程一直要持續到九月,摘掉蘋果的果樹只剩零落的黃葉、紅葉,可根鬚還在生長。

閒下來的農人,悠閒的刨開土,打開封閉的塑料紙,於是經歷漫長等待的落果再次成熟了。咬上一口,酸酸的、脆脆的、甜甜的、澀澀的,那種誘惑不是誰都能抵擋。

可這樣美好的果子也是有缺陷,就像世間存在的美好,總是很短暫,熟透了的青果兒也只能保留兩三天的美好。於是果農有了新的方案,把果子切著一寸厚的牙片,一個個穿在三年生的狼牙刺上。

接下來就是唯一的了,必須有平地土窯,陰涼通風。紮在狼牙刺上的青果牙兒還要再住上一個月,慢慢的風乾,把最後的一絲水分擠掉。一片一片的青果乾成形了,弧形的身軀,淡綠色的果皮緊緊貼著,果肉成了透亮的淺黃色。也是這個時候,才能在來年五月之前,嚐到蘋果年輕時的味道。

那個人來自果鄉,於是楊妮整整四年的大學生活都被這青色的果香環繞住了。小芳是楊妮的閨密,總是嘲笑她,說她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會勾引人。可楊妮知道,勾引住她的只是那一片一片的青果乾兒。

大學二年級之後,閨密就離開她了。小芳的原話是,唉你們倆就像驕陽,我這棵小苗把怕被曬死啊。雖然是玩笑話,可楊妮知道,那時候兩個人粘的很緊,上課、吃飯、逛街,都是如同一個人。這個樣子像極了包裹蘋果的塑料布和青果兒啊,誰也離不開誰,雖然埋在土裡,四周全是黑,但卻很溫暖。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楊妮想要考研。那個人說,考什麼研啊,又要等三年,我等不及了,於是楊妮放開膽子和那個人瘋玩。小芳說,妮子,你墮落了唉,你媽不會打你吧。楊妮說,沒事,打殘了,有人養著就行。

大學四年級臨近畢業的時候,楊妮簽了一個外省大城市的單位,班裡好多人都很羨慕。那個人知道了,對楊妮說,我是獨子,我媽說離家近一點能照顧他們。要不我幫你聯繫單位吧?楊妮點點頭,賴在那個人的懷裡,輕聲的嗯嗯。

小芳知道了這件事,指著楊妮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妮子,你是個傻子呀,這麼好的工作都丟了,我要是你媽,就打斷你的腿。楊妮摟著她的脖子,笑著說,還好你不是我媽,不然的話,我都死了八百遍了。小芳唉聲嘆氣,哭喪著臉說的,死妮子,你會後悔的。楊妮卻笑了,心裡說,怎麼可能。

工作兩年之後,在那個小小的縣城,楊妮穿上了婚紗,和那個人走在一起。那天好多同學都哭了,可哭的最兇的是小芳。她摟著楊妮,走到那個人跟前惡狠狠的說,你聽著,楊妮要是少一根頭髮,我就會剃光你的腦袋。那個人拉著楊妮的手,一臉幸福,拍著胸脯向小芳保證,絕不會少一根,負責他就自己拔成禿子。楊妮也哭了,可心裡很甜。

結婚兩年後,寶貝出生了,沒有房子,沒有暖氣,奶粉也只能喝能喝的。楊妮抱著孩子在冰冷的屋子裡裹著被子取暖,那一刻她有點想哭。可那個人說,妮子,苦了你了,我會努力賺錢。今後啊,你想到那兒買房都行,想給孩子喝什麼奶都成。楊妮又哭了,淚水有點澀,但仔細嚐嚐還是甜甜的。

孩子兩歲的時候,買了房子,是小城裡最好的小區,南北通透,向陽溫暖,忙碌了大半年,終於住了進去。

在新房的第一頓飯,是三個人吃的,只是簡單的三菜一湯,可楊妮吃出了五星飯店的味。摸著寶貝女兒的腦袋,笑著說,終於有家了。

那個人,那天喝了點酒,抱著女兒瘋玩,又抱著娘們倆說,我們三個相依為命啊,今後幸福的日子多著呢。女兒在傻笑,楊妮也在傻笑,那個人在偷著樂。小芳打來電話,連聲道歉,她準備出國,來不了,但最後卻說,讓楊妮把眼睛擦亮點。楊妮卻不懂,自己五點零的視力,不需要擦,還笑話小芳,別成了剩鬥士。

孩子上小學的時候,楊妮第一次哭了,她不放心這麼個可愛的小人兒一個人孤單。那個人站在楊妮對面,冷著臉說,一個婦道人家,總是婆婆媽媽的,孩子大了,就要會飛才好。楊妮哭著想靠上去,那個人立馬離開一步,還說,你這像什麼樣子,這麼大年齡了,丟不丟人啊。

那天回家,楊妮一個人躺在床上哭了,給小芳打過去個電話,她沒接。很快她又回了過來,電話接通了,小芳說,她在國外,開玩笑說能給楊妮省一分是一分。但聽到楊妮拖著哭腔,她就急了。大聲喊著,妮子,你等著,我忙完了就回去看你,等著我不揭了他的皮。楊妮笑了,說還是小芳好啊,我等著呢。小芳說,你還笑,傻了吧,讓你擦亮眼睛你不聽,唉。

寶貝女兒上三年級的時候,楊妮和那個人分床睡了,屋子很大,床就有四個。女兒好奇的問,媽媽你們為啥要分開睡呢?楊妮想哭,還是忍著淚說,寶貝乖啊,你爸白天太忙,兩個人睡他休息不好,影響工作。女兒信了,可楊妮自己都不信。他問那個人,他說,唉年齡大了,呼嚕聲太大,怕影響你休息,楊妮勉強讓自己相信。她不想再給小芳打電話,因為小芳也結婚了。

女兒五年級的時候,楊妮第一次發怒了,但卻沒有破口大罵,更沒有暴跳如雷。出差回來的早了一天,推開臥室的門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床上糾纏的兩個人其中就有那個人,另一個是年輕時自己的影子。

那兩具白光光的肉亮瞎了她五點零的眼睛,小芳說得對,好多年前,她就是一個瞎子。那嗯呀的纏綿聲刺破了她的耳膜,好多年前,媽媽的話早就從那個破了的小洞裡溜走了。

她就靜靜的站在門後,用瞎了的眼睛和破了洞的耳朵,看著、聽著近在咫尺的荒誕。扭曲著,哼叫著,那個人的肥肉一圈一圈的震顫。楊妮想起小時候,過年殺的肥豬,又白又圓,就是沒有生機。那個嬌小的自己的影子在肥肉下扭動著,斯嚎著,直到看到楊妮晃瞎了的眼射出的黑光,一切才開始恢復正常。

那個人慌亂的赤裸著一堆白肉,就這麼赤條條的向著楊妮衝來,嘴長的大大的又快速的閉上,似乎在大喊著罵人的話,可楊妮的耳朵聾了,什麼都沒能聽到。

瞎了的眼睛收到一個重擊,楊妮就倒下去了,她想睡著了也好,就這麼過去,吧,可還是醒來了。而且眼睛也不瞎了,耳朵也不聾了,她看到兩雙腿和兩隻腳從自己的頭頂邁過,她聽到那個人對著自己的影子在纏綿,就像好多年前的那個傍晚。

這件事過後的一月,小芳給了那個人一個大大的響亮的耳光,她還是食言了,沒能剃了他的頭,讓他變成一個禿子。

小芳說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按她的道理,那個人只有淨身出戶一條路,可楊妮卻不願意。她知道自己的心裡除了女兒再也存不下這個家的一根針大小的東西,哪怕是暫時的,她也怕再染黑了自己的手。

於是在六年前,楊妮和女兒回到了家鄉。房子是租來的,工作是臨時的,可日子卻慢慢的有了生機。女兒問,是爸爸不要我們了嗎?楊妮說,不是,是媽媽想給你一個好的故鄉。女兒似乎懂了,可楊妮知道,自己是真懂。

小芳現在在一所大學裡任教,她老是打電話說,嗨,妮子,你猜猜,今年我遇到誰了?楊妮笑著不語,她就急急忙忙接著話頭說,我們倆啊,你不知道,今天來的一對新生像極了我們倆的樣子,我以為我是眼花了呢。楊妮默默的流淚,她知道,遠處的小芳此刻也是淚流滿面。

桌上的青果兒,女兒很愛吃,楊妮知道,該找個日子給孩子講講這青果兒成熟的過程了。因為它就是自己這麼多年來活在世間的一個模具,對就是一個模具,能吃的那種。

喜歡的話,互粉啊!


冷榆


風凰山下有兩小屯,一東小甸,百姓多姓馬,又叫小馬屯。一西小甸,大多姓劉,也叫小劉屯。解放後政府將兩屯合併為一村,叫靠山屯。

有一天,這裡發生了一場奪子大戰。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馬家有一女,貌美如花,綽號"大洋馬"。洋馬洋馬,就是人人可以騎上。她風騷放浪,待字閨中就醜聞不斷。

劉家有一男,天生呆傻,木訥老實,人送外號"傻大瓜"。

誰能想到這兩個性格迴然不同的人有一天居然會走到一起,結婚了,而且婚後不久,還生了一兒子。

"傻大瓜"的父親是靠山屯的老支書,突然有一天被大洋馬的哥哥領著一群造反派趕下臺,扣上紙帽遊街批鬥。這下"大洋馬"不和"傻大瓜"過日子了,她提出離婚。

"大傻瓜"早就受夠"大洋馬"的氣,頭頂上的綠帽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便答應離婚,不過,兒子要由他撫養。

大洋馬雖然風流成性,但非常愛兒子,要把兒子帶在自己身邊。

最後,"大洋馬"的哥哥出面,強行把孩子判給母親。

這下引起劉家眾怒。本來,老支書無怨被批鬥已經惹起大家不滿,現在連孩子也被奪走,更激起民憤。大家一起商議,決定把孩子奪回來。

農曆十五,是靠山屯大集,一大早,劉家的探子就探到"大洋馬"帶著兒子從小馬屯到鎮上趕集,於是,一群人便裝扮成各式各樣,拿著家把式,趕到集上。

那"大洋馬"領著兒子在集市上溜躂,一抬頭,看見"大傻瓜"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向她奔來,頓感不妙,趕緊拉著兒子就跑

,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

集市上有不少馬姓子弟,見此情景,一面派人趕緊向小馬屯求救,一面擁了上來,很快,雙方的人對峙起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立刻陷入一片混戰。

混亂中,兒子被人打倒,大傻瓜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兒子,大洋馬也奮不顧身撲了上來。

等當地公安聞訊趕到,市場上一片浪籍,事後統計,混戰中至少有十幾人負傷,被立即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其中兒子流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大傻瓜"顧不得自己受傷,二話沒說,擼起衣袖就要輸血給兒子,醫生建議先化驗一下血型,他火了,吼道:老子的血和兒子一個血型,趕緊救人。

醫生堅持抽血化驗,結果出人意料,大傻瓜的血型竟和兒子不是一個型號,也就是說,鬧了半天,這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他這個悔啊!


祝福2992


給你一個故事,希望你能喜歡這個故事並希望它能為你帶來好運。

一天,一個盲人帶著他的導盲犬過街時,一輛大卡車失去控制,直衝過來,盲人當場被撞死,他的導盲犬為了守衛主人,也一起慘死在車輪底下。

主人和狗一起到了天堂門前。

一個天使攔住他倆,為難地說:“對不起,現在天堂只剩下一個名額,你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去地獄。”

主人一聽,連忙問:“我的狗又不知道什麼是天堂,什麼是地獄,能不能讓我來決定誰去天堂呢?”

天使鄙視地看了這個主人一樣,皺起了眉頭,她想了想,說:“很抱歉,先生,每一個靈魂都是平等的,你們要通過比賽決定由誰上天堂。”

主人失望地問:“哦,什麼比賽呢?”

天使說:“這個比賽很簡單,就是賽跑,從這裡跑到天堂的大門,誰先到達目的地,誰就可以上天堂。不過,你也別擔心,因為你已經死了,所以不再是瞎子,而且靈魂的速度跟肉體無關,越單純善良的人速度越快。”

主人想了想,同意了。

天使讓主人和狗準備好,就宣佈賽跑開始。她滿心以為主人為了進天堂,會拼命往前奔,誰知道主人一點也不忙,慢吞吞地往前走著。更令天使吃驚的是,那條導盲犬也沒有奔跑,它配合著主人的步調在旁邊慢慢跟著,一步都不肯離開主人。天使恍然大悟:原來,多年來這條導盲犬已經養成了習慣,永遠跟著主人行動,在主人的前方守護著他。可惡的主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胸有成竹,穩操勝券,他只要在天堂門口叫他的狗停下就可以了。

天使看著這條忠心耿耿的狗,心裡很難過,她大聲對狗說:“你已經為主人獻出了生命,現在,你這個主人不再是瞎子,你也不用領著他走路了,你快跑進天堂吧!”

可是,無論是主人還是他的狗,都像是沒有聽到天使的話一樣,仍然慢吞吞地地往前走,好像在街上散步似的。

果然,離終點還有幾步的時候,主人發出一聲口令,狗聽話地坐下了,天使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主人。

這時,主人笑了,他扭過頭對天使說:“我終於把我的狗送到天堂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它根本不想上天堂,只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才想幫它決定,請你照顧好它。”

天使愣住了。

主人留戀地看著自己的狗,又說:“能夠用比賽的方式決定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再讓它往前走幾步,它就可以上天堂了。不過它陪伴了我那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著它,所以我忍不住想要慢慢地走,多看它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永遠看著它走下去。不過天堂到了,那才是它該去的地方,請你照顧好它。”

說完這些話,主人向狗發出了前進的命令,就在狗到達終點的一剎那,主人像一片羽毛似的落向了地獄的方向。他的狗見了,急忙掉轉頭,追著主人狂奔。滿心懊悔的天使張開翅膀追過去,想要抓住導盲犬,不過那是世界上最純潔善良的靈魂,速度遠比天堂所有的天使都快。

所以導盲犬又跟主人在一起了,即使是在地獄,導盲犬也永遠守護著它的主人。

天使久久地站在那裡,喃喃說道:“我一開始就錯了,這兩個靈魂是一體的,他們不能分開……”


圈圈兒麻麻呀


9歲的她得白血病住進醫院時,繼母和父親吵翻了天。父親每天來醫院細心照料她,要她什麼都不要想,安心治病。她習慣性的寫日記,記錄每天的心情和身體的狀況。父親把所有積蓄都準備拿出來的時候,繼母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治孩子,那就離婚。並非繼母狠心,只是做了這個手術,還有更多的昂貴手術在等著。就算砸鍋賣鐵,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與此同時,還將失去妻子,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且自己還年輕,還可以再生。父親深思熟慮決定讓女兒順其自然的離去,也少受治療的折磨。她的神智越來越不清了,但仍然堅持寫日誌。

有一天,她問父親,爸爸,你不會丟下我吧?

父親心中一陣難過,卻微笑說,你放心,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她安心的依偎在父親的懷裡。她離去後,父親收拾她的遺物,翻開她的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時,父親的心就像被人撕裂般疼痛。

她說:我知道爸爸不會繼續給我治病了,但我就是想聽他說他願意,我就是想再讓他愛我一次。

父親頓時號啕大哭。此時,他覺得自己失去的並不是一個女兒,而是,全世界。(爸爸,再愛我一次。)

點評:父親還能再次擁有女兒,而女兒卻只有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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