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婚後已經三個月了,夫君還未來看她,她都習慣獨守空房了

從前有個女子,愛慕上一個王子。

有日,王子乘船渡江。女子瞞著父母去做了撐篙人。她知道,王子終有一日會喜歡上自己。在船上女子遠遠的望著心愛的王子,他的眉像青山,他的目光像這江水一樣纏綿溫柔清澈,他的臉輪廓就像他佩戴的劍一樣,銳利分明。他的嘴角總是微微翹起,任何時候都那麼溫言。他長身玉立的站在船頭看著遠處青山綠水,衣袂飄飄風姿颯爽。

她輕輕的哼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年輕的王子被這歌聲所吸引,於是看到撐篙的女子,王子目光溫潤。陽光側逆在女子身後,女子揚起臉對上王子的目光。王子伸出手,女子把自己細指輕輕放在王子手心,王子手心乾燥而溫暖。

我輕輕的哼唱起這首《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涼亭外的池子裡,滿池的荷葉隨風搖擺著身子,一朵兩朵的荷花,慵懶的舒展著荷包。蓮的清香,從來就像若有若無的輕煙,需要你靜心才能聞到那種濯清漣而不妖的傲慢淡雅。也許明天下一場雨,這池子裡的荷花便會全都張開花姿。

我咬了口蓮蓉,滿嘴的芝麻香味。想來這做點心的師傅定是知己,否則怎知道自己喜歡在這蓮蓉上撒些芝麻。我禁不住再咬了一口。

婚後在這裕王府已經呆了三個多月,除了每日賞景,還是賞景。我住的荷風院甚少有人來打擾,慕容越自從那晚驗身之後,再也沒照面一次。他也從未踏進這院子一步,我倒落的個清靜。這裕王府對於那晚的事盡知曉,所以每個人都盡所能避開我。只是,從那晚以後我再也未見過琴歌。

想來,是琴歌已經回南楚向齊月覆命。

“喲,這個就是皇嫂麼?”冷不丁一道聲音響起,我正張口吃椰蓉,這下子被嗆的不輕。那人趕緊上前給我倒了杯水。我聞到一股濃濃的胭脂味,來不及道謝接過水就咕咚咕咚喝了好大口,那人看我樣子忽然大笑起來。

我此時才看清楚他,一雙桃花眼,笑的時候眉梢輕佻。皮膚白皙若塗了脂粉的女子,圓圓的臉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個輕佻的女子!

“你是……”

“慕容霽見過皇嫂。”

“原來是四弟。”

我記得之前的時候,琴歌曾提起過慕容霽,說慕容霽從小像個女子,即不喜歡舞刀弄槍,也不喜歡吟詩作畫,最喜歡女子般研究脂粉。聽說他長年流連煙花笑,北燕皇帝也拿他沒辦法,而他三個哥哥見他如此德性,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皇嫂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四弟抬愛,齊月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妃子,何來有趣。”

“三哥不理皇嫂,四弟陪皇嫂玩。我一見皇嫂就喜歡,皇嫂的膚質細膩嫩粉,不塗胭脂卻似塗了胭脂,眉若楊柳細彎,眸光漣漣若蓮池水,只可惜這唇蒼白了點。”

我禁不住他看,臉驀地熱了起來。

“哈哈,皇嫂羞澀起來真是美極了。”

我忍無可忍:“不知四弟今日來府所謂何意?”

“四弟聽說三哥冷落了皇嫂,故來探望皇嫂。沒想到皇嫂如此有趣!”

我見他輕佻之極,便禁不住道:“人人都說四弟不愛武裝愛紅妝,果然不錯!醫官把蔓荊子拿來用藥,四弟卻可以把蔓荊子摻入白檀和零陵香中。只是這蔓荊子對於一般人是副良藥,而對於氣血虛的人來說,就像一劑毒藥,慢慢滲入肌裡,滲入食胃裡。四弟,您是不是常常覺得食不下咽?”

我話還沒說完,慕容霽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皇嫂懂醫術?”

“略知一二。”

“哈哈哈……看來我以後還需多請教皇嫂。”

“不敢當,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慕容霽走了之後,沒過幾天,就派人送來了他剛做好的沉香。那奇楠沉香果然定神,放在臥室裡,每日醒來聞到淡淡的沉香,都會覺得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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