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遭遇戰為何總打不過日軍?川軍團長:主要有4個原因

盧溝橋事變之後,川軍紛紛請纓殺敵。軍事委員會於是將川軍第41軍、第45軍和第47軍組成第20集團軍,命令北上抗日。第41軍沒有騎兵和炮兵。除步兵團各有一個迫擊炮連外,全軍沒有一門野炮和山炮,輕重機槍和步槍都是四川土造,質量極差,數量又少。例如第364旅只有8挺重機槍和2挺輕機槍,步槍十之八九沒有刺刀,士兵另配一把大砍刀。

抗戰時期,遭遇戰為何總打不過日軍?川軍團長:主要有4個原因

師長王銘章

一路顛簸,北上抗日

第41軍各部於九月上旬從成都附近開拔出川,到達西安火車站時,成千上萬的群眾手持彩色小旗,高呼“歡送川軍抗戰殺敵”口號,高唱抗戰歌曲,並贈送大批食品、鞋襪、毛巾、茶缸等慰勞品。當時,張宣武是第41軍第364旅第727團的團長,第727團兵員2300人,騾馬近百匹,卻只撥給20節車皮,而且多數是敞車和悶罐車。

張宣武等人在車內極其擁擠,行程五六百里,人困馬乏,已到極點,所以打算下車停留兩個小時,稍事休息。但是列車剛到站,就見到蔣鼎文派來的參謀人員。他手持蔣的命令,要全軍立即原車東開潼關,北渡黃河,到太原歸入第二戰區戰鬥序列。全師於是於10月12日到潼頭下車,14日從風陵渡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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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軍出川

一路命令,對手莫名

15日,第122師師長王銘章在趙村車站對第364旅官兵講話。他提出了四不原則“受命不辱,臨難不苟,負傷不退,被俘不屈。”16日乘同蒲車北上,一列車只能輸送個營。19日,第364旅到達太原,官兵被敵機炸死炸傷一、二十人。這時,軍、師首長都未到,黃紹竑命令川軍原地待命,當時部隊有沒有配合作戰的友軍、歸誰指揮等,都不清楚。

當天晚上,全師抵達陽泉。剛下車,黃紹竑又電令立即原車東開,到程家底車站歸第一軍團軍團長孫連仲指揮。走了一站,站長又轉達黃紹竑的電令,叫第122師在移樓車站下車,後來又改在巖會車站下車。23日晚上,第364旅抵達會巖車站。24日午後,黃紹竑命令第122師立刻攻擊西進之敵。至於敵從何來、番號是什麼、兵力有多少,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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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軍行軍

一瞬之間,遭遇激戰

第364旅於10月24日黃昏從會巖出發,第727團在前面,向東搜索前進。25日拂曉,抵達平定縣的東回村。正在埋鍋做飯,村東忽然響起了槍聲,尖兵與日軍的尖兵遭遇了。旅長王志遠命令727團迅速佔領東回村南山陣地,第728團以一個營佔領北山陣地,以一個營佔領村東高地。團部和一個營位於村內,旅部在南山上。

上午9時許,第727團尚未完畢,敵炮即在飛機配合下,轟擊727團陣地,敵機也來投彈掃射。守軍沒有重武器,無法還手,只能任其肆虐。10點許,日軍炮擊守軍東山陣地,第728團第2營傷亡百餘人。半小時後,日軍向東山陣地發起衝鋒,每次四五十人,連續三次,日軍均被守軍官兵用手榴彈擊退。日軍第4次衝上來時,手榴彈打光了,就用砍刀同敵軍展開肉搏。第一批日軍20餘人被砍殺殆盡,隨後又上來一批。作為預備隊的第6連,立刻從半山向山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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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連迂迴敵後,配合正面第727團第2營砍殺日軍,這一隊日軍又被殺得死傷殆盡。就在雙方纏鬥不休之際,日軍竟然打出了毒氣彈,毒氣彈落入第6連陣地上。正在纏鬥的第6連官兵與日軍紛紛中毒,第6連官兵幾乎全軍覆沒,生還者不足20人。

激戰一個多小時,第728團第2營只剩下官兵100餘人,山頭陣地被日軍攻佔。當東山戰鬥最激烈時,第728團第3營曾去支援,剛到東山山麓山頭已被敵佔。他們仰攻,未能奏效,在日軍熾盛火力和飛機轟炸掃射下傷亡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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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炮兵陣地

一鼓作氣,血戰日軍

下午2點許,日軍一面佯攻北山陣地,一面主攻南山陣地。第727團採取梯次配備,以有2挺輕機槍的第1營為第一線,防守山麓;以有4挺重機槍的第2營為第二線,防守山腰;以第3營為第三線,防守制高點;團部和迫炮連位於山頂。日軍照例在步兵進攻之前,先以飛機大炮進行制壓射擊,第727團傷亡200餘人,4挺重機槍被日軍壓制成了啞巴,一挺輕機槍被摧毀。

半小時後,日軍步兵逐漸接近,第727團官兵掄起大刀與日軍展開肉搏。第727團第一營第2連連長邵先志被日軍的刺刀戳穿了左手掌,而他右手中的大刀卻將敵人的腦袋砍了下來。日軍使用火焰噴射器,守軍官兵被燒死燒傷不少,在前線搶救傷員的團部軍醫主任田兆魚衣服著火,頭髮被燒光。第一營傷亡殆盡,被迫退守第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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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日軍

日軍乘勢向第二線進攻,雙方又是白刃混戰,反覆衝殺。到下午5點許,南山的日軍也向開始北山進攻。戰至黃昏,日軍接近陣地,728團第1營營長司吉甫下令用手榴彈打擊鬼子。鬼子被炸死炸傷多人,日軍攻擊再度受挫,第1營乘機撤入東回村。當全旅兩個團與日軍激戰之時,旅部即以無線電向黃紹竑、孫連仲聯繫,但始終呼叫不到。

孤軍作戰竟日,第727團傷亡800餘人,第728團傷亡1000餘人。入夜後,第364旅向西轉移。日軍不慣夜戰,所以不敢追擊。第364旅脫離日軍約七八里後,就地在山溝露營。26日拂曉時分,據偵察兵來報,西回村、柏井驛一帶槍炮聲緊密,是第366旅正在與日軍激戰。第364旅當即北上,與第366旅會合。全旅進至黎年以北約5裡處的一個村子時,忽遭日軍攔腰截擊,被打個措手不及,傷亡200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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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陣地

由於被日軍截擊,第364旅不得不且戰且退,回到黎坪,佔領陣地。多日以來,第364旅與上級均聯繫不上,既無法報告,也無法請示。這時,曾萬鐘的第3軍自舊關撤退,娘子關一帶的孫連仲部向西轉移,第364旅也隨大流向西撤退。東回村遭遇戰,自此結束。

東回村遭遇戰,這是川軍第122師第364旅在太原保衛戰的第一次遭遇戰,此戰第364旅兩個團前後傷亡2000餘人,損失可謂慘重。而且打到最後,就連對手是哪個部隊,到底有少人都沒有搞清楚。

抗戰時期,遭遇戰為何總打不過日軍?川軍團長:主要有4個原因

晚年的張宣武

教訓深刻,戰場檢討

張宣武對這一段歷史記憶深刻,1970年代在他晚年的回憶錄中,總結了此戰的一些情況:在遭遇戰中,中國軍隊不敵日軍,主要有以下4個方面的原因:

一是敵我裝備差距大,力量懸殊過大,從川軍的裝備來看,的確差了很多個檔次;二是指揮混亂,戰略戰術不當,從川軍出川到抵達前線,一路上命令不斷更換,抵達前線後對手是誰、番號是多少、多少兵力都不清楚,打的完全是盲眼仗;三是通信指揮落後,從遭遇戰打響一直到戰鬥結束,第364旅無法聯繫上軍部,完全是在自主作戰;四是士兵戰鬥素質不如日軍,尤其在穿插包圍,打截擊戰方面,而日軍在這方面比較在行,一次截擊就導致364旅傷亡200多人。

抗戰時期,遭遇戰為何總打不過日軍?川軍團長:主要有4個原因

殺敵的大刀

這四個原因也是抗戰時期中國大多數部隊都面臨的情況,由此可見抗戰勝利的來之不易。

【本文由稗史候說編寫,錯漏失誤之處,敬希讀者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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