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明萬曆朝首輔朱國楨說過:“三代以下,稱賢主者,漢文帝、宋仁宗與我明之孝宗皇帝。”

後來,明末歷史學家李維楨更是說:“至於今父老稱弘治之盛,雖漢文、宋仁,何以加焉!”李維楨更是認為,明孝宗比漢文帝、宋仁宗還厲害。

在明朝歷史上,乃至整個中國歷史上,明孝宗基本上都是一個“零差評”的皇帝。歷代史學界對於明孝宗的評價都非常之高,這在有明一朝歷史上是非常罕見的存在。

而且明孝宗的年號是“弘治”,廟號是“孝宗”,諡號是“敬皇帝”。無論從廟號,還是從諡號上看,對於明孝宗的評價都是極好的。

直至當代,一些歷史類讀物更是將明孝宗的形象描繪得更加完美,因此很多人也就非常喜愛明孝宗,且將他看成是古代帝王最完美的範本。

作為一代帝王,能夠得到歷史一個如此的肯定,已經足夠值得驕傲了。那麼究竟是什麼讓明孝宗得到如此獨一無二的讚譽和殊榮呢?明孝宗又當真和我們想象的那樣,無論作為普通人或是皇帝都是無可挑剔的賢者嗎?

若你也與我一樣有此疑問的話,那麼不妨讓我們站在最中立的角度,拋開已經深植內心的偏好,一起探究那個真實的“零差評”明君。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我們先簡述明孝宗的成長經歷。

那大概是一個極度壓抑且極度漫長的黑暗時光。明孝宗名為朱祐樘,他的母親姓紀,是廣西紀姓土司的女兒,後來紀姓叛亂被朝廷平息後,朱祐樘的母親因貌美被俘入宮中,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當時的皇帝明憲宗臨幸了紀氏。但這樣一來,禍事就找上門來了。因為,紀氏誕下了龍種,也就是後來的明孝宗……

當時正得盛寵的萬貴妃恃寵而驕,接下來,一場宮斗大戲就展開了。

萬貴妃派手下太監張敏去溺死紀氏的孩子,但張敏忽然心有不忍,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把孩子養起來,每日用米粉哺養。

在這裡,還有一個對於明孝宗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因萬貴妃而蒙冤被廢的皇后吳氏。身在冷宮的吳皇后也參與了對明孝宗的撫養。

可以說,明孝宗是吃百家飯,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顫顫巍巍地長大的。他沒有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他要做的,只是抹殺自己的存在,孤獨地活在最陰暗的角落裡,像鬼一樣,露著慘白的眼目躲在黑暗的深淵裡,看著同樣慘白的人世間。

值得一提的是,據滿清編著的《明史》記載,直到成化十一年,也就是孝宗六歲那年,明憲宗和貴妃知道有明孝宗這個皇子的存在。孝宗身份公開之日,也是其母紀氏與太監張敏“暴薨”之時,箇中原因,不言自明。但是關於張敏和紀氏的死,只見於清代編寫的《明史》中,而不見於明代官史。因此,這個地方我們也不過多商榷。

但是明孝宗“帝年六歲,哀慕如成人”,卻是不爭的事實。後來朱祐樘得到了太后的照顧,才一次次躲過了萬貴妃的明槍暗箭,最終承襲帝位,站在了整個大明王朝權力的巔峰。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我們瞭解了明孝宗的生平,也就能夠更順利地引出為何世人對其有那麼高的評價了。

明孝宗受史家追捧,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來自於他的傳奇身世。這樣一位命運坎坷的人,內心很容易滋養出人類本性中的惡,而變得易怒、嗜血。


但是明孝宗卻是一個例外,他在這樣極度壓抑後,仍然做到了“恭儉有制、勤政愛民”。

《明史·孝宗本紀》有載:孝宗獨能恭儉有制,勤政愛民,兢兢於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寧,民物康阜。《易》曰:“無平不陂,無往不復,艱貞無咎。”知此道者,其惟孝宗乎!

可以這樣說,明孝宗不可思議地徹底走出了原本身處的黑暗,並將它轉化成另一種精神力量,驅使自我成為一代明君。明孝宗這種超然的人格,本身就會令人對其產生極大的好感。


其次,明孝宗為人稱道的,還有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長情。作為皇帝,一生只一人長伴左右,這也成就了他世間絕有的帝王佳話。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陪你把想念的酸擁抱成溫暖,陪你把彷徨寫出情節來陪你把彷徨寫出情節來,未來多漫長再漫長還有期待,陪伴你一直到故事給說完……”

就個人品性來說。明孝宗朱佑樘絕對是一位敦厚長情的皇帝。

有人說是張皇后阻止朱佑樘納妃子,但是歷史上再軟弱的皇帝也沒有被皇后限制不能納妃,何況是明孝宗。而且認為朱佑樘懼怕張皇后的跋扈也只是猜測罷了,並沒有相關史料記載。

成化二十三年,孝宗迎娶張氏。且孝宗一生,如同民間夫婦一般,只納了張皇后一人。他對張氏十分寵敬,二人共同起居,相濡以沫,共同經歷了人世間的風雨暖陽。歷史上有多少建立宏圖偉業帝王,哪一個不是閱盡人間春色,而明孝宗的“一生一人”,在古代帝王史上,是絕無僅有也是不可想象的。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還有一點,明孝宗能夠真正做到勤於政事,勵精圖治,說他是工作狂絲毫不為過。

我們能夠在史料中明確看到孝宗皇帝的日程安排,除了例行的早朝是沿襲祖制之外,午朝、文華殿議政以及經筵侍講等項目都是他親自提出來的,孝宗對工作的投入在歷代帝王中都是罕見的。

我們對歷史人物進行評價,都是站在“當代史”的角度來看的。我們評價明孝宗,必然是拿明孝宗與明朝的其他皇帝比較。這樣一比較,我們再聯想到後世幾十年不上朝的嘉靖、萬曆,明孝宗被明代史家極度稱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明孝宗被認為賢能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罕有地沒有極力打擊仇敵。


我們知道萬貴妃給明孝宗帶來了地獄般的童年。照理,在明孝宗繼位後,必然會嚴厲打擊萬貴妃及其宗族。事實上,在明孝宗初登大寶之時,彈劾萬貴妃及其家人的奏摺就像雪片一般漫天飛來。但是結局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萬氏族人也沒有想到,明孝宗最終沒有選擇打擊報復,更下旨,不準再議論此事。

不但對萬貴妃,明孝宗在革新政治的時候,對前朝閣老進行罷免依然沒有擴大打擊範圍。與朱元璋相比,朱佑樘在史家眼裡和活菩薩沒有什麼分別,這也是他深受史家喜愛的原因。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為了振興帝業,肅清吏治,明孝宗在人事上的改革和整頓,可謂大刀闊斧。

孝宗即位時所面臨的政治局面混亂不堪,他父親明憲宗在位後期重用宦官和姦佞,造成了“朝中皮秕政”的狀況。繼位後,他對太監梁芳、禮部右侍郎李孜省等前朝奸佞懲罰嚴厲。將冒領官俸、總計三千多人的藝人、僧徒等一概除名。

孝宗不僅將明憲宗寵信的妖僧繼曉處死,廢除了法王、國師、真人、國子等封號,更是對朝廷來了一次大換血,先後將內閣首輔萬安一下官員下獄、罷免、流放千餘人。

孝宗用人唯賢,重用王恕、劉大夏等賢才之士,形成了“弘治朝中多君子”的局面,改革了官吏考核制度,使得朝政煥然一新。

《孝宗本紀》載:孝宗本機丁未,斥諸佞幸侍郎李孜省、太監梁芳、外戚萬喜及其黨,謫戍有差。冬十月丁卯,汰傳奉宮,罷右通政任傑、侍郎蒯鋼等千餘人,論罪戍斥。革法王、佛子、國師、真人封號。


而且,從朱祐樘的廟號“孝宗”來看,他推行以孝治天下。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孝宗定下了為他的父親守孝三年之制:“三年不鳴鐘鼓,不受朝賀,朔望宮中素服”。顯然,這樣的孝道非常符合封建倫理,也非常貼合儒家的思想,因此,明孝宗能夠被史家所稱道就不難理解了。

史家認為,孝宗為明朝帶來了和平安樂,以及寶貴的“弘治中興”。“明有天下,傳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稱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這就是對明孝宗極高的讚譽。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歷代史學家對於明孝宗的評價都非常高,直到近代,出現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今天我們旨在討論明孝宗的功過,因此盡將這些言論列舉,以作參考。


首先就是他和妻子的一生一世,這本是一段足夠傳頌千古的帝王佳話,但正是由於明孝宗對妻子的寵愛,反而令他過度縱容了外家。

孝宗頗為優待外戚,“追封巒昌國公,封后弟鶴齡壽寧侯,延齡建昌伯,為後立家廟於興濟,工作壯麗,數年始畢。”

雖說優待外家是對妻子張皇后的尊重,但不得不說也是這種優待和獨寵,導致了外戚的無法無天。

弘治十一年 (1498) ,孝宗以肅、寧諸縣田地“四百一十八頃有奇賜壽寧侯張鶴齡”。這裡的張鶴齡就是張皇后的兄弟。張鶴齡卻趁機侵佔民地 “計周千一百二十一頃有奇”,超過所賜土地的三倍,並請求加稅,這也遭到戶部尚書周經的強烈反對。孝宗卻不顧周經的反對,強行將多佔土地給予張鶴齡,並令其“徵租如故。” 孝宗先後賜予皇后張氏家族田地數千頃,致使國家土地兼併現象嚴重。此記載於《明孝宗實錄》卷一百五十七中。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張皇后獨得聖寵,

不但其弟張鶴齡一人昇天,就連張鶴齡的妹夫高祿、姻親祝祥也一同享受到了很高的待遇,做了大官。《勳戚·沈祿》中記載,這些人之所以受寵如此,皆因“當時張氏恃恩恣橫, 其姻戚奮自科目者,尚無恥如此,若右列不可勝紀矣。”

明孝宗對外戚十分寬容,且有姑息外戚犯罪之責。《明史·何鼎傳》記載,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侯張延齡兄弟,依仗皇后的支持,加上孝宗的寵信,非常跋扈。張鶴齡趁著酒勁竟欲姦汙宮人,太監何鼎非常忠誠耿直,看到後手持鈍器“欲擊之”,並奏明孝宗“二張大不敬,無人臣禮”。然而孝宗不顧大臣們的勸阻,竟然“下鼎錦衣衛獄”。

《明史·李夢陽傳》中也有記載,戶部主事李夢陽看不慣二張驕縱跋扈的不法行為,上疏說“張鶴齡招納無賴,罔利賊民, 勢如虎翼”,此疏不但沒奏效,反被張鶴齡以“訕母后為張氏,罪當斬”的罪名誣告,李夢陽因而被下錦衣衛獄。

明孝宗縱容外戚張氏一族使得外戚為害之烈,在明朝歷史上實屬罪責難逃。

更加為後人詬病的是,《明史紀事本末·弘治君臣》為了給孝宗洗白,曾說其“抑外戚,裁中官,平臺暖閣,經筵午朝……”,其中的“抑外戚”實在是畫蛇添足的一筆。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還有一點,在明孝宗的一生來看,實在是一個“黑點”。

上文講過,明孝宗初期能夠勵精圖治,並曾採取措施,打擊僧道。但朱祐樘的童年又是多災多難的,為了保命,他的飲食和居住都受到了極大限制,這也導致了他的身體並不十分健康。後來由於兩宮太后好佛道之術,孝宗也希望用這種方法來改變自己的狀態,於是再度重啟佛道之事。可惜的事與願違,不但沒有效果,

反而導致了像李廣這樣的宦官以符籙禱祀蠱帝禍亂朝政

李廣“矯旨授傳奉官,如成化間故事,四方爭納賄賂。又擅奪畿內民田,專鹽利鉅萬。”

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說:“後孝宗登極,奪常恩官正其罪,領佔竺者亦降號國師,遣歸四川之彭縣光相寺住坐。未幾,即遣內臣召還,令馳驛來京,言官屢諫屢止。至十五年又召之來,命居大慈恩寺。蓋此時道教置不談,而佛氏為中宮及大榼所信向,孝宗亦不能自異也。” 孝宗對佛道的沉迷,耗費了大量錢財, 《明通鑑》中記載,致使“太倉所儲, 不足餉戰士。”

很多皇帝都會晚年荒政,比如在馬嵬坡縊殺楊玉環的唐玄宗。那麼皇帝們為什麼會這樣呢?無非就是因為自滿、對朝政的倦怠,還有追求長生。

值得一提的是,朱祐樘幡然醒悟,不斷反思自己的過錯,並任用劉大夏、戴珊等賢臣整治朝綱,這也開始了他生命中第二個勤政時期,也是最後一個勤政時期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再次,孝宗對於朝政人事方面的改革措施是不徹底的。

前朝佞臣劉吉不但沒有被罷免,反而得到信任成為內閣首輔。劉吉生性陰險狡詐,依仗孝宗的信任,排除異己,一時間權勢烜赫。《明史講義》中也提到“然初年則首輔劉吉未退, 頗受阻撓。”

《明通鑑》中也有記載,孝宗欲啟用前朝言官, 而這些官員多與劉吉有隙而遭其記恨, 於是“吏部擬擢官, 多為吉所糾矯, 頗不盡起用。”

《明史·劉吉傳》中也提到過,為了壓制攻己之言官, 劉吉及其追隨者屢興大獄, 逮捕曾彈劾過自己的湯鼐、劉概、姜綰、張昺、周紘、秦紘等官, 排擠正臣王恕、何喬新等, 迫使他們致仕。於是“ (兩京) 臺署為空。中外側目, 言者亦少衰。”

劉吉猖獗,孝宗難辭其咎。御史歐陽旦曾上疏極力批判劉吉,請求將其“罷歸田裡”, 而孝宗的批覆卻是:“吉, 朝廷大臣, 盡心輔理, 御史何妄言奏擾?況其餘事, 又皆見行, 及已處置者。所言不允。”


明孝宗為人詬病的還有一點,他比較偏“文人皇帝”,因輕信小王子的入貢,丟失了父親明憲宗一朝辛苦收復的河套。


成化九年秋(“成化”是明憲宗的年號),明軍大破河套地區滿都魯等與孛羅忽。“滿都魯等敗歸,自是不復居河套,邊患少弭;間盜邊,弗敢大入,亦數遣使朝貢”。

但是到了明孝宗這裡,他在軍事上就不及前朝了。《明史》記載:弘治元年夏,小王子奉書求貢,自稱大元大可汗。朝廷方務優容,許之。自是,與伯顏猛可王等屢入貢,漸往來套中,出沒為寇。八年,北部亦卜剌因王等入套駐牧。於是小王子及脫羅幹之子火篩相倚日強,為東西諸邊患。其年,三入遼東,多殺掠。明年,宣、大、延綏諸境俱被殘。十三年冬,小王子復居河套。

也就是說,小王子主動進貢稱臣,輕易得到了修養生息的機會。明孝宗養虎為患,待小王子日益做強,趁機再度佔領了河套,孝宗實乃丟失了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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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哈密之戰

明孝宗弘治四年(1491年),率兵佔據了哈密的吐魯番阿黑麻被迫嚮明朝交還哈密王印和城池。

弘治六年(1493年)冬天,吐魯番又派兵佔據了哈密,並且綁架了國王陝巴,掠走王印。為了揚大明國威,孝宗派遣張海、侯謙帶著詔書前往西域,但二人無功而返,一怒之下,明孝宗下令把張海、侯謙逮捕入獄,關閉嘉峪關,從此斷絕與西域諸國的往來。

一般來講,曾經的藩屬國不服管教、以下犯上,堂堂天子定發雷霆之怒之怒,誓將敵方付出慘痛代價。可是,明孝宗只是關起了國門,拒絕了西域諸國的朝貢和貿易之路,根本拿不出其他辦法。

《明史紀事本末》記載:“上怒其無功,下海、謙獄,黜之。馬文升乃請安置寫亦滿等四十餘人於閩、廣,示懲創。而稍用王英策,閉嘉峪關,命西域諸賈胡歸怨阿黑麻,以攜其黨。從之。乃閉嘉峪關,絕西域貢”。

這也讓西域諸國大跌眼鏡,並相繼投靠了阿黑麻。阿黑麻的實力劇增,於是又侵佔了哈密,自稱可汗。

自此以後,明朝與吐魯番的哈密之爭繼續上演,雖然名義上明朝佔有國力的優勢,但是總體而言,明朝對西域的控制越來越有心無力了。

這件事,也把明孝宗“文人皇帝”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備受史家推崇的明孝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皇帝?


最後,到了孝宗末期,也就是弘治末年,已是國庫空虛、邊防廢弛、流民日增、“民窮財盡”。


當時的明朝出現了什麼樣的危機呢?我們從《明史·李東陽傳》的一篇奏摺中便可看出一二:“庫無旬日之儲,官缺累歲之俸”。

還有重臣劉大夏,也用不願擔任兵部尚書的實際行動,對明孝宗時期國家的困頓做了深刻的闡釋。

《明史·劉大夏傳》記載:十五年拜兵部尚書,屢辭乃拜命。既召見,帝曰:“朕數用卿,數引疾何也?”大夏頓首言:“臣老且病,竊見天下民窮財盡,脫有不虞,責在兵部,自度力不辦,故辭耳。”帝默然。

從另一個側面的描述,我們也能看到當時明孝宗對於國家不興的無奈與悵然——《明史·劉大夏傳》有這樣的描述:帝太息曰:“朕臨御久,乃不知天下軍民困,何以為人主!”

從這裡我們不難看出,孝宗有治理好國家的願望,但是確實對民間的實際狀況瞭解不夠對“天下民窮財盡”更是知之甚少。這對於一個高居九重之上的皇帝來說,終歸是其責難逃的。

明孝宗的寬厚和勤政是毋庸置疑的顯而易見的,他只守一人的品行也頗為人稱道。朱祐樘不激進,為政比較平穩,但皇帝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同樣會犯下過錯。總體來看,明孝宗治下的弘治一朝,整體上的穩定也是傳統史學家給予其極高評價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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