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且聽風吟》:沒有徹頭徹底的絕望,觸底會反彈,逆風會翻盤

《且聽風吟》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處女作,講述了大學生“我”,回到故鄉過暑假,與友人“鼠”喝酒暢聊、與沒有小指的陌生女孩,相遇相識的故事。

這部作品發表於1979年,是村上春樹“青春三部曲”的第一部,也是村上春樹的成名作,使他成為了第23屆日本群像新人獎的得主。這部作品,雖然表面上盡是孤獨和迷茫,但實則卻是一部強調“自我意識”,鼓舞人們在絕望中,不放棄希望的暖心之作。它告訴我們:人生是由一段段未完待續的故事組成的,即便深陷絕望,也不能喪失希望。

小說《且聽風吟》:沒有徹頭徹底的絕望,觸底會反彈,逆風會翻盤

1. 表面上是孤獨勾起的痛苦,實際上是迷茫帶來的絕望

很多人讀過《且聽風吟》後,都覺得它是一部有關“孤獨”的小說。故事中的人物,都是一個個孤獨的靈魂。他們在孤獨中相遇,又因孤獨而各自離開。21歲,重返故鄉的“我”是孤獨的;29歲,在東京的“我”,依然是孤獨的;出生富庶之家,卻厭惡錢的“鼠”是孤獨的;絕口不提往事的“傑”,也是孤獨的;缺指女孩是孤獨的;與我有過關係,然後又消失的前女友們亦是孤獨的。

因為孤獨,所以迷茫;因為迷茫,所以絕望。“我”和鼠,雖然在車禍中大難不死,但是仍然對未知的明天不知所措;正如鼠厭惡有錢人一樣,他只是厭惡,卻並不知道,除了厭惡,還能做什麼。所以,他們習慣了在深夜裡買醉、在歡樂場中狂笑。但是,他們還是苦不堪言,因為他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他們太過強調“自我意識”,所以,才會在現實與理想的權衡下,疲憊不堪。

薩特在“存在主義哲學”中提出:把“自我意識”作為存在的核心,把自我與世界置於敵對的地位,認為人在冷酷陌生的荒謬世界中孤立無援,經受生的痛苦和死的恐懼。

《且聽風吟》中的每一位出場人物,都有自己的“自我意識”。他們越是強調“存在感”,越是與當時的社會格格不入,才越會感到迷茫和無助。鼠偏偏就要喜歡一個,他永遠猜不透的女子;傑明明是中國人,卻偏偏要留在日本開酒吧;缺指女孩雖然對“我”有好感,卻還是選擇了離開。每個人都有他們的“自我意識”,所以,當現實不可控,當理想遭遇波折時,他們就會迷茫,甚至陷入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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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若能改變現實,又怎會深感絕望?

《且聽風吟》,以二戰後的日本社會作為背景,將日本年輕人內心的無力感展露無遺。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日本進入高速發展的資本主義社會,城市化的進程,令人與人間的關係,日益冷漠。日本年輕人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卻又無力改變現實。

故事中的人,看似孤獨,實則迷茫;看似迷茫,實則又具有強烈的“自我存在意識”。但是,現實卻並非如他們想象般美好,所以,他們才會在花生和啤酒的陪伴下,遊戲人生、潦草度日。

在這樣的現實背景下,“我”趁著暑假,回到了故鄉,渴望能在這裡,擺脫絕望,得到心靈上的救贖。正如二戰後,日本現代都市文明坍塌,日本青年不願沉淪,渴望擺脫絕望、追求自由一樣。但是,這樣的救贖與追求,卻並非如我的想象般輕而易舉。

在日本傳統精神價值崩潰時,日本青年追求“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自由,雖然是一種存在的本能。但是,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自由”。因為脫離了現實的“自由”,就猶如沒有了翅膀的小鳥,想飛卻無能為力。

正如薩特在“自由理論”中提到的一樣:自己是絕對自由的,不受任何東西,包括自身的束縛,它不斷否定、創造著自己,發展著自己,正因為人是完全自由地造就他自己,人從根本上說就是自由的。但是,無論人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必須為這種選擇,所引發的後果承擔責任。

簡單地說,就是人既想要自由,就要為自由所帶來的後果買單。因為人始終無法跳出現實的條條框框,實現絕對的自由。所以,他們才會感到絕望,才會因無力而荒唐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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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隱喻的表達手法,強調了作者的人生態度

“隱喻是一種比喻,用一種事物,暗喻另一種事物。”在《且聽風吟》中,鼠、貓、象等動物的出現,就是運用隱喻的手法,生動、形象地強調了作者的人生態度。

·“(叔父)死的時候,被切割的體無完膚,身體的入口和出口,插著塑料管痛苦不堪,最後見面那次他全身青黑透紅,萎縮成一團,活像一隻狡黠的猴。”

這一段是疼愛“我”的叔父,離世前的一段描寫。叔父患有直腸癌,死前痛苦不堪,活著讓他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但人在生死麵前,就是渺小而無力的。即便想掙脫,也無能為力。

從古至今,死亡都是沉重的話題,也是令人絕望的生活體驗。面對死亡,人類是渺小的,也是無力的。但“狡黠的猴”,卻讓讀者在沉重中,體會到了一絲輕鬆。而這份輕鬆,也表達出了作者的人生態度,即苦中作樂。

·“我或許可以就大象本身寫一點什麼,但對象的馴化,卻不知從何寫起。”

這一段出現在小說的第一節,是“我”對於生活和寫作的困惑。20世紀60年代,在日本興起,對舊社會體制不滿的學生運動。馴化者是舊的體系支持者,“象”則代表了學生群體。

“我”作為被時代傷害的日本年輕一代,既討厭舊體制,又無力改變什麼,所以一直在孤獨與迷茫中徘徊。而作者則藉由“我”,既寫出了“我”在寫作上的不懈努力,也表達了作者支持年輕一代,不忘初心努力奮鬥的人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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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和鼠)喝的爛醉,時速儀的指針指在80公里上,我們銳不可當地衝破公園的圍牆,壓倒盆栽杜鵑,氣勢洶洶地直朝石柱一頭撞去。”

“鼠”是“我”的好朋友,這一段是他們喝得爛醉如泥後,鼠撞破公園圍牆時的描寫。“公園的圍牆”象徵了當時舊的社會體制。

作者藉由“鼠撞圍牆”這件事,既表達了鼠對舊體制的憤怒,也強調了自己作為年輕一代,反對舊體制的態度。

作者的人生態度,也是他的“自我意識”。作者運用“鼠、象、猴”等動物,既增添了一絲趣味性,讓讀者讀到了村上春樹式的幽默,也讓讀者在絕望中,看到了生的希望。從而激勵逆境中的每一個人,無論遇到多大的苦難,都不要走向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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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人生由一段段未完待續的故事組成,即便深陷絕望,也不能喪失希望

夏天就這樣懶洋洋的過去了,沒有小指的女孩,彷彿沒有出現過般消失了,“我”與她終究還是沒能牽手;而“鼠”也還是無法走進心愛女人的世界。雖然“我”們的內心,都有各自的苦悶和絕望。但好在今年的夏天雖然過去了,明年它還會再來。

其實,人生原本就是一段段未完待續的故事。所以,即便我們身處絕望,也不能丟了尋求希望的心氣兒。因為上一秒的絕望,下一秒有可能就變成了希望。

正如村上春樹說的那樣:“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作品,也沒有徹頭徹底的絕望”

著名心理學家阿德勒,就是這樣一位在絕望中,不放棄希望;在無助中,努力改變命運的人。阿德勒幼年患上佝僂病,整個人又矮又醜,他不敢面對別人,內心孤獨又自卑;5歲那年,肺炎又差點奪去了他的性命,使他每天活在死亡的恐懼中。這些童年時期的經歷,像噩夢一樣糾纏著阿德勒,一步步逼他深陷絕望。

但是,阿德勒卻並沒有放棄希望,他努力改變現狀、努力擺脫絕望。最終,他考上了維也納大學的醫院博士,併成為了一名醫生,後來又憑藉對人性的洞悉能力,創立了“個體心理學派”,並留下了大量有關個體心理學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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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的童年,令人絕望,那份不能承受的生的重量,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沒有人理解他孤獨中的自卑、更沒有人理解他迷茫中的無助。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無論活得多絕望,都從沒想過放棄希望。就像“我”一樣,即便深陷迷茫和孤獨,也依然不曾忘記閱讀和學習;即便現實讓“我”感到無力,也還是會默默努力。

《請回答1988》裡有句臺詞: “大人只是故作堅強,去承受重擔,他們不是不疼,只是在忍。”

毛姆說,我們必須經常保持舊的記憶和新的希望。

人生本來就多的是負重前行,孤獨和迷茫,才是人生的常態。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嚐到柳暗花明的喜悅。所以,即便我們的人生,只剩下痛苦和絕望,也絕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不管夜晚多麼漆黑,太陽也一定會穿破拂曉,耀眼奪目。所以,當你熬過絕望後,或許你會發現:那個令你魂牽夢縈的人,會再次出現;那件讓你悔到腸子青的事,可以有機會彌補;那份對未來的期待,也能得以實現。

人生本就是孤獨與迷茫的交織,痛苦與絕望的相伴。但是,只要這段旅程未完待續,你就始終會有機會逆風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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