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code>只有你一个人能猜透这一切……
当不眠的黑暗在四周宣泄,

那阳光灿烂的铃兰花盛开的瞬间
就象尖楔刺入腊月的黑夜。by 阿赫玛托娃/<code>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纪念的意义,是好好的活着,活着的意义,是彼此珍惜,珍惜的意义,最终是懂得别人为之的付出。清明天气,永日愁如醉。这有点类似顾太清在清明前一日种海棠的心绪,无论如何,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实际上小说是死亡不可避免的过渡载体,《坠落的人》中,唐·德里罗叙述的死亡有了三个层次,坠落中的人,人的坠落,以及正在进行的坠落本身,写作者的担忧不仅仅是“9,11”那一天来临的死亡,而是之前以后的恐惧。

新晋网剧《重生》,算是张译寻找真相,自我救赎的过程,无一不是其对战友死亡的回溯,劫后余生并没有使活着的人觉得阳光如何灿烂,而是陷入了另一种生不如死的“后遗症”之中。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我的畏惧始于槐花巷,其实阅读《鲁滨逊漂流记》就有这种感觉,当男主来到荒岛后,充满对死亡的恐惧……槐花巷小路纵横,能见度好的光景,由西向东,清晰可辨,但大多时候,人影绰约,声音浩渺,有种隔世的恍惚。

这种恍惚也能留下了“后遗症”,今天午后大抵很久,阖上僵硬沉重的眼皮,槐花巷又一次如期归来,那些逝去的魂灵,栩栩如生,指指点点床上鼾声如雷的油腻起伏肉体。包括父亲,依旧不温不火的望着我。

下一刻我嗅到了手擀面葱花炝锅的香味,努力咬紧嘴唇,孤苦似梦。是《鱼王》某一篇《白色群山的梦》,“很少,我说,活下来的人很少啊,他们躺在了石头里,泥土里......”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阿斯塔菲耶夫梦见白色的群山,他仿佛向群山走去……有时候,我们太过依赖眼睛,而放弃了心灵唯一思考的机会。《鱼王》中的人物和故事,无疑不属于政治、阶级、社会、民族中的任何一个,奔流不息,死亡也结束不了的叶尼塞河。

死亡面前,除了自动放逐的张枣,“无端歌哭因长夜”的谭嗣同,还有顾城的《墓床》,把本该畏惧的死亡,写成稀松平常的事情。“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诗人在其中生死轮回,直到自己把自己掩埋。

思考死亡未必仅限于某类人和某类艺术,活着时候的挣扎和思考,本就是与生俱来的附加馈赠,痛苦和欲望的愉悦,相辅相存,属于每个人,蝴蝶和蝴蝶之间,不必隔着皮肤。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张枣的诗歌《梁山伯与祝英台》,让“蝴蝶腾空了自己的存在”,那令人忧伤的是什么呢?托尔斯泰在《伊凡伊里奇之死》倒是比较直接,用冗长的篇幅描写男主临死前的思考和感受,仿佛一切都没有这一刻值得反复赘述。

关键是托尔斯泰冷寂甚至有点冷血写到男主的思索,原来一生循规蹈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直至死亡降临,他唯一可以选择的,便是默许了死亡的侵袭,使家人和自己从此摆脱痛苦的纠缠。

不确定的是,此时和明天是否有多糟糕。切尔诺贝利爆炸后的反应炉,闪烁着遥远幽灵般的夜光,那景象似乎很美,许多人不明所以的观看......只有写作者唏嘘道,“我们不知道死亡能有多美,但味道不好闻。”


光阴可惜,譬诸逝水

插画:Espen Erich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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