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自是诗无敌,其实他的书法同样惊风雨,尤其擅长草书

在古代,书法几乎是每一个文人终身从事的事业,尽管有人说过那不过是雕虫小技,但是仍然乐此不疲。

​这除了书法的实用价值与欣赏价值以外,还与书法修炼与陶冶人的文化修养和人的性情精神有关。

李白的书法成就不可小觑,尤其是他对书法的热爱。

李白自是诗无敌,其实他的书法同样惊风雨,尤其擅长草书

“去岁左迁夜郎道,琉璃砚水长枯槁;今年敕放巫山阳,蛟龙笔翰生辉光”。诗人一边作诗一边写实,这是一个大诗人的日常,假如字写得难看,同样会影响诗歌的流传。

杜甫曾在《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中说到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书法”惊风雨”,诗篇“泣鬼神“,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分割。

李白的书法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他在朝廷几年时间里,就是负责记录或者摘抄句子的,这个职业的要求条件肯定是书法好。

孟綮《本事诗》中的记载;”玄宗命白为宫中行乐诗,二人张朱丝阑于前,白取笔抒思,十篇立就。笔迹遒利,凤峙龙拿。”

李白自是诗无敌,其实他的书法同样惊风雨,尤其擅长草书

黄庭坚这样评价李白书法:余评李白诗如黄帝张乐于洞庭之野,无首无尾,不主故常,观其稿书,大类其诗,弥使人远想慨然。白在开元至德间不以能书传,今其行草殊不减古人,盖所谓不烦绳削而自合者欤。 (山谷内集卷二十六《题李白诗草后》)

孟綮,黄庭坚离李白生活的年代相距较近,亲见李白流传的书作当不成问题。

只不过,李白的诗名大了,书名却被诗名所掩。

所不同的是,黄庭坚是以诗人兼书法家的敏锐眼光,既论诗,又品书,从两个方面同时做出自己的判断的。

“其行草殊不减古人”,说的是李白草书的艺术成就,完全可以跻身于古代优秀书法家的行列;“大类其诗”,说的是李白草书的风栘特征:清新,俊逸。飘然不群,不主故常,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完全是极端自由的感,没有传统束缚的心灵创造。

在李白手里,那一支笔并不意味着他具有可以炫耀的另一种手艺和职业,而在黄庭坚的眼里,却是点化了诗与艺术的美的精灵。

据宋《宣和书谱》记载,宋廷内府收藏的李白书作有行书《太华峰》、《乘兴帖》二种,草书《岁时文》、《咏酒诗》、《醉中帖》三种。

当然,还有在民间流传的,因为李白的许多诗作,本来就是写给普通百姓的,那是他为他们热情款待他的盛意的一种酬谢。

然而,随着李白诗作的口头传播与刊行,李白的诗流传下来了,而它的原件却作品因战乱、火灾、水淹、虫蠹.还有其它难以预料的因素,不断地散失、消亡。

今天,我们能够看到的惟一李白真迹,即是《上阳台》墨迹。

李白自是诗无敌,其实他的书法同样惊风雨,尤其擅长草书

此帖在宋宣和年末进入内府,后流落民间,元代先后为彦清、欧阳玄等人收藏,明代为大收藏家项子京所有,清朝又入宫苑,清亡时,这件墨迹又散落民间,曾为一郭姓所得。

解放后,一位收藏者,把它献给毛主席。1958年,毛泽东指示中央办公厅,把此帖转给故宫博物馆保管。由是,这件稀世之珍才得以”诗意地安居”。好在。文不长,抄录如下:

  山高水长,物象万千,非有老笔,清壮何穷。

  十八日,上阳台书,太白。

其书结体平正,点划厚重近张旭而随意中天趣横溢。笔墨间,同样可以让人想见李白这样一个人:浪漫的情怀,洒脱的风神,傲岸的个性,还有,舍我其谁的自信。

草圣张旭比李白大二十一岁,李白进长安时,张旭“草圣”地位早已确立,他的草书风格,不可能不影响李白,加之他们又同是诗人,同为”饮中八仙”。

所以,《上阳台》之作是受张旭的影响,而又不愿重复张旭面目,李白毕竟天性释放、桀骜不群啊。

上阳台建在唐宫中,李白有可能登临并写下这帧墨迹,当在李白应玄宗之召,任翰林供奉之时。

就在这个台上,李白心血一点一滴地耗尽,岁月一天一天地消逝,青春的色调一年一年地凋落,可他却完成了文化苦旅途中精神的涅槃,化为笔下的几缕墨痕而闪耀出夺目的异彩。

李白写了那么多帖子,唯独留下他或许最不认真的一件,但仅此已成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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