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眨眼间,航空公司的常旅客们变成了洗手池的常客。尽管形势严峻,有些人仍然把飞机座位后背的托盘桌一擦了事,然后继续旅行。

国际旅行禁令已经生效,取消非必要出行的警告已然发出。企业发布了取消旅行的公告,几乎所有的活动和会议都停掉,需要出差的时候少之又少。航空公司停飞了75%的国际长途航班;一些美国航空公司撤消了国内航班的20%,甚至50%。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乘客Sheryl Pardo作为唯一的乘客登机,并和飞机上的空姐空乘合影。来源:Fox8

还在飞的航班有时只搭载了寥寥无几的乘客。有些乘客甘愿冒风险,因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必须得出差。有些乘客不想放弃假期,认为自己要去的地方还比较安全,暂未受到冠状病毒的威胁。还有许多人争先恐后地赶飞机返回家中。有些人趁机票便宜踏上新征程,或者积累更多常旅客积分,成为航空公司的优选会员。不过这些做法罔顾了政府官员和流行病学家的警告:这样做不但会感染致命病毒,还会把病毒传给他人。

旅行战士(经常旅行出差的人)却说他们经历过9·11、航空公司的破产和兼并以及金融危机。有些人还受过非典等流行病的洗礼。

达拉斯的企业财务顾问Mike Sullivan说:“形势或许严峻,但相比历次旅行危机,并没有更糟或者更好。”仍然有客户寻求他的帮助,35岁的他希望尽可能继续照常工作。不过在周一晚上,公司决定停止一切的公事出行,他只好于周二飞返家中。

Sullivan说:

“疫情终会过去,再过18个月,我们会再次抱怨高价机票,再次抱怨飞机上的拥挤。”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匹兹堡国际机场,Photo by John Marino 来源:business Insider

那些仍旧出行的人可能面临突然而至的混乱。3月21日,海关与边境保卫局改变了流程,导致乘客们摩肩接踵地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长队,令人担心这些队伍会成为病毒传播的温床。旅客还可能遭遇航班取消,甚至机场关闭的困境:奥地利航空于3月18日晚上关闭了。美国航空公司已经在游说要求500亿美元的财政救助。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除了随身行李,出行的人还带上了防范物品。Rae Loverde所搭乘的西雅图至加利福尼亚圣何塞的西南航班上,乘客们纷纷用消毒湿巾清洁座椅、托盘桌、扶手和通风口。看到这种情况,空乘于是广播通知,她们会过来把湿巾收走,叫大家不要把湿巾塞到椅背的口袋里。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Loverde是纽约一家文学代理机构的助理,也是报道大学排球赛事的体育作家。抵达圣何塞后,她继续转机飞往洛杉矶的家,途中惊讶地听到同机乘客拿飞往外国的便宜航班打趣。

她说:“显然,这是用幽默来应对。”

Rae Loverde在周五乘坐的两趟航班的乘客人数都是40名左右。机场广播提醒旅客使用洗手液洗手。机场的洗手间里,乘客们互相给对方洗手的建议,比如不要忽略指尖,比如手指甲底下也要清洗。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旅客们说,出行的人时多时少。很多时候,机场和飞机都空得瘆人。而有些时候,却会遇到拥挤的航班,人流如潮急着去某个地方。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Lisa Chester Schroeder从田纳西州的首府纳什维尔(Nashville)飞往洛杉矶,当时有个女人站在飞机前头,向同机乘客分发湿巾。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时,“人多得就像圣诞节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她说。

56岁的Schroeder说她身体健康,不属于高风险人士。她说:“我丈夫有点担心,但我觉得没什么。”

她正在采取防范措施,并希望美国政府能更快速应对,政策更连贯一致。3月16日到22日,她乘机出行的次数可能会大大减少。她的公司为医院供应物资,业务拜访可能会一概取消。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对于那些仍旧乘机出行的少部分人,获得的额外好处比比皆是。常旅客们求之不得的头等舱升级,现在轻易就能获得。在大多数航班上,也很容易保持安全距离。

财务顾问Sullivan搭乘美航从芝加哥飞往达拉斯,轻轻松松就升舱了,令他十分惊讶。主流商务航班从一个美国转机枢纽到另一个枢纽时,通常有70%或以上的乘客是最高级别的常旅客,因此获得升舱的机会渺茫。

“每个人的升舱都获准了,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他说。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Richard Kelly任职于一家生产药品制造设备的公司,作为现场工程师,客户一来电话他就得赶过去。反正公司里也只有他愿意去。

他是美联航的死忠乘客,他发现机组人员大多喜气洋洋的,有些人甚至很乐意多飞几次,多赚点儿钱。他是个64岁的健康老人,这年纪够得上被美国疾控中心归为易患重症的高风险人群了。但他说家人并不怎么担心。

“他们很清楚,区区小病奈何不了我。”他说。

Jim vanBergen是一位从事自由职业性质的表演制作经理和音频系统设计师,他于周五因演出取消而飞回纽约。他上周搭乘了两趟航班,乘客人数都不足一半。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过去那种排长队、摩肩接踵的场面不见了,坐飞机变得舒适轻松许多。”他说,“飞机上的咳嗽声也少了很多,这是好事。如果有人在飞机上咳嗽,每个人都会死死盯着他。”

vanBergen是达美航空的死忠乘客,他随身携带了Clorox湿巾,用来擦拭座位。他仔仔细细地洗了好一会儿手,其他人也洗得很认真。在一些机场洗手间里,洗手池前甚至排起了队。

他说:“我发现机场安排了更多的职员,时刻准备着把皂液器加满。”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他说:“我们不理会那么多,一切跟着感觉走。”

Justin Seevers是华盛顿州波尔斯波市的一名大学生,上周从夏威夷度假回来时,空旷的机场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说怕自己咳嗽,怕大家的目光会齐刷刷地朝他射来。

“候机楼里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肉眼可见,”他说,“老实说,对于我这样性格内向不爱交际的人,这算得上是梦想成真了。出到公共场所却无需与人打交道,真是一件大好事。”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撰文 Scott McCartney

插图:PEP MONTSERRAT

翻译 熊猫译社 李耀和

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还在飞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Copyright © 2020 WSJ. China. All Rights Reserve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