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风:借我时光清浅 把你看得真切

借我时光清浅 把你看得真切

原创古风:借我时光清浅 把你看得真切

原创古风:借我时光清浅 把你看得真切


【春日宴】

春日宴,不过是侯门深宅的姑娘们一起玩耍,月瑶实在烦闷,就从垂花门溜了出去,正与小侍女秋蕊追逐打闹,却闯进了男子门喝酒论诗的院子。

抚远侯府宅院太大,月瑶浑然没有发觉,当局促地立在人堆,才觉羞愧异常,不知谁家公子竟朗声道:“这小娘子是谁家的姑娘,怎么闯到外院来了。”

秋蕊回过来神,赶紧拉着自家姑娘外后退,转身将要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这是我家小妹,自小也是骑马射箭,不拘俗礼,让各位见笑了。”

说着,那人就大步流星走过,携了月瑶的手臂往前走,边走边假意怨怼:“你在家胡闹也就罢了,怎的出门也不知收敛,看我回去打断你的腿!”

月瑶早已绕晕,只跟着他的步伐一直走,拐过一个假山又是一个湖泊,直走到没人的地方,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月瑶仰头看到这人面目英气,唇角微勾,额头已经汗淋淋地。

月瑶挣开手臂,屈膝道谢:“谢公子解围,只是……”

那人用袖子擦了把汗,问:“只是什么?”

月瑶将帕子递出:“公子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家妹妹的名声,恐回到家中无法交代。”

男子并未接过帕子:“我是粗人,不用这个。我那妹子才不管这些,她立誓要做女将军,再者家中早无父母族亲,没人管束我们,回家不过交代她几句,再买些糕点也就是了。”

寥寥几句,月瑶已经知晓此人身份,宁远公孙家,世代为武将,原本也是枝繁叶茂,这几年朝中征伐不断,生生仅剩下一支血脉,公孙远与公孙若兰兄妹二人奉昭入京,不仅给公孙远封了侯位,就连公孙若兰也被封了明嘉县主,一时间在京中无人不知。

有人说皇帝心怀仁厚,体恤大将之后,实乃可叹。

月瑶则认为,此时无战事,以高官厚禄养着,待到时机成熟,这公孙家唯一的血脉也无法推脱不上战场。

这是帝王的谋略,也是臣下的悲哀。

【心有灵犀】

那日宴会后,凡有诗会茶会月瑶都会参加,这与她以往的秉性迥然不同,虽整个伯爵府都在猜测大小姐的用意,却没人猜得出来。

人人都以为,大小姐到了适婚年龄,多出去见些官眷家属才能有好的出路,也有说伯爵府嫡长女,难道还怕没有好婆家吗?

妹妹映瑶虽是庶出,却自小与月瑶十分亲密,她怕姐姐一人孤单影只,每每也都陪伴前往。

月瑶每次都要找借口单独走出,每次她都能在距离宴堂最近的花圃遇到公孙远,看似巧遇,实则心有灵犀。

那次,公孙远再也没有忍住,脱口而出:“在下不想唐突小姐,但我心昭然,必要娶小姐为妻,这几日难以入睡,不知,不知……”

月瑶心中窃喜,但面子上依旧淡淡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自作主张?”

公孙远虽为行伍中人,也知晓月瑶的意思,原本紧张到出汗,这下兴奋起来直用手去拍自己脑门,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迎着日头发亮。

【渐离别】

回到府中,月瑶与映瑶换过衣衫坐在水阁吃茶,映瑶看看姐姐,然后低声道:“长姐,我今日遇到一男子,看似行伍中人,身高七尺多,他说我长得好看呢!”

月瑶:“哦?那妹妹是否心动了呢?”

映瑶:“姐姐啊,我是心动,可是他手上戴着一个羊脂玉扳指,我说赠与我可好,他竟然小气地不答应!”

月瑶手中的茶盏落地,溅起水花:“他的手,是否有很多老茧?”

映瑶赶紧招呼侍女过来收拾,待人都退下后方道:“那可不,很厚实的老茧,我还摸了呢,不过姐姐怎么知道呢?”

月瑶强装镇定,捏着帕子的手指不停发抖:“既是从军之人,必然时常操练,我猜的。”

从那以后,月瑶再也不参加酒会宴会,一直等到端午过后,爹爹娘亲找她谈话,并且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正是公孙远。

原本月瑶想要推脱,没成想天子赐婚的圣旨立刻就到了。

如果他喜欢映瑶,我定不强求,若他对姊妹二人都有此心,那我死也不从。

【看清你】

大婚那日,就连太子殿下都来参礼,可谓得了好大的脸面,虽然月瑶已经嫁到侯府,却始终不愿与公孙远同房。

月瑶不争不抢,不管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公孙远也从不卖乖求好,但是对月瑶的事情也是有求必应。

半年过后,公孙远借着酒醉闯入房间,侍女婆子赶紧出去,月瑶且抓且喊,最终难敌力大无比的公孙远,那一夜她彻底灰心丧气。

三年后,有蛮荒族人侵犯大夏,大夏皇帝命公孙远出征讨伐。

公孙远走的时候,留下一个锦囊,交待月瑶,若是他在沙场有不好的消息,一定要拆开来看。

月瑶将锦囊放在妆奁下,从不曾打开,直到那一天,有人来报,大将军公孙远深入敌军腹地,虽力斩对方军中将领,却没能全身而退,至今下落不明。

月瑶突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日日派人到宫中打探消息,连续七日都不曾有丝毫音讯。

此后,她日日站在城楼下,只要有加急快马,必然要打听一番,可是始终没有消息。

那夜,雨下得很大,月瑶终于打开那个锦囊,锦囊中有一卷帛书,从字体看应是公孙远用左手写的,公孙远自小学习双手写字,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免去一些麻烦。

帛书中写道:“为夫尚有胞弟,与吾模样完似,名唤景,如吾不能归,至桃花坞寻他,令其远走,切记。”

月瑶将帛书烧掉,连夜驾车到桃花坞,见到一个与公孙远模样相同的少年,并且手上也有一枚羊脂玉的扳指。

月瑶备好银钱衣物,想要公孙景赶紧离开,她知道公孙远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一早知道自己免不了沙场命运,所以费尽心机藏着自己的弟弟,希望保住公孙家学血脉。

在马车内,公孙景道:“嫂嫂,景离去必然要先去寻哥哥,然有一件事至今难以释怀。”

月瑶问:“我若能帮你,自然倾尽全力。”

公孙景这才说道:“几年前,我穿着哥哥的衣服,跟去宴会,遇到一位姑娘,景一见倾心,那姑娘也并不厌我,只是当时姑娘问的我要这枚扳指,我那时以为这是与哥哥的信物,没能答应,现在想来十分后悔,请嫂嫂将这枚扳指转送那位姑娘。”

月瑶听后泪如雨下,自己曾以为是公孙远到处留情,才与他几年不说话,难不成都是自己错怪他了?

公孙景看到月瑶大哭不知所措,月瑶擦干眼泪后将扳指交给秋蕊,让秋蕊将此物送到伯爵府,自己当下决定与公孙景一起远赴边疆,寻找夫君。

【重逢】

一路上他们曾遇到劫匪,也曾在山中过夜,曾在水上漂泊,也曾丢尽钱财,只能满山寻找野菜充饥。

卖了首饰,当了锦绣缎的衣服,换上粗布麻衣,一路向前。

当他们到边境的时候,战场的痕迹犹在,血渍斑斑,残尸犹存。

沿着边界一直寻找,只要碰到渔人或者樵夫都会问上一问,此时的两人已经毫无体力,正在此时却碰见了山匪,而公孙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也没能逃脱。

他们被团团围住,一群山匪衣衫褴褛,商量着将两人发卖换点银子,领头的那个说:“不能自作主张,你们忘了老大的规矩吗?”

于是,他吩咐人去叫他们的老大,公孙景已经瘫倒在地,月瑶已经有了自杀的决心,她从袖口拿出短小的匕首,正要刺向自己的胸口,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阿瑶,阿瑶……”

没错,是公孙远,他没死,他就站在她面前。

那一瞬间,月瑶哇哇大哭,她满腹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慌,比死更可怕。

公孙远将两人带到山中安顿,原来他当日被人救起,虽然伤势好转却想着如果回去功高震主,必另皇帝不安,加之妻子对自己不理不睬,若自己死了,月瑶也能改嫁。

于是,他就制造了一个假象,自己在边境游走,直到遇到了山匪,原本是要拼个死活,谁知与头领谈话间一见如故,就加入了他们,又因公孙远有学识也懂兵法,头领就认了他做大哥,公孙远就成了山匪的老大。

【此生可依】

雨后的山顶美地让人痴迷,万张流霞铺满天空,山崖上也披着一层云纱,公孙远与月瑶决定不再回京城,就留在这里,陪伴彼此,度过一生。

他们送别公孙景,相约半年后在扬州相见,那时公孙景会带着映瑶和公孙若兰,到时候他们就在扬州安家,过安稳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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