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曹皇后:嫁給宋仁宗委屈半生,連忌日都要自己選擇

公元1079年(宋朝元豐二年),宋朝的朝堂上,大臣們還在爭論要不要全部廢除王安石的新法,而宋神宗趙頊的心思早已不在朝堂之上,因為宋真宗的祖母、太皇太后曹氏(慈聖光獻皇后,下圖)病情垂危。太皇太后乃宋仁宗之曹皇后,宋神宗登基後,對這位皇祖母一直非常孝順。然而,就算宋神宗安排御醫晝夜留守,太皇太后還是沒能挺過去,當年十月二十日,太皇太后曹氏病逝。

《清平樂》曹皇后:嫁給宋仁宗委屈半生,連忌日都要自己選擇

《續資治通鑑長編》記載:

乙卯,太皇太后崩於慶壽宮……上(指宋神宗)哀慕殆不勝喪。

最近,宋朝歷史劇《清平樂》熱播,很多觀眾開始熟悉曹皇后,和劇中不同的是,歷史上的曹皇后,明明不被宋仁宗所愛,但卻掌管後宮長達28年。宋仁宗僅僅把她當皇后,卻不把她當妻子,但這並不能忽略曹皇后對宋朝歷史做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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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元年,宋仁宗在宰相呂夷簡的幫助下廢掉了元配郭皇后,宋仁宗本欲納商女出身的陳姓女子為皇后,無奈楊太后和大臣激烈反對,最終,大家為宋仁宗選了北宋開國名將曹彬的孫女為皇后,即曹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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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曹皇后貌醜,《甲申雜記較略》記載:

京兆李植,自少年好道,不樂婚宦。初為侍禁,約婚慈聖。既娶,迎入門,見鬼神千萬在其前。植驚走,踰牆避之。

曹皇后本來許配給了京兆人李植,但後者喜愛修道,大婚當天,李植入洞房之後,看見“鬼神千萬”,嚇得李植當場逃出洞房,翻牆而走。曹皇后因此返回孃家,但人都傳言:曹氏貌醜嚇走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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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本就不是宋仁宗所選,再加上有一些貌醜的傳聞,以至於他入宮後一直不受宋仁宗待見。宋仁宗獨寵張貴妃,張貴妃恃寵而驕,多次頂撞曹皇后,曹皇后都一直隱忍。

有一次,宋仁宗邀張貴妃一同出宮,張貴妃竟然找曹皇后借皇后的儀仗,若是換做別的皇后,貴妃做出如此僭越的事情,定然大動肝火。但曹皇后忍了,她不僅沒有發火,而且淡定地把皇后儀仗借給了張貴妃。後來宋仁宗怕大臣彈劾,沒敢讓貴妃使用皇后儀仗,但卻沒有怪罪張貴妃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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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張貴妃雖然跋扈,但根本原因還是宋仁宗不喜歡曹皇后。

慶曆八年,皇宮發生宮亂,曹皇后和宦官張茂則冷靜指揮,最終平定叛亂。事後,宋仁宗竟然懷疑曹皇后和張茂則是這場宮亂的主謀,一度打算廢掉曹皇后,還好大臣們死諫,宋仁宗沒有拿出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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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後,宋仁宗生病,病重胡言亂語。《續資治通鑑長篇》記載:

上自禁中大呼而出,曰:“皇后與張茂則謀大逆。”語極紛錯。

宋仁宗在病重仍然說曹皇后和張茂則謀逆。可見,雖然時隔八年,在宋仁宗心中,他一直記恨著曹皇后。無奈曹皇后身居中宮,言行舉止沒有絲毫差錯,宋仁宗不喜歡曹皇后,卻又不能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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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雖然貴為皇后,尊榮無限,但她內心揹負著極大的委屈。她和宋仁宗的夫妻關係是悲劇的,她能做到的,便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皇后,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家族,為了大宋。

宋仁宗去世後,宋英宗尊曹皇后為太后。宋英宗是嗣子,對曹皇后不是很孝順,曹皇后為了大局,極度隱忍。宋神宗登基後,曹皇后被尊為太皇太后,好在宋神宗對曹皇后十分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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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載:

上事後致極誠孝,所以娛悅後無不至,在宮中從後行,必扶掖,視膳定省惟謹。後待上慈愛天至,上御朝退稍晚,後必自至屏扆候之,或自持飲食以食上,始終十餘年,外庭無由備知。

宋神宗總是想法設法地哄祖母開心,祖母要走路,宋神宗總是親自扶著。宋神宗上朝,曹皇后(太皇太后,下同)總是在後面等著宋神宗,或者準備好食盒,十餘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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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一生輔佐仁宗、英宗、神宗,不管是後宮之中,還是朝堂之上,都對曹皇后稱讚有加。曹皇后病重期間,聽聞蘇軾深陷“烏臺詩案”,便求宋神宗饒了蘇軾。宋神宗為了給曹皇后治病,不僅把太醫全部派往曹皇后宮外值守,而且還請來幾百位僧尼和道士入宮為曹皇后做道場。只可惜,曹皇后大限已至,最終未能繼續為北宋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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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提的是,曹皇后是笑著去世的。十月二十日這天,曹皇后迴光返照,突然能開口說話了。曹皇后問:“今天是什麼日期?”身邊的人回答:“今天是十月二十。”沒想到曹皇后突然開心地說:“如此甚好,我若選擇今天去世,也讓以後的文武百官少麻煩一趟。”

於是,十月二十這天,曹皇后去世了。

十月二十日到底有何特殊?為何曹皇后會笑著去世,還說讓文武百官少麻煩一趟呢?因為十月二十日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忌日。《鐵圍山叢談》記載:

慈聖晚歲病,顧左右問此為何日,左右對以十月二十,實太祖大忌日也。後頷之,乃自語曰:“只此日去,只此日去,免煩他百官。”蓋謂不欲別立忌日,使百官有奉慰行香之勞。於是以二十日崩。

曹皇后的意思是,如果她“選擇”在十月二十日去世的話,文武百官以後去祭祀太祖趙匡胤的時候,順便祭祀自己,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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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建社會,祭祀是最隆重的禮儀,每逢皇帝、皇后忌日,都需要興師動眾地去祭祀。曹皇后為自己“選擇”這個忌日,主要不是怕百官麻煩,而是怕勞民傷財,這就是曹皇后笑著離世的原因。從科學上說,自己並不能決定自己哪天去世,但曹皇后有這樣的想法,不愧為宋史上有名的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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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使人明智,本文主要通過引用《續資治通鑑長編》和其他野史來敘述曹皇后的故事。實際上,《續資治通鑑長編》雖然詳實,但遠比不上北宋文豪司馬光編修的《資治通鑑》。《資治通鑑》被稱為“帝王的教科書”,它雖然沒有記載宋朝的歷史,但卻對後世影響深遠。明朝一代首輔張居正最推崇《資治通鑑》,甚至將《資治通鑑》作為萬曆皇帝的教科書。因為《資治通鑑》裡面不僅僅記錄這1300多年的歷史,它記載的更是政治、是權謀、是人性、是興衰和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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