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師從上甘嶺撤出,大口喝66度老白乾!師、團長們喝著喝著都哭了

自1952年10月30日夜間大反擊開始以來,一連幾天,上甘嶺陣地又重複了反覆的拉鋸爭奪戰。此間,十二軍三十一師九十一團率先參戰,九十二團、九十三團也已開到上甘嶺,部分投入戰鬥。而且,十二軍還要相繼將三十四師和三十五師的三個主力團拿上去。這樣,勢必要有十二軍一個指揮員前去統一指揮。王近山擔心,秦基偉對十二軍的部隊不熟悉,難免使用不當。況且,兩個軍的部隊共同作戰,各自有不同的作戰特點和習慣,搞不好就容易發生磨擦。現在問題已經開始出現了,並陸續反映到三兵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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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在坑道傳達上級命令


譬如,十五軍反映十二軍的部隊"上去後光用手榴彈,不帶槍,給我們運輸增加很大壓力;"而十二軍的幹部則埋怨十五軍方面"給介紹情況時有保留,作戰方面的教訓很少談。"三十一師的副師長李長林對此就很不滿。

他在去四十五師請崔建功介紹經驗時,發現"崔建功總講部隊勇敢,警衛員也上去了,炊事員也上去了,對敵人的戰術手段,我們該怎麼對付,經驗教訓,閉口不談。我也不客氣,我說老兄啊,我九十一團馬上要上去了,你們的經驗教訓我們最想了解,我又不是新聞記者來了解典型事蹟材料的!我頂了他,他也沒好好介紹一下有什麼經驗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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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近山當然明白,各軍的部隊,還是由自己熟悉的首長直接指揮更利於作戰。曾經有人問過他,為什麼十二軍由你指揮就能打勝仗,可同樣的部隊交給別人指揮就不行呢?是不是十二軍驕傲,別人指揮不了?對此,王近山的回答是:這很簡單,我對我的部隊熟悉。就像一個工人修機器,該用扳子的地方就不能用鉗子。比如我手下的幾員戰將李德生,尤太忠、肖永銀就各有特點;李德生打仗很硬,不怕若,任務交給他,那他就像老牛頂架,縮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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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英模戰前宣誓

襄樊戰役,打琵琶山、真武山、西門——刀劈三關,我交給李德生,他就給拿下了。尤太忠打仗機動靈活,分割穿插,端敵人司令部,巷戰、掏洞都是拿手戲。肖永銀打仗很"滑",他的十八旅你放多遠也不用擔心,他吃不了虧。追擊敵人擴張戰果是他的特長,號稱橫掃八百里。敵人一潰逃,你讓十八旅上去,不用下命令,他能連敵人的車馬伕、廚子都抓回來,一個也別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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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戰士在修補坑道

現在,是上甘嶺作戰敵我雙方"膠著"的關鍵時刻,王近山把自己的老部隊十二軍拿上去,把能攻善守的李德生拿上去,足見下定了必勝的決心,押足了籌碼。

上午11時左右,李德生趕到了三兵團指揮部,隨身只帶著一個作戰參謀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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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指戰員在坑道開會

從紅軍長征時候開始,李德生一直是王近山的老部下。抗日戰爭初期,王近山任七六九團團長時,李德生任營長;解放戰爭時,王近山任六縱司令員,李德生在他手下任十七旅旅長;後六縱編為十二軍,王近山任軍長,李德生任三十五師師長。部隊入朝後,李德生還擔任三十五師師長,五次戰役後,李德生被提升為十二軍的副軍長。

對於這次王近山的召見,李德生有兩點印象很深:一是"王司令員指揮作戰一向從容,那天在對著地圖給他講上甘嶺形勢時,顯得有幾分焦慮";再就是交待完任務後,王近山叮囑說,"戰鬥可能是空前激烈殘酷的,要準備打蘇聯斯大林格勒大血戰那樣的仗,一個戰士,從戰鬥開始打到結束時指揮一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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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生接受任務後,"連飯也沒敢留在兵團吃,就離開了西霞洞。"因為時間緊迫,王近山命他"在11月6日中午12時以前在五聖山開設十二軍前進指揮所。"李德生當即吩咐參謀張軍騎摩托車截回三十四師和三十五師的三個主力團,因為這幾個團正在向谷山後方行進。李自己則乘車先回十二軍軍部,然後馬不停蹄趕赴十五軍軍部道德洞。

送走李德生後,王近山才似乎鬆了口氣,他對兵團副政委杜義德說:"李德生一上去,我就可以放心睡一覺了。"接著,他便大喊警衛員:"你們幾個警衛員躲哪裡去了?趕快去伙房找點吃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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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比王近山更感到輕鬆的是四十五師的師團指揮員。反擊成功後,四十五師已遵令陸續將部隊撤出陣地。到11月5日,四十五師在上甘嶺兩個高地的防務已全部交給十二軍和二十五師。精疲力盡的部隊終於得到了喘息。師長團長營長們一個個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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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戰士在坑道研究作戰計劃

11月5日,在德山峴四十五師指揮所,四十五師三個團長和他們的師長崔建功"劫後重逢,悲喜交加。"

一三三團團長孫加貴說:"師長呵,我真沒想到還能活著下來見到你呀!"

一三五團團長張信元說:"這回我真知道啥叫千斤重擔了……"

一三四團團長劉佔華說:"師長,咱開戒吧,痛痛快快喝它一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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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戰士在黃繼光烈士紀念碑前宣誓

還有什麼說的?他們當然要喝酒,喝老白乾——東北出的66度的老白乾,要痛痛快快地喝,喝它個一醉方休!

崔師長拿出一個大缸子,咕嘟咕嘟倒滿白酒,豪興一起,幾個人便三拳兩勝划起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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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軍戰士在上甘嶺作戰

幹!幹!幹……他們每個人都不退讓,都一飲而盡。那時候,他們心裡都明白:在這一生中,還有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值得醉一回的?那天他們每個人都醉了。

他們喝著,叫著,笑著。

他們喝到後來都喝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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