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水》裡玩"仙人跳"的女人:兩次選擇,三個背叛,四次眼淚


那天,安妮穿上最貴的衣服、畫了兩小時妝,試圖再度施展美人計。

她倒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輕輕地、略帶魅惑地說:"男人穿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擁有一條好皮帶",邊說邊摸索餘歡水的大腿。

《餘歡水》裡玩

沒想還沉浸在自己得絕症痛苦中的餘歡水,直接連人帶東西把她轟了出去。


安妮驚魂未定地坐在車裡,那條古馳皮帶從天而降摔在玻璃上,恰如她的自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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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選擇:她終於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梁安妮是個出社會沒幾年的姑娘,編劇寥寥幾筆刻畫出她的形象:勤勉、刻苦,以為只要好好工作就能得到回饋。

起初她或許素面朝天,日日加班,希望上司能察覺自己的努力,另眼相待。

相比於捷徑,她更願意選擇腳踏實地。


可是,試用期過了,升職加薪的卻是同組的另一位姑娘。

據說,她家有背景,能給公司帶來實際效益,升職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一點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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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周末、沒有覺睡的梁安妮突然就想哭了:

她是個小城姑娘,無依無靠,只有一腔孤膽面對自以為公平的職場生活。

手裡的工作繁瑣,接觸不到核心,升職不知道猴年馬月;

經常被姿色不如自己卻穿得一身名牌的同事奚落"太土";

沒有時間交朋友,是點一份18塊的盒飯還是25的小炒都得斟酌半天;

就算是好不容易跑來的銷售項目,也被左一個"不合規定"、又一個"等待流程"怠慢;

這不是深深絕望,卻是看不見又摸不透的窒息感。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後來,她新跟了一個領導,也許就是趙覺民。

起初,有兩三次,領導喊她去辦公室交代事情,每次都以接電話、拿文件為由,像她撩撥餘歡水那樣,觸碰她的屁股、胸部還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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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妮如慌張小兔一樣逃開,卻屢次被暗示:在社會上,就要聽領導安排,學生時代的那一套已經不管用了。從她拒絕領導開始,她就被冷淡對待,手裡的工作分配給別人,只發微薄的底薪,以此來懲罰安妮的不順從。


也許是在某個交不起房租的瞬間,也許是業績掛零的時候,她妥協了,成為了趙覺民的情人。


當梁安妮用自己的身體獲得權利與地位的時候,她開始越來越不在意這些付出,可以為了假電纜誘惑魏總,也可以為了追查U盤勾搭餘歡水——她想往上爬,不想再回到深淵。同樣的手段,用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最後被綁架,被強迫玩真心話的遊戲,或許她再也想不起曾經的選擇是什麼。


從一開始選擇自己的事情自己扛,到後來選擇自己的事情別人扛。

安妮沒有扛住社會奔湧的河流,不自覺地成為了讓自己討厭的人。

她的人設是猶豫不決的,她既可以憐憫餘歡水,讓他用內部價格購買紅酒和月餅;又可以在下一刻反手出賣對方,行使自己的權利,把對方玩弄鼓掌。


她或許就是又當又立的我們,一方面,地位已到,我們偶爾會釋放內心的陰暗,奚落底層人;而另一方面,從底層走出的我們,又何嘗不知道那種心酸?

在此刻,梁安妮看著不同的選擇發生在餘歡水身上,成為了別人苦辣生活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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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背叛":真與假、浮與沉的掙扎

在這部十二集的電視劇中,梁安妮以一種讓人又愛又恨地方式上演了什麼叫做"兩面三刀"。

1. 為了權利——背叛趙覺民

趙覺民始終覺得,梁安妮還是自己的女人,是一手掌控的美人棋子。

而安妮卻一邊敷衍著趙覺民的撩撥,一邊與魏總在別墅幽會。

安妮和魏總都知道,這不是愛。可就是這樣各取所需,他需要她的美豔青春;她需要他的地位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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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權相較取其重,背靠大樹好乘涼。

沒有虔誠更沒有忠貞,安妮出賣了自己,卻嘗試為自己求得安穩。

2、 為了保命——背叛趙魏

餘歡水手裡拿著不明物體,威脅她說出假電纜的真相,否則便叫她嚐嚐"這東西"的滋味。


幾乎沒有猶豫,梁安妮有求必應地將整件事全盤托出,從事件的策劃,到如何終止;從U盤內容,到電纜廠地址...她招認得實在太快,快得不像一個狐狸精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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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她帶著哭腔給魏總報平安,完全沒提自己被要挾的這一段兒。

在那個時候,她沒有過多思考,只是本能想保住自己——"我還年輕,犯不著為這樣一件事打上我的臉"。

亦或者,她原本就對跟自己狼狽為奸的搭檔毫無信心,倒不如給自己留條活路,只求平安。

又或者,她從來都不想惹事,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動選擇。


3為了贖罪——阻止殺人

後期的梁安妮,已經被動到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原本只是為了錢,後來為了地位,層層套疊最後出了這樣一件大事。

當他們三人在河灘再度碰頭,趙覺民提出殺人滅口時,她極力抗議、反對,卻不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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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亡命之徒面前,梁安妮的掙扎顯得如此蒼白。

她後悔,萬萬想不到為了錢她連點安生日子都過不下去,她攔住老趙開向魏總的車,卻阻止不了他們將餘歡水除掉的決心。


梁安妮的背叛,很理所當然。

她似乎沒有忠於任何人,她是趙覺民的,也是魏總的;是兩個男人制衡對方的工具人;也是牽線做局的實施者。

也正因為如此,她的所有"背叛"都理所當然——沒有人為她考慮,她只有為自己考慮。哪怕別人蔑視她羞辱她,她就想往上爬,爬到曾經看不起她的人平視她仰視她,爬到自己遠離這些汙糟事。

這大概也是她選擇和趙魏兩人同流合汙的重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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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眼淚:當我意識到我選錯了,卻再也回不去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心疼這個女人的?

大概是從看見她一閃而過的眼淚開始。

  • 第一次·憤懣:"為什麼,我得到的都是羞辱"

趙覺民再次提出美人計,要求她"犧牲伺候"餘歡水的時候,安妮高昂著頭,眼裡的淚將掉不掉,她轉頭向老魏求助,老魏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那個時候,她還可以欺騙自己:"他們之所以把我往外推,是因為誰都不想坐牢,我也不想。"

所以她拎著補品、皮帶,不尷不尬地去找餘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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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她就被轟了出來。

安妮羞憤交加地要求魏總報復,她說,我花了兩個小時化妝,穿上我最貴的名牌衣服,居然被轟出來,他誒,餘歡水誒,我被他轟了出來。

眼睛裡噙著眼淚,硬生生沒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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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妮的眼淚主要源於受到的羞辱,被傷害的自尊。

儘管她迫不得已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卻從來把自己和那些花瓶分得很開,也因為不想伸手拿錢,所以才摻和了假電纜這檔子買賣。


她穿名貴的衣服,用誇張的唇色,點綴價值不菲的名牌——她的身體是當前自己最有力的資本,她要讓其他人看看她梁安妮也是能出人頭地的。

可是呢,一方把她當成貨物,想用來交換U盤;一方卻沒有接她的盤,羞辱了她最引以為傲的美麗。


這對女孩有何嘗不是一種暗示:

那些看似光鮮的捷徑女孩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苦楚。

憑藉肉體換來的情感關係,往往並不牢靠;它讓我們身上帶了價格,而這個價格會隨著時間和處境變化越來越Cheap。

用這種方法開山闢路,到最後傷的也還是自己啊。


  • 第二次·委屈:"我車壞了"

經歷威脅之後,安妮坐在車裡編了一出車禍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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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她的舉動僅僅是為了掩蓋自己背叛合夥人的事實,更多的,是她感到自己可憐:

當魏總與趙覺民想要討好餘歡水,第一時間把她推出去;當餘歡水想弄清真相,第一時間脅迫她。

自以為是的優秀與強大,卻沒能讓她抵擋住欺負,她還是最初那個任人擺佈的小女孩。

其實,不是車壞了,而是心"壞"了。


  • 第三次·遺憾:"誰剛進社會不是冰清玉潔的"

第二次色誘失敗,梁安妮破罐破摔地說了一句:"反正你都離婚了,別不好意思啊。"

餘歡水一句話,狠狠地紮了心:"我的上一段婚姻,很不幸福,她不愛我,你也不愛我。當然我也不愛你。所以這只是慾望,我們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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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慾望"四個字,徹底將安妮拉回從前。

她也曾單純無辜拼命過啊。

可是怎麼辦,一個女孩沒有前後眼,更沒有過來人為自己支招,她在自己拼命的路上一步步摸索著前進,磕了碰了遍體鱗傷,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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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妥協人生不是你想的這樣,然而放棄了。


  • 第四次·釋然:"我保守秘密為了誰?別逗了"

最後,安妮坦誠是自己出賣了趙魏,帶著釋然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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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發現對這幾個人而言,自己不過是個可以迎來送往的玩物,她選了一條徹徹底底的錯路,已經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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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妮的故事不復雜,卻也代表了一部分現代女孩群像:

她們剛剛進入社會,豪情萬丈百舸爭流,希望用自己的勤奮值會人生票價。

面對岔路口,她們不斷分流、分流;

有的走進了死衚衕,有的人看見繁華綠柳。


其實我們不能苛責梁安妮,她不過是在努力的道路上,偏離了原來的想法,成了瘋魔的中年人。

她的兩次選擇,註定了她會為了利益背叛自己、為了生存背叛利益、為了良心恍惚了生存。

如果說一開始是她的選擇,之後她只能按照自己選擇的道路被迫等待一個結果。

她不壞,真的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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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劇告訴我們,當你沒錢的時候,壞人最多,可它同時也在告訴我們,如果走不正路,即便你有錢了,你心中也住著壞人。


這不是一個人生好範本,所以最後幾句話,送給還在彷徨的梁安妮們:

1、 別把自己當貨物,別給自己貼價錢;

2、 社會多為難的,不是沒有門路的人,而是能力不夠的人。

身在工廠,只能看到碎銀幾兩;身在大廈,才有可能伸手觸天,當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在仰望天空時,你會獲得更大的公平。

3、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紮實奮鬥,哪怕很難。


END

半碗:只吃半碗的老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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