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中帶美好幻想的童年

如果說童年是夢幻的啟迪,那童年的夏天就是激情的奔放,也有微徐的酸楚。

在我們那個年代,(上世紀70年代)由於物質的匱乏,怕冬天,煩春秋,最盼望的就是“胖乎乎”的夏天。

冬天是特別的冷,春秋兩季呢愛颳風;衣服單薄,免不了還有洞,肚子麼還有點尷尬;能盼冬天、春天、秋天嗎?夏天,可就不一樣了,甩開膀子到處的鑽,到處的跑,到處的尋。

最想尋找的是吃的。每到禮拜天,出去割草,眼睛不是看哪裡有草,而是先看看“陸月仙”桃樹上面的桃子大了多少?走一回,看一回,口水滴滴多一回。當桃子只有核桃大時,就是桃子倒黴的時候。對我們來說是最快樂的時候。

苦澀中帶美好幻想的童年


不是有人看管嗎?不怕!一說大人的名字,一個村,又是小孩。看管人會偷偷滴告訴我們——動靜小點,少摘點,還小,還不能吃呢!你們嘴饞到極點了,等到六月裡多好!“陸月仙”成熟後蜜甜,嘎脆,裡棗紅外大紅,吃得你們瘋走瘋,美的跌個十八歪,嘴裡還嵌一點紅。實在看見你們小,不見過失。去吧!要快,別讓人看見。別忘了埋到土裡放一個禮拜後,蒙熟了才能吃。

我們爬樹,摘桃,脫下背心包桃。怕桃子毛絨瘙癢,會把背心裡外翻個頭的,回家時再翻過來。那樣也瘙癢,不能顧太多。

摘好桃子後仔細尋找埋藏的地方。這是個技術活,顯眼的地方不能埋,怕人發現偷走;背靜的地方怕七天後找不著。就得在背靜地方埋好後放一塊半磚做記號,方位記準確。

即使這樣,也有大意失荊州的事件發生,懊惱踢半磚一腳,會尋另一個窩點的,狡兔三窟嘛!“陸月仙”桃子手一擦,不管幹淨不乾淨,直接扔嘴裡。吃起來又酸又澀,根本不好吃,但當時的我們會爭先恐後連土一塊吃掉的——老人們哄孩子:吃點土快長身體。

吃完桃子,該尋找桃樹了。

割草的眼睛就是尋找玉米、小麥地裡的樹苗,格格拉拉里都不放過。眼睛就像“火眼金睛”,能找到一棵綠油油的野生桃樹苗是最高興的事,會把這事告訴最好的夥伴。夥伴過來確認沒有問題再移到院子裡。院子本身就小,又是十多家的混合院,屁大的地方那裡栽樹苗呢?求母親勉強同意後栽到家門口對面。

苦澀中帶美好幻想的童年


挖坑,栽樹,培土,圈一小圈土,小心翼翼的澆水呵護。黑夜夢見滿樹“陸月仙”壓彎枝條,鮮如泉水,蜜如桃花,能填飽好多人的肚子。

如果不是怕母親罵,會把門前栽滿的。妥協的結果還是挨訓,十幾棵桃樹還讓人走路嗎?滿滿都是我們的希望。幾天後大失所望,不是被雞踩倒,就是被母親連夜拔掉了。

幾天後又會被我們栽一排桃樹苗的,夢幻不滅呀!盼的就是有塊大地方。

現在是有大地方了,卻沒有童年時的那種夢幻了,好像自己成熟了嗎?卻感覺沒有成熟,差在那裡呢?

苦澀中帶美好幻想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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