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的家在哪裡

心一直流浪,是因為心的狂妄不羈還是它慾望太盛。

我站在兩節火車的接口處看著這冬日裡北方顏色一致的大地,突然間煙癮湧上心頭,我學著老菸民的樣子開始抽起了煙,煙一根又一根被我浪費殆盡,我的心越來越沉重,傷感之情越來越豐富……

我在列車員嘶啞的嗓音中被催促著在一個小站下了車,我出了小站穿過擁擠的人潮便一路向縣城的西關走去。

我的心似乎永遠記著回家的路,我的大腦支配著我慢慢的出了縣城,我的心開始變得有些平靜、有些不再隱藏自己。

官道上的車在匆忙的來與去,我下了官道便走向了十幾裡外我的村莊。

這片我曾經熟悉的土地依然熟悉,即使它現在已經有了些變化,這是時代的變化,但是我依然能夠聞到那久違的味道。

我深切的知道我的故鄉是歡迎我的,不管我是何時歸來,它依舊用它的微笑迎接著我。

路還是那條路只不過它變得筆直了一些,路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瀝青,有些小石子在不安的跳動個不停。

那座紅磚砌造的水塔曾經在童年、在少年讓我飲用到了甘甜的水,然而現在它已經被遺棄,紅色的磚塊已經被日月所風化,水塔的頂上已經長出了莫名的高昂著頭的草,它靜靜地看著這人世間。

我穿過一座小橋然後走到了土路上,土路的一側的河沿上還生長著幾棵蘆葦,蘆葦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氣盛與傲視天下的勁頭,現在它們只是在這人世間殘存,早晚一天它們會被農人那鋒利無比的鐮刀所收割,然後消失在這人間。

我已經有了一些家的感覺,我繼續向前走穿過一個不大的村莊便走進了我的村莊。

村莊上的人我還認識一些,我熱情且尷尬的遞著煙,他們微笑著接過煙隨意的聊上幾句。

幾個孩童在我的身邊來回的轉悠,我從黑色的揹包裡面拿出來些糖果遞到了他們的手中,他們高興的向遠處更有意思的地方跑去。

我終於站在了我的家門口,這個家已經沒有了圍牆,沒有了灰色的房屋,現在它只是一處荒蕪的草地,我看著我的家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哭了我哭的如此的自然,哭的如孩童一般……

我終於知道了我為什麼沒有了家,因為我的爹、娘都已經離開我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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