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沙包、跳繩、捉迷藏,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這次跟父母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聚,我們經常在飯桌上聊起以前的事情,多半是講給弟弟聽。


對比起來,我在土操場上玩泥巴,他在塑膠跑道上跳躍;我放學路上爬樹下河塘,他在屋裡寫作業;我結伴玩耍,他玩電腦上的遊戲;


吃喝玩樂沒有太多花樣兒的年代,我們也覺得快樂,而日益發展的今天,我們卻很難找的從前的那份歡樂......

倒數十年,我十一歲。

那時候電腦沒有普及,智能觸屏手機更是沒有,上小學的我,每次放學回家都跟一群小夥伴跑出去瘋玩兒,不到晚飯點不回家,有時滿村子裡亂跑,有時就在我家的家門前做遊戲。

為什麼喜歡在我家呢?因為我家裡還有兩個大朋友。

爸媽一起玩的童年遊戲


丟沙包的遊戲多種多樣,其中有一個,在我們這裡的方言稱為--踢大鍋。

抵著牆畫一個半圓(鍋),一個人站在裡面,將沙包放在腳面上踢出去,剩餘的幾個人圍在遠處接著,或者撿起來將沙包扔回‘鍋’內,‘鍋’裡的人要用腳或手阻止沙包進‘鍋’,這也是關鍵的一步,最後用腳丈量沙包與‘鍋’的距離,累計腳步多的隊伍獲勝。

老媽興致沖沖的加入了女生的隊伍,可能大人都有獨特的魅力,她一來我們這些小孩兒的情緒更高漲了,這個時候哪裡會有什麼代溝,老媽一腳踢出去的沙包特別高,但一點都不遠,就在眼前,我們捂著肚子笑了很久。

後來,老媽經過我們的指點,逐漸掌握了要領,就在她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老爸優哉遊哉去了男生隊伍,老媽一看到他,臉上必勝的信念特別明顯,就差寫幾個在上面了,不能輸!

我們也暗搓搓的期待看看兩個人誰更厲害!

沙包踢出去,那用力程度肉眼可見,老爸就站在原地,一手抓住了飛過來的東西,等他低頭看時,我們已經笑作一團了,原來老媽用力過度,沒有鞋帶北京布鞋也飛了出去,黑乎乎一團,緊跟在沙包後面,飛進了老爸的懷裡,沙包卻沒接到。

光著腳的老媽也在‘鍋’裡笑得直不起腰來。

玩夠鬧夠了,一群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當然,走的時候,也不忘記一邊走一邊說起剛才的事,再次笑作一團。


懷念沙包、跳繩、捉迷藏,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父親跟我們聚在一起看動畫片,我們偷偷拿走母親種的葫蘆


我小的時候,看動畫片都是電視上放什麼,我就看什麼,或者老爸買來光盤,放進影碟機裡面,一集能看好幾遍,自己看完了,再找人一起看。

大多數的家長都不喜歡家裡孩子太多,鬧騰,所以他們就拿著光盤來我家裡看。

我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看《奧特曼》,七八個孩子一齊擠進我家客廳,老爸找好小板凳,排成兩排放在電視機前,小一點個子矮些的就做前面,大一點個子高些的就坐後面,我們看的時候,他也找來板凳坐在一旁看,搞笑的地方我們一起笑,打怪獸的時候他也跟著很緊張。

看完了動畫片,院子裡有老媽種的葫蘆,有些已經曬得差不多了,我們有時候悄悄那幾個,把食指比在嘴唇邊--噓。

老媽覺得我喜歡,就在葫蘆上穿個孔,我把它掛在脖子上裝水玩,還有一個特別小的葫蘆,我把它當做項鍊戴了,感覺很美麗。

懷念沙包、跳繩、捉迷藏,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關於上學路上的回憶


再後來,弟弟也長大了,飯桌上他吐槽老爸騎電動車太慢,對此我深有感觸。

剛開始上小學的時候,老爸或者老媽還是騎著車子送我的,老媽最擅長騎著電動車‘飆車’,車技一流,而老爸則慢慢悠悠的,他送我的那段時間,我每次都是踩著上課鈴進教室,老師就跟在我後面。我抱怨他總害我遲到,他告訴我說沿途的風景要慢慢看。

至於後來他到底改沒改,看看弟弟的話就知道了。

我上四年級左右的時候,就從小路跟著別的孩子一起走回家,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總之,沒聽說那個家長會因此擔心到睡不著覺,我們那時候的皮都厚實得很。

三年級學得騎自行車,四年級還不敢上馬路,五年級才跟同學騎著車子上學、放學。

四五月份,槐花開的正好,騎著自行車從村子裡的坡上衝下來,地上的柳絮被驚起,一陣陣花香鑽進鼻子裡。

這是我對春天的記憶。


懷念沙包、跳繩、捉迷藏,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青萼槐花


懷念沙包、跳繩、捉迷藏,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紅萼槐花


之前看過一句話:上了大學之後,故鄉就只剩夏天和冬天。現在想想,何止是故鄉,故鄉又何止是單純的兩個字,裡面包含的是童年的歡快,是父母親最初的陪伴,更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我們慢慢長大,父母慢慢變老,他們的腰痠背痛逐漸提上日程,我們當年一起打鬧的小夥伴各奔前程;一排排紅瓦白牆被推到,家裡也不再有門前的土路。

飛速發展的今天,我們得到其他東西的同時,也在悄無聲息的失去。

一段珍貴的記憶,獻給那段童年裡的人,獻給伴我成長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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