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文:“4.25”是這樣安排下去的

王治文的氣色相當好,面放紅光。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在獄中呆了7年的人,而且已經52歲。

  談起入獄前自己為法輪功、李洪志所做的事情,王治文不斷強調自己的法律意識淡薄,為法輪功痴迷者的言行感到惋惜,對“4.25”給國家和政府造成的負面影響感到內疚。“我們確實得反思啊!”2006年9月,王治文在獄中說。

  王治文至今也不太明白,李洪志當初為什麼選他負責同各地聯絡,組織辦班。

  那是1993年8月。“他(李洪志)跟我說了說。我感覺比較簡單,就是辦班。讓我做我就做唄。至於什麼原因我不太清楚。”王治文說,“因為我練功比較認真,可能是他對我這方面比較瞭解。”

  王治文是和李洪志接觸較早的人之一。“90年李洪志還在練,但是他沒有往外傳。個別的才往外傳。有人向我推薦了一下。”王治文說他很感興趣,找機會接觸過法輪功後,經人引見,和李洪志見了面。

  王治文是很注重身體健康、很愛好氣功並較早練習的那一類人。

  為李洪志聯絡辦班是義務的。“因為當時我的地址在雜誌上登過,這樣,一些氣功組織想和我聯繫就通過信函。”王治文說,他跟想辦法輪功學習班的地方就具體事宜商量好後,轉告李洪志,李洪志再專門帶幾個人過去講課。辦班收取的費用一般是4、6分成,外地拿4成,李洪志拿6成。這個錢王治文不沾邊,是有專人管著的。而且,他為此產生的信函和電話費也是自己掏的。

  因為辦班,王治文和各地法輪功組織建立了聯繫。王治文也正是利用這一條件,向地方法輪功組織傳達了“4.25”行動方案。

  “4.25”圍攻中南海的直接原因,是法輪功練習者在天津師範大學未達目的。1999年4月,天津師範大學主辦的《青少年科技博覽》上,刊登了何作庥院士的文章《我不贊成青少年練法輪功》。對於法輪功的負面報道,練習者們不能接受。他們紛紛前往天津師範大學交涉。“但是交涉最後(學員)不太滿意。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談一談把事情解決。看來事情也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王治文說,“大概4月20號,這件事那去的人也就比較多了。”法輪功練習者沒有達到目的不罷休,而天津師範大學又不退讓。這時的王治文他們不知該怎麼辦了。

  王治文在談這些事的時候,雙手有時會在一起搓一下,但語速一直很平穩。

  “大概在4月22號吧,李洪志就(從國外)回來了”王治文說,“我跟紀烈武就(天津)這件事也談過,4月22號,我們就這個事再商量商量,他(紀烈武)也沒多說,就去了李洪志家,這才知道李洪志回來了。”

  當天早上9點多鐘,王治文與紀烈武來到李洪志北京的家。“去了以後,一看這件事情也比較重要,我把前因後果,我所瞭解的情況給他講了一下。反正李洪志對這件事情的發展也比較關心吧。”王治文說,“當時我還著急上班,把這個反映完後我就回去了。”王治文離開時是早上10點半左右。

  “當時這件事沒有定啊,沒有定。”王治文說,“但是情況呢我想李洪志已經瞭解了,我也認為這件事我反映上去了,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因為這個我也定不下來呀!”

  “到4月22號晚上,(天津那邊)事態就比較激烈了。那邊就確實驅散一些人吧。”王治文說,“這個事一發展的話,當時有那麼一個說法:北京這邊那大概就是定下來了吧,採取一種方式,去中南海反映一下。”

  “4月24日早上,北京有個輔導員會議,李昌、我、紀烈武后來也去了。會上完事以後做了一些安排,當然李昌的話他做總體安排。我把所瞭解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說。之後李昌安排了像這麼一個行動吧。”王治文說,“然後各區縣的輔導站那兒,就把這些事情安排下去了。”

  王治文負責和各地的輔導站聯繫。“聯繫的話主要就是北京附近的幾個地區吧。廊坊、石家莊,有的地方也打電話了。像唐山也打電話了。講的話就是把簡單情況說一說,北京這些到中南海,把事情反映反映。如果你們那兒能安排的話也可以去,這個地點是中南海,時間是4月25號早上大概8點鐘左右吧。”王治文說,“其他事情是李昌他們具體安排吧。”

  “4月25日這天,按照事先的說法,我們到姚潔(法輪功組織又一骨幹)家,她又安排了一個地方。李昌的話,當時和那現場,有聯繫吧。紀烈武和李洪志那邊又通話聯繫。”王治文說,“李洪志是什麼時候走的那裡我並不知道,以後聽說是4月24號走的。大概是啊,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時候走的。因為我以後就彙報一次情況,就和他沒有再見面。”

  王治文一直在“4.25”現場。“當時中南海也出來了一些政府官員啊瞭解情況。什麼情況,這些學員他們都很清楚嘛,就希望瞭解情況比較多的人能和他們談一談。”王治文說,“後來呢,大概就是幾個人吧,5個人,作為一個代表吧就去了,我也參加了。”

  “當時和一些有關人員把我們的想法談完之後,他們也提出他們的一個看法吧:一個是像這種人員這麼多到這個地方聚集以後是不可以的,希望我們協助把人員疏散一下。我們幾個把這件事情呢簡單地討論討論。最後我們決定按他的要求,大概是晚上11點半左右,人員全部撤走。”王治文說,“這就是我們當天的情況。”

  “(4月22號)當我講完(天津)這些情況後,也想聽聽(李洪志)他的一些事情,他的一個決定吧。”王治文說,“當然(‘4.25’)這件事情最後也是由(李洪志)他來決定的,別人誰也定不了這個事情!”

  5月1日前後,王治文所在單位以值班、出差等形式,有意讓他離開過北京。所以,李洪志對“4.25”的反應王治文並不十分清楚。“但是我反正也大概知道一些,聽說李洪志對這種方式不大滿意,好像是說沒有見到政府領導人啊,也沒有一個結果,只是反映一下情況。”王治文說,“按他的意思,反正是聽他們說啊,希望是能見到總理啊!”

  1999年,王治文因犯組織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罪、組織利用邪教組織致人死亡罪、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被判處有期徒刑16年,剝奪政治權利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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