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啟:四朝天子四朝臣

  在萊州市虎頭崖鎮西原村的任氏族譜上,有個為明朝四代皇帝所倚重的人,名字叫任啟(1383-1460)。民間傳聞,燕王掃北時他救駕有功,因而進了皇帝屬下的軍事機構——錦衣衛。《明實錄》記載,他於永樂二十二年被提拔為錦衣衛指揮僉事,掌鎮撫司事;宣德二年任錦衣衛指揮,五年升至指揮同知;正統元年晉升為錦衣衛指揮使,掌陝西行都司事,朝廷還專門賜敕嘉勉他;景泰元年又加封為都督僉事,正二品,鎮守甘肅一帶。《萊州府志》給其的定語是:“屢立邊功,朝庭倚重”。那麼,任啟究竟有何邊功,能讓大明皇朝如此器重?

  明宣德二年(1427)冬10月,四川監察御史與布政司參議,力奏為事官韓整有受賄之嫌,且有奸人妻女之劣行;都指揮高隆,亦肆貪淫,與韓整坐視威州(今屬汶川縣)受圍三月不行赴援;千戶錢宏,激變番蠻,為的是不想徵進交趾(越南北部,明設交趾省)。宣宗准奏,乃命行在錦衣衛指揮任啟、監察御史李珏前往松潘衛,查究其實。

  松潘,古名松州,位於四川省西北部,是歷史上有名的邊陲重鎮。因地理條件惡劣和民族成分複雜,所以經常出現時叛時服、民族糾紛等情況,故洪武年間在此設衛建所,實行軍事管制。任啟和李珏來到松潘,很快查清了事件原委。當初,朝廷命松潘衛官兵去交趾戍守,眾人怕苦不想前行,便問計於千戶錢宏。錢說只須如此這般。大家稱妙,遂誣番人容兒結蓄謀反叛。接下來,事情正如錢氏所料,衛所接報,不敢怠慢,速遞都司;都司上奏,朝廷令松潘衛征討,交趾之行果然免除。容兒結見官兵衝他而來,大驚失色,率眾急走黑水河,沿路搶掠,邊民不堪其擾;韓整、高隆駐兵宿留不進,惟事貪淫,致使事態進一步擴大。真相水落石出後,皇帝敕令斬錢宏於松潘,貶謫都指揮高隆、為事官韓整、鄧鑑等廣西充軍。

  宣德三年(1428)12月,明宣宗欽派錦衣衛指揮任啟、參政葉春、監察御史賴瑛與太監劉寧,奉旨前往鎮江、常州及蘇(州)、松(江)、嘉(興)、湖(州)諸府,“察捕強豪,殄除兇惡,以安良善”。江南本是魚米之鄉,可這一帶的土豪大戶、積年逃軍、逃囚等居多,他們“倚豪恃強,挾制官府,侵欺錢糧;或強佔田產,或汙人妻女;或起滅詞訟、誣陷善良;或糾集亡賴在鄉劫奪……”實際上,早在洪熙元年(1425)八月,這場“掃黑除惡專項”活動就已拉開了序幕,南畿(南京)、浙江設巡撫自此而始,參政葉春和大理寺卿熊概曾銜命前往,儘管重拳出擊,誅殺了首惡,逮捕歹徒數十人,但由於處理不徹底,有漏網之魚,故在事後死灰復燃。這一次,任啟一干人等來到江南衛所,馬不停蹄,拉網式地進行排查。在取得相關證據後,不管嫌疑人何等背景,一律遣官軍擒捕解京,使其得到應有的懲處,還江南百姓一方晴明的藍天。

  景泰三年(1452)7月,已年屆七秩的任啟,欲告老還鄉,奏請辭官。然而,兵部上疏,說任啟“年雖七十,精力未衰,兼久諳邊務,宜留治事”,明代宗從之。就在代宗不準任啟致仕的第七天,哈密國晉貢玉石33500餘斤。按慣例,每斤玉石賜絹一匹,也就是說,大明須從國庫拿出33500匹絲絹賜給對方。當任啟著人驗貨時,卻見“草惡雜進,不復辦驗”。此疏得到朝廷重視,代宗傳諭,所貢玉石,“視其碎雜瑕疵者卻之,其入貢無驗者勿納”。此舉大大降低了國庫損失,深為朝廷稱道。

  景泰六年(1455)秋,任啟再次請求致仕,明代宗依然不應聲,因兵部又有其“精力未衰,公勤廉幹,下人信服”等語。天順二年(1458)六月,任啟第三次奏請致仕,明英宗終於答應了他的請求,並封其孫子任俊代為甘州衛指揮僉事。天順四年(1460)正月,任啟病逝,享年78歲。朝廷聞訊,“遣官賜祭”。

文 | 文溪

原文發表於《煙臺晚報 煙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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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 | 李之南

1.任啟(1383-1460),今萊州市虎頭崖鎮西原村人。明永樂二十二年(1424)任錦衣衛指揮僉事,掌鎮撫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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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宣德三年(1428)初,廣西少數民族地區發生民變,明宣宗特派任啟與監察御史李珏前往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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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任啟經過周密偵訊,終於弄清事件真相:所謂“番蠻之叛”,實際上是松潘衛千戶錢宏策劃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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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起初朝廷命令松潘衛官軍戍守交阯,眾人不肯前往,錢宏便誣指“番蠻”容兒結叛亂,企圖藉著“平叛”之由,免除交阯之行。事實查清後,錢宏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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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年,福建右參政葉春上奏提到,浙江一帶多土豪,常年欺壓百姓,久為民患,府縣多不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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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宣宗派任啟、葉春以及監察御史賴瑛、太監劉寧前往蘇州、常州、鎮江以及浙江諸府縣,察捕豪強,以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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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任啟等人重拳出擊,比較出色地完成了使命。宣德五年(1430),明宣宗加封任啟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仍掌鎮撫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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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正統元年(1435),明英宗晉升任啟為錦衣衛指揮使,署陝西行都司都指揮使,還專門賜敕嘉勉他。景泰元年(1450),明代宗又加封任啟為陝西行都司都督僉事,正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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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景泰三年(1452),任啟年滿70歲,上疏請求致仕。兵部認為其“年雖七十,精力未衰,兼久諳邊務,宜留治事”,明代宗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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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景泰六年(1455),任啟再次上疏請求致仕,明代宗還是不允,因兵部上疏稱讚任啟“精力末衰,公勤廉幹,下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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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順二年(1458),明英宗最終同意任啟致仕,並封他的孫子任俊為甘州衛指揮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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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任啟鎮守西北23年,屢立邊功,為朝廷所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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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南,《糖果劇》中飾演眼鏡,現為煙臺市道教協會副秘書長,煙臺市曲藝家協會理事,連環畫收藏協會理事,師從連環畫大師趙明鈞先生,從事連環畫創作收藏多年,出版圖書300餘冊。期間設計白象方便麵水滸卡、煙臺歷史人物等項目獲山東省高校動漫大賽一等獎、齊魯動漫節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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