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悲哀,青年人的覺醒

今天下午正好閒著一氣呵成地將巴金的家看完了,這樣不免顯得有些急躁,可是我沒有辦法忍受看而不全的痛苦,愛而不得的悲哀了。大概我一向是嫉惡如仇,竟在慢慢地融入其中,開始隨著人物的愛而愛,隨著他們的恨而恨了。

說實話吧,最讓我揪心的還是鳴鳳之死。鳴鳳是高家的丫頭,十六七歲本是最好的年華,可是她卻要在高老太爺的安排下嫁給六十多歲的馮樂山做小老婆。這便是身為丫環的她的莫大的悲哀了,可惜男主人公覺慧卻是最後才知道的,這或許就是莫大的悲哀吧。鳴鳳聰明伶俐,她的一手好字是已故的高家大小姐教給她的,還教給了她死亡其實是薄命女子最有力的抗爭吧。於是,為了覺慧的前程,她在最後一夜不停地在湖邊徘徊,她無數次想見他,卻又被內心的那份怯懦所打敗了,她所考慮的不過是他的前途,不想連累他。人生,偏偏給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她累了也倦了,她永遠地沉寂在湖底,只留下覺慧一個人歇斯底里的哭,喊,都沒有用。

今人皆說巴金的《家》與曹雪芹的《紅樓夢》有相似之處,這句話是不錯的。但是最起碼的是鳴鳳並沒有黛玉的小姐命,也沒有像晴雯那樣的丫環身小姐命,有的只是一點才情一絲可愛而已。可是那個社會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扼殺了一條美麗的生命,令人唏噓不已。覺慧終於看清楚了那個醜陋的家庭,於是他開始反抗,為新民主義事業奉獻終生,遠離了原生的家,走向了世界的家。脫離了無邊無際的苦海,可以說鳴鳳之死是覺慧的“家”的開始,這也正是巴金的用意吧,意在指出年輕的一代想要出逃原生家庭,是得以犧牲為代價吧。

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是,青年人總是有思想的。正如巴金自已也承認了,他的悲哀實在是太大了。不得不說,我看了這本書,眼中也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悲哀。

當然了,在悲哀之餘,還隱約看到一絲希望。 那就是裡面的琴小姐(張蘊華)了,她也是一個新時代女性。在朋友親戚不斷的譏諷下,她毅然向她母親訴說她要上女子南開大學。後來,又在覺民覺慧的鼓勵下,決然要與男子同校。這在當時她母親看來,琴簡直就是瞎鬧騰,上女子大學已然不易,更惶論男女同校,簡直有失大家閨秀的體面,難登大雅之堂。 這又是原生家庭中派生出來的一朵新花,大概是基於五四愛國運動吧,琴的思想日漸開放。這樣的一個女子,勇毅果敢,卻也並非那麼容易的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我看得出來,她這朵新花是千千萬萬年輕女性的代表,代表著新生與自由。

原生的狀態最易把握,可新生的狀態卻不易把握。但願琴能夠拋棄舊我,走向新紀元。 我只願琴從來不要讓我們失望,因為我在這裡邊看到新生的希望。另外,有希望也必然有失望,這大概就是歷史的夙命吧。

其實說到瑞珏,我心裡總是有一股莫名的悲哀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覺新是一個“作揖主義者”和“無抵抗主義者”,本來和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因家裡人的原因而被迫娶了瑞珏。當然,這並非是說瑞珏不好,只是情之所至,越到深處越不能自己。可是瑞珏還給覺新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海臣,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吧。可就是在某一天,她又為他生孩子的時候,卻因為家人的迷信愣是把她趕到破廟去生產,家人還不許覺新去探望,覺新除了順從還是順從,除了忍耐還是忍耐,到這裡,瑞珏難產而死。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也無法保護,那他還算是個什麼男人。當真是可悲亦可嘆。 巴金先生塑造的三個男性中,我最喜歡的還是覺民,其次是覺慧,最後是覺新。女性的話,都喜歡。但是我又覺得很悲哀,為什麼男人一個個都這麼窩囊,女人一個個都這麼悲慘,大概我知道答案了。

青春畢竟是美麗的東西,像個神話,但在《家》的世界裡彷彿有的是無窮無盡的悲哀,悲哀裡含雜著希望之火,戀愛之火總是讓人無情的撲滅。蒼天無情,明月有淚,彷彿一切都在走向新生。

但願我們今天能夠發揮自己的所長,不要為你的原生家庭所束縛。有人可能會說我生來貧窮,爺爺窮,爸爸窮,到了我這一代理所當然地窮了。你以為這是個好事,你現在擺脫不了原生家庭的貧窮這無可奈何,但若是像覺新那樣做一個“無抵抗主義者”,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因為他體會不到絲毫的快樂。

“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份。”這句話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因為自從看了巴金的《家》之後,我才越發覺得悲哀與沉痛了。那都是一個個鮮活年輕的生命,彷彿只要自由自在的活著,生命便是美麗的。可是總有一些黑暗勢力與封建勢力在搗亂,摧毀這些年輕的生命。

該怎麼辦?巴金先生並沒有在《家》中給出答案。但梁任公先生就給出了答案,“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這個就是答案,唯有靠青少年,走出原生家庭,才能展望未來。

因為保護愛,才值得擁有一切美好的事物。也因為愛,才讓一切犧牲變得如此美麗。

詩人艾青曾說:“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而如今我要說,“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家》愛得深沉。”

深重而不深沉,悲哀而不悲痛,這是我所持的態度。

《家》的悲哀,青年人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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