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謝春花、陳粒和燕池,都是最近幾年把民謠女風做了風格性定義和意蘊化升格的女子。說起民謠,在他們之前,除了大神級別的音樂控和廣場舞大媽,即使從酷狗和酷我音樂混跡而來的年輕網絡人,對民謠的認知和體會,還是:

琵琶舞天敦煌處,

嗩吶背後踏歌聲。

阿哥九妹顧相盼,

笛遠琴揚作晚風。

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很遺憾地說,曾經牛叉的它們已經不足以再爭奪這一任的聽眾了,提供更具個性化音樂服務的網易雲、QQ和咪咕已經搶過了接力棒,酷狗只會在聽眾的注目裡越走越遠。

無論是潘長江《過河》相聲裡的親民曲,還是國家大劇院小編500大洋聽的已經記不起名字的民樂會,其實都是看不出民謠的精神特質,因為我們無法賦予他們一個獨立的作者和自我詮釋的格局。

所以,小生作揖謝過陳粒、燕池,還有多面手金玟岐等改變民謠風貌的小道歌手。或許這些卓然的女子未被納入官方態或娛樂態,但她們都收穫了小眾但穩固的熱愛者,不到追星的迷狂,只到共鳴的相知。

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01燕郎已來,當不問周遭三兩

燕池被歌迷們親切稱作燕郎,“郎”之稱謂,當是自然到親暱,就像古時描眉為戲時,一聲“郎君”裡是互融遠大於慾望,此種情義,並非追星迷狂者所能及,一如木棉如與橡樹,於我世界添風華,於你周身附輕語。如果能有可以概括的話,那就是燕郎的一聲歌喉後,都是懂我,小生不禁嬌羞,對,就是嬌羞。

當然,“郎”之稱謂,更多還是她那包羅周遭,又豪氣發而不衝的樂風。

無論是我們多麼懷念,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過往而不得,我們都有燕郎《從前慢》;無論我們多麼不肯屈服,試圖給自己一個有人不渝理解和真心同勸“不如歸去”,我們都有燕郎的《戰》;無論我們如何在眾生中行走,假裝或者真得享受平凡人生,我們都有燕郎的《人海》。

看過燕郎自己演唱會的朋友必會發現,燕池在舞臺之上並沒有多少技巧,一如她的隨性,並帶了發自真我的自然和點點稚幼(不對,應該是舞臺“稚幼”,實際是作為人的真切,而不是音樂人的作派,這顯然沒有為了討好聽眾而故作改變)。這就是我們的燕郎,因為在意的是自己的歌聲,在意的是我等這些傾聽的又和她分外自然相處的普通聽眾,燕郎離我們就更近了些。

在我看來,燕郎的歌迷多是像小生底層的普通人,但又試圖瞭解世界,躁動而不戾氣,努力而又彷彿很快看到上限,樂於行走實際上更容易為點滴幸福心滿意足。簡單說,看過燕郎演唱會的朋友能感覺到,沒有歡呼雀躍的喊叫,沒有漫天飛舞的星光棒,沒有絢麗而精細的燈光,有的只是簡陋的舞臺和一出聲後安靜的歌迷。

我們是她所真心對待的人,自然而不矯飾,不刻意親近又從未遙遠,因此她就是我們的“郎”。

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02燕曲已來,當不問過往數分

燕郎實際上在民謠界還是多面手吧,風格整體一致但細微之間都足以在每一個分支上各賦色彩。而且她的曲韻來源於她“書、畫、樂、文”交融而出的豪氣又平和。而且這種曲韻是適合她自己的。在小生看來,燕郎的歌沒有那種為了單純傳播性的“精雕細琢(意思是用盡各種手段,甚至是反音樂的行動與聒噪)”,而且也沒有追求“普世性”流轉的大眾感。她的歌不像流行樂曲那樣,靠韻律和直白愛恨情仇的歌詞擊穿內心,而是大氣而素雅,親近而有距離,留下一個她自己的空間,也留給聽眾一個從樂曲到自我審視的空間。

燕池的那份自然心性,那隨風而起的自我世界,足以在嘈雜聲中固守住不為他人指摘的天地。小生聽的第一首燕郎曲,是一個和服及瓷器迷的女孩推介的《北國》。很顯然,這首“小家碧玉”型的曲子,被燕郎賦予了一種至解至愛但不能至伴的淡愁,比古風多了些糅雜了現代情感的大氣,比今曲多了些張弛有度的真情。這是一個燕郎構建的有些遊離於世的空間,古時蘇州橋上紛至沓來的油紙傘,現在只能當成禮品而再也拿不起的摺扇,都承擔不起。但是,這空間固然沒有在古時現世落地的實在根基,但卻深深契合了我們理想中的心性。

一如此,還有《人海》和《半身》,都不足以讓我們獲得如流行曲那樣酣暢淋漓實際高潮快退的單純釋放,而是在不可能實現中不斷規整我們的心性。一如宗教,“給我們成聖的道路,但沒有成聖的終點”。

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03燕風已來,謫仙蘇詞當見己身

燕郎是少有的為古詩詞譜曲並演唱的民謠歌手,因為這是很容易“出力不討好”事。因了燕郎,蘇軾成了“年度最佳作詞”。無論是為蘇軾的《渡歌》而唱和,還是伴李白的《對歌行》《將進酒》而發聲,燕郎都將演繹做到了“為我所用,為我抒心”的境地。

實話說,燕郎的改編並不見得和我們對這些詞曲的普遍認知(或者說教育裡傳達出來的解讀方式)多麼契合。比如《將進酒》,至少小生覺得不僅和詩詞有些不合,與李白的身份和心境也不近,難怪有歌迷說不如李湧海版的醇正。但這是燕郎自己的《將進酒》,不是李白的,也不再現李白的李湧海的。李白的這首古詩已經成為絕唱,不會再有這般灑脫與鬱結、豪氣與憤懣結合地這麼完美的話語,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借他之語,訴己心緒?

看燕郎在朱家角的現場演唱,那種當代燕趙俠女的風範,只是屬於燕郎的,不是李白的翻版。燕郎譜曲並不是那種有規律的以樂謀生,她不簽唱片公司,也不強迫自己,感覺到了就隨性作曲,用她的話說:“寫字作曲,雕木刻石,靜悄悄做人。”

燕池:(民樂之君)燕山孑影遲遲語,北國疏雪隱隱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