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馮夢龍《智囊》知馭人之道

《智囊全集》首更:

《智囊全集》是由明代文學家馮夢龍編著的一部從先秦到名代智慧故事的總集,全書分為上智、明智、察智、膽智、術智、捷智、語智、兵智、閨智、雜智十部二十八卷。飽含政治家的權術謀略,軍事家的運籌帷幄致勝千里之外之道,商賈生財之道,將古人智慧韜略蒐羅無遺。

而夢龍解書將從第一部:上智 開始詳解古人之智。

上智——馭人之術,管理之道是也。

上智卷一:見大篇(注:以小見大)

《太公 孔子》

此篇兩則故事,其一,講述了齊國有名為華士之人,”義不臣天子,不友諸侯。人稱其賢“——他以不為天子之臣,不為諸侯之友而作為自己立身處世的宗旨和原則,人們都稱讚他賢能曠達。而太公望因為三請華士而不得便要殺了華士,並且解釋到:此人有因不友諸侯,不臣天子而被百姓稱為賢能,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思想導向,如果人人以此為榜樣,那麼還要君王做什麼。

此則故事可能咋看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會有人指責太公望霸道蠻橫,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春秋戰國時期,齊國作為強國之一正是因為如此——不臣天子,不友諸侯之人必是性情慵懶,隨波逐流之性,此種人為百姓所推崇愛戴,那國家必定積勞羸弱。如果國家百姓盡是願為國家效力,那麼國家必定日漸強大。正是因為太公望此番馭民之道影響,齊國存在多久便就強盛了多久。

而時至今日,無論各行各業沒有任何領導者、管理者會對組織中無慾無求,只知隨波逐流之人存有希望,最終這樣性格的人只能被淘汰,即使他有絕對的才能,但是才能是基礎,而設身處地為集體利益著想之人才有用武之地。

第二則:講述了同孔子有不相伯仲之學問的人——少正卯,同孔子之間的故事,少正卯經常言語蠱惑孔子的笛子離開孔子的學堂,導致孔子學堂經常由滿座化為空座,原文稱作“三盈三虛”。而孔子在官至大司寇時就將少正卯處死於宮門外。自貢便問孔子:為何殺掉魯國名望很高的少正卯,難道不覺得不合適嘛,甚至會被魯國君主問罪。孔子便向子貢解釋了原因。

孔子所解釋的五條原因時至今日依然不過時,作為一個集體的管理者、領導者。應當清楚和明白:

人有五罪惡,其一是心思通達而為人陰險;其二行為乖僻反常卻固執不改;其三言辭虛偽無實但卻十分雄辯並能打動人心;其四所記多為怪異之說卻能旁徵博引;其五順助別人錯誤為其掩飾辯白。盜竊之罪同此五類罪惡相比都顯得有些好了,少正卯恰恰還正好具備此五種罪惡,正是小人中的奸雄,是必殺之。

簡而言之,就是人才學高達但是為人心術不正,行為惡劣卻不知悔改,毫無道理的言語都能振振有詞,蠱惑人才,將無稽之談引經據典,喜好欲蓋彌彰。

此類人必定是文采飛揚,有著充足的人格魅力,便是我們經常所形容的“真小人假君子”,也只有真正的身正心純之君子才能辨識得出這類善於偽裝和變換的小人。所以對於部下的管理要細節知真章,只有關注真正的細節才能清楚一個人究竟是好是壞。

華士就是一個徒有虛名而毫無作用之人,純屬棄子,如果任用只會佔據有效資源而無有效作用的人。而少正卯實有大用,但是由實不能用。用之徒生禍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之人最為致命。

以上兩種情況都很好解決,唯獨剩下一種情況,比較難以處理——部下忠心事主,也無勾心鬥角,亦無反叛之心,而僅僅是同領導者思想不一,難以將目標統一指向,該當如何?

這是當今社會諸多領導者都面臨的一個難題,部下忠心耿耿,人強才幹,可就是其心不一,所思所想不能統一,領導者其實想要改變發展的方向,而部下對於發展方向的認識和料想卻完全不一樣。

在本卷結尾也有略提:唐朝蕭瑤痴迷佛家,唐太宗便命他出家為僧;開元六年,河南參軍鄭銑陽、河南郡丞郭仙舟獻詩陳情唐玄宗,玄宗下詔:“看你們詩中之意是崇奉道教的,這種思想不切合實際所需,那就依著你們個人的喜好吧,免去你們的官職去做道士。”

如果讓那些痴迷佛、道的人都出家做和尚、道士,那麼士大夫學習異端邪說的事情也就可以消失了。

至於今日,以小見到——思想不一之人,考究他的想法和舉措,思考其可行性。

一、如若可行,給予他充足的權利,讓他擔下此想法,或許可以開拓出更大的事業版圖。

二、如若不行那麼就給他去追逐的權利,要相信一個在自己手下不能施展想法和拳腳的人必生反骨,你將他放開,給予他機會說不定會在將來多出一個合作伙伴。

三、一個統一向上的集體,一定是思想的統一和未來的看法一致,即使存在不同的意見那也只能是符合主要發展方向的,出現了逆反甚至錯誤導向,必須馬上遏制和捨棄。果斷和清晰所需所求是一管理者、領導者必備的能力。

此乃上智卷一第一則《太公 孔子》

下期文章:上智卷一第二則《諸葛亮》

從馮夢龍《智囊》知馭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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