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太太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您籤病危通知書”

 何以晴是他們家捧在手心裡的寶兒,可是嫁給了傅薄笙之後,好像過得並不幸福,特別是現在女人最需要丈夫的時刻,傅薄笙在哪兒?

秦淮越想越覺得生氣。

他拿出電話打給了傅薄笙。

電話剛開始一直響沒人接,後來接聽的時候居然是葉子佩的聲音。

“秦總,薄笙正在洗澡,你有事兒找他嗎?和我說就好了,我一會轉告他。”

葉子佩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關鍵是她話裡的意思讓秦淮一口怒火直接燃燒到了頭頂。

“葉子佩?你最好馬上讓傅薄笙接電話,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秦淮的聲音好像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即便隔著電話,依然讓葉子佩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秦總,你這個人怎麼……”

葉子佩的聲音還沒說完,傅薄笙就接過了電話。

“我是傅薄笙,有事兒?”

“傅總,您太太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您籤病危通知書”

“你是小晴的丈夫,小晴剛流產,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現在問我找你有事兒?傅薄笙,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幹什麼,你馬上立刻給我滾到醫院來!小晴進了急救室!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人在地上,身下全是血!你作為她的丈夫現在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傅薄笙,小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秦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傅薄笙的心瞬間楞了一下,木木的,好像針扎似的疼著。

何以晴出事兒了?

他連忙將手機裝在口袋裡,抬腳就走。

葉子佩看到他這麼著急的樣子,知道秦淮打電話過來肯定和何以晴有關,她連忙跟了上去。

“薄笙,出什麼事兒了嗎?”

傅薄笙猛然停下,看著葉子佩,眼神有些複雜的說:“秦淮說何以晴正在急救,這個時候作為她的丈夫,我應該過去。子佩,你身體不好,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再來看你。”

葉子佩卻一把抓住了傅薄笙的手說:“我陪你一起過去吧。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我她才這樣的,是我不好,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子佩,你真善良。”

“傅總,您太太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您籤病危通知書”

傅薄笙嘆息了一聲,還是帶著葉子佩來到了急救室門口。

秦淮看到這個時候傅薄笙還不忘和葉子佩同進同出,再想想何以晴鮮血淋漓的樣子,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一拳揍了過去。

傅薄笙猝不及防,鼻子瞬間淌出了血。

葉子佩尖叫著推開了秦淮,將傅薄笙護在了身後。

“秦淮,你幹什麼?”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小護士跑了出來,著急的問道:“誰是何以晴的家屬?病人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家屬簽訂病危通知書。”

這話一出,傅薄笙和秦淮都愣住了,不過秦淮很快的反應過來。

他一把拽住了傅薄笙,把他推到了護士面前說:“他是何以晴的丈夫!”

秦淮知道,何以晴那麼愛著傅薄笙,肯定是希望他簽字的。

“傅先生,女人流產之後發生大出血的意外很少,除非是子宮受到了撞擊或者其他的什麼傷害。不管怎麼說,現在病人很危險,我們需要你簽字才可以手術。”

護士的話讓傅薄笙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為了保護葉子佩下意識推開何以晴的情景,他的眸子微瀲了幾分,心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難受感覺。

葉子佩卻在這時握住了傅薄笙的胳膊,楚楚可憐的說:“薄笙,不管先前何以晴對我做了什麼,現在她這個樣子,你終歸要救她的。你快簽字吧,我可不希望她和我一樣,真的傷了子宮可是女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的遺憾呢。”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難過,瞬間讓傅薄笙的眉頭微皺了起來。他想起當初發現葉子佩的時候,葉子佩的慘狀,以及她身下鮮血淋漓的樣子,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何以晴!

剛才對何以晴的一點愧疚瞬間被衝散了。

傅薄笙看了看護士,又看了看一旁一臉著急的秦淮,突然冷笑著說:“大出血是嗎?你們能救就救,救不過來那也是她的命!想讓我簽字,她還不配!”

說完,傅薄笙拉著葉子佩轉身就走。

“傅總,您太太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您籤病危通知書”

秦淮被他的話氣的再次舉起了拳頭。

“傅薄笙!你今天要是不簽字,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死在這裡!”

秦淮一把揪住了傅薄笙的衣領。

葉子佩尖叫著,踢打著秦淮,傅薄笙卻一把拽住了秦淮的手,冷冷的說:“上一拳是我沒防備,這一拳你以為你還能打到我嗎?秦淮,你不過是個外姓人,這是我們傅家的事兒,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小晴是我妹妹!傅薄笙,你還有沒有心?她全心全意的愛你,你卻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對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秦淮的話瞬間讓傅薄笙變了臉,而葉子佩此時也哭著跑了出去。

傅薄笙一拳打在了秦淮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是你的好妹妹何以晴!我告訴你秦淮,今天她要是死在手術檯上,算是還了欺負子佩的事情了。要是她命大沒死,就得繼續為子佩贖罪!”

說完,傅薄笙一把甩開了秦淮,抬腳朝著葉子佩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傅薄笙!你給我回來!”

秦淮大聲地喊叫著,卻拉不回傅薄笙的腳步。

手術室的門是開著的,何以晴躺在手術檯上,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傅薄笙居然不顧她的生死,甚至不肯為她簽字!

書名:芸岑漓之沐風

未完待續...(底部取全文)





廢話

徐傑眼前的歐陽正,竟然似有老淚在眼眶之中,又見歐陽正微微抬頭,看了看廊柱子上的一盞燈火,隨即還是嘆氣,又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與徐傑示意,開口說道:“今日便不多說了,但有一日再回京,老夫必然給你徐家討回這個公道!滿飲此杯!”

徐傑耳中聽著,腦中卻在狂想,歐陽正幾語,似乎揭開了一個秘密一般,那就是徐家人,本不該如此死在沙場之上,家中老奶奶也不該哭瞎了眼睛。或許,或許這裡面更還有歐陽正貶官的原因。

徐傑想開口去問,卻是又問不出口,不知該給如何在剛剛認識的這位學政面前去逼問當年之事。只得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歐陽正面色正了正,再看徐傑的眼神,少了許多生份,多了一些慈祥,便是開口問道:“文遠,你可願拜老夫為師?”

興許是因為徐傑是那滿門忠烈之後,讓歐陽正少了許多的考教,讓歐陽正竟然主動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徐傑起身,眼前的慈祥看著自己的歐陽正,似乎與徐仲、徐老八之人有了幾分相似之感。作揖而下:“學生拜見老師!”

歐陽正抬手去扶,扶起躬身而下的徐傑,口中連道:“好好好,收你為弟子,便是冥冥之中註定,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老夫便是等著,等著那回京之日。帶著你一起回京城去!”

歐陽正說得有些激動,激動之中又有壓抑。

徐傑想問,卻還是沒有問出口,抬頭看著歐陽正,歐陽正正在對著徐傑點頭。徐傑忍了忍,便是知道這位老師終歸是要說的,要與自己說那當年之事。

歐陽正此時不說,便是知道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有些事情對於面前這個少年來說,那便是深仇大恨一般,此時卻還說不得。因為歐陽正知道自己還討不回那個公道,更不能讓這個少年衝動之下,葬送了大好的前程。

不過歐陽正似乎也有一種自信,自信自己有朝一日必然還會回到那京城之中。

徐傑有些壓抑,本來想了許多與歐陽正侃侃而談的話語,有另外角度的聖人之經義,有稀奇的道理,有不一樣的見識。卻是一句都說不出。

“老師,學生必然不負老師期望。”徐傑唯有答得這麼一語。

歐陽文峰聽不懂這些,卻是感覺這氣氛過於壓抑,抬杯笑了笑道:“父親,今日文遠到家中來,又拜了父親為師,當真是高興事,喝酒喝酒。”

歐陽正聞言也擠出了一個笑臉,抬杯說道:“今日得文遠為弟子,便是開心事情,說點輕鬆的,郡學會組織春遊踏青,今年準備走遠一些,你青山縣南有個九宮山,廬山稍遠,今年踏青便去那九宮山,此番也是文會,文遠當出彩。”

徐傑聞言便道:“老師,九宮山雖然在青山縣內,學生卻也從未去過,不過聽說九宮山上的道觀倒是極為靈驗,裡面的道長也是武當山過來的,道門裡就屬武當山與龍虎山名聲最大,想那九宮山的道人必然也是不凡,此行不虛。”

歐陽正卻也道:“老夫也是聽說這些事情,還聽聞九宮山之景色也是極佳,在大江郡十幾年來卻從未去過,所以今年便想著往九宮山走走,美景之下,當有佳篇,且看今年大江學子之文采。”

歐陽正說完話語,便看到門口急匆匆進來一人,有些不快,卻也等著這下人走到頭前。

那人走到歐陽正身邊,面色急切,從袖籠中拿出一物呈到歐陽正面前,開口說道:“老爺,門外有人求見,讓小的把此物呈到老爺當面。”

歐陽正看得面前這個東西,金光閃閃,上面還有幾個字,連忙抬手一擋,站起身來眉頭大皺,說道:“快把此物換回去,把門外之人請進來。”

徐傑也跟著起身,站到了一旁,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卻也知道那是一個黃金做的腰牌之類的物品。能用這種東西之人,身份便也不敢多猜。

歐陽文峰起身說道:“父親,我與文遠兄要不要回避一下?”

歐陽正抬起手,正欲讓徐傑與歐陽文峰迴避,卻是又停了手臂,說道:“你二人就站在我身後,不需迴避,不迴避才好,迴避了才是麻煩。”

徐傑與歐陽文峰自然疑惑不解,卻也不問,只是走到歐陽正身後站定。

門外已然能看到三個人走進了中院,頭前一人年紀三十有餘,一身華服,腰纏玉帶,還有玉石環佩叮噹作響。身後兩人一身黑衣勁裝,腰間挎劍,龍行虎步,氣息綿長。徐傑打量之下,已然知道這兩個黑衣之人必然是真正的高手。

歐陽正迎上前幾步,躬身拜了一下,口中說道:“微臣歐陽正拜見吳王殿下!”

徐傑聞言又是一驚,今日進這歐陽府,已然驚訝連連,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見到皇家之人,還是吳王。吳王是誰?便是當今皇帝長子夏翰,封吳王,在蘇州就藩。

只是有個問題讓徐傑又極為疑惑,就藩之王,何以出現在了大江城?沒有皇帝聖旨,一個王爺如何能出封地?

大華朝皇子封王倒是極多,也有封地,但是封地只是名義上的封地,並非真的有管轄之權,朝廷每年撥款養著這些各地的王爺,但是這些王爺並不能真的有地盤管轄,也不能養兵將,沒有皇帝聖旨,更是不能離開封地半步。這吳王夏翰,便是不能離開蘇州半步,私自離開,便是大罪,甚至是謀反的大罪。

走進大廳的吳王夏翰,俊朗非常,與歐陽正見禮,笑道:“歐陽公,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歐陽正內心也是疑惑重重,這本該在蘇州的吳王殿下,忽然夜裡出現在大江城,還上門來拜訪,這事情便是歐陽正也極為驚訝,便聽歐陽正開口問道:“不知殿下奉聖諭來訪是有何要事?”

歐陽正話中有話,已然就是在確定這位吳王殿下是否是私自離開封地的。就如之前歐陽正讓徐傑與歐陽文峰不需迴避是一個道理。若是吳王夏翰真的是私自出封地,又在夜晚上門,歐陽正必然要避諱許多事情,更不能讓徐傑與歐陽文峰迴避,甚至在場人越多越好。

歐陽正聽得此語,眉頭一皺,靜默片刻,笑答:“殿下豈會做那般違反法度之事,殿下請上座。”

歐陽正已然確定了這位王爺是私自出了封地,卻是又不能真正得罪,唯有如此一語先把事情略過去。

吳王夏翰聞言,又是爽朗帶笑,往前走得幾步,落了正座,環視幾人,開口笑道:“歐陽公,本王日夜兼程而來,有要事相商,還請歐陽公屏退左右。”

歐陽正哪裡能屏退左右,答道:“殿下,微臣給殿下介紹一下,這位是微臣之子歐陽文峰,這位是微臣弟子徐文遠。皆是微臣心腹之人,殿下有事但說無妨,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為殿下分憂。”

吳王夏翰聽得歐陽正這般的話語,哪裡能不解其中之意,面色一冷,卻又嘴角一揚,笑了出來,口中說道:“倒是也無妨,本王口中之語,想來也無人敢亂說。今夜拜訪歐陽公,便是依稀還記得歐陽公當年在朝中的風采,謀事長遠,行事穩健,這大華朝百多年不曾出過歐陽公這般的人物了,奈何明珠暗投,讓歐陽公在這大江郡當了十幾年的教書匠,懷才不遇便是說歐陽公也!”

歐陽正聽得這一番誇讚,躬身一禮答道:“殿下謬讚,微臣老朽,年邁昏聵,朝中諸公皆是朝廷肱骨棟樑,微臣萬不敢自大,拜謝殿下抬舉。”

夏翰聞言哪裡感受不到歐陽正話語之中的隔閡,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歐陽正面前,卻還身形往前傾了傾,一直把頭湊到歐陽正肩膀旁邊,方才再次出言:“歐陽公難道就不想再一次身居高位?再一次指點江山,再次為國謀事,為民謀福?”

話語說到這裡,便是徐傑都聽明白了,這位吳王殿下今夜而來,便是想招攬歐陽正的。

歐陽正豈能聽不懂,但是這種招攬,歐陽正哪裡敢輕易答下來,王子奪嫡,那是什麼樣的旋渦,歐陽正豈能不知?不說現在只是一個小小學政的歐陽正,即便還是當年那中書省僕射的歐陽正,也不敢輕易參與這種事情。

便聽連忙答道:“微臣雖為小小學政,卻也兢兢業業,教導學子,也是為國培養棟樑之才,也是為國謀事,更是為民謀福。”

夏翰聽到這裡,面色再也露不出絲毫的笑意,頭往前再傾了一下,說道:“歐陽公,有人說如今天下,能真正謀事者不過三人,其中一個便是歐陽公,本王聽得這番指點,冒著巨大的風險晝夜趕路而來,便是想歐陽公能感受到本王的誠意。若是歐陽公但凡還有那一絲一毫的進取之心,還想再一次位極人臣,本王便是歐陽公唯一的道路。歐陽公以為如何?”

夏翰所言,這天下,能真正謀事者,只有三人!所以,懷才不遇,教書十幾年的歐陽正,便是那看起來最好施加恩惠招攬之人。這個道理似乎是成立的。

歐陽正聞言不答,心中卻是波瀾驟起。這朝堂是怎麼了?

徐傑此時抬頭看著這位吳王殿下,這位吳王殿下晝夜而來,似乎當真有幾分誠意。卻是這說話的方式,卻又讓徐傑感覺少了幾分誠意。這位吳王夏翰,有一種從內而外的自負,自負就體現在話語之中的胸有成竹與態度上的高高在上。禮賢下士,吳王做了個表面,卻沒有做出內在。

夏翰聽得歐陽正還在沉默,低沉聲音再道:“歐陽公是否還在想著父皇?想著父皇當年對你是如何的器重?想著父皇是不是終有一日把你招進東京?”

歐陽正聞言面色一變,顯然這幾句話語夏翰說中了歐陽正的內心。當年皇帝夏乾,對歐陽正的信任無以復加,歐陽正也從未讓夏乾失望。歐陽正心中興許當真就是這麼想的,終有一日,皇帝還會把自己招回去。

夏翰察言觀色一番,成竹在胸,環視所有人,眼神犀利非常,口中低沉說道:“父皇咳嗽一年多不見好,今年情況直轉急下,已然連續兩個月不曾上朝,歐陽公還要等嗎?本王都出了蘇州,歐陽公還要等下去嗎?”

歐陽正聞言大驚失色,這種事情歐陽正遠在大江城,如何能得知?卻是歐陽正又聽得這位為人子的吳王殿下,竟然以這種口氣說出自己父親重病纏身的事情,絲毫也沒有一點為人子的擔心,沒有一點孝義之感。

歐陽正滿臉的愁容,卻是隻答:“陛下染恙,微臣這幾日要去九宮山,一定為陛下在神靈面前祈禱求福,願陛下早日康復。”

夏翰慢慢退後幾步,看著歐陽正,又笑出聲來,笑得有些陰沉,話語再也不似頭前,而是說道:“歐陽正,你揣著明白裝糊塗,若是本王為太子,你可想過今日之後的事情?”

歐陽正面色蒼白,心有狂瀾,卻不是被夏翰威脅的,而是還在想著皇帝是不是真的會這麼走了。聽得夏翰威脅之語,只是答:“微臣在此預祝殿下入住東宮。微臣一個小小從五品之官,上不達天聽,下不管衙政,唯有一心為國效微力之忠心。只願我大華世世代代,經久不息!”

夏翰面色一冷,一聲冷哼,右手到這寬袖在歐陽正面前一揮,人已然起步往外,還聽得一句低沉之語:“老匹夫,不識好歹!”

歐陽正滿臉愁容,轉身一語:“恭送殿下!”

徐傑看了看歐陽正,歐陽正站而不語。卻見歐陽文峰似乎受了驚嚇一般,雙手不斷的顫抖。

歐陽正慢慢轉身,眼神掃視兩人,看得歐陽文峰顫抖的雙手,開口呵斥:“你在怕什麼?”

歐陽文峰開口,語氣都在顫抖:“父親。。。這。。。”

也不過十六歲的歐陽文峰,何曾經歷過這種事情,長了這麼大,連什麼是黑暗都沒有真正見識過的歐陽文峰,陡然見到這般的場面,歐陽文峰不是害怕,而是緊張到腦中一片空白,緊張到喘氣都費力。自小安逸長大,忽然看得一個王爺與自己父親言語交鋒的場面,還聽得那王爺威脅謾罵之語,讓這還沒有真正成年的歐陽文峰如何不驚!

歐陽正看著這話語都說不明白的歐陽文峰,便是搖頭,卻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徐傑,忽然開口:“文遠,你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歐陽正問出此語,顯然就是相信徐傑明白剛才一番話語的深意。

“老師,學生以為吳王過於自負,身為嫡長子,久久不得太子之尊,皇帝陛下心中必然有計較。”徐傑話語,便也是剛剛心中所想。立長,乃是最正常的事情。只要這位長子沒有什麼問題,即便平庸一些,也應該早早就得立太子。而今這位長子,竟然封王就藩了,而不是入住東宮,那就說明這皇位應該與吳王夏翰並無多少緣分。


《芸岑漓之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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