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 31個主要部落】巴爾虎部

【蒙古族 31個主要部落】巴爾虎部

八刺忽 (Barqu, 今寫 巴爾虎)

公元 10 世紀居住在貝加爾湖東西的蒙古語族部落之一。據波斯史學家在《史集》中將該部與札刺亦兒、塔塔爾等蒙古諸部族歸為一類。


在《輟耕錄》中“蒙古七十二種”氏族中,有“八魯忽歹”。《元史-俺木海傳》中稱“蒙古八刺忽歹氏”。在後來形成的布里亞特蒙古族中豁裡(qori)和八刺忽(barqu)部落,在波斯的蒙古人中也有巴爾虎部落。


此部最早出現在公元 732 年鐫刻的古代突厥文《闕特勤碑》上,碑文作拔野古(bayirqu)部。


《元史-太祖本紀》記載,當莫拏倫(《蒙古秘史》作那莫倫,孛端察兒孫蔑年 -土敦之妻)一家遭到札刺亦兒人殺害時,其第七子納臣正在八刺忽之地某一部人家為贅婿,因此沒有遭到殺害。其後,納臣將在那次遭難中倖免的幼侄海都(莫拏倫侄長孫)帶到八刺忽之地撫養。


海都長大後,納臣率八刺忽部民共立為君,發兵征服了札刺亦兒部。於是海都的勢力逐漸強大。海都“列營帳於八刺合黑河上,跨河為梁,以便往來。由是四旁部族歸之者漸眾”。波斯人所撰《史集》也同樣記載了這段事情,但情節略有不同。


《蒙古秘史》記載,成吉思汗第十一世祖母阿闌豁阿夫人的父親叫巴爾忽歹-蔑兒幹,母親叫巴兒忽真-豁阿。所言巴爾忽歹和巴兒忽真,毫無疑問,是指巴兒虎(八刺忽)部族的男性和女性的名字和所屬部落。

史書均記載了蒙古部不僅很早就與八刺忽部有密切的通婚關係,而且約11世紀初,成吉思汗的六始祖海都還曾統治過八刺忽之地,

並以此地為根據地征服了札刺亦兒部,使之成為世代奴隸,傳到成吉思汗時代。


《史集》所記載的巴兒忽惕(barqut),是巴兒忽(barqu,八刺忽)的複數形式。《史集》還記載了古代八刺忽惕部落中還包括“豁裡”(qori

)。現在,古代豁裡部成為布里亞特的核心部分,因此,人們通常將巴爾虎和布里亞特連在一起, 稱呼其為巴爾虎——布里亞特不是沒有根據的臆斷稱呼。


【蒙古族 31個主要部落】巴爾虎部


1689年,清朝與俄國簽訂了分割蒙古地區的《尼布楚條約》,突然在巴爾虎布里亞特人世世代代居住的故鄉劃了邊境線。從此,

巴爾虎布里亞特人分散為三個部分:一部分隸屬於俄國,一部分跟隨清朝,一部分與喀爾喀蒙古部落融合。


1732年,清廷將包括索倫(今鄂溫克)、達斡爾、鄂倫春族和巴爾虎蒙古族士兵及家屬3796人遷駐呼倫貝爾牧區,

其中部分巴爾虎蒙古人便駐牧在巴爾虎旗境內,成為“陳巴爾虎”,即“先來的巴爾虎蒙古族人”之意。


1734年,清廷又將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資源加入八旗的2400多名巴爾虎蒙古人遷駐克魯倫河下游和呼倫湖兩岸即今新巴爾虎左右兩旗境內,成為“新巴爾虎”,即“新來的巴爾虎蒙古族人”之意。新遷到這裡的牧民,由色楞和杜古爾兄弟兩人帶領,色楞帶領的人住呼倫湖以西,於是稱為新巴爾虎右旗,杜古爾帶領的人住呼倫湖以東,所以稱為新巴爾虎左旗。

由於巴爾虎蒙古族在當時佔呼倫貝爾各遊牧部族人口總數的一半以上,所以巴爾虎便泛指呼倫貝爾格遊牧部族了。

巴爾虎,歷史上專指大興安嶺以西廣闊的草原地區,也稱呼倫貝爾。現主要分佈於我國呼倫貝爾草原及蒙古國東方省。巴爾虎部歷史悠久,比蒙古早。我國巴爾虎地區在陳巴爾虎草原、新巴爾虎草原,都屬於內蒙古呼倫貝爾草原。元入蒙古,稱其巴兒忽。清朝時列屬八旗建制,現共分三旗(縣級) :陳巴爾虎旗、新巴爾虎左旗、新巴爾虎右旗。巴爾虎語,受現代文明衝擊嚴重——同內蒙標準蒙古語發音,有些區別:老牧民保持傳統古老草原文化,80年代後因教育發音漢化,兩種文明融合交錯。


“陳”“新”由來

後來,巴爾虎蒙古人隨著不斷遷徙,分散到貝加爾湖的東部和南部。清康熙年間,有一部分巴爾虎蒙古人被編入八旗,駐牧在大興安嶺以東布特哈廣大地區,還有一部分成為喀爾喀蒙古(今蒙古)諸部的屬部。

1732年,清政府為了加強呼倫貝爾地區的防守,將包括索倫(今鄂溫克)、達斡爾、鄂倫春族和巴爾虎蒙古族士兵及家屬3796人遷駐呼倫貝爾牧區,以防俄人侵擾。其中275名巴爾虎蒙古人便駐牧在今陳巴爾虎旗境內。

1734年,清政府又將在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志願加入八旗的2400多名巴爾虎蒙古人遷駐克魯倫河下游和呼倫湖兩岸即今新巴爾虎左右兩旗境內。

為區別這兩部分巴爾虎蒙古人,便稱1732年從布特哈地區遷來的為“陳巴爾虎”,即“先來的巴爾虎蒙古人”之意;1734年從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遷來的則相對被稱為“新巴爾虎”,即“新來的巴爾虎蒙古人”之意。新巴爾虎蒙古人居住在新巴爾虎左旗和新巴爾虎右旗。

傳說

在巴爾虎人傳說中的遠古時期,有一個名叫巴爾虎代巴特爾的獵人,他在森林茂密、野獸出沒的貝加爾湖畔過著狩獵生活。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樣沿著貝加爾湖畔去打獵,卻意外的發現澄澈的湖水中有7個美麗的女子在洗澡,她們的衣裳就放在湖岸的一塊石頭上。巴爾虎代巴特爾趁她們盡情戲水的時候,悄悄拿起一身衣裳藏了起來。絕色少女們洗完澡穿上了各自的衣裳,立刻變成了雪白雪白的天鵝。最小的少女眼看著姐姐們都飛上了天空,焦急的流下了眼淚,丟了衣裳的她沒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巴爾虎代巴特爾走出來安慰她,並把她帶回叢林深處的家中,後來,她就成了他的妻子,日子過的十分美滿。轉眼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生育了11個男孩。這11個男孩長大後,各自成了家,他們的後代,繁衍成巴爾虎最初的11個姓氏。巴爾虎人是巴爾虎代巴特爾與白天鵝變成的妻子的後代這個優美的傳說一直保留在巴爾虎人和他們的近親布里亞特人的記憶中世代相傳。貝加爾湖是巴爾虎人的歷史搖籃。巴爾虎人在貝加爾湖畔度過了它的童年時期,因此貝加爾湖也就成了巴爾虎人世代難忘的故鄉。

貝加爾湖是一個博大、深邃、神聖的湖,它有著母親一樣寬廣的胸懷,向來是鳥類繁衍生育的樂園,是百鳥的故鄉,在遠古時期的巴爾虎人的心中,貝加爾湖是可以孕育萬物的聖湖。在這個神話中,鳥類參與了創造人類的偉大活動。從而,天鵝被巴爾虎人認定是部族的始祖母。

實際上,每一個民族,都有關於自己祖先和民族形成的神話傳說。馬克思曾說過:“古代各民族是在幻想中、神話中經歷了自己的史前時期。”傳說雖然是一種全世界各民族中存在的普遍現象,但是,神話與傳說的真實性在今天看來都值得懷疑,神話中的神,就是人們自己被誇張了的化身。論證神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論證原始人自身。然而,巴爾虎人在貝加爾湖畔褪去了原始的外衣,度過了史前時代的童年時期是毋庸置疑的。巴爾虎一名得於全民族崇敬的祖先之名,再由人名演變成氏族名,然後由族名名山、名河,把民族的名字刻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大地上。今天依然清晰的地名如貝加爾湖畔的巴爾古津山、巴爾忽真河、瀋陽的巴爾虎營子、呼倫貝爾的巴爾虎三旗等。

早期部落

史籍上關於丁零的記載,最早見於《史記》,《漢書》和《後漢書》把它寫作“丁靈”或“丁零”。丁零在公元前3世紀前後與匈奴同時興起,遊牧於北海(貝加爾湖)一帶,在匈奴以北,是中國古代北方最邊緣的一個遊牧部族。匈奴日益壯大後,在先後征服四鄰很多氏族部落的同時,曾向北征服丁零,並將丁零族遊牧的北海作為流放俘虜的地方,西漢的使臣郭吉、蘇武都曾被流放到這裡。

三國時期,部分丁零人向西遷移,到達伊梨河流域和阿爾泰山一帶。漢末魏晉時期(公元3~4世紀)北方遊牧民族大量南移,丁零族也紛紛入塞。

丁零在公元前3世紀末至公元后1世紀300年間,曾不斷與匈奴展開鬥爭,力圖擺脫匈奴的統治。在公元4世紀前雖然有一部分丁零遷往別處,但大部分仍然留在漠北草原上,他們不僅是丁零的主體,而且在匈奴國家瓦解和鮮卑人退出蒙古草原後,還是蒙古草原歷史舞臺的主角。這些遷入蒙古草原的丁零部落,經過同草原上匈奴餘眾和拓跋鮮卑人的相互融合之後,從4世紀起又稱高車、鐵勒等。

丁零是一個由多個民族部落組成的部落聯合體,參與其中的主要是遊牧於貝加爾湖附近的部落,巴爾虎人也是這個聯合體中的一員。

南北朝時期

拓跋魏王朝滅亡之後,內遷丁零就從中國歷史舞臺上消失了,這表明他們已經完全融合於漢族了。這就使他們同當時仍然生活在草原的同族人顯示出極大的差別,最主要的還是經濟生活上的差別,正是由於這種差別,這兩部分丁零人分別獲得了不同的稱謂:內遷丁零被稱作山居丁零,簡稱丁零;而蒙古高原上的丁零,因他們 “乘高車、逐水草”而被稱作高車丁零。

巴爾虎蒙古族在高車丁零之列,在漫長的歲月裡,乘著高輪大車,在遼闊無垠的草原上游牧。在大自然的薰陶下,他們性格開朗好引長歌,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

十六國時期的高車,從北朝末年起,又稱為“鐵勒”。到隋唐時期,史籍均用此稱謂。

在柔然汗國和拓跋魏統治時期,高車由氏族部落發展為部落聯盟的過程廢止了,高車各氏族部落的離散情況十分嚴重。在這一時期,高車諸部又退回到了主要由氏族組成的社會。大約北朝末年起,隨著高車經濟的緩慢恢復和發展,高車諸部各氏族間的聯繫又加強了。突厥汗國統治時期,由於突厥汗國實施的是奴隸制統治,其殘暴的統治手段引起了鐵勒諸部人民強烈的反抗鬥爭。公元627年,蒙古草原盛夏降霜“草木不生,枯地千里”,冬又“大雪,平地數尺,羊馬多死,民大飢”,瘟疫在草原上蔓延,人民“病疫飢謹,殞喪者多,暴骸中原,前後相屬”與此同時,對突厥貴族懷有深仇大恨的漠北鐵勒諸民族,發動了反對突厥汗國的大規模起義。《新唐書回鶻傳》記載:韋紇乃並僕骨、同羅、撥野古叛去,自為俟斤。鐵勒諸部很快組成了以薛延駝部酋長夷男為首的起義大聯盟佔據了漠北。公元629年,九姓鐵勒中的撥野古、僕骨等“並來朝”撥野古等部酋帥9月至唐朝晉見,唐太宗封夷男為真珠毗伽可汗,進一步鞏固了以薛延駝為首的鐵勒大聯盟,宣佈了薛延駝汗國的成立。

撥野古的軍隊在薛延駝軍隊中佔有重要的地位,是支撐薛延駝汗國的一支重要力量。薛延駝汗國對鐵勒各部的統治,實行的是“分地”制度。撥野古的分地在“獨樂河北,靠近骨利乾的地方,在僕骨東境”……大約地點在貝加爾湖以南、克魯倫河流域及貝爾湖一帶。

唐朝時期

公元646年,薛延駝汗國瓦解。散處漠北的鐵勒諸部紛紛向唐太宗納貢要求“內屬”。公元467年,唐太宗詔令在漠北設置元都府和七州,府置都督、州置刺史,置撥野古部為“幽陵都督府”(今呼倫貝爾市境內)。

公元660年以後,撥野古等漠北鐵勒公開參加反唐鬥爭。

公元684年,漠北草原連續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旱“野皆車地,少有生草,以此羊馬死耗,十至七八”鐵勒人民大批被餓死。

在後突厥汗國時期,漠北鐵勒大部分又重新淪入突厥奴隸主的統治之下。後來,隨著突厥汗國國內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的日益激化,終於又爆發了鐵勒人民大規模反抗突厥汗國統治的鬥爭。據《突厥文闕特勤碑》記載,首先起來反抗的就是撥野古人。起義多次遭到鎮壓,當時的撥野古人損失慘重。公元716年,後突厥汗國默啜可汗北伐撥野古,戰於獨樂河,撥野古大敗。默啜可汗負勝輕歸,而不防備,撥野古人埋伏在柳樹林中,突然襲擊,將默啜可汗殺死,把他的首級交給中原使者,由他帶往長安。此後,漠北鐵勒諸部南遷唐境。公元720年以後,又遷回漠北。

公元745年,鐵勒部中的回紇建立回紇汗國,鐵勒的歷史就這樣結束了,巴爾虎人被逐漸融合到統一的回紇汗國中。經過回紇汗國100年的統治,巴爾虎人在內的諸民族作為蒙古草原上的統治民族的地位,也就進一步確立起來了。那一時期的巴爾虎人就已經生活在呼倫湖、克魯倫河中下游一帶的草原上。

歷史上,巴爾虎人曾經幾次走出過貝加爾湖沿岸的山林地帶,進入過水草豐美的呼倫貝爾草原。由於畜牧業發展水平較低,一直過著半狩獵半畜牧業的生活。巴爾虎的牧人同時又是獵人和漁夫,因此,在蒙古帝國統一前夕,被成吉思汗喻為“林中百姓”。

元朝時期

回紇汗國滅亡後,蒙古族西遷,進入蒙古高原東部,分迭兒列斤、尼魯溫兩大支,分別繁衍成許多部落,並逐漸趨向聯合。12世紀至13世紀初,成吉思汗統一蒙古高原諸部。1207年,被稱作“林中百姓”的巴爾虎人被征服,也被囊括在蒙古形成的統一共同體之中。

巴爾虎人雖然從來沒有建立過自己的政權,但是,在歷史的演進中,他們往往是各部落戰爭中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成吉思汗時代,炮兵已經有所發展,是當年最先進的兵種,巴爾虎人中的唵木海父子作為蒙古軍的炮兵總管,應該說是書寫了巴爾虎蒙古族的一個輝煌時期。

明朝時期

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元朝滅亡。元朝末代皇帝妥歡帖木爾撤出大都退往上都,史稱“北元”,開始了同明朝長達200餘年的對峙局面。北元是蒙古歷史上大分裂、大動盪,民族矛盾、階級矛盾空前激化的重要時期,分東蒙古和西蒙古兩大集團,當時巴爾虎人離散情況十分嚴重,東、西兩大蒙古集團都有巴爾虎人。達延汗統一東蒙古之後,將各部分分為左右兩翼共6萬戶分封諸子佔據,巴爾虎人當時從屬於永謝布萬戶及土默特萬戶。1578年,巴爾虎人隨阿拉坦汗駐牧青海,部眾曾發展到數萬之多,他們的活動溝通了蒙古與西藏中斷200餘年的直接關係,目睹了西藏喇嘛教如潮水般湧入蒙古地區。右翼蒙古的勢力衰退之後,巴爾虎人在青海的活動就銷聲匿跡了。大部分巴爾虎人成為喀爾喀的部屬。從1688年開始,部分巴爾虎人編入滿州八旗,最後,他們完全與滿族融合了。在遼寧、吉林、黑龍江等地,都曾有過巴爾虎人的蹤跡。1732年~1734年,巴爾虎人又一次登上了呼倫貝爾的歷史舞臺,這一次,作為民族漂泊的最後一站,巴爾虎草原成了巴爾虎人永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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