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旅途,總有些要記住的名字,總有不會後悔的事

在生命的旅途上,你總要有一些始終記住的名字,記住的往事,不然人生就蒼白了。

在人的一生中,會留下很多的遺憾,但總有的事,你無論如何,不會後悔,或許這是上帝的安排。

生命的旅途,總有些要記住的名字,總有不會後悔的事

(1)

回首有生以來走過的路,有不少的悔意,但有一件事,從來沒感到後悔,就是自幼愛上了文學。

讀高中的時候,我就很認真地習作了,除作文以外,我寫了不少的詩歌:新詩,還有還有當時很時興的“民歌”。我當時在樅陽縣湯溝中學就讀,高二的時候,我從湯溝文化站獲悉,縣文化局要創辦一份雜誌,名字叫《戰地黃花》,並公開向全縣徵稿。文化站開始收集本地作者的稿子,我就送上了一疊民歌。不久,《戰地黃花》第一期就出爐了,發表了我的幾首民歌。這算是我的處女作吧,當時在文化站、學校和我的家鄉,引起了一定的反響。

那是七十年代中葉吧,當時的報刊雜誌很少,社會上又十分重視文學寫作,氛圍很濃,許多能讀書識字的人,都傳讀《戰地黃花》,當地有些人,在雜誌上看到我發表了東西,甚至登門祝賀,父母覺得很有面子,對我也是很大的鼓舞。

我的文學之路,就這樣開始了。

(2)

不久,我就接到一份會議通知,縣文化局要召開文藝創作座談會,通知我去參加。我當時已經成為“回鄉知青”,接到通知的時候,我正在田裡勞動,是個俗話說的“泥糊腿子”,接到通知後,似乎看到人生的另一番遠景。免不了內心的激動。

記得會議在楊市小學召開。正是暑假的時候,老師們放假回家,將住處都騰給了我們。來參會的主要是全縣的業餘作者,大約十多人,每人讀自己的作品,大家討論,優點和不足,暢所欲言。就是這次會議,我第一接觸到縣文化局的幾位老師,他們是——謝清泉、章家禮、章曉中、周若瀾。這是我一生都會記住的名字。

我常常回想當時的他們,樸素、親和,真誠、無私……有著博大的士子情懷。他們傾心地輔導著每一位與會的業餘作者,點點滴滴,誨人不倦;推心置腹,赤誠相見。

直到現在,40多年後,想起這幾個名字,我仍然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也是那個時代特有的記憶吧!

生命的旅途,總有些要記住的名字,總有不會後悔的事

(3)

又過不久,省群藝館要在合肥召開“民歌創作座談會”,縣文化局的這幾位老師,又推薦我作為全縣唯一的業餘作者代表,與謝清泉老師一起參會。

這既是學習的機會,也差不多是一種榮譽。我提前幾天到了縣城,文化局安排我住在章曉中老師的家裡。那時曉中老師還是一個人在縣城,有個單身宿舍而已,我和老師睡一張床,更使我感動的是,一日三餐,老師在食堂買飯,送回宿舍,那幾天我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一個農村的孩子,吃那樣的伙食還是大快朵頤的。這件事,讓我一直心存感動。

到合肥開會,我見到了當時很紅的民歌手殷光蘭、姜秀珍等,增加了見識,開闊了眼界。當時,謝清泉在全省也是很有份量的,他50年代創作的那首民歌《稻堆》:

“稻堆堆得圓又圓,社員堆稻上了天。

撕片白雲揩揩汗,湊上太陽吸袋煙。”

被郭沫若先生收進《紅旗歌謠》因而風靡全國,所以他堪稱泰斗級的民歌大家。謝老師在會議上盡力推薦我,還專門帶我拜訪省裡的幾位老師,我雖然戰戰兢兢,但內心十分溫暖,也增加了不少的自信。

記得會議結束的時候,姜秀珍老師還對我說:這麼年輕,將來前程遠大!

生命的旅途,總有些要記住的名字,總有不會後悔的事

(4)、

還有很多感人的故事。

回憶與樅陽縣文化局幾位老師交往的故事,是對一個時代的追憶。

他們對一個鄉村的孩子,是那樣的謙和、真誠,關係是那樣的純潔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俗念,不象當下人與人的關係,總是感到摻雜著利益的塵埃。

上大學以後,跟他們就沒有聯繫了,如章曉中、周若瀾,幾十年都沒有見過一面。但我常常會想起他們,想見面表達一下遲到的謝意,哪怕說一聲“謝謝”也好。

最近聽說他們都已進入老境,既然當初是那麼純淨,現在恐怕我也沒必要用世俗的方式,玷汙人生中如此聖潔的記憶。所以,寫下這篇短文,聊表心意。

希望他們那一代人的風骨與情操,能與皖江之水,世代長流,永不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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